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朱云霭不是那种会看人脸色的人，虽然对方没有很亲热的神色，但是自己还是愿意往上凑过来：“我叫朱云霭，你也是被逼着来参加甄选的吗？”朱云霭心无城府，只是知道自己是被逼着进来的，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及。
沈也原本淡淡的神色也稍稍松动，看向她：“我是自愿参加的，怎么？是你家里人逼你过来的？”
这其实是最浅白的套话，但是朱云霭就这么直直的咬了勾：“不是，是皇上非得逼着让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竟然还会有这种事？”
朱云霭毫无防备之心：“对呀，哎，最好是不要选中我。我可不想离开爹娘这么久。”
沈也若有所思的又看了几眼朱云霭，本想问些什么，但看她那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再去套话。当下也就闭了嘴。
一行人穿过门楼走上上穷殿主殿的台阶，台阶很高，白玉阶石尽头就是那黑黢黢的大殿。朱云霭不知为何感觉后背一凉，转头看去沈也也正盯着那大殿，神色如常。但朱云霭总是觉得，她好像有些悲伤。
一路上，修士告诉了众人甄选的具体规则。共有三关，第一关要测试众人的根骨天赋，需要众人修习一本最简易的入门心法，再根据这本心法众人修炼的程度进行评断。第二关众人需要在一片妖怪出没的山林中捉妖，三日之后，按照众人捉妖的数量进行评级。第三关则是众人互相之间进行对抗，最终，十四人，只会留下七人入选。
这其中若是遇到生死危难关头可以烧掉符箓以作弃权，就会有殿中长老前来营救。现在众人要先前往正殿拜见各位长老和殿主，这也是历年来的规矩。
说话间，众人终于走完台阶，只见大殿之中黑压压的站了不少人，但这些人却是一半站着一半坐着，仔细看能发现几乎所有坐着的人都是男子，而且身后都会站着一个女子。
修士解释道，这是因为殿中有一铁律，修炼上穷殿心法流华功时需要男女调和共同练功才能运转，而且修炼过程中一人为主一人为辅。为辅的人只能获得功法-功力的十之二三，但为主的人功力就会远超同辈，说白了，就是两个人修炼，但只有一个人可以受益。这种模式造成了上穷殿一种特有现象，每一个上穷殿弟子都是两两结对的。因为上穷殿以男子为主，大多数都是女子作为辅助那一环，在上穷殿称辅助者为鼎器。而且鼎器几乎不会被看作是弟子，更多的是奴仆或者修炼道具。
主座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黑色金纹的衣袂微微飘起一角，眉目俊朗，面冠如玉。只是神色恹恹的，撑着额头斜靠在椅子上，眼底也微微发青，似乎并没有休息好。他身后站着一个清瘦高挑的女子，容貌甚美，只是眉宇之间有着几分煞气似乎不好相处的样子。
这个殿主看上去除了俊美了些，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不知怎么会成为那个天下闻名的上穷殿殿主的呢。朱云霭这般想着。
他是在发愁吗？沈也这般想着。
众人纷纷进殿，这位殿主大人才勉强直了直身子，打量着下面的众人。那修士向殿主禀报这些人的身份信息，殿主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直到说道朱云霭时，他才稍稍回过神来，在人群中寻找这个女孩。他看到两个姑娘站在最左手边，但是第一眼却并没有瞅见这个朱云霭。
而是与沈也四目相对，就是那一刹那，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一声炸响同时响起在两人心中。
“你，你叫什么名字？”殿主似乎漫不经心的一指，指向沈也。
沈也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殿主，草民沈也。”
这位殿主似乎是心血来潮，只是问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但却没有再歪坐回去，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沈也。
