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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变

    “嘭嘭嘭”

    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准是小胖子听说生了抢着来给咱儿子当干爹呢,我去开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

    小白轻快的朝着大门走去。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小胖子朱重八站在那里,

    “嘿,你消息倒是灵通,你嫂子刚生你就来了。想当干爹这事儿还得考虑考虑,你小子什么德行我可太清楚了不能把我儿子带坏了”。

    小白此刻有点兴奋没有看到朱重八脸色苍白,双眼发直还在重复着敲门的动作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先进来吧,老在门口站着干嘛”

    小白说着就往里走,走了几步发现小胖没有跟来回过头去看

    “干嘛呢,进来呀第一次来啊还不好意思”。

    “胖子?胖子”

    小白发现有点不对劲,

    “胖子你怎么了”

    小白伸手拍了重八一下,没想到胖子竟然直直的往地上倒了下去小白见状马上蹲下去想要扶小胖子起来,一摸到后背感觉有点滑腻腻的把手收回来一看全是血。

    “胖子你怎么了胖子”

    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不知所措,

    “你说什么”?

    看到重八嘴里在一张一张的小白把耳朵贴到嘴巴旁边

    “你说,我听着呢”。

    “快逃,快逃”。

    说完就咽了气,眼睛还大大的睁着。

    “小胖!”

    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吓呆了,跪在地上大声的叫着好像这样能叫醒小胖一样,

    “臭小子你嚎啥呢?”

    老黄见小白还没回来出门来看看,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只从远处射来的箭洞穿了老黄的头颅钉在了门板上发出箭鸣之声,

    “爹!!”

    小白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上一秒还在有说有笑的父亲现在已经躺在地上血从脑子里流了出来,四肢还在抽搐着。

    小白站了起来还没走出两步,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把小白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小白失神的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火与鲜血占据了眼中看到的一切,在燃烧着的房屋里孩子跪在地哭着要妈妈,母亲被燃烧着的横梁压在下面早已经没了气息。惨叫声哭泣声还在不停的传来,火焰中有人挥舞着屠刀向着自己认识的朋友亲人们砍去。

    “星月”

    小白从突如其来的地狱景象中恢复了过来,

    妻子还在家里不能在耽误时间了,快逃!

    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进屋小白就被人打昏了过去,

    “留几个活口徐大人有事要问”。

    小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自己还被绑着,往周围一看,发现此时正在村里的议事厅里,周围还有不少被绑着的村民,看管他们的有几个通体穿着黑色锦衣裤,脸被黑色面巾遮住上面绣有一个红色的影字,手持利剑的怪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身披铠甲腰上挎着佩剑,一手执长枪的凶神恶煞的士兵。小白着急的看向被抓住的人,寻找自己的妻子在不在,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

    “徐大人来了”。

    所有站着的黑衣人,士兵都跪了下去迎接这位大人。

    “让你们留几个活口就行了怎么抓了这么多,杀几个。”

    听到这无比残忍的话,议事厅里的众人噤若寒蝉。这个叫徐大人的慢慢走进了大家的视野,只见此人身穿黑色道袍,道袍的两只袖口各有凤凰一只,手执拂尘,气宇轩昂,一副世外高人打扮,高人又说话了

    “把抓的那个舌头带进来,不是他若要发现此地恐怕是想当困难”。

    于是在大家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个不曾想到的人出现在大家眼前。

    “守仁!”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良心让狗吃了啊,你不得好死啊”。

    “你忘了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了”

    村民们愤怒的咒骂着。

    守仁被骂的用衣袖挡住脸颊不敢看向众人。

    “来呀,把这个辱骂我秦国贵人的东西舌头割了”

    即刻有士兵上前执行命令,

    “别吓着我们贵人了,拖出去”

    “是”

    士兵照令而行。

    “啊”

    屋外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传来,随后就没了动静。

    屋里的守仁听到惨叫显得十分害怕,瘫软的跪倒在地上,拉着徐大人的道袍颤抖的说道:

    “大人,当初不是答应过小人吗,我只要带你们进来你们就让我荣华富贵,不是说好不伤人吗?大人”。

    徐福嫌弃的扯回衣袖,看着村民们愤怒的可以吃人的眼神,一挑眉对着守仁说道:

    “好啊,你可是我的贵人啊,我再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去问问他们谁知道荧惑,问出来了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徐福把守仁一脚踢到人群内,冷漠的说道:

    “他是你们的了”。

    说完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欣赏着眼前上演的悲剧,

    “徐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救命啊”

    守仁的求救声被悲愤的村民们吞没了,等到村民们安静下来时,守仁已经没有了人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堆肉。

    徐福拍手笑道:

    “很好,我给了你们报仇的机会,现在该你们给我想要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徐福在说什么。徐福见众人一脸迷茫说道:

    “我给你们一点提示,荧惑之石”。

    大家还是不明白,徐福冷笑道: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把那个老东西带过来”。

    旁边影卫从外面抓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进来。

    “老族长”

    人群中有人惊呼。

    “想救他就把东西交出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老族长,有人忍不住喊到:

    “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嘛,交出来交出来说也不说个明白”。

    “哦,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此地福地洞天隐藏在草原地下,出口又有阵法守护。你们这些贱民又长寿,我提醒得还不够吗?”。

    “哪有那种东西啊,我们是运气好才到这里的”。

    村民们只知道自己活下来了,这里又不需要担心战乱,根本不会想太多。

    “运气好,这个可说服不了我”?

