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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精神人物

    这是个海拔900米的山坳里,荒无人烟。

    罗剪秋张罗了俩辆有额头床的房车,与张大弦各开一辆,用了三小时到达这。

    张大弦说这地方好,晚上不怕颜回渊有什么高原反应。

    早上五点,这里还是很黑很黑,好像已经有过小雪的样子。视野辽阔。

    罗剪秋拿出了袍,紧身皮装一套。“有老婆。”

    “摩托车。”颜回渊一脸惊喜加兴奋,“朋友安排的,这礼大,我还以为徒步去呢,表扬你。”

    柏妍也拿了一套袍:“三辆。泠棽待会儿做我后面,抱紧我。”

    “你是女的。”泠棽脸红了起来,脚忙着移到男生一边。

    “我差点忘了我是女的。但是,罗剪秋的车技烂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柏妍看到泠棽移到颜回渊后面,不说话了。

    罗剪秋:“你这样选,那人水平不是大问题,我怕他疯起来,你被吓了小命不保。”

    颜回渊笑了笑:“我现在没那么野了。快上,张家兄妹出来,我就没戏了。”

    “你换身袍吧,温度低了点。泠棽快穿。”

    狂野。

    玩命的节奏呀。

    泠棽脸都煞白了。这样的颜回渊,自己认识么?

    颜回渊还兴奋地一路狂叫。

    泠棽是没感觉开摩托车有什么乐趣,头发鞭打脸一点不好受,坐摩托车是吓破胆的感觉。稍稍适应后,看到甩在后面的罗剪秋,理解那是正常开摩托车的水平。柏妍那车技,不亚于颜回渊的存在。

    其实泠棽有个疑惑,柏妍的臂力好像不小于另俩人的存在,这样的女生确实可怕。但是,他开始从内心理解,柏妍让自己坐他后面的好处,稳。

    “我要换个柏妍姐姐那。”泠棽大吼着三遍,这个进入狂野状态的人才开始减速。

    抱着柏妍时,心中不把她当姐姐,保命要紧,抱得紧紧的。

    早上向着日出的方向,感受这风的洗礼,一种非常自由的感觉。随着自己沉浸在骑行的世界里,一切烦恼也就烟销云散了。

    泠棽不在那辆车上,颜回渊一个人骑的速度更快,头发衣服都吹飞起来。他的身体贴着摩托车,感觉是一体地存在,灵魂畅快了,时间静止般存在,妥妥追风少年。

    感受自由和风,肆意驰骋,怀抱大自然,无尽的大地,任意飞驰。

    日跳出来了,泠棽感觉自己的心脏真正被震撼到了。情不自禁学着他们高亢吼了一声,大地瞬间被阳光笼罩,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美丽,震撼....

    小雪早晨确实冷,手脚都麻木了。大家都下了车,停下来休息了。

    颜回渊高唱一首歌。罗剪秋跟着一起唱。俩个疯男人开是疯唱了。这是玩疯的节奏呀。

    然(然)然起来,

    一条路呀我要走,别人拦不住

    然(呀)然起来,

    山路难呀我要走,风中有自由

    然(呀)然起来,

    然(呀)然起来,

    途中有我然,等着我来走。

    泠棽没有听过这样的歌。充满了青春,充满了活力。

    柏妍说:“是他们的‘然歌’,一个女孩写的。”

    “女孩?”

