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鉴宝有价
“小子，这世道上值钱的玩意多了去，那不值钱的东西更是不胜枚举。能出现在咱们‘九州买卖庄’里的宝贝，怕是你这样子的人十辈子也不曾见过的。”
护卫显然看不起元宝，只因“百草傀”的身份实在是比沿街行乞的“乞丐”高不了多少。
一个人落魄到要靠当“百草傀”出卖生命才能苟活，这样的人身上又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倘若是有武力有手段的武者，就算落魄点也难保其手中没有一两件值钱的宝贝。
可身为“百草傀”的元宝，就算衣着体面了些，也难掩其窘迫低贱的身份。
不要说是那些“买卖庄”的武者了，就算是寻常粗布麻衣的平民百姓，那也是自觉高出“百草傀”一等的。
许是嘲讽别人能够让自身获得满足感。
不断有人加入了对元宝的冷嘲热讽的行列中来，更是什么样难听的话都七嘴八舌说了出来。
元宝实在懒得和这些人多做纠缠下去，现在他最想找的只有司徒锋那个阴险小人。
只可惜周围熙熙攘攘，不少人也因泰山落荒而逃后觉得无趣各自散去了，一时也没能觅得其踪迹。
在护卫们重新维持秩序的举动中，“长龙”队伍又重新排列了起来，而严先生面前也摆上了崭新的桌案。
眼见于此之下，元宝便欲前往队列中继续排队。
这件事虽事出突然，可好在是有惊无险了。
元宝猜不透秦双会突然罢手的理由，可倘若当真闹将起来的话，整件事反而更不好收场了。
毕竟秦双是“九州买卖庄”里的人，倘若双方因为误会而不得不动起手来，无论胜负对于元宝而言根本没有半分好处。
如果败下阵来，无形中替惹祸的泰山当了“挡箭牌”事小，万一直接丢掉小命那才是飞来横祸天大的不值得。
侥幸胜过的话，那定然就得罪了“九州买卖庄”。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拿“归元丹”赚些“救命钱”，实在犯不上开罪对方。
护卫伸出手臂拦住了元宝的去路，继续蔑笑道：“等一下，那边可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过去的。”
元宝平静回应道：“敢问一句，你莫非是这‘九州买卖庄’负责鉴宝的人吗？”
“大爷就算不是‘鉴宝’的，可这地位也好过你这下等‘百草傀’啊。”
此言一出之下，又惹来了周围一堂哄笑声。
秦双虽在严先生身后站定伺候，可目光始终停留在元宝的身上，并且留心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元宝随之也盯着护卫大笑了起来。
护卫却是诧异质问道：“你小子笑什么？”
“我在笑你们‘九州买卖庄’在这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产业，原来你们这里的人做事情从来不是各司其职，反倒是一个两个的越俎代庖起来了。”
“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一个区区护卫也能出来对‘卖宝人’评头论足评判资格，那是不是也该让那边的白胡子老头拿上你的佩刀过来这里看门守卫？”
护卫被这么一问，反倒是一时语塞了。
元宝继续道：“我刚刚在这里看了半天，也没见你们‘买卖庄’对‘卖宝人’的身份有什么特殊限制。只要我愿意的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拦阻！”
一番话说下来，既有理又有据。
就算是那些前脚还在围观嘲笑的好事之徒中，也有不少人边听边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护卫噎语了半天，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好生丢了面子。
想不到区区一个“百草傀”竟能如此牙尖嘴利，之前倒是小瞧了。
既然说不过的话，那就直接改用武力解决好了。
二话不说之下，护卫突然间就出拳打向了元宝而来。
元宝早就有所防备，当即抽身后退了一些，十分顺利就避过了拳风。
护卫正欲将拳势接踵而发，不曾想身后竟传来了厉声娇喝。
“住手！”
仅仅只是这一声之下，护卫吓得连忙退闪到一边，毕恭毕敬地躬身向来人行礼。
来人正是秦双。
秦双抬手遣退护卫后，方才来到元宝面前带着微笑客气道：“公子受惊了。本庄护卫多是粗人，冒犯公子之处还勿见怪。”
元宝心中暗骂道：“刚刚还一副母夜叉的模样喊打喊杀，现在又一副客套赔笑的嘴脸，真不知你这女人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我今天是来做买卖赚钱的，也不需要和你斤斤计较。”
“姑娘客气了。”
秦双一边请元宝一同往严先生处行去，一边询问道：“小女子秦双，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刚才小女子多有冒犯之处，也请公子万勿见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方既以礼相待，元宝也犯不着恶形恶状相对。
“我叫元宝。刚刚是因为被人陷害才被推了出来，我今儿是来庄上做买卖的，绝对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秦双道：“小女子行事莽撞，刚刚严先生已严词训斥了。为了表达歉意，所以特来请公子优先鉴宝。”
这种堂而皇之让插队的请求，元宝实在没理由选择拒绝。
人家“九州买卖庄”作为鉴宝的一方，那自然是对“鉴宝活动”拥有最终解释权的。
毕竟这条足有上百人组成的鉴宝长队，如果从队尾开始排起的话，恐怕排到正午都不见得能够轮上。
元宝与秦双引路之下，来到了桌案一侧。
此时的严先生已开始在品鉴宝贝了。