    徐福眯着眼睛思考着。转头看着老族长说道:

    “没死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当初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老族长抬起满是鲜血的脸,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徐福嘶哑的开口说道:

    “你涂炭生灵,不得好死”。

    徐福问的也烦了,转身往外走去说道: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又是这种话,都听的乏了。不问了,都杀了吧。咱们自己找”。

    话音未落,小白站了出来。

    “我,我知道”

    “嗯”?

    徐福盯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盯着小白观察。小白被看的心里发毛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这等重中之重的宝物这些普通人怎么会知道他们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真正的知情人除了被你杀掉的就还剩我了”。

    “我认得你”。

    谁知道徐福竟然不问关于荧惑的事反而说起这个,小白也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徐福眼神幽幽的闪烁着说道:

    “你是当年逃走的逍遥王的儿子,小白。带我们进来这家伙的要求之一就是要你死,你父亲那个老东西呢”?

    听到他对自己父亲如此不尊重,小白就怒火冲天但是此刻危在旦夕,只得忍下怒气,冷静开口说道:

    “被你们乱箭射死了”

    徐福听到这么说平淡的说道:

    “便宜他了,当初吐痰之仇还没报呢”。

    小白只知道当初有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并不清楚为什么徐福这么恨自己父亲愤怒的对徐福说:

    “家父已经被你们害死,你怎么还要侮辱我父亲”。

    徐福毫不在意小白的意见,开口问道:

    “你知道荧惑之石?”。

    小白冷笑道:

    “秦国之秘,我怎会不知你以为当年我父亲为什么要往这边逃,难道仅仅是为了躲难吗?”

    徐福当初没能追杀成功逍遥王本来就十分生气而且不解,怎么会有普通人能够逃脱影卫的追杀现在想来多半是依靠别的力量才能不被发现。想到这里对着小白开口道:

    “难道你说我就信,东西呢,拿来看看”。

    “哼,你拿我当傻子不成,交给你了我还能活吗,放了我避尘谷所有人离开,我再把东西交给你”。

    “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徐福面无表情的说。

    “我可是唯一的知情人了我死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小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扎下去。原来在刚才村民们攻击守仁的时候就有人偷偷的解开了小白的束缚。递给他武器防身。没有办法小白现在就只有赌,赌这个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住手”

    徐福急了想起出发前秦王嬴政对自己的那番话

    “徐福,也许寡人该叫你商鞅或者是冉求还是范丞相呢?”

    “寡人族上六辈尽被你算计,可惜你藏的再好也露出了马脚,哪怕你会移魂之术不断更换肉体潜伏在这咸阳宫里,也逃不过寡人的这一双眼睛,你的灵魂本源已经被寡人封印了,现在寡人想要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徐福被人看穿跟脚十分害怕

    “不可能,我的灵魂本源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怎么会发现的了?”

    “真当自己能够瞒天过海吗?”

    当秦王嬴政从袖袍里拿出封印自己的命的时候不由得他不信,当即跪地求饶:

    “大王,臣虽然有私心却绝无害大王之意啊。我助秦国一统天下乃是事实啊大王”

    徐福撕心裂肺的演着。

    “住嘴,你没有资格说是你助秦一同天下的,这是用秦国无数的将士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你这见不得光的鼠辈胆敢口出狂言,”。

    “臣知错臣有罪”

    嬴政居高临下的看着徐福压迫感十足的对徐福说道:

    “把你的底细交代清楚,如果和寡人知道的不一样,你就得死”

    “不敢隐瞒大王,臣祖上是侍奉冥界大神的侍从。替大神收集人间灵魂,至臣这一代,冥界传来旨意,说人类纷争不断,即将有人将君临天下,一统神州,这是无上的大功德,功盖三皇五帝届时荧惑将重现世间,天地通路会被重新打通所以臣不断更换身份辅佐王室以求推波助澜尽快完成统一”。

    说道这里徐福眼里满是疯狂而激动的神色。

    嬴政知道此人来历不寻常,但没想到来路如此神秘,开口道:

    “何谓荧惑?”

    “嗯?昭襄王没留下信息?想来暴毙而亡根本没来得及说,那就好办了”徐福眼珠子一转开口半真半假的说道:

    “相传荧惑乃上古神话纪元诞生的源头,潜藏着的力量整个神话纪元都不曾窥得全貌。只知可跳出轮回之外,不在生死之中得以永恒”。

    嬴政听到可得长生,眼里浮现贪婪之色

    “它在哪里?”

