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面对面
随着光线的加强，唐杰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的同时，映入眼帘的事一片纯白以及梁可那满是担忧的脸庞。
“可可姐....”
认出站在身边的是梁可后，唐杰努力想要撑起自己沉重的身躯：“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8小时。”
梁可还没回答，站在病床尾部，背靠着病房墙壁的琳凝就板着脸开腔：“你小子面子真大哈？敢让我家可可这么担心你。”
“你是...？”
在梁可的搀扶下坐起来的唐杰用手挡在眼前以缓解灯光对眼睛的刺激，同时透过指缝试图看清说话者的身份：“抱歉，你是新来的医生吗？”
“治人我可不会。”
琳凝双手叫抱在胸前，满脸不爽，语气也并不友善：“治机器和战术机甲我非常拿手。当然了，把人扔进动力炉蒸发得毛都不剩也是我的拿手好戏。”
“凝姐，你就别再吓唬他了。”
琳凝那带着威胁的话语让梁可觉得有些不合适，她赶忙像抱怨一样对琳凝说：“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如果他醒过来的话，尽量避免刺激到他。”
“哼，刺激他多一些没准他还恢复得更快。”
琳凝听出梁可言中的抱怨之意，她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但用词依旧咄咄逼人：“我可不想回头再跑来这里看到老邹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今晚就能对这小子进行问话。”
话说到这，琳凝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指向病房的门口。
就算琳凝不说，梁可也很清楚。
现在琳凝主导的研究正进行到重要的时候，她可没时间浪费。
如果她今晚再不回研究所，估计下面的研究员就要炸开锅了。
尽管还想让唐杰多休息会，但是梁可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犹豫片刻后，她转身走向病房的门口，在临出门前还扭头对琳凝嘱咐了一句：“凝姐，希望你别太暴力。我可不希望小锋失去好友，我失去一个重要的学员。”
琳凝自然知道梁可指的是什么，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打了个手势。
看到琳凝的手势，梁可这才放心的离开病房在外和保镖们一起等待。
在琳凝和梁可交流的期间，唐杰也看清楚站在那的是一个长相甜美却摆着一张臭脸，留着齐腰红发的大美女。
尽管她穿着白大褂，但从她并没扣上扣子白大褂下那身黑色便装看得出，她的身材恐怕比梁可这个军人都好。
“可可姐叫她凝姐！”
从身材，长相还有刚才对梁可的态度以及梁可对她的称呼中，唐杰立马从脑海中搜索到对方的身份。
琳凝。
中国建国数百年来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天才！
她年仅18岁就已经完成战术机甲，装甲物理学，动力学等和战术机甲有关的所有学科的学习。
20岁在导师的帮助下成功研制出现在使用在第三代战术机甲“玄女”的装甲，并且针对第四代战术机甲提出独创性见解。
22岁就能独自带领研究团队突破战术机甲能源供给问题，开发出新一代动力炉“应龙之心”。
年仅24岁就成为中国某战术机甲研究所所长，并开始主导新一代战术机甲的研发工作。
也就是她，改进出了现在中国所有战术机甲所使用的OS“神语”。
同时，在若干年后，她主导研发的战术机甲将会成为全世界第一款第四代战术机甲，并且短暂的帮助人类取得对OU的优势等等....
“小鬼，你认识我吗？”
就在唐杰尽可能多的回忆关于琳凝的资料时，琳凝已经从白大褂下掏出一支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唐杰说：“不认识我也没关系，但接下来我的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让我察觉到你说谎或者有其他不轨意图的话....”