队首最前面是一个行方郎中打扮的落魄中年人，他正在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了一个用绸布严密包裹的小方形之物。
落魄中年人将方形之物慢慢平放到桌案上，那张精神萎靡不振的脸上竟不由自主浮现起了一抹得色来。
“此宝乃是我祖上传下的，倘若不是急用是绝计不会出手的。”
严先生并不急于让对方展示“宝贝”，而是循例询问道：“贵客估价几何？”
中年人伸出手来，并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伸展出一根手指来。
“10000两！”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周围议论纷纷之声一时更是不绝于耳。
“这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张口就是10000两，难道这是啥天材地宝不成？”
“哦豁，价值10000两的宝贝可是少见，今儿可算是开眼了。”
“兄弟，我听说但凡是超过5000两的宝贝，那都是有资格进到这‘买卖庄’里参与竞价售卖的。”
严先生丝毫不为外在环境所动，依旧语气如常道：“既有估价，请贵客展示此宝。”
中年人一只手摁在了方形之物上，带着质疑语气道：“我的这件宝贝已有些年头，你当真能够一眼鉴别吗？”
“你说什么！你胆敢质疑严先生的鉴宝之能！”两侧护卫闻言之下立时摆出咄咄逼人之势。
中年人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可即便是连连吞咽着口水，却仍旧强撑着不肯服软。
严先生摆手示意护卫退下后，方才抚须笑道：“倘若老夫当真老眼昏花，本庄愿以贵客估价之十倍收下此宝。”
“好！只要你能说出此宝之名，我就算你有能耐！”
在严先生做了个“请”的动作后，中年人这才开始小心翼翼解开方形之物外面的一层绸布，随之就是显露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正方形精美小木盒。
这期间元宝一边盯着看，一边还不忘向秦双问道：“秦姑娘，这估价又是什么？”
秦双有些不自然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随后便解释道：“元公子有所不知。本庄自有规矩，在鉴宝前需由‘卖宝人’自行估价，之后再由严先生鉴别真伪。倘若宝物经过鉴别后，实际的价值高于估价，那么依旧按照估价回收或者竞售。”
“那万一估价虚高又会如何？”
秦双突然笑而不语，反而示意元宝继续看下去。
中年人在众人屏息凝视之下，终于伸出手慢慢将盒盖掀开来。
盒中一个通体透彻的玉座之上，一枚通体呈现黑褐色的丹药置于其间。
随着黑色丹药出现的同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四溢开来，让所有闻及之人都是脑海一阵清明。
护卫显然看不起元宝，只因“百草傀”的身份实在是比沿街行乞的“乞丐”高不了多少。
一个人落魄到要靠当“百草傀”出卖生命才能苟活，这样的人身上又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倘若是有武力有手段的武者，就算落魄点也难保其手中没有一两件值钱的宝贝。
可身为“百草傀”的元宝，就算衣着体面了些，也难掩其窘迫低贱的身份。
不要说是那些“买卖庄”的武者了，就算是寻常粗布麻衣的平民百姓，那也是自觉高出“百草傀”一等的。
许是嘲讽别人能够让自身获得满足感。
不断有人加入了对元宝的冷嘲热讽的行列中来，更是什么样难听的话都七嘴八舌说了出来。
元宝实在懒得和这些人多做纠缠下去，现在他最想找的只有司徒锋那个阴险小人。
只可惜周围熙熙攘攘，不少人也因泰山落荒而逃后觉得无趣各自散去了，一时也没能觅得其踪迹。
在护卫们重新维持秩序的举动中，“长龙”队伍又重新排列了起来，而严先生面前也摆上了崭新的桌案。
眼见于此之下，元宝便欲前往队列中继续排队。
这件事虽事出突然，可好在是有惊无险了。
元宝猜不透秦双会突然罢手的理由，可倘若当真闹将起来的话，整件事反而更不好收场了。
毕竟秦双是“九州买卖庄”里的人，倘若双方因为误会而不得不动起手来，无论胜负对于元宝而言根本没有半分好处。
如果败下阵来，无形中替惹祸的泰山当了“挡箭牌”事小，万一直接丢掉小命那才是飞来横祸天大的不值得。
侥幸胜过的话，那定然就得罪了“九州买卖庄”。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拿“归元丹”赚些“救命钱”，实在犯不上开罪对方。
护卫伸出手臂拦住了元宝的去路，继续蔑笑道：“等一下，那边可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过去的。”
元宝平静回应道：“敢问一句，你莫非是这‘九州买卖庄’负责鉴宝的人吗？”
“大爷就算不是‘鉴宝’的，可这地位也好过你这下等‘百草傀’啊。”
此言一出之下，又惹来了周围一堂哄笑声。
秦双虽在严先生身后站定伺候，可目光始终停留在元宝的身上，并且留心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元宝随之也盯着护卫大笑了起来。
护卫却是诧异质问道：“你小子笑什么？”
“我在笑你们‘九州买卖庄’在这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产业，原来你们这里的人做事情从来不是各司其职，反倒是一个两个的越俎代庖起来了。”
“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一个区区护卫也能出来对‘卖宝人’评头论足评判资格，那是不是也该让那边的白胡子老头拿上你的佩刀过来这里看门守卫？”
