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第二步计划
许叶婷的第二步是什么并没有马上告诉苏牧野，只是说现在要看看王芸妹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了。
接下来媒体上、网络上关于这起造谣事件的报道变成了两极分化的讨论，找到了造谣者后自然要去追查起因、经过。
和许叶婷计划得差不多，基本上来说大家都接受了这起事件不过是一个个巧合以及工作失误引起的误会，索性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损失，网上对于造谣者的处理也基本分为两类。
有的认为这不过是小孩子的单纯所引起的麻烦，只要让他的监护人承担造成的损失，然后再由学校和家庭两方面好好教育就可以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而且不能因为心中的正义感就受到过多的责罚不是？再考虑到他父亲的情况后已经有人开始讨论是不是可以免掉这些经济处罚？
另一部分人则是认为这不是一起能够轻易揭的事故，这其中爆发了很多新媒体、直播行业的管理漏洞。虽然在网络上的文章中都或多或少的加入了类似“免责说明”的东西，而且也在某些角落里添加了“不代表平台观点”、“消息来自网友”、“未经证实、仅供参考”的文字，但是实际上却带来了非常大的经济损失，应该以非常重视的态度来面对这起事故中暴露出来的漏洞，不能因为造谣者的出发点就轻易略过这些问题！
虽然两种态度有明显的分歧，但是对于王芸妹和她的那些小伙伴，所有人都一致的抱有“善意”，这其中除了人们对于弱者的同情以外，不难发现某些人为的痕迹。
苏牧野本以为讨论着讨论着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但是没想到经过了一天的发酵后，两方人竟然出现了网络中隔空辩论的情况。
经过许叶婷之前对媒体的说明后，苏牧野明显的能感觉到有人、或者有资本想要超热这件事，至于这些资本的背后是谁苏牧野就不清楚了，但肯定不是许叶婷能够掌握的力量，否则她也不会费那么多事来计划这、计划那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蓝海市电视台的那些家伙了，他没抓新闻的本事没有但是引导舆论的手段倒是炉火纯青了，新闻的性质如何他们不关心，他没只关心有没有素材来报道，特别是这种能够引起两方对立的东西才是他们最喜欢的！”
看着许叶婷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苏牧野恍然间明白了一个问题，这种情况估计也在她的计划中吧？或者说是她早就料到的一种情况，毕竟在电视台里混了那么久，能够猜到、不，应该说是能够预见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了。
许叶婷刷了刷手中的手机，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大大的懒腰说道：“嗯~哈，那个小丫头比我预想的要沉稳很多，做得还不错~”
“哦？她在那里面还能做什么，别告诉我你真的只是让她去找警察没说说“真相”？”
“当然不是了，她需要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我之前担心她受到惊吓或者受不了压力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表现得非常不错，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应该在今天下午就会被释放了。”
苏牧野挠了挠脑袋道：“就这么完了？你就是让她十分配合的进去逛一趟、增长阅历来着？”
许叶婷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她前一半的任务就是到里面走一趟。不过重点在后一半......事情能不能发酵出一定的结果，就看这后一半了。”
许叶婷说的后一半苏牧野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电视上已经开始预告了将会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倒是后会有很多媒体进行现场直播，很显然有关部门是想要为这起事故画上一个句号了。
苏牧野有些担忧的看着预告说道：“你不会是想让她在直播的时候突然发难吧？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给她的一身带来很大的影响。”
许叶婷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出神的看着客厅的天花板喃喃道：“我当然知道这对一个小女孩会有多大的影响了......放心，我不会做那种蠢事的。”
发布会的时间比原计划的要提前了一点点，看得出来某些人已经有些不太耐烦了。
发布会是在有关部门的场地进行，一切都是按照流程有条不紊的徐徐进行。
发言人就事件本身进行说明，当然是按照已经写好的脚本，然后就是新闻、媒体的各种提问。