殿上的气氛似乎也因为这一刻，有了一些改变。
坐在左右两侧，是四个男女老少形态各异的黑衣人，他们身后也一样的站着三个人。那引路的修士介绍道：“这四位是殿中魑魅魍魉四大护法。”
奇怪的是魑魅魍魉四个人按理说后面应该有四个人作为鼎器，这个四大护法之首的魑长老身后却空无一人。
魑长老虽然居首，但是年纪看起来和殿主一样轻，原本殿主就已经是颇为俊秀的男子的，但是这位魑长老像是被冰雪堆砌而成的一般，神色冷峻，明明是一张美人坯子，却像有着化不开的仇怨凝结在眉间一般。当真当得上眉目如画，皮肤又甚白，看上去竟有几分病弱。
魅长老是个难得的女子坐着而男子站着的特例，她的容貌十分妖艳，身材火爆，让人看一眼就勾魂摄魄的美女。身后的男子对比起来就要平凡很多了。
魍长老是个真正称得上长老的人，看上去至少有八十岁了。修士往往能活得更久，所以很难推断这位老者的真实年龄。他身后是一个同样年岁很大的老婆婆，只能拄着拐杖弓着腰站在那。
魉长老和他的鼎器两人都像是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似的，两人也看不清年貌，也说不上来什么气质。就是只能分辨是一男一女，其余的就像是躲在黑夜中，令人捉摸不透。
众人又向这四大护法和一些其他长老行了礼。
上首的殿主这才疲累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
出殿后，引路修士给众人分配了住所，两人住一间，并分发了那第一关需要修炼的心法。让众人自行研究，可以互相讨论，十五天后进行第一次试炼。
朱云霭和沈也是唯二的女子，自然被分到了一间。
一进屋，朱云霭就倒在床上，抱怨起来：“真是累死我了，你说，这一天几乎什么都没干，就到处走走逛逛的。还得见什么殿主，什么长老的，他们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沈也收拾着床铺，轻声回答：“的确是一群奇怪的人。”
朱云霭凑到沈也身边问道：“诶，你说奇不奇怪，为什么只有那个魑长老，没有鼎器呀？不是说，没有鼎器，就不能修炼流华功吗？那他是怎么修炼的。”
沈也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因为他就是鼎器。”
朱云霭瞪大了双眼：“啊？！鼎器？不是说鼎器只能有主人只能有十之二三的功力吗，功力这么弱怎么做的四大护法之首啊？”
“因为他主人十之二三的功力，就足够做四大护法之首了。”沈也风轻云淡的说着，不知为何竟暗含着某种傲气。
朱云霭惊得长大了嘴巴：“那他的主人去哪了？”
沈也将窗户打开透了透气，“死了。”
“他都这么厉害了，他的主人肯定更厉害，那怎么会死啊？”朱云霭不解。
“因为他的主人，是被她的鼎器害死的。不然一个鼎器，如何能做四大护法之首，那是因为他为当今皇上，除掉了心头大患。这才能一路高升，官运亨通啊。”
朱云霭只道是自己孤陋寡闻，并不知这些话是什么秘辛，所以不由得叹道：“他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子吧。怎么会这么可怜呀？”
“成王败寇，有什么可怜的。”沈也轻轻摸了摸手腕，语气还是淡淡的。
朱云霭深受震撼，还要再问。门口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朱云霭连忙坐起身。沈也打开房门，却见站着门口的是殿主的鼎器，那个看上去不太好惹的美丽女子。
“沈也，殿主有请。”门口的女子语气冷冷的，神色不虞。朱云霭有点担心的看向点了点头，就跟着走出去的沈也。
一路沿着小径走，过了一片竹林，就来到殿主的寝殿。到了门口那女子就站定，示意她自己进去。
沈也推开殿门，只见殿主已经换下黑金的衣袍，穿着一身家常的月白色长衫，正倚靠在贵妃靠上。似乎从来就没见过他正襟危坐的样子，永远是懒散的瘫倒在一边。
殿主见到沈也，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沈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就坐了下去。
