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迫不得已
元宝强忍着馋意没舍得吃掉两个馒头。
一个可以留在中午吃，另外一个则留到晚上当晚饭。
在回破屋的路上，面对路人们纷纷退避三舍的举动，元宝并没有在意。
刚刚那灵光骤现的《百草图鉴》四字，反反复复萦绕在元宝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心中不断思索猜测着。
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了栖身的破屋。
甫一出门。
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如老鹰提小鸡般一把揪住了元宝胸前的衣襟。
出手的速度快而准，别说是元宝如今行动困难，饶是正常人也难以躲开。
“元宝！你小子是不是在故意躲老子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喝问，元宝迅速镇定下心神来，随即就打量起了出现在面前之人。
这是个穿着红黑相间捕快服饰，并将佩刀单手执扛于肩膀上的中年汉子。
膀大腰圆满脸凶恶是元宝对此人的第一印象。
中年汉子见元宝没吭声理睬，猛地一把就将元宝毫不留情重摔到了地上，甚至连‘木拐’也给摔折了。
元宝本就浑身剧痛，经此一下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在那一瞬间都散掉似的。
“昨日‘徐氏炼药坊’的管事老丁找到衙门来了，说你小子已有两次没有接受召工了，你是不是嫌活得命太长！”
中年汉子不依不饶，上前一步就目露凶光厉声质问。
元宝当然知道“召工”所谓何指。
每当“炼药坊”急需“百草傀”试药时，就会向坊内下辖的所有“百草傀”发出“召工”命令。
倘有遇到“百草傀”拒绝或不从，“炼药坊”则会将不从命的“百草傀”提告到官府衙门，后由负责该区域的捕快亲自上门强制执行。
如捕快最终也空手而归，那接下来就是官老爷发出“通缉令”进行缉捕，抓到后直接下狱不日当街斩首示众。
元宝忍着剧痛有气无力挣扎着。
“我......咳咳......前两天我生了重病，实在是去不了。”
这个在元宝记忆中名为张汉的捕快向来下手狠辣无情，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暴力殴打。
现阶段的元宝连正常站立都已相当勉强，倘若再被暴打一顿的话，恐怕直接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张汉狠笑着俯下身，用大手重重拍打着元宝的脸颊上，出言警告道：“元宝，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识相点。‘南城’是老子的辖区，你小子就算是毒死病死饿死，也别指望活着逃出老子的手掌心！死罪可免，但这顿打的话，今儿你是挨定了！否则老子不是白挨了顿臭骂！”
眼见张汉说完就举起拳头来，可元宝既不能挨打更不想挨打。
心念电转之下，元宝当即忍着痛，硬是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
“捕头大人，您是这‘云鼎城’中大大有名的捕头大人，更是一位顶呱呱的受人敬仰的英雄好汉。像您这般英雄盖世锄强扶弱保护老百姓的大人物，那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的对不对？”
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
张汉先是一愣，旋即仰天哈哈大笑开来。
“哦？你小子什么时候也会拍马屁了，看来挨打也能让你这种不会说话的乡巴佬变得聪明起来。”
眼前情势有所缓和，元宝连忙“乘胜追击”说道：“咳咳......这怎么会是‘拍马屁’，外面的人都是这么口口相传的，试问咱南城有哪个没听说过捕头大人您的威名，又有哪个没受过您的‘关照’。”
张汉虽将信将疑，可听着却大为受用。
元宝接着道：“我元宝只是个‘百草傀’，平常啥也不能干，唯有靠在‘炼药坊’里试药糊口谋生。捕头大人您教训我这样的还不是手拿把掐随意拿捏。
我猜丁管事这么着急找我们‘百草傀’去上工，一定是又有新的丹药炼出来了。我被打伤事小，可万一身上有伤影响了今天试药后的效果以及炼药坊方面对丹药药性的判断，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经过元宝这么一说，张汉也觉得其中是这么个道理。
毕竟“百草傀”试药就是为了明确无名草本与丹药的药性或者可能存在的毒性。倘若被打出了内伤来，反而不利于“炼药坊”方面记录试药效果与引发的症状。
他张汉不过只是一介捕头。欺压平民良善倒是绰绰有余，可要是得罪了“徐氏炼药房”的话，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随着手臂慢慢放了下来，那握紧的拳头一松开了。
“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以前问你一句，连个屁都崩不出一个来。”
