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诡怖的男子
皮特刚走到门口，一团强烈的光伴着两声轰鸣扑到他的眼前。是格雷格警长，他骑着一辆老式的挎斗摩托，刚好也到了门口。
警长翻身下车，看到皮特也没有停留，径直向绿宫大门走去，他左手微微往上一抬，皮特立刻明白，凑上去把情况做了汇报。
“干得不错”，警长边听边往里走，“作案现场看了吗？”
“还、还没有。”皮特结声道。
“还是个新人。”警长也没有责怪他，继续往里走。
皮特尴尬一笑。
警长来后，皮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他做梦都希望能跟着警长办案，今天终于实现了。站在警长的身边，对警长的那份畏惧也彻底消失，转变为崇敬，给他带去无比的勇气。
“大卫！大卫！”警长刚走进大厅，就用极大的声音喊道，“谁是大卫！”皮特被吓了一跳。原本有些嘈杂的赌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那名荷官。
“你就是大卫。”警长用他那锋利得让人无法回避的眼神直盯着大卫，走了过去。
大卫之前已被皮特问成半死状态，面对警长，喉咙如同被人用刀子剜去一般，啊啊啊的再说不出一句话。
警长瞧他模样已问不出什么，又看向皮特，“你打他了？”
“没有！”皮特连忙摆手，“我没问几句话，他就成这个样子了。”又悄声说道：“他紧张得很不正常。”
警察朝皮特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有没有正常人！来个正常人！”警长继续喊道。
这时从旁边的立柱后闪出一个人，他身形缓慢，但是几步就到了警长的跟前。
是一名瘦弱的男人，身材和皮特一般，相貌俊朗得像出生的时候是特地精挑细选过的。他和大卫截然相反，平静得不像话，眼神里带着一抹藏不住的邪气。如果说大卫像个死人的话，那他就像是身体里装着尸体的活人。特别是在这个杀人的夜晚，更是透出一股腐烂的凶煞之意。
皮特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发毛。第一，他讨厌帅哥；第二，他怕鬼。刚好这个男人都占了，这让皮特刚提起来的勇气又缩了回去。不自觉地往后一退，站到了警长身后。
“警官，”这名男子本就比警长矮，但是他仍是压着头，抬眼看向警长轻声说道，声音竟十分悦耳。
皮特侧头刚看向他，又被他那翻起的眼白吓了回去。
“你也是目击者吗？”警长对这名男子奇怪的样子不为所动，问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男子连忙摆手，手只提到腰间就放了回去，“我是大卫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男子别扭的语气仿佛再演一场舞台剧。
“皮特，记录一下。”警长对皮特说道，又转向男子，“现在可以带我去案发现场吗？”
“当然。”男子说完正要转身，被警长喊住。“把大卫扶上，他是重要证人。”
警长见男子面露嫌弃，继续说道：“他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吧？”
警长看着男子，眼神里透着强势，将男子的锐气压了回去。男子无奈，只好扶着大卫，走向大厅正前方的台阶。
“他在说谎！”皮特对警长轻声道。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盯着他点”。
皮特把两名巡逻警招呼过来，示意盯着大卫和那名男子。跟在警长后面上了二楼的台阶。
二楼是贵宾区，只有极尊贵的客人才会被邀请。当然，在绿宫尊贵的程度取决于筹码的多少。如果在一层一场赌局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话，那么二楼的赌注或许会关系到一个集团甚至一个城市的命运。
“就是这里了，”男子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前，有两名绿宫的安保在这里看守着。
“空房间？”警长略显惊愕。
这是莱斯曼老大的房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房间除了一张超规格的绿桌和几把椅子以外，别无他物。平时他的着装也十分简朴，除了一套黑西装也不会佩戴饰物。用他的话说就是，“绿宫和客人就是他的全部，除此以外别无他需。”
当然，这都是说给傻子听的生意话，其实莱斯曼是个极其贪婪狡黠的人，空房间真正的意思是，绿宫永远也装不满。
警长示意男子推开门，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息扑压过来。地上躺着五具尸体，摆出死人才能有姿势；五人的表情都十分怪异扭曲，仿佛死亡之前遭受了极大的恐惧；每个人身上都有多处血迹，绝不会是突发事件失手杀害，更像是一场屠杀；血液还未凝固，朝着四周继续缓慢地扩散；血泊旁丢弃着一把已经打空弹夹的手枪。
警长仔细观察着五人死状，他绝不相信这是戈曼所做，手段过于残忍，仿佛跟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而墙上一个弹痕也没有，以这五人的身份绝不会站在那里让戈曼把一梭子弹打完。这里绝不像是凶杀现场，反而更像是刑场。
