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道痕、观道
从石房行至背月竹林，速度快的话，两刻钟都不用。
第二天，四人轻车熟路，再度来到枯井旁。
一道白烟，从井内缓缓升起，在空中不断变形变色，最终变成一名躺在竹席上，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长须老者。
“好脏啊…”蓝烟水看见凌乱的房屋，处处摆放着杂物，垃圾扔得到处都是，就连竹席也蒙上了一层暗灰色。
老者侧着身子，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任凭一道道皱纹横行在衰老的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坐起身，拿起酒壶灌了一口，冷哼道：“几个逆徒，见到老夫礼也不行。”
他刚说完，烟雾就分出一缕，从井内托起一面古镜。
青泪影拿起镜子解释：“这是观灵镜，与兽神镜一样，是信道灵器，用来观测你先天道痕的。”
方银火回忆起开灵时的遭遇，心头一紧。
老者眼睛微张：“青家女娃懂得还挺多。那你可知，何为信道？”
壶口的酒一半多都洒在竹席上，青泪影笑答：“信道，是用来记录、侦查、探测的流派。”
木翎拍手称赞：“好见识。”
“住嘴。”老者坐起身，睁开浑浊的眼睛，又问：“那好。我问你，信道灵师拥有何种道痕？”
青泪影有些支支吾吾：“这…光道道痕？…不对，感知道痕？”
方银火暗笑：“她在说什么啊？信道灵师，自然拥有的是信道道痕。”
老者轻蔑一笑，重新躺回竹席上：“青池这小毛贼不学无术，女儿倒是教得不错，没说信道道痕。”
“…”
随后，老者不知为何笑了一下，旋即就有四道白雾将四人托起，直飞高空。
“啊啊啊啊！”
参天的大树越来越小，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蓝烟水泪如泉涌，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方银火半趴在面积小得可怜的烟雾之上，双脚都在颤抖。
青泪影轻触着软绵绵的白雾，觉得柔软异常，十分惬意。她胆子大，没有像其它人一样半趴着，而是直接平躺…
木翎低下头，只见遇罗江江水滚滚，奔流山山色青翠，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这时，一道因苍老而略带沙哑的男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背诵《灵修》关于道痕和观道的部分，背不会就别下来。”
方银火听后哈哈大笑：“师父，您太小瞧我们了。鸾凤国人，哪个不是把《灵修》背了七八遍？”
他正笑着，从空中凭空多出四张纸。木翎伸手一拿，发现上面印的是《灵修》…古言版！
微微泛黄的白纸上面写着：
“人开灵即有灵域。灵力淬体，流经灵域，便生道痕。夫道痕，日积月累之功，修为之髓骨也。人各有遭遇，道痕种类、多少亦不尽同；善火者炎道，善水者水道，故生流派。”
……
“道痕是什么？”方银火在打猎的时候曾经问过祁连。
祁连解释说：“护卫队上山打猎，是不是每抓到一只猎物，就在本子上记下一笔？”
方银火点头。祁连道：“灵力也是这样。你每次灵驭，灵力都会在灵域上‘记下一笔’。捕获到的猎物越多，证明猎人越厉害；灵师的道痕越多，就证明他对某一流派的理解越精湛，使用越熟练。”
方银火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道痕是灵师操纵某种灵力熟练程度的反应。”
祁连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续道：“不止如此。道痕作用于灵域，它能改变灵域的属性，特质，间接影响灵力的种类，对灵力进行增幅，提升灵术威能。”
那时的方银火不懂，但还是做出了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
……
半个时辰后
阳光挤进眼角，拂动的晨风逗起发梢。青泪影背完书，抬起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在眉目间按压。
她小时候学习过古文，虽不精通，但还算有点基础，所以即便是晦涩的《灵修》，她也能够很快地背诵下来。
“我先去观道了。你们慢点背，我等着。”
狂风呼啸，白烟小窄，蓝烟水一手拿着《灵修》，一手抓住衣角，哆哆嗦嗦，粉红的脸蛋被吹得煞白。她本就胆小，站立尚很勉强，更何况背书呢？
方银火在她背后，看她身躯都在发颤，不禁寻思：“水妹的年纪只有十六。开灵这么早，会不会影响修行？”
在鸾凤国还未建国之前，天下大乱，三国兵戎。当时的官员为了快速地补充兵源，规定孩子只要年满十三，就必须开灵。
待到战争结束之后审查户籍，他们才发现，开灵过早的孩子寿命大都不长，修行速度也极为缓慢。珀黄资质的孩子，居然连四转都到不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都把早夭归罪于战乱，直到后来，一位潜心于研究‘窍’与‘先天灵力’的八转仙灵‘归来子’的问世，真正的原因才被揭露出来。
“先天灵力积攒不足，会导致破窍不顺，灵域不固，甚至损伤经脉，减少寿命。”归来子如是说。
鸾凤国建立后，皇上修改律法，严格限制了灵师的开灵年岁。
自此，灵师因开灵而早夭的现象就很少了。
……