护卫被这么一问，反倒是一时语塞了。
元宝继续道：“我刚刚在这里看了半天，也没见你们‘买卖庄’对‘卖宝人’的身份有什么特殊限制。只要我愿意的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拦阻！”
一番话说下来，既有理又有据。
就算是那些前脚还在围观嘲笑的好事之徒中，也有不少人边听边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护卫噎语了半天，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好生丢了面子。
想不到区区一个“百草傀”竟能如此牙尖嘴利，之前倒是小瞧了。
既然说不过的话，那就直接改用武力解决好了。
二话不说之下，护卫突然间就出拳打向了元宝而来。
元宝早就有所防备，当即抽身后退了一些，十分顺利就避过了拳风。
护卫正欲将拳势接踵而发，不曾想身后竟传来了厉声娇喝。
“住手！”
仅仅只是这一声之下，护卫吓得连忙退闪到一边，毕恭毕敬地躬身向来人行礼。
来人正是秦双。
秦双抬手遣退护卫后，方才来到元宝面前带着微笑客气道：“公子受惊了。本庄护卫多是粗人，冒犯公子之处还勿见怪。”
元宝心中暗骂道：“刚刚还一副母夜叉的模样喊打喊杀，现在又一副客套赔笑的嘴脸，真不知你这女人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我今天是来做买卖赚钱的，也不需要和你斤斤计较。”
“姑娘客气了。”
秦双一边请元宝一同往严先生处行去，一边询问道：“小女子秦双，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刚才小女子多有冒犯之处，也请公子万勿见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方既以礼相待，元宝也犯不着恶形恶状相对。
“我叫元宝。刚刚是因为被人陷害才被推了出来，我今儿是来庄上做买卖的，绝对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秦双道：“小女子行事莽撞，刚刚严先生已严词训斥了。为了表达歉意，所以特来请公子优先鉴宝。”
这种堂而皇之让插队的请求，元宝实在没理由选择拒绝。
人家“九州买卖庄”作为鉴宝的一方，那自然是对“鉴宝活动”拥有最终解释权的。
毕竟这条足有上百人组成的鉴宝长队，如果从队尾开始排起的话，恐怕排到正午都不见得能够轮上。
元宝与秦双引路之下，来到了桌案一侧。
此时的严先生已开始在品鉴宝贝了。
队首最前面是一个行方郎中打扮的落魄中年人，他正在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了一个用绸布严密包裹的小方形之物。
落魄中年人将方形之物慢慢平放到桌案上，那张精神萎靡不振的脸上竟不由自主浮现起了一抹得色来。
“此宝乃是我祖上传下的，倘若不是急用是绝计不会出手的。”
严先生并不急于让对方展示“宝贝”，而是循例询问道：“贵客估价几何？”
中年人伸出手来，并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伸展出一根手指来。
“10000两！”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周围议论纷纷之声一时更是不绝于耳。
“这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张口就是10000两，难道这是啥天材地宝不成？”
“哦豁，价值10000两的宝贝可是少见，今儿可算是开眼了。”
“兄弟，我听说但凡是超过5000两的宝贝，那都是有资格进到这‘买卖庄’里参与竞价售卖的。”
严先生丝毫不为外在环境所动，依旧语气如常道：“既有估价，请贵客展示此宝。”
中年人一只手摁在了方形之物上，带着质疑语气道：“我的这件宝贝已有些年头，你当真能够一眼鉴别吗？”
“你说什么！你胆敢质疑严先生的鉴宝之能！”两侧护卫闻言之下立时摆出咄咄逼人之势。
中年人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可即便是连连吞咽着口水，却仍旧强撑着不肯服软。
严先生摆手示意护卫退下后，方才抚须笑道：“倘若老夫当真老眼昏花，本庄愿以贵客估价之十倍收下此宝。”
“好！只要你能说出此宝之名，我就算你有能耐！”
在严先生做了个“请”的动作后，中年人这才开始小心翼翼解开方形之物外面的一层绸布，随之就是显露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正方形精美小木盒。
这期间元宝一边盯着看，一边还不忘向秦双问道：“秦姑娘，这估价又是什么？”
秦双有些不自然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随后便解释道：“元公子有所不知。本庄自有规矩，在鉴宝前需由‘卖宝人’自行估价，之后再由严先生鉴别真伪。倘若宝物经过鉴别后，实际的价值高于估价，那么依旧按照估价回收或者竞售。”
“那万一估价虚高又会如何？”
秦双突然笑而不语，反而示意元宝继续看下去。
中年人在众人屏息凝视之下，终于伸出手慢慢将盒盖掀开来。
盒中一个通体透彻的玉座之上，一枚通体呈现黑褐色的丹药置于其间。
随着黑色丹药出现的同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四溢开来，让所有闻及之人都是脑海一阵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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