元宝连忙陪笑道：“那还不是平常靠您的‘教导有方’......咳咳......您要是因为这个事儿没消气的话，待出过工后，您想怎么打都行，我绝对毫无怨言，只希望您千万别因为这种小事，反而受到了牵累。”
这下张汉彻底眉开眼笑了，虽又给了元宝腰眼踢了一下，但并没有用上多少力道。
“算你小子会说话。今儿老子就暂且放你一马。倘若还有下次的话，定要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听清楚了没？”
“清楚了，绝对没有下次了。对了，能不能求捕头大人帮个忙。”
“有屁就放！”
元宝眼珠一转道：“我大病初愈走不动道，刚刚那‘木拐’又给不小心折了。我脑筋笨的很，能不能请捕头大人帮忙想个好法子，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能爬着去‘徐氏炼药坊’了。”
张汉瞥了眼折了的‘木拐’后，当即转身出门，没一会儿就回来并随手丢给元宝一根新买的“拐杖”。
“等你小子慢慢爬到的话，那天都亮了。老子今儿高兴，瞧你小子会说话的份上，这‘拐杖’就留给你代步吧。给老子记着了，今儿若还是没出工的话，明早老子就来砍了你的脑袋！”
元宝收了“拐杖”连连点头赔笑着：“捕头大人有命，我元宝就是要死，那也要等到了‘炼药坊’再死。”
待到张汉带着满意的大笑声扬长而去后。
元宝才得以痛苦不堪拼命挣扎着倚坐到了破墙边稍作休息。
纵有百般不情愿，也明白自己的身体之所以变得这般虚弱，也都是拜“徐氏炼药坊”所赐。
但去“徐氏炼药坊”试药不一定会死，可一旦拒绝召工被张汉再抓到，那就是“咔嚓”一刀一了百了了。
眼下想活命的话，这“徐氏炼药坊”恐怕是非去不可了。
至于后续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提起“徐氏炼药坊”在南城是首屈一指的“大商家”，乃是由产业遍布全城的“徐家”所有。
“徐家”的当家人徐啸，可谓在这“云鼎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堂堂知府老爷，在面对徐啸时也得给其三分薄面。
由于产业众多，平日里都是由“徐家”的一位管事老丁负责“徐氏炼药坊”的日常事宜。
时近正午的“徐氏炼药坊”的试药房中。
在这间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木椅外加一个负责登记造册的“文书先生”的空屋内。
老丁蔑视的瞥了眼位于等候队列中，那个如“风中残叶”般摇摇晃晃几乎站都站不稳的元宝。
在显露出一抹阴笑后，老丁就开始在众“百草傀”的面前来回踱步。
有个精气神还算不错的“百草傀”青年在老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忙一脸殷勤赔笑着上前塞了一个小袋过去，然后才开口。
“丁管事，今儿比前两日的人又多了些，是不是真有‘大活’了？”
元宝从记忆中获知此人名叫鲁平，乃是这批“百草傀”中的领头人，同时此人一直都对原本那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元宝”甚为排斥。
老丁瞟了眼手中钱袋，并拿手稍微掂量了一下。
“前两日大少爷带了一株稀罕的草本回来，今儿专门找你们这些人来试试。”
“不会就是徐云川徐大公子吧？”鲁平道：“我听说徐大公子每次带回来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稀罕之极。”
此言一出，一众“百草傀”除元宝外一律都是面色煞白，不少人甚至身子都抖成了筛糠。
老丁却是神情如常，语气平静道：“你们知道的倒不少嘛。可这知道是一码事，会不会做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一众人如“黑夜中见到了曙光”般，当即都熟练围拢簇拥到了老丁身边。
待到人群散开时，老丁的双手上已是“收获颇丰”，大大小小的钱袋子接了一堆。
元宝有些想不通，这些收入本就微薄的“百草傀”们，为何要一股脑儿给老丁这个管事送钱。
不过从老丁与鲁平话里话外来看，这件事应该和那个叫徐云川带回来的东西密不可分。
虽然也尝试在先前的记忆中寻找，可惜却一无所获。
老丁对于眼前的结果看上去甚为满意，带着皮笑肉不笑道：“有眼力会来事的通常都会活得久些。”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长松了口气，还有人不时向元宝这边瞟上几眼。
老丁又向文书先生叮嘱了几句后就出门去了。
正巧几个药工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来到了“试药房”外。
老丁将他们给叫住了。
“管事有何吩咐？”
“一切都按原先的规矩办。”
端着装有黑紫色药汤且散发着黑色热气汤碗的药工不禁问道：“那这一碗呢？”
老丁嘴角扬起一抹狠毒笑意来
“那是大公子从‘瘴气沼泽’带回来的无名草本所熬的药汤吧，还是给那个叫元宝的‘百草傀’来试，另外请段师父最好也来一趟。”