    “臣不知”

    “找到它,在寡人封禅泰山之前,不然你就给寡人陪葬吧”。

    “寡人命你为扶龙将军,率领影卫替寡人找到荧惑之石,”。

    “谢大王开恩”。

    “赌对了”

    回到现在,事关自己的性命,眼看着有了眉目怎么能放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刀已经插在小白的脖子里了,但是小白没有拔出来。伤口已经有血在往外渗了。小白口吐鲜血说道:

    “放人,等他们走远我就告诉你”。

    徐福无奈道:

    “他们走远了你也看不见了,你死了谁告诉我在哪儿”。

    小白忍着剧痛说道:

    “我知道你们有凝血丹,是影卫出任务必备拿给我”。

    徐福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聪明还这么狠

    “好,我给你”。

    小白没有接随便指着一个影卫说道:

    “我要他的”。

    那个影卫看着徐福询问他的意思,徐福点头同意。小白开口说道:

    “别搞小动作,拿给二牛,二牛再给我”。

    二牛是这里还活着的一个村民。影卫将药递给了二牛,二牛拿着走到了小白面前,小白对着二牛说道:

    “不要怕,我会救你们出去的。把这个药丸捏散了涂在我伤口上”

    二牛怎么会不知道小白是在救大家,向着小白递过一个感激的眼神帮他敷药,小白趁机说道:

    “我妻子应该还活着你们走的时候去我家看看,那里有以前曹神仙布下的迷踪阵他们发现不了”。

    二牛点了点头。小白对着徐福说道:

    “现在放他们走,把你们的马匹都给他们我带你们去取石头”。

    徐福没有反对照小白说的做。

    在走向小时候识字的学堂的路上,刀还插在脖子里没有取出来只是没有血流出来了,小白跟徐福的人保持着距离在他们身后指挥着他们走着。

    徐福在前面喊着说道:

    “我说,没必要带我们兜圈子吧,马都给你的人了,能不能爽快点”。

    小白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他们跑出的距离

    “不够远,还不够远”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小白出了一身汗。小白强忍着剧痛说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都不怕死你还怕多走几步路吗”。

    经过曾经的学堂小白叫停他们,独自往里面走了进去。这里面有着小白最美好的回忆,爱情友情以及生活的意义都是在这里开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他们几个后来还有些小孩子在这里识字,桌子上还有他们画的小人儿,前面的板子上写着些歪歪扭扭的字。

    “这儿还有一学馆呢你们这里整得挺好啊”。

    一个讨厌的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徐福从外边走了进来。

    “你耽误的时间够久了,说实话等你交出了荧惑石我不会让你死的很舒服”。

    徐福来到小白身边笑吟吟的说着。

    小白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看着徐福说道:

    “你知道我第一课学的是什么吗?仁,这大概是你这一辈也理解不了的东西,死亡没什么好可怕的,那只不过是你无能的暴怒”。

    徐福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笑道:

    “希望你的身体和你嘴巴一样硬”。

    估摸着他们走得够远了小白望了一眼避尘谷的出口。

    “走吧,我带你们去取东西”。

    小白吃力的站起来,可是实在没什么好去的地方,本来就是编出来骗徐福的,漫无目地的走着,结果走到了小时候来过的招摇山,

    “呦,这倒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你总算是想通了,待会儿你可以死的舒服点了”。

    小白此时心无杂念只希望自己的妻子跑的够远了随意的问道:

    “你们怎么进来的,即使有人带路八阵图也不是好过的”

    徐福嗤笑道:

    “我为什么要进去呢,留下此图的人确实厉害,不过再厉害的阵我不进也是摆设,我让你们那个叛徒带着破坏阵眼的法器凿阵针,告诉他阵眼在哪里让他把法器放哪儿就行了,我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

    徐福得意的说道。

    小白又问道:

    “你是怎么抓到守仁的?”

    “谁?你说那个蠢货啊,我早已知道荧惑就在北方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一直派有探子在查看,那天突然之间就多出了这么一个人,你说我会怎么做?”

    小白不再询问,只是想到守仁心里感到既悲哀又愤怒,一步错步步错,竟害得整个村子如此下场,黄泉路上我再找你讨要。

    就这样盲目的走着没想到居然又来到了曾经和小胖子朱重八洗澡的地方,小白突然感到脑袋一疼,曾经失去的记忆开始闪现,

    “下课了,走,我带你洗澡去”

    “救命啊,我掉水里了”

    “小白,你干嘛发愣啊”

    “啊”,

    脑海里多出来的记忆痛得小白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徐福不明所以还以为小白在装冷声说道:

    “没有必要在拖延时间了,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小白痛的无法开口说话,还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用脑袋撞向地面,想要把这段记忆赶出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星月的叫声

    “相公,你在前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