警长身后的皮特无意间瞥了一眼那名男子，突然一阵寒意从股锥直冲到后脑，他打了个冷颤，霎时内衣就被冷汗浸透，他看到那名男子在笑。
男子的眼珠突然往左边一瞥，斜视着皮特，笑意毫无收敛，反而更加猖狂诡异。
皮特立即将眼神移开，脑袋僵硬地抽搐着想转向别处却动弹不得，只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竟忘了如何呼吸，脸色变得煞白，显出和大卫一样的死色。一时间恐惧、羞愧、胆怯、恼怒一股脑地全都涌了上来。
“他在挑衅我！我才是警察！为什么我会怕他！”皮特在使劲挣扎，他想要挣脱！
“皮特，皮特！”是警长的声音，“看把你吓得，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皮特回过神来，狂抽了几口气，刚刚的感觉全都不见了，警长看着他，那名男子也是一脸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皮特知道，这绝不是幻觉。
“你在外面继续询问他，我需要单独查案，”警长看着皮特继续说道：“记住，在我出来以前，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警长，我！”皮特听到这话只想赶紧回家。
“废什么话，”警长打断皮特，对着他眨了个眼，“放心，有我在。”
皮特更加坚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一定是警长帮助了他。至于为什么，他现在还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了，只要警长在就没事，这个信念让他又变回成一个男人。
警长进了房间，从里面把门掩上。
皮特见大卫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命一名巡逻警去拿了把椅子让大卫坐下。自己则盘算着怎么开口。他坚信这名男子一定与这件案子有关，而且很有可能他才是凶手。
“警官，你好像有点害怕。”男子笑道，是不同于皮特刚刚看到的笑，是一种友好得有点假的笑。
男子突然的声音把皮特吓了一跳，皮特谨慎的瞟了两眼那名男子，感觉没有出现异样，才说道：“是的，我确实有点怕，看到死人谁不怕呢？看看你的好朋友，你最好的朋友，大卫，吓得快死过去了。”皮特打趣道，丝毫不觉得尴尬。
“死的可是他的老板，也许工作都会丢掉，这可都是大事，他当然害怕。”男子回答道。
“他的老板？不也是你的老板吗？”皮特问道。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老板。”男子回答道，对于口误丝毫不惊慌。
“你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于镇定了？”皮特继续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抱歉，其实我是才刚来不久，是莱斯曼老大好心收留我，他真的是一个大好人。”男子说完，假装擦拭着眼泪，实则是用手遮挡住笑容。
“你似乎觉得我很好糊弄。”皮特有些生气，但还是压着火。面对着这样一个古怪并且可能很危险的人，他有脾气也不敢发作。
“我可不敢，警官，我说的全是实话。”男子又笑道。
“你似乎很爱笑，既然你说的都是实话，那我问你，莱斯曼为什么收留你，你并不像需要被收留的样子。”皮特说完，直盯着他。
“哇噢，你的脑子比你的长相看上去聪明，”男子向皮特凑了过去，在他耳边慢声道：“其实，我是一名，杀，人，犯。”说完缓缓的退开，仍是一脸笑容地看着皮特。
他拉着长音，皮特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气息穿过耳膜进到身体里，整个人又打了个冷颤，内衣变得更重了。
没等皮特开口，男子继续说道：“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想想，我想想，大概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吧。现在，我可是守法公民。”
皮特实在忍无可忍，奋力抓住男子的脖领子，“开什么玩笑！”
此时，空房间的大门打开了，警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用手帕包裹的手枪，递给皮特。
“拿回去提取指纹。打电话给警员们，派两个人过来处理现场，另外再派两名去查戈曼的行踪，剩下的在警局待命。”又转向那两名巡逻警，“警员到了，你们就可以休息了，辛苦了。”然后又对皮特说：“你自己回去，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那他们？”皮特松开手，指着大卫和那名男子。
“不用管了，问不出什么的。”警长说完就匆忙地离开了。
男子整理好衣领，“要说再见了，皮特警官。”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皮特问道。
“我有预感，我们还能见面的，下次再告诉你。”说完做了一个华丽送客姿势，不再说话。
直到皮特走到大厅出口，男子的姿态都没有任何变化。