一个可以留在中午吃，另外一个则留到晚上当晚饭。
在回破屋的路上，面对路人们纷纷退避三舍的举动，元宝并没有在意。
刚刚那灵光骤现的《百草图鉴》四字，反反复复萦绕在元宝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心中不断思索猜测着。
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了栖身的破屋。
甫一出门。
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如老鹰提小鸡般一把揪住了元宝胸前的衣襟。
出手的速度快而准，别说是元宝如今行动困难，饶是正常人也难以躲开。
“元宝！你小子是不是在故意躲老子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喝问，元宝迅速镇定下心神来，随即就打量起了出现在面前之人。
这是个穿着红黑相间捕快服饰，并将佩刀单手执扛于肩膀上的中年汉子。
膀大腰圆满脸凶恶是元宝对此人的第一印象。
中年汉子见元宝没吭声理睬，猛地一把就将元宝毫不留情重摔到了地上，甚至连‘木拐’也给摔折了。
元宝本就浑身剧痛，经此一下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在那一瞬间都散掉似的。
“昨日‘徐氏炼药坊’的管事老丁找到衙门来了，说你小子已有两次没有接受召工了，你是不是嫌活得命太长！”
中年汉子不依不饶，上前一步就目露凶光厉声质问。
元宝当然知道“召工”所谓何指。
每当“炼药坊”急需“百草傀”试药时，就会向坊内下辖的所有“百草傀”发出“召工”命令。
倘有遇到“百草傀”拒绝或不从，“炼药坊”则会将不从命的“百草傀”提告到官府衙门，后由负责该区域的捕快亲自上门强制执行。
如捕快最终也空手而归，那接下来就是官老爷发出“通缉令”进行缉捕，抓到后直接下狱不日当街斩首示众。
元宝忍着剧痛有气无力挣扎着。
“我......咳咳......前两天我生了重病，实在是去不了。”
这个在元宝记忆中名为张汉的捕快向来下手狠辣无情，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暴力殴打。
现阶段的元宝连正常站立都已相当勉强，倘若再被暴打一顿的话，恐怕直接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张汉狠笑着俯下身，用大手重重拍打着元宝的脸颊上，出言警告道：“元宝，你小子最好给老子识相点。‘南城’是老子的辖区，你小子就算是毒死病死饿死，也别指望活着逃出老子的手掌心！死罪可免，但这顿打的话，今儿你是挨定了！否则老子不是白挨了顿臭骂！”
眼见张汉说完就举起拳头来，可元宝既不能挨打更不想挨打。
心念电转之下，元宝当即忍着痛，硬是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
“捕头大人，您是这‘云鼎城’中大大有名的捕头大人，更是一位顶呱呱的受人敬仰的英雄好汉。像您这般英雄盖世锄强扶弱保护老百姓的大人物，那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的对不对？”
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
张汉先是一愣，旋即仰天哈哈大笑开来。
“哦？你小子什么时候也会拍马屁了，看来挨打也能让你这种不会说话的乡巴佬变得聪明起来。”
眼前情势有所缓和，元宝连忙“乘胜追击”说道：“咳咳......这怎么会是‘拍马屁’，外面的人都是这么口口相传的，试问咱南城有哪个没听说过捕头大人您的威名，又有哪个没受过您的‘关照’。”
张汉虽将信将疑，可听着却大为受用。
元宝接着道：“我元宝只是个‘百草傀’，平常啥也不能干，唯有靠在‘炼药坊’里试药糊口谋生。捕头大人您教训我这样的还不是手拿把掐随意拿捏。
我猜丁管事这么着急找我们‘百草傀’去上工，一定是又有新的丹药炼出来了。我被打伤事小，可万一身上有伤影响了今天试药后的效果以及炼药坊方面对丹药药性的判断，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经过元宝这么一说，张汉也觉得其中是这么个道理。
毕竟“百草傀”试药就是为了明确无名草本与丹药的药性或者可能存在的毒性。倘若被打出了内伤来，反而不利于“炼药坊”方面记录试药效果与引发的症状。
他张汉不过只是一介捕头。欺压平民良善倒是绰绰有余，可要是得罪了“徐氏炼药房”的话，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随着手臂慢慢放了下来，那握紧的拳头一松开了。
“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以前问你一句，连个屁都崩不出一个来。”
元宝连忙陪笑道：“那还不是平常靠您的‘教导有方’......咳咳......您要是因为这个事儿没消气的话，待出过工后，您想怎么打都行，我绝对毫无怨言，只希望您千万别因为这种小事，反而受到了牵累。”