等到方银火将这可憎的纸页扔下去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与白云齐肩的烟雾，早已只剩一道。一颗颗汗珠，无情肆虐在他的短发。
他一把抹去汗水，相当疲惫：“就当洗脸了。”
纸页不知是什么材质，在空中飘得很慢。白烟迅速降落，竟然超过了它的位置。
他收起纸页从烟上跳下，一眼就看见木翎三人围在树下玩牌，言笑晏晏，好不快乐。
青泪影抬头看见方银火，扬了扬手中的纸牌：“你可算来了，我们正少人呢。”
“砰…砰…砰”
方银火心脏剧跳，冷却了数天的热血被激起，连忙跑到树下洗牌。
他双目赤红，嘴角狞笑，宛若一位老练的赌徒：“玩‘千珠戏’呢？早说啊！玩多少？封顶不？不是我吹，我玩这个…”
“逆徒，过来观道！”方银火话说到一半，耳边突然传来师父的声音，猝不及防之下，真是肝胆俱裂。
他环顾四周，愣是没发现师父在哪，只好低声道：“木翎，师父叫你呢！”
木翎笑：“你可快些去吧。”
所谓‘观道’，就是以外物观测一位新晋灵师的先天道痕种类、多少，来为他规划最适合的流派。
方银火端详着镜子，怀疑师父是不是拿错了。
青铜色的边框，暗红的铁锈，朴实无华的装饰。若是将它放到市集里卖，根本不会有人问津。
“把眼睛闭上。”
白言冬言简意赅，镜子旋即颤动，射出一道高热且强烈的白光。
白光照到体表，逐渐被皮肤吸收，方银火立即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流动。
数息之后，白光消散，方银火睁开眼睛，急迫又期待地问：“师父，我的灵域主要是何种道痕？”
从方银火脚下的土地钻出一道白烟，将观灵镜紧紧裹住：“土道道痕为主，光道道痕为次。”
方银火瘫坐在地，失望两个字就写在脸上：“哎，不是宇道。”
宇道，是灵师界最神秘的流派之一。它关乎空间，运用极广，譬如天物戒，就是蕴含了宇道奥妙，才能储物。
白烟消散，仅仅留下一句话：“后两日旬假，十九日开始，正式修炼。”
方银火正杵在原地发愣呢，远处传来一道轻柔又嘹亮的女音：“有什么遗憾的？高祖观道时是金道道痕，修行到后面，不也成了炎道灵师。”
脚步声越来越近，方银火回头一看，发现三人都汇集于此。
他问三人各自的观道结果，结果不出所料。
一般来说，子女体内的先天道痕多是遗传父母，很少有例外的。
青泪影三人都是家族灵师，从开灵后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流派，所以早早地就开始进行了灵术修炼。
但方银火与他们不同。他无父无母，根本不知道应该修行何种灵术。
蓝烟水拍了拍手，欣喜难藏。她跑到方银火跟前摇他的手臂，小花鞋轻踩泥土，将花香混进发香。
她虽说年纪尚小，但娇小可爱，一双湛蓝的眸子里时刻散发出明亮的光，实在是摄人心魄。
“罪过。”方银火低头忏悔，目光正聚焦到蓝烟水白如天鹅般的细颈上，体内积攒了二十年的血气发酵，差点酿成大错。
这其实不怪他，他活到现在，从未有过女伴，况且正处血气方刚之时，见到美人不动心，那才是不正常。
只是这种冲动远远未胜过理智罢了。
蓝烟水自然不知方银火脑子里龌龊的想法，只是兴奋地喊道：“银火哥，银火哥！你听我说，妈妈给过我一记联合灵术，正需要土道灵师配合呢！”
“真的吗？”方银火大喜，下意识地拍了一下蓝烟水的肩膀，手指触碰到肌肤，虽然有衣服隔着，但却仿佛有一道电流，电得方银火神经错乱。
木翎道：“银火兄，午食你可得为水妹好好准备准备。”
方银火看见木翎笑若弯月，眉清目秀，装戴华丽，烨烨如神人。
“诶…”
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刚刚躁动的时候，因为长得一般，家里也没钱，导致每当他对其他女孩子刚有一点想法，就会被女方扼杀在摇篮之中。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你打得过狱卒吗？”
在他人生最绝望的时候，是秋璃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从漆黑的深渊里拉出。
那时的她，是天底下唯一的太阳，唯一带给他温暖的太阳。
“璃妹，你说她们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有什么毛病！？”方银火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呢喃。
秋璃梳着一头长发，一直在给他倒酒，自己却并不喝。
她掰着手指头数道：“邋遢、小气、记仇、嘴坏、心术不正、没钱、不帅、好赌、好酒、好色、见利忘义…”
“差不多得了。”方银火哑然，却想不出怎么反驳。
PS：最近设定章会比较多。不过请大家放心，很容易理解的。
关于设定，我会进行精简放到作品相关里，方便大家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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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侧着身子，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任凭一道道皱纹横行在衰老的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坐起身，拿起酒壶灌了一口，冷哼道：“几个逆徒，见到老夫礼也不行。”