至于当事者之一的王芸妹则是在父母也的陪同下坐在一旁的位置，王芸妹的脸则是只做了特殊的技术处理来保护她的隐私，王大哥夫妇两的脸上则是慢慢的不安和紧张，能够看出他们面对这样的场景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各就其位、各司其职的现场直播，苏牧野不解的问许叶婷道：“你的计划呢？再等下去就结束了，这个发布会过了以后应该就尘埃落定了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叶婷喝了一口刚才给自己冲调的咖啡，看着电视里面的直播画面说道：“我之前做的所有事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为了再次引起所有人对这件交通事故的关注度，之前吴兴耀配合台里面和其他人对这件事的掩盖实在是太快，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基本已经变成了一个铁案的状态，由于他们的冷处理有人可能知道这件事很严重，但是大多数人也仅仅认为它不过是全国每天众多交通事故中的一起罢了。”
苏牧野点了点脑袋说道：“这点应该算是已经达到了目的，现在整个蓝海市应该没有谁不知道这起发生在三个月前的交通事故了，而且还知道了它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就没有再去纠结它背后的猫腻。那么你的第二个目的呢？”
“我的第二个目的是借助相关部门的力量。如果让王芸妹像之前那样到处发帖子，除了你们组织里的那个人又会有谁关注到她呢？现在则不一样，在这场发布会里有相关部门的人、有新闻媒体的人、还有电视前、电脑前、手机前的很多人来证实她就是那场事故当事者的家属，她说的话就是发布会的声音、是经过相关部门核实的信息！”
苏牧野若有所思的接着问道：“也就是说......你是想坐实她的身份？那么之后呢？”
“当然就是打破这“妥善”的假象了，我要当所有人的面将这虚伪的面纱撕碎！”
苏牧野挑了挑眉头，第一次感觉到许叶婷的身上出现“恨”这种情绪，只是不知道是对这件事本身，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看着已经快要进入尾声的发布会，苏牧野说道：“你要怎么撕破这些东西呢？你之前还说过我们的手上可是没有任何的证据，现在这些证据会从那里跑出来呢？”
许叶婷看着电视没有回答，苏牧野也只好继续关注下去。
流程基本已经全部走完，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有一个媒体向王芸妹一家提问的环节。
为了保护他们一家，限制了每个人都只能被问及一个问题，先从王大哥夫妇开始。
记者们问向他们两人的问题基本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就是问问事故后的生活已经相关的事后处理。
王大哥夫妇的回答虽然磕磕巴巴，但是并没有哦出现什么大问题，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坐在轮椅上的王大哥身体状况并不怎么样......
最后轮到王芸妹的时候一个女记者非常迅速的站了起来，根本不给同行举手的机会。虽然有点破坏规矩的意思，但是由于这里已经不是什么总要的环节了，而且看到对方像是一个刚入职场的小女孩，大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她开始提问。
她的问题也问得中规中矩，就是问问王芸妹在事故后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帮助什么的。
听到她的问题让本来有些期待的苏牧野重新靠回沙发上，就这么结束了吗？
面对这些简单的问题王芸妹也开始中规中矩的回答起来，用词就像是小学作文中那种编都编不像的生涩感，要是在她的胸口上佩戴点什么，估计违和感会少上不少。
“......我也会好好学习，不会再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我们一家现在过得都很好，虽然爸爸的腿暂时不能走路，但是拿到的赔偿足够爸爸做手术了，听说手术的费用需要三千多万，还好有警察叔叔帮助我们拿到了应得的赔偿。”
最后说完王芸妹还站起来对着警方鞠了一躬，为这场发布会画上了完美的句号，那个女记者也带头鼓起掌了，似乎对王芸妹的表现感到非常的满意。只是谁都没有发现王大哥夫妇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现场的奇峰让他们脸上就没有放松过，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异常。
有了女记者的开头所有人都为这个女孩子鼓起掌来，面对着现场的诸多摄像头，发言人也非常配合的站起身来开始微笑鼓掌，示意这场发布会已经结束。
看着已经切回直播间的画面，苏牧野奇怪的问道：“没了？”
许叶婷出神的看着天花板回道：“没了！”
苏牧野莫名其妙的说道：“不、不对啊，你的计划呢？你的撕碎呢？你的证据呢？”
“计划已经完成......你没看到已经撕碎了吗？......证据在路上呢......”