这下张汉彻底眉开眼笑了，虽又给了元宝腰眼踢了一下，但并没有用上多少力道。
“算你小子会说话。今儿老子就暂且放你一马。倘若还有下次的话，定要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听清楚了没？”
“清楚了，绝对没有下次了。对了，能不能求捕头大人帮个忙。”
“有屁就放！”
元宝眼珠一转道：“我大病初愈走不动道，刚刚那‘木拐’又给不小心折了。我脑筋笨的很，能不能请捕头大人帮忙想个好法子，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能爬着去‘徐氏炼药坊’了。”
张汉瞥了眼折了的‘木拐’后，当即转身出门，没一会儿就回来并随手丢给元宝一根新买的“拐杖”。
“等你小子慢慢爬到的话，那天都亮了。老子今儿高兴，瞧你小子会说话的份上，这‘拐杖’就留给你代步吧。给老子记着了，今儿若还是没出工的话，明早老子就来砍了你的脑袋！”
元宝收了“拐杖”连连点头赔笑着：“捕头大人有命，我元宝就是要死，那也要等到了‘炼药坊’再死。”
待到张汉带着满意的大笑声扬长而去后。
元宝才得以痛苦不堪拼命挣扎着倚坐到了破墙边稍作休息。
纵有百般不情愿，也明白自己的身体之所以变得这般虚弱，也都是拜“徐氏炼药坊”所赐。
但去“徐氏炼药坊”试药不一定会死，可一旦拒绝召工被张汉再抓到，那就是“咔嚓”一刀一了百了了。
眼下想活命的话，这“徐氏炼药坊”恐怕是非去不可了。
至于后续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提起“徐氏炼药坊”在南城是首屈一指的“大商家”，乃是由产业遍布全城的“徐家”所有。
“徐家”的当家人徐啸，可谓在这“云鼎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堂堂知府老爷，在面对徐啸时也得给其三分薄面。
由于产业众多，平日里都是由“徐家”的一位管事老丁负责“徐氏炼药坊”的日常事宜。
时近正午的“徐氏炼药坊”的试药房中。
在这间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木椅外加一个负责登记造册的“文书先生”的空屋内。
老丁蔑视的瞥了眼位于等候队列中，那个如“风中残叶”般摇摇晃晃几乎站都站不稳的元宝。
在显露出一抹阴笑后，老丁就开始在众“百草傀”的面前来回踱步。
有个精气神还算不错的“百草傀”青年在老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忙一脸殷勤赔笑着上前塞了一个小袋过去，然后才开口。
“丁管事，今儿比前两日的人又多了些，是不是真有‘大活’了？”
元宝从记忆中获知此人名叫鲁平，乃是这批“百草傀”中的领头人，同时此人一直都对原本那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元宝”甚为排斥。
老丁瞟了眼手中钱袋，并拿手稍微掂量了一下。
“前两日大少爷带了一株稀罕的草本回来，今儿专门找你们这些人来试试。”
“不会就是徐云川徐大公子吧？”鲁平道：“我听说徐大公子每次带回来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稀罕之极。”
此言一出，一众“百草傀”除元宝外一律都是面色煞白，不少人甚至身子都抖成了筛糠。
老丁却是神情如常，语气平静道：“你们知道的倒不少嘛。可这知道是一码事，会不会做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一众人如“黑夜中见到了曙光”般，当即都熟练围拢簇拥到了老丁身边。
待到人群散开时，老丁的双手上已是“收获颇丰”，大大小小的钱袋子接了一堆。
元宝有些想不通，这些收入本就微薄的“百草傀”们，为何要一股脑儿给老丁这个管事送钱。
不过从老丁与鲁平话里话外来看，这件事应该和那个叫徐云川带回来的东西密不可分。
虽然也尝试在先前的记忆中寻找，可惜却一无所获。
老丁对于眼前的结果看上去甚为满意，带着皮笑肉不笑道：“有眼力会来事的通常都会活得久些。”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长松了口气，还有人不时向元宝这边瞟上几眼。
老丁又向文书先生叮嘱了几句后就出门去了。
正巧几个药工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来到了“试药房”外。
老丁将他们给叫住了。
“管事有何吩咐？”
“一切都按原先的规矩办。”
端着装有黑紫色药汤且散发着黑色热气汤碗的药工不禁问道：“那这一碗呢？”
老丁嘴角扬起一抹狠毒笑意来
“那是大公子从‘瘴气沼泽’带回来的无名草本所熬的药汤吧，还是给那个叫元宝的‘百草傀’来试，另外请段师父最好也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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