他刚说完，烟雾就分出一缕，从井内托起一面古镜。
青泪影拿起镜子解释：“这是观灵镜，与兽神镜一样，是信道灵器，用来观测你先天道痕的。”
方银火回忆起开灵时的遭遇，心头一紧。
老者眼睛微张：“青家女娃懂得还挺多。那你可知，何为信道？”
壶口的酒一半多都洒在竹席上，青泪影笑答：“信道，是用来记录、侦查、探测的流派。”
木翎拍手称赞：“好见识。”
“住嘴。”老者坐起身，睁开浑浊的眼睛，又问：“那好。我问你，信道灵师拥有何种道痕？”
青泪影有些支支吾吾：“这…光道道痕？…不对，感知道痕？”
方银火暗笑：“她在说什么啊？信道灵师，自然拥有的是信道道痕。”
老者轻蔑一笑，重新躺回竹席上：“青池这小毛贼不学无术，女儿倒是教得不错，没说信道道痕。”
“…”
随后，老者不知为何笑了一下，旋即就有四道白雾将四人托起，直飞高空。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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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银火半趴在面积小得可怜的烟雾之上，双脚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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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因苍老而略带沙哑的男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背诵《灵修》关于道痕和观道的部分，背不会就别下来。”
方银火听后哈哈大笑：“师父，您太小瞧我们了。鸾凤国人，哪个不是把《灵修》背了七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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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泛黄的白纸上面写着：
“人开灵即有灵域。灵力淬体，流经灵域，便生道痕。夫道痕，日积月累之功，修为之髓骨也。人各有遭遇，道痕种类、多少亦不尽同；善火者炎道，善水者水道，故生流派。”
……
“道痕是什么？”方银火在打猎的时候曾经问过祁连。
祁连解释说：“护卫队上山打猎，是不是每抓到一只猎物，就在本子上记下一笔？”
方银火点头。祁连道：“灵力也是这样。你每次灵驭，灵力都会在灵域上‘记下一笔’。捕获到的猎物越多，证明猎人越厉害；灵师的道痕越多，就证明他对某一流派的理解越精湛，使用越熟练。”
方银火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道痕是灵师操纵某种灵力熟练程度的反应。”
祁连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续道：“不止如此。道痕作用于灵域，它能改变灵域的属性，特质，间接影响灵力的种类，对灵力进行增幅，提升灵术威能。”
那时的方银火不懂，但还是做出了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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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学习过古文，虽不精通，但还算有点基础，所以即便是晦涩的《灵修》，她也能够很快地背诵下来。
“我先去观道了。你们慢点背，我等着。”
狂风呼啸，白烟小窄，蓝烟水一手拿着《灵修》，一手抓住衣角，哆哆嗦嗦，粉红的脸蛋被吹得煞白。她本就胆小，站立尚很勉强，更何况背书呢？
方银火在她背后，看她身躯都在发颤，不禁寻思：“水妹的年纪只有十六。开灵这么早，会不会影响修行？”
在鸾凤国还未建国之前，天下大乱，三国兵戎。当时的官员为了快速地补充兵源，规定孩子只要年满十三，就必须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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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都把早夭归罪于战乱，直到后来，一位潜心于研究‘窍’与‘先天灵力’的八转仙灵‘归来子’的问世，真正的原因才被揭露出来。
“先天灵力积攒不足，会导致破窍不顺，灵域不固，甚至损伤经脉，减少寿命。”归来子如是说。
鸾凤国建立后，皇上修改律法，严格限制了灵师的开灵年岁。
自此，灵师因开灵而早夭的现象就很少了。
……
等到方银火将这可憎的纸页扔下去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与白云齐肩的烟雾，早已只剩一道。一颗颗汗珠，无情肆虐在他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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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页不知是什么材质，在空中飘得很慢。白烟迅速降落，竟然超过了它的位置。