要不是参与了整件的发生，苏牧野估计还以为许叶婷受不了自己失败的打击精神上出了问题！
“不对！”
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艾谢尔突然皱眉叫了一声。
别下一跳的苏牧野奇怪的扭头看着他问道：“什么不对？你也神经错乱了？”
艾谢尔白了他一眼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王强一家获得的赔偿是多少？”
“我当然不知道了，不过刚才这小丫头不是说了能够应付王大哥的手术了吗......应该有三千多万吧......嗯？”
说道一半的时候苏牧野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和艾谢尔对视了一眼，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着。
刚才王芸妹说的要是自己记忆没问题的话......可是整整三千万，三分之一个亿了！
虽然现在蓝海市的人均不算低，但是想要算出三千万的数字也需要好几个家庭一辈子不吃不喝，从出生一直干倒死亡。
想到这里苏牧野的第一个反应是要遭！虽然没有挣过那么多钱，但生活经验告诉他这样一笔财富给王大哥一家带来的可不仅仅有好处，更多的是无尽的麻烦!
“你是故意让她说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会给他们一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面对苏牧野的质问，许叶婷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天花板，对着苏牧野的方向甩了甩手道：“安了安了，经过这次的事后我已经说服了王大哥，他们一家在刚才就坐上了去往其他城市的汽车，既是为了王大哥的身体、也是为了摆脱接下来的麻烦......”
“哦、哦......这样啊，还是你想的周到，嘿嘿、嘿嘿......”
苏牧野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许叶婷既然作了这一步肯定是早就想到了会出现的情况才对。
艾谢尔抚了抚额头踹了苏牧野一脚，恨其不争的说道：“你傻啊，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这个数明显有很大的水分，也就是说这个数字是故意夸大的！”
“嗯......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问题大了！你知道刚才她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苏牧野想了想，按照许叶婷的说法，王芸妹的话可是“经过官方证实”的，也就是说刚才在看直播的时候客户数有几百万、几千万的人知道了他们拿到了“起码三千万”的补偿！
心里大概回忆了一下之前和月胧胧求医的经历，按照当时月玲珑的情况，截肢或者瘫痪都是是他需要面临的选择，虽然截肢的部位或者瘫痪的程度不同，但是苏牧野的印象中相关手术的费用其实并不算太高，大头是在术后的养护以及治疗、调养，按照当时医生提供的方案，花费最高的也不会超过三百万，确实有夸大的成分，这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苏牧野没想明白的样子，艾谢尔干脆的说道：“你猜猜知道这个数字后最激动的是谁？是其他的事故当事人！”
一道闪电蓦的划过苏牧野的脑海！
接下来媒体上、网络上关于这起造谣事件的报道变成了两极分化的讨论，找到了造谣者后自然要去追查起因、经过。
和许叶婷计划得差不多，基本上来说大家都接受了这起事件不过是一个个巧合以及工作失误引起的误会，索性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损失，网上对于造谣者的处理也基本分为两类。
有的认为这不过是小孩子的单纯所引起的麻烦，只要让他的监护人承担造成的损失，然后再由学校和家庭两方面好好教育就可以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而且不能因为心中的正义感就受到过多的责罚不是？再考虑到他父亲的情况后已经有人开始讨论是不是可以免掉这些经济处罚？
另一部分人则是认为这不是一起能够轻易揭的事故，这其中爆发了很多新媒体、直播行业的管理漏洞。虽然在网络上的文章中都或多或少的加入了类似“免责说明”的东西，而且也在某些角落里添加了“不代表平台观点”、“消息来自网友”、“未经证实、仅供参考”的文字，但是实际上却带来了非常大的经济损失，应该以非常重视的态度来面对这起事故中暴露出来的漏洞，不能因为造谣者的出发点就轻易略过这些问题！
虽然两种态度有明显的分歧，但是对于王芸妹和她的那些小伙伴，所有人都一致的抱有“善意”，这其中除了人们对于弱者的同情以外，不难发现某些人为的痕迹。
苏牧野本以为讨论着讨论着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但是没想到经过了一天的发酵后，两方人竟然出现了网络中隔空辩论的情况。
经过许叶婷之前对媒体的说明后，苏牧野明显的能感觉到有人、或者有资本想要超热这件事，至于这些资本的背后是谁苏牧野就不清楚了，但肯定不是许叶婷能够掌握的力量，否则她也不会费那么多事来计划这、计划那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蓝海市电视台的那些家伙了，他没抓新闻的本事没有但是引导舆论的手段倒是炉火纯青了，新闻的性质如何他们不关心，他没只关心有没有素材来报道，特别是这种能够引起两方对立的东西才是他们最喜欢的！”
看着许叶婷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苏牧野恍然间明白了一个问题，这种情况估计也在她的计划中吧？或者说是她早就料到的一种情况，毕竟在电视台里混了那么久，能够猜到、不，应该说是能够预见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了。