警长翻身下车，看到皮特也没有停留，径直向绿宫大门走去，他左手微微往上一抬，皮特立刻明白，凑上去把情况做了汇报。
“干得不错”，警长边听边往里走，“作案现场看了吗？”
“还、还没有。”皮特结声道。
“还是个新人。”警长也没有责怪他，继续往里走。
皮特尴尬一笑。
警长来后，皮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他做梦都希望能跟着警长办案，今天终于实现了。站在警长的身边，对警长的那份畏惧也彻底消失，转变为崇敬，给他带去无比的勇气。
“大卫！大卫！”警长刚走进大厅，就用极大的声音喊道，“谁是大卫！”皮特被吓了一跳。原本有些嘈杂的赌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那名荷官。
“你就是大卫。”警长用他那锋利得让人无法回避的眼神直盯着大卫，走了过去。
大卫之前已被皮特问成半死状态，面对警长，喉咙如同被人用刀子剜去一般，啊啊啊的再说不出一句话。
警长瞧他模样已问不出什么，又看向皮特，“你打他了？”
“没有！”皮特连忙摆手，“我没问几句话，他就成这个样子了。”又悄声说道：“他紧张得很不正常。”
警察朝皮特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有没有正常人！来个正常人！”警长继续喊道。
这时从旁边的立柱后闪出一个人，他身形缓慢，但是几步就到了警长的跟前。
是一名瘦弱的男人，身材和皮特一般，相貌俊朗得像出生的时候是特地精挑细选过的。他和大卫截然相反，平静得不像话，眼神里带着一抹藏不住的邪气。如果说大卫像个死人的话，那他就像是身体里装着尸体的活人。特别是在这个杀人的夜晚，更是透出一股腐烂的凶煞之意。
皮特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发毛。第一，他讨厌帅哥；第二，他怕鬼。刚好这个男人都占了，这让皮特刚提起来的勇气又缩了回去。不自觉地往后一退，站到了警长身后。
“警官，”这名男子本就比警长矮，但是他仍是压着头，抬眼看向警长轻声说道，声音竟十分悦耳。
皮特侧头刚看向他，又被他那翻起的眼白吓了回去。
“你也是目击者吗？”警长对这名男子奇怪的样子不为所动，问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男子连忙摆手，手只提到腰间就放了回去，“我是大卫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男子别扭的语气仿佛再演一场舞台剧。
“皮特，记录一下。”警长对皮特说道，又转向男子，“现在可以带我去案发现场吗？”
“当然。”男子说完正要转身，被警长喊住。“把大卫扶上，他是重要证人。”
警长见男子面露嫌弃，继续说道：“他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吧？”
警长看着男子，眼神里透着强势，将男子的锐气压了回去。男子无奈，只好扶着大卫，走向大厅正前方的台阶。
“他在说谎！”皮特对警长轻声道。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盯着他点”。
皮特把两名巡逻警招呼过来，示意盯着大卫和那名男子。跟在警长后面上了二楼的台阶。
二楼是贵宾区，只有极尊贵的客人才会被邀请。当然，在绿宫尊贵的程度取决于筹码的多少。如果在一层一场赌局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话，那么二楼的赌注或许会关系到一个集团甚至一个城市的命运。
“就是这里了，”男子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前，有两名绿宫的安保在这里看守着。
“空房间？”警长略显惊愕。
这是莱斯曼老大的房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房间除了一张超规格的绿桌和几把椅子以外，别无他物。平时他的着装也十分简朴，除了一套黑西装也不会佩戴饰物。用他的话说就是，“绿宫和客人就是他的全部，除此以外别无他需。”
当然，这都是说给傻子听的生意话，其实莱斯曼是个极其贪婪狡黠的人，空房间真正的意思是，绿宫永远也装不满。
警长示意男子推开门，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息扑压过来。地上躺着五具尸体，摆出死人才能有姿势；五人的表情都十分怪异扭曲，仿佛死亡之前遭受了极大的恐惧；每个人身上都有多处血迹，绝不会是突发事件失手杀害，更像是一场屠杀；血液还未凝固，朝着四周继续缓慢地扩散；血泊旁丢弃着一把已经打空弹夹的手枪。
警长仔细观察着五人死状，他绝不相信这是戈曼所做，手段过于残忍，仿佛跟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而墙上一个弹痕也没有，以这五人的身份绝不会站在那里让戈曼把一梭子弹打完。这里绝不像是凶杀现场，反而更像是刑场。
警长身后的皮特无意间瞥了一眼那名男子，突然一阵寒意从股锥直冲到后脑，他打了个冷颤，霎时内衣就被冷汗浸透，他看到那名男子在笑。