他收起纸页从烟上跳下，一眼就看见木翎三人围在树下玩牌，言笑晏晏，好不快乐。
青泪影抬头看见方银火，扬了扬手中的纸牌：“你可算来了，我们正少人呢。”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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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过来观道！”方银火话说到一半，耳边突然传来师父的声音，猝不及防之下，真是肝胆俱裂。
他环顾四周，愣是没发现师父在哪，只好低声道：“木翎，师父叫你呢！”
木翎笑：“你可快些去吧。”
所谓‘观道’，就是以外物观测一位新晋灵师的先天道痕种类、多少，来为他规划最适合的流派。
方银火端详着镜子，怀疑师父是不是拿错了。
青铜色的边框，暗红的铁锈，朴实无华的装饰。若是将它放到市集里卖，根本不会有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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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冬言简意赅，镜子旋即颤动，射出一道高热且强烈的白光。
白光照到体表，逐渐被皮肤吸收，方银火立即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流动。
数息之后，白光消散，方银火睁开眼睛，急迫又期待地问：“师父，我的灵域主要是何种道痕？”
从方银火脚下的土地钻出一道白烟，将观灵镜紧紧裹住：“土道道痕为主，光道道痕为次。”
方银火瘫坐在地，失望两个字就写在脸上：“哎，不是宇道。”
宇道，是灵师界最神秘的流派之一。它关乎空间，运用极广，譬如天物戒，就是蕴含了宇道奥妙，才能储物。
白烟消散，仅仅留下一句话：“后两日旬假，十九日开始，正式修炼。”
方银火正杵在原地发愣呢，远处传来一道轻柔又嘹亮的女音：“有什么遗憾的？高祖观道时是金道道痕，修行到后面，不也成了炎道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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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泪影三人都是家族灵师，从开灵后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流派，所以早早地就开始进行了灵术修炼。
但方银火与他们不同。他无父无母，根本不知道应该修行何种灵术。
蓝烟水拍了拍手，欣喜难藏。她跑到方银火跟前摇他的手臂，小花鞋轻踩泥土，将花香混进发香。
她虽说年纪尚小，但娇小可爱，一双湛蓝的眸子里时刻散发出明亮的光，实在是摄人心魄。
“罪过。”方银火低头忏悔，目光正聚焦到蓝烟水白如天鹅般的细颈上，体内积攒了二十年的血气发酵，差点酿成大错。
这其实不怪他，他活到现在，从未有过女伴，况且正处血气方刚之时，见到美人不动心，那才是不正常。
只是这种冲动远远未胜过理智罢了。
蓝烟水自然不知方银火脑子里龌龊的想法，只是兴奋地喊道：“银火哥，银火哥！你听我说，妈妈给过我一记联合灵术，正需要土道灵师配合呢！”
“真的吗？”方银火大喜，下意识地拍了一下蓝烟水的肩膀，手指触碰到肌肤，虽然有衣服隔着，但却仿佛有一道电流，电得方银火神经错乱。
木翎道：“银火兄，午食你可得为水妹好好准备准备。”
方银火看见木翎笑若弯月，眉清目秀，装戴华丽，烨烨如神人。
“诶…”
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刚刚躁动的时候，因为长得一般，家里也没钱，导致每当他对其他女孩子刚有一点想法，就会被女方扼杀在摇篮之中。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你打得过狱卒吗？”
在他人生最绝望的时候，是秋璃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从漆黑的深渊里拉出。
那时的她，是天底下唯一的太阳，唯一带给他温暖的太阳。
“璃妹，你说她们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有什么毛病！？”方银火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呢喃。
秋璃梳着一头长发，一直在给他倒酒，自己却并不喝。
她掰着手指头数道：“邋遢、小气、记仇、嘴坏、心术不正、没钱、不帅、好赌、好酒、好色、见利忘义…”
“差不多得了。”方银火哑然，却想不出怎么反驳。
PS：最近设定章会比较多。不过请大家放心，很容易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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