“你，会不会嗑瓜子？”
殿主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沈也措手不及，她内心已经想好一万种应对之策，但这一句却着实没有想到。只得点了点头：“会。”
殿主指了指她身边的果盘：“那里有瓜子，你给我磕些出来。”
沈也暗自咬了咬牙，点头称是，殿主就手撑着那高贵的头颅，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斜瞅着乖乖嗑瓜子的沈也。
四下寂静，只能听到沈也咔吧咔吧嗑瓜子的声音。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殿主才开口道：“差不多了，给我捧过来吧。”
沈也又乖乖的给他捧了上去。殿主单手接过，一张大嘴全部吃下。
嚼了一会，这位殿主大人又指着自己的腿说道：“腿酸的紧，你且过来给我锤锤。”
沈也闭上眼睛似乎在调整情绪，过了一会才站起来，蹲跪在美人靠边上给殿主捶腿。
殿主似乎十分满意，嘴里还哼唱着小曲儿，又捶了半盏茶的功夫。
“你会不会掏耳朵啊，要不你给我掏掏耳朵吧。那边匣子里有挖耳勺，你拿过来。”殿主大人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
沈也缓缓站起身，不知为何殿主大人似乎听到了牙齿互相摩擦的声音。但是意料之外的，沈也取来了挖耳勺，又开始伏在殿主大人头边给他掏着耳朵。
饶是如此，殿主依旧不是很满意，一会又说道：“你再出去给我打盆洗脚水，你再给我洗个脚吧。”
于是乎，门口的殿主鼎器看到沈也黑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又抱着一木盆热水走回了殿里。
刚将木盆放在地上，殿主大人高贵的靴子就凑到了沈也蹲着的脸前面，还示-威似的左右摇摆，示意她给自己脱靴。
沈也深呼吸，然后将手放在靴筒上，心中默念，大局，大局，要忍住，要忍住，去他的，老子忍不住了。
沈也手上用力，一把拽住殿主的脚踝把他狠狠的往下一拉，直接从美人靠上拽了下来，殿主吓了一跳大声惊呼。沈也又随手抄起地上的木盆，一盆热水，直接浇在了已经瘫坐在地的高贵的殿主大人的头上。
沈也原本淡淡的神色也稍稍松动，看向她：“我是自愿参加的，怎么？是你家里人逼你过来的？”
这其实是最浅白的套话，但是朱云霭就这么直直的咬了勾：“不是，是皇上非得逼着让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竟然还会有这种事？”
朱云霭毫无防备之心：“对呀，哎，最好是不要选中我。我可不想离开爹娘这么久。”
沈也若有所思的又看了几眼朱云霭，本想问些什么，但看她那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再去套话。当下也就闭了嘴。
一行人穿过门楼走上上穷殿主殿的台阶，台阶很高，白玉阶石尽头就是那黑黢黢的大殿。朱云霭不知为何感觉后背一凉，转头看去沈也也正盯着那大殿，神色如常。但朱云霭总是觉得，她好像有些悲伤。
一路上，修士告诉了众人甄选的具体规则。共有三关，第一关要测试众人的根骨天赋，需要众人修习一本最简易的入门心法，再根据这本心法众人修炼的程度进行评断。第二关众人需要在一片妖怪出没的山林中捉妖，三日之后，按照众人捉妖的数量进行评级。第三关则是众人互相之间进行对抗，最终，十四人，只会留下七人入选。
这其中若是遇到生死危难关头可以烧掉符箓以作弃权，就会有殿中长老前来营救。现在众人要先前往正殿拜见各位长老和殿主，这也是历年来的规矩。
说话间，众人终于走完台阶，只见大殿之中黑压压的站了不少人，但这些人却是一半站着一半坐着，仔细看能发现几乎所有坐着的人都是男子，而且身后都会站着一个女子。
修士解释道，这是因为殿中有一铁律，修炼上穷殿心法流华功时需要男女调和共同练功才能运转，而且修炼过程中一人为主一人为辅。为辅的人只能获得功法-功力的十之二三，但为主的人功力就会远超同辈，说白了，就是两个人修炼，但只有一个人可以受益。这种模式造成了上穷殿一种特有现象，每一个上穷殿弟子都是两两结对的。因为上穷殿以男子为主，大多数都是女子作为辅助那一环，在上穷殿称辅助者为鼎器。而且鼎器几乎不会被看作是弟子，更多的是奴仆或者修炼道具。