男子的眼珠突然往左边一瞥，斜视着皮特，笑意毫无收敛，反而更加猖狂诡异。
皮特立即将眼神移开，脑袋僵硬地抽搐着想转向别处却动弹不得，只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竟忘了如何呼吸，脸色变得煞白，显出和大卫一样的死色。一时间恐惧、羞愧、胆怯、恼怒一股脑地全都涌了上来。
“他在挑衅我！我才是警察！为什么我会怕他！”皮特在使劲挣扎，他想要挣脱！
“皮特，皮特！”是警长的声音，“看把你吓得，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皮特回过神来，狂抽了几口气，刚刚的感觉全都不见了，警长看着他，那名男子也是一脸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皮特知道，这绝不是幻觉。
“你在外面继续询问他，我需要单独查案，”警长看着皮特继续说道：“记住，在我出来以前，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警长，我！”皮特听到这话只想赶紧回家。
“废什么话，”警长打断皮特，对着他眨了个眼，“放心，有我在。”
皮特更加坚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一定是警长帮助了他。至于为什么，他现在还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了，只要警长在就没事，这个信念让他又变回成一个男人。
警长进了房间，从里面把门掩上。
皮特见大卫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命一名巡逻警去拿了把椅子让大卫坐下。自己则盘算着怎么开口。他坚信这名男子一定与这件案子有关，而且很有可能他才是凶手。
“警官，你好像有点害怕。”男子笑道，是不同于皮特刚刚看到的笑，是一种友好得有点假的笑。
男子突然的声音把皮特吓了一跳，皮特谨慎的瞟了两眼那名男子，感觉没有出现异样，才说道：“是的，我确实有点怕，看到死人谁不怕呢？看看你的好朋友，你最好的朋友，大卫，吓得快死过去了。”皮特打趣道，丝毫不觉得尴尬。
“死的可是他的老板，也许工作都会丢掉，这可都是大事，他当然害怕。”男子回答道。
“他的老板？不也是你的老板吗？”皮特问道。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老板。”男子回答道，对于口误丝毫不惊慌。
“你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于镇定了？”皮特继续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抱歉，其实我是才刚来不久，是莱斯曼老大好心收留我，他真的是一个大好人。”男子说完，假装擦拭着眼泪，实则是用手遮挡住笑容。
“你似乎觉得我很好糊弄。”皮特有些生气，但还是压着火。面对着这样一个古怪并且可能很危险的人，他有脾气也不敢发作。
“我可不敢，警官，我说的全是实话。”男子又笑道。
“你似乎很爱笑，既然你说的都是实话，那我问你，莱斯曼为什么收留你，你并不像需要被收留的样子。”皮特说完，直盯着他。
“哇噢，你的脑子比你的长相看上去聪明，”男子向皮特凑了过去，在他耳边慢声道：“其实，我是一名，杀，人，犯。”说完缓缓的退开，仍是一脸笑容地看着皮特。
他拉着长音，皮特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气息穿过耳膜进到身体里，整个人又打了个冷颤，内衣变得更重了。
没等皮特开口，男子继续说道：“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想想，我想想，大概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吧。现在，我可是守法公民。”
皮特实在忍无可忍，奋力抓住男子的脖领子，“开什么玩笑！”
此时，空房间的大门打开了，警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用手帕包裹的手枪，递给皮特。
“拿回去提取指纹。打电话给警员们，派两个人过来处理现场，另外再派两名去查戈曼的行踪，剩下的在警局待命。”又转向那两名巡逻警，“警员到了，你们就可以休息了，辛苦了。”然后又对皮特说：“你自己回去，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那他们？”皮特松开手，指着大卫和那名男子。
“不用管了，问不出什么的。”警长说完就匆忙地离开了。
男子整理好衣领，“要说再见了，皮特警官。”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皮特问道。
“我有预感，我们还能见面的，下次再告诉你。”说完做了一个华丽送客姿势，不再说话。
直到皮特走到大厅出口，男子的姿态都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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