许叶婷刷了刷手中的手机，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大大的懒腰说道：“嗯~哈，那个小丫头比我预想的要沉稳很多，做得还不错~”
“哦？她在那里面还能做什么，别告诉我你真的只是让她去找警察没说说“真相”？”
“当然不是了，她需要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我之前担心她受到惊吓或者受不了压力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表现得非常不错，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应该在今天下午就会被释放了。”
苏牧野挠了挠脑袋道：“就这么完了？你就是让她十分配合的进去逛一趟、增长阅历来着？”
许叶婷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她前一半的任务就是到里面走一趟。不过重点在后一半......事情能不能发酵出一定的结果，就看这后一半了。”
许叶婷说的后一半苏牧野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电视上已经开始预告了将会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倒是后会有很多媒体进行现场直播，很显然有关部门是想要为这起事故画上一个句号了。
苏牧野有些担忧的看着预告说道：“你不会是想让她在直播的时候突然发难吧？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给她的一身带来很大的影响。”
许叶婷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出神的看着客厅的天花板喃喃道：“我当然知道这对一个小女孩会有多大的影响了......放心，我不会做那种蠢事的。”
发布会的时间比原计划的要提前了一点点，看得出来某些人已经有些不太耐烦了。
发布会是在有关部门的场地进行，一切都是按照流程有条不紊的徐徐进行。
发言人就事件本身进行说明，当然是按照已经写好的脚本，然后就是新闻、媒体的各种提问。
至于当事者之一的王芸妹则是在父母也的陪同下坐在一旁的位置，王芸妹的脸则是只做了特殊的技术处理来保护她的隐私，王大哥夫妇两的脸上则是慢慢的不安和紧张，能够看出他们面对这样的场景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各就其位、各司其职的现场直播，苏牧野不解的问许叶婷道：“你的计划呢？再等下去就结束了，这个发布会过了以后应该就尘埃落定了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叶婷喝了一口刚才给自己冲调的咖啡，看着电视里面的直播画面说道：“我之前做的所有事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为了再次引起所有人对这件交通事故的关注度，之前吴兴耀配合台里面和其他人对这件事的掩盖实在是太快，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基本已经变成了一个铁案的状态，由于他们的冷处理有人可能知道这件事很严重，但是大多数人也仅仅认为它不过是全国每天众多交通事故中的一起罢了。”
苏牧野点了点脑袋说道：“这点应该算是已经达到了目的，现在整个蓝海市应该没有谁不知道这起发生在三个月前的交通事故了，而且还知道了它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就没有再去纠结它背后的猫腻。那么你的第二个目的呢？”
“我的第二个目的是借助相关部门的力量。如果让王芸妹像之前那样到处发帖子，除了你们组织里的那个人又会有谁关注到她呢？现在则不一样，在这场发布会里有相关部门的人、有新闻媒体的人、还有电视前、电脑前、手机前的很多人来证实她就是那场事故当事者的家属，她说的话就是发布会的声音、是经过相关部门核实的信息！”
苏牧野若有所思的接着问道：“也就是说......你是想坐实她的身份？那么之后呢？”
“当然就是打破这“妥善”的假象了，我要当所有人的面将这虚伪的面纱撕碎！”
苏牧野挑了挑眉头，第一次感觉到许叶婷的身上出现“恨”这种情绪，只是不知道是对这件事本身，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看着已经快要进入尾声的发布会，苏牧野说道：“你要怎么撕破这些东西呢？你之前还说过我们的手上可是没有任何的证据，现在这些证据会从那里跑出来呢？”
许叶婷看着电视没有回答，苏牧野也只好继续关注下去。
流程基本已经全部走完，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有一个媒体向王芸妹一家提问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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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问向他们两人的问题基本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就是问问事故后的生活已经相关的事后处理。
王大哥夫妇的回答虽然磕磕巴巴，但是并没有哦出现什么大问题，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坐在轮椅上的王大哥身体状况并不怎么样......