主座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黑色金纹的衣袂微微飘起一角，眉目俊朗，面冠如玉。只是神色恹恹的，撑着额头斜靠在椅子上，眼底也微微发青，似乎并没有休息好。他身后站着一个清瘦高挑的女子，容貌甚美，只是眉宇之间有着几分煞气似乎不好相处的样子。
这个殿主看上去除了俊美了些，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不知怎么会成为那个天下闻名的上穷殿殿主的呢。朱云霭这般想着。
他是在发愁吗？沈也这般想着。
众人纷纷进殿，这位殿主大人才勉强直了直身子，打量着下面的众人。那修士向殿主禀报这些人的身份信息，殿主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直到说道朱云霭时，他才稍稍回过神来，在人群中寻找这个女孩。他看到两个姑娘站在最左手边，但是第一眼却并没有瞅见这个朱云霭。
而是与沈也四目相对，就是那一刹那，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一声炸响同时响起在两人心中。
“你，你叫什么名字？”殿主似乎漫不经心的一指，指向沈也。
沈也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殿主，草民沈也。”
这位殿主似乎是心血来潮，只是问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但却没有再歪坐回去，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沈也。
殿上的气氛似乎也因为这一刻，有了一些改变。
坐在左右两侧，是四个男女老少形态各异的黑衣人，他们身后也一样的站着三个人。那引路的修士介绍道：“这四位是殿中魑魅魍魉四大护法。”
奇怪的是魑魅魍魉四个人按理说后面应该有四个人作为鼎器，这个四大护法之首的魑长老身后却空无一人。
魑长老虽然居首，但是年纪看起来和殿主一样轻，原本殿主就已经是颇为俊秀的男子的，但是这位魑长老像是被冰雪堆砌而成的一般，神色冷峻，明明是一张美人坯子，却像有着化不开的仇怨凝结在眉间一般。当真当得上眉目如画，皮肤又甚白，看上去竟有几分病弱。
魅长老是个难得的女子坐着而男子站着的特例，她的容貌十分妖艳，身材火爆，让人看一眼就勾魂摄魄的美女。身后的男子对比起来就要平凡很多了。
魍长老是个真正称得上长老的人，看上去至少有八十岁了。修士往往能活得更久，所以很难推断这位老者的真实年龄。他身后是一个同样年岁很大的老婆婆，只能拄着拐杖弓着腰站在那。
魉长老和他的鼎器两人都像是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似的，两人也看不清年貌，也说不上来什么气质。就是只能分辨是一男一女，其余的就像是躲在黑夜中，令人捉摸不透。
众人又向这四大护法和一些其他长老行了礼。
上首的殿主这才疲累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
出殿后，引路修士给众人分配了住所，两人住一间，并分发了那第一关需要修炼的心法。让众人自行研究，可以互相讨论，十五天后进行第一次试炼。
朱云霭和沈也是唯二的女子，自然被分到了一间。
一进屋，朱云霭就倒在床上，抱怨起来：“真是累死我了，你说，这一天几乎什么都没干，就到处走走逛逛的。还得见什么殿主，什么长老的，他们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沈也收拾着床铺，轻声回答：“的确是一群奇怪的人。”
朱云霭凑到沈也身边问道：“诶，你说奇不奇怪，为什么只有那个魑长老，没有鼎器呀？不是说，没有鼎器，就不能修炼流华功吗？那他是怎么修炼的。”
沈也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因为他就是鼎器。”
朱云霭瞪大了双眼：“啊？！鼎器？不是说鼎器只能有主人只能有十之二三的功力吗，功力这么弱怎么做的四大护法之首啊？”