    “上学时候死了,给他们班留下了这首‘然歌’。虽死但活在了他们整个班的记忆里了。她死后,他们班的几个玩得来的男同学,就是从学校骑摩托车,把她的骨灰带到这撒在这的。”

    但是,结婚旅行安排到这,有一点不吉利呀。

    “那个女孩子好看么?”博众男生所爱,可能不美么。

    “他们是和尚学校,能进那个学校的女生都是博弈智力高手,一个手数得过来。好不好看,各自有标准不一,不好评。当然,在罗剪秋眼里,她自然就没有我美。”

    这女生在‘美’这方面,果然有自恋的毛病。

    柏妍高喊道:“颜回渊PK敢不敢。”

    颜回渊:“有胆挑战,来呀!不会让你输得太惨。”

    罗剪秋表情很复杂,喊道:“别跟他拼速度,他开赛车也不差。”

    颜回渊和柏妍继续狂野撒欢去了。从酷炫的角度看,这确实让人羡慕不已。

    “教我骑摩托车呗。”泠棽开始心痒痒了。

    “这是赛车级摩托车。等你十八岁,拿到C照。”

    “你框我吧,C照不就是开轿车的驾驶照。他俩不是不开车么?”

    “他俩是控制不好低车速不去开。12分一开车就完了,他俩眼里100码的车速是蜗牛速度,开正常车是焦心等死找罪受。他俩都有驾驶照,别说轿车,颜回渊连直升飞机的驾照都有,下次有机会巡线带上你。”

    泠棽叹了口气。一直以为对颜回渊有一定的了解,现在看来那是知之甚少。事实上大都数看到的只是这个人一些面,和全部或本质没多少联系。

    罗剪秋大字躺着大地母亲怀抱,嘴里唱着‘然歌’,沉浸在少年时代。

    “写歌的女孩漂亮么?”

    “那女孩不但不好看,还营养不良,搓板身材。但是,却是颜回渊的初念。给她画了个裸体画,办了人生第二个画展。”

    第二个画展泠棽知道。是人物全裸画展。68幅少女图都是呈现美不可一物玉体娇媚诱人的存在,而主画却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少女裸体,但是那眼神是整个画展的重头戏。强烈对比,震撼叩击灵魂拷问,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什么是鲜活什么灵魂是直达哲学范围思考,虽然展览地点在学校,但是,来了一帮画界大佬和收藏家。是颜回渊崭露头角的成功的画展。

    “他们幸福么?”

    “屁幸福。肯定被拒绝。想想,那时候,他才多大,未成年人。一博毕业才18岁刚刚成年,你算算。”

    泠棽偷笑心里乐了。颜回渊这人吧就不应该按年龄算成不成年。按他那头白头发这么算90岁,按心脏算现在这个人应该就是80岁,按平时沉稳算这是55岁,按今天这个状态算就是18岁,平时打针吃药算就是3岁,都不讲理耍无赖了。

    “想想吧,一个大山里的孩子,全家的家当给她五角三分钱凑齐了了的学费,她骑着自行车来的,到学校剩一根腊肠三罐咸菜。来的时候没有卖惨,路途的风景给了她灵魂的洗礼,是精神魅力修炼存在。开学破零时,男生表演完了,让班上仅有的三女生表演节目,另两个节目,一个是练了15年的钢琴独奏,一个是惊为天人的孔雀舞。她就唱了这样的然歌,我们这些男生就被她俘虏了芳心,来了个即兴全体大合唱,她成了我们这届影响力最强的灵魂人物。”

    “她来时一路看风景。死了,我们几个男生从学校骑着摩托车,唱着‘然歌’陪她来这里,一路看风景,她此生无憾呀。”

    泠棽不语。说实话,羡慕了,真想与他们在一个年代。

    但是,之前有个方婧,抱了一下,现在结婚旅游,来初念坟前唱初念的歌。这颜回渊是怎么想的,找不和谐呀。

    一架直升飞机慢慢落下,下来一个绿装女子,很年轻18岁的样子,她说她是叶红叶。

    颜回渊说他去去就来。丢下了所有人走了。

    “啊,你安排的?这声爸爸叫的费解呀。”

    “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罗剪秋也是一无所知,一片茫然。

    “你不对他家底都是透透的了解么,保密?”

    “小二,我真不知道,他压根没提过。这年龄不可能是亲生的,兴许是遗传了他爸爱收养孤儿的爱好。”

    ......

    果然,张小琴吃饭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