最后轮到王芸妹的时候一个女记者非常迅速的站了起来，根本不给同行举手的机会。虽然有点破坏规矩的意思，但是由于这里已经不是什么总要的环节了，而且看到对方像是一个刚入职场的小女孩，大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她开始提问。
她的问题也问得中规中矩，就是问问王芸妹在事故后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帮助什么的。
听到她的问题让本来有些期待的苏牧野重新靠回沙发上，就这么结束了吗？
面对这些简单的问题王芸妹也开始中规中矩的回答起来，用词就像是小学作文中那种编都编不像的生涩感，要是在她的胸口上佩戴点什么，估计违和感会少上不少。
“......我也会好好学习，不会再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我们一家现在过得都很好，虽然爸爸的腿暂时不能走路，但是拿到的赔偿足够爸爸做手术了，听说手术的费用需要三千多万，还好有警察叔叔帮助我们拿到了应得的赔偿。”
最后说完王芸妹还站起来对着警方鞠了一躬，为这场发布会画上了完美的句号，那个女记者也带头鼓起掌了，似乎对王芸妹的表现感到非常的满意。只是谁都没有发现王大哥夫妇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现场的奇峰让他们脸上就没有放松过，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异常。
有了女记者的开头所有人都为这个女孩子鼓起掌来，面对着现场的诸多摄像头，发言人也非常配合的站起身来开始微笑鼓掌，示意这场发布会已经结束。
看着已经切回直播间的画面，苏牧野奇怪的问道：“没了？”
许叶婷出神的看着天花板回道：“没了！”
苏牧野莫名其妙的说道：“不、不对啊，你的计划呢？你的撕碎呢？你的证据呢？”
“计划已经完成......你没看到已经撕碎了吗？......证据在路上呢......”
要不是参与了整件的发生，苏牧野估计还以为许叶婷受不了自己失败的打击精神上出了问题！
“不对！”
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艾谢尔突然皱眉叫了一声。
别下一跳的苏牧野奇怪的扭头看着他问道：“什么不对？你也神经错乱了？”
艾谢尔白了他一眼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王强一家获得的赔偿是多少？”
“我当然不知道了，不过刚才这小丫头不是说了能够应付王大哥的手术了吗......应该有三千多万吧......嗯？”
说道一半的时候苏牧野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和艾谢尔对视了一眼，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着。
刚才王芸妹说的要是自己记忆没问题的话......可是整整三千万，三分之一个亿了！
虽然现在蓝海市的人均不算低，但是想要算出三千万的数字也需要好几个家庭一辈子不吃不喝，从出生一直干倒死亡。
想到这里苏牧野的第一个反应是要遭！虽然没有挣过那么多钱，但生活经验告诉他这样一笔财富给王大哥一家带来的可不仅仅有好处，更多的是无尽的麻烦!
“你是故意让她说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会给他们一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面对苏牧野的质问，许叶婷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天花板，对着苏牧野的方向甩了甩手道：“安了安了，经过这次的事后我已经说服了王大哥，他们一家在刚才就坐上了去往其他城市的汽车，既是为了王大哥的身体、也是为了摆脱接下来的麻烦......”
“哦、哦......这样啊，还是你想的周到，嘿嘿、嘿嘿......”
苏牧野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许叶婷既然作了这一步肯定是早就想到了会出现的情况才对。
艾谢尔抚了抚额头踹了苏牧野一脚，恨其不争的说道：“你傻啊，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这个数明显有很大的水分，也就是说这个数字是故意夸大的！”
“嗯......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问题大了！你知道刚才她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苏牧野想了想，按照许叶婷的说法，王芸妹的话可是“经过官方证实”的，也就是说刚才在看直播的时候客户数有几百万、几千万的人知道了他们拿到了“起码三千万”的补偿！
心里大概回忆了一下之前和月胧胧求医的经历，按照当时月玲珑的情况，截肢或者瘫痪都是是他需要面临的选择，虽然截肢的部位或者瘫痪的程度不同，但是苏牧野的印象中相关手术的费用其实并不算太高，大头是在术后的养护以及治疗、调养，按照当时医生提供的方案，花费最高的也不会超过三百万，确实有夸大的成分，这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苏牧野没想明白的样子，艾谢尔干脆的说道：“你猜猜知道这个数字后最激动的是谁？是其他的事故当事人！”
一道闪电蓦的划过苏牧野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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