“因为他主人十之二三的功力，就足够做四大护法之首了。”沈也风轻云淡的说着，不知为何竟暗含着某种傲气。
朱云霭惊得长大了嘴巴：“那他的主人去哪了？”
沈也将窗户打开透了透气，“死了。”
“他都这么厉害了，他的主人肯定更厉害，那怎么会死啊？”朱云霭不解。
“因为他的主人，是被她的鼎器害死的。不然一个鼎器，如何能做四大护法之首，那是因为他为当今皇上，除掉了心头大患。这才能一路高升，官运亨通啊。”
朱云霭只道是自己孤陋寡闻，并不知这些话是什么秘辛，所以不由得叹道：“他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子吧。怎么会这么可怜呀？”
“成王败寇，有什么可怜的。”沈也轻轻摸了摸手腕，语气还是淡淡的。
朱云霭深受震撼，还要再问。门口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朱云霭连忙坐起身。沈也打开房门，却见站着门口的是殿主的鼎器，那个看上去不太好惹的美丽女子。
“沈也，殿主有请。”门口的女子语气冷冷的，神色不虞。朱云霭有点担心的看向点了点头，就跟着走出去的沈也。
一路沿着小径走，过了一片竹林，就来到殿主的寝殿。到了门口那女子就站定，示意她自己进去。
沈也推开殿门，只见殿主已经换下黑金的衣袍，穿着一身家常的月白色长衫，正倚靠在贵妃靠上。似乎从来就没见过他正襟危坐的样子，永远是懒散的瘫倒在一边。
殿主见到沈也，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沈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就坐了下去。
“你，会不会嗑瓜子？”
殿主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沈也措手不及，她内心已经想好一万种应对之策，但这一句却着实没有想到。只得点了点头：“会。”
殿主指了指她身边的果盘：“那里有瓜子，你给我磕些出来。”
沈也暗自咬了咬牙，点头称是，殿主就手撑着那高贵的头颅，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斜瞅着乖乖嗑瓜子的沈也。
四下寂静，只能听到沈也咔吧咔吧嗑瓜子的声音。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殿主才开口道：“差不多了，给我捧过来吧。”
沈也又乖乖的给他捧了上去。殿主单手接过，一张大嘴全部吃下。
嚼了一会，这位殿主大人又指着自己的腿说道：“腿酸的紧，你且过来给我锤锤。”
沈也闭上眼睛似乎在调整情绪，过了一会才站起来，蹲跪在美人靠边上给殿主捶腿。
殿主似乎十分满意，嘴里还哼唱着小曲儿，又捶了半盏茶的功夫。
“你会不会掏耳朵啊，要不你给我掏掏耳朵吧。那边匣子里有挖耳勺，你拿过来。”殿主大人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
沈也缓缓站起身，不知为何殿主大人似乎听到了牙齿互相摩擦的声音。但是意料之外的，沈也取来了挖耳勺，又开始伏在殿主大人头边给他掏着耳朵。
饶是如此，殿主依旧不是很满意，一会又说道：“你再出去给我打盆洗脚水，你再给我洗个脚吧。”
于是乎，门口的殿主鼎器看到沈也黑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又抱着一木盆热水走回了殿里。
刚将木盆放在地上，殿主大人高贵的靴子就凑到了沈也蹲着的脸前面，还示-威似的左右摇摆，示意她给自己脱靴。
沈也深呼吸，然后将手放在靴筒上，心中默念，大局，大局，要忍住，要忍住，去他的，老子忍不住了。
沈也手上用力，一把拽住殿主的脚踝把他狠狠的往下一拉，直接从美人靠上拽了下来，殿主吓了一跳大声惊呼。沈也又随手抄起地上的木盆，一盆热水，直接浇在了已经瘫坐在地的高贵的殿主大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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