说到这，琳凝轻轻抬了抬手中的手枪。
“好吧，琳博士。”
尽管琳凝没有明说，但唐杰很清楚，以她的身份和地位，要处理掉自己这么个训练兵，并不会受到太重的责罚：“你想问我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这是你干的？”
琳凝将一个移动终端扔到唐杰的被子上，画面里播放的正是之前唐杰模拟战中的各种表现：“还有，那个OS也是你写的？”
只是瞟了一眼画面，唐杰就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对刚才在“梦中”的一切依旧将信将疑，但唐杰觉得此时还是先承认下来比较好。
至于琳凝会不会相信。
会不会出于怀疑而开枪。
这可就不是唐杰能决定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虽然唐杰承认这就是自己的“杰作”，但琳凝显然并不相信。
“你是哪个国家收买的？”
略微思考片刻，琳凝决定先诱导：“你什么时候被收买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被任何国家收买。”
面对琳凝的诱导，虽然借助记忆和经验看穿了琳凝的意图，但唐杰决定顺着琳凝的意思来打消她的疑虑：“我从始至终都是中国人！我不会做出令祖宗蒙羞的行为。”
“放屁！”
这个回答显然没有打消琳凝的疑虑，反而让她恼火起来：“每一个卖国求荣的畜生嘴里说的都是这一套！可实际上呢？他们做的可是出卖国家出卖民族的畜生行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从实招来，也许还能保住你小命！”
“你凭什么这么给我扣帽子？”
唐杰不是没想过直接和琳凝摊牌，但他将要说出来的事实在太过于离奇，琳凝肯定不会相信，所以他决定反过来诱导琳凝：“你凭什么说我是外国势力收买的间谍？就算要我死，也要给我死个明白吧？”
唐杰这个反诱导并且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语，在琳凝的耳朵里听起来非常的刺耳。
但唐杰通过记忆了解到琳凝的部分性格。
如果能成功勾起她的求知欲或者是击破她的话术，那么自己再摊牌的话，取得她信任的概率也会提高。
当然了，在这之前，唐杰必须先激起她冲动易怒的脾气。
“好！我就给你死个明白！”
果然和唐杰预料的一样，在唐杰的反驳诱导和挑衅下，琳凝的暴脾气被成功激出，她一边用枪指着唐杰，一边走上前拿起移动终端按了几下：“这OS是你写的对吧？”
“没错。”
唐杰撇了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OS字符，随后直视琳凝的双眼：“当时坐在模拟舱的就只有我自己，你觉得这OS还会是出自他人之手吗？”
“你放屁！”
琳凝随手将移动终端扔在床上，将手枪顶在唐杰的额头：“先不说你操作出来的动作。单凭这个OS，我就能很确定的判断你绝对不是一个刚刚上学的训练兵，而是和战术机甲打了很久交道并且对战术机甲包括OS都非常熟悉的老间谍！”
“如果你这么确定我是间谍，那为什么不直接一枪崩了我呢？”
面对手枪顶头的局面，唐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并且还有勇气反驳琳凝：“或者大可以叫国安的人来带走我调查。可你没有这么做！这又是为什么呢？”
被唐杰不亢不卑的反驳到这份上，琳凝的表情有些抽搐，她的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下一秒她很可能就会扣动扳机。
毕竟如果是一个新兵，在面对强势的自己和被枪指着的状况，他绝对不可能保持这么沉着冷静的状态。
要么是被吓尿裤子。
要么就是哭着求饶。
但过了近一分钟，琳凝却依旧没有扣动扳机。
因为她看到唐杰的眼睛里，除了坚定的眼神外，还燃烧着另外的火焰。
是一种让她觉得这小子没有撒谎的火焰。
“琳博士，我可以帮你解决朱雀的关键问题。”
就在琳凝犹豫的时候，唐杰不失时机的向她抛出诱饵：“朱雀一直没完成，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外，就是OS和测试机师的问题，没错吧？”
这些话，完全是唐杰依靠另一个自己的记忆说出来的。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朱雀之所以要之后才完成，最大的问题在于朱雀的性能过于强悍，现有的OS并没办法发挥出它全部的实力。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没有一个测试机师能够驾驭得住朱雀。
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到多年以后，琳凝才从好不容易在战场上幸存的老兵中挑选出唐杰作为测试机师。
在唐杰的测试和建议下，这才终于完成第四代战术机甲“朱雀”。
“你...真的能帮助朱雀？”
唐杰抛出的诱饵果然起了效果，琳凝在听完唐杰的话之后，表情开始舒缓：“你有把握让这孩子顺利出生？”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琳凝终于咬钩了，唐杰此时又开出另外的价码：“如果我不能帮你完成朱雀的话，不管是枪毙还是扔进动力炉或者用重量子光束炮把我蒸发掉都可以。”
“你可还没洗清间谍的嫌疑呢。”
尽管唐杰一再将“朱雀”挂在嘴边，琳凝被击中了软肋，但她也没那么轻易服软：“先不说你是从什么渠道知道朱雀的存在，万一你真的是外国间谍，朱雀就可能会被外国势力得知甚至仿造。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人了！”
说到这，琳凝眼睛朝病房的门口快速晃了一下，她的头也微微动了动。
就算琳凝不明说，唐杰也知道。
假如自己真的被坐实是外国间谍，那么不单自己和琳凝可能因为违法被法办。
就连梁可，李岩和梁锋这几个与自己私交匪浅的人都可能受到牵连。
“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完全向你交底。”
沉思片刻后，唐杰才缓缓开口：“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监视我，监视持续时间由你定。当然了，软禁我也可以。当然了，你还有一个选择....”
话已至此，唐杰抬手托住琳凝握枪的右手，重新将她的枪口摆正：“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不过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后悔！”
“那一天？”
唐杰又抛出的一个诱饵成功的将琳凝的好奇和求知欲勾了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说清楚些！”
“我现在还不信任你。”
这回轮到唐杰反客为主了：“在我没有完全信任你之前，我没办法跟你交底，也没办法将可能的事情告诉你。”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此时的琳凝从唐杰的眼神中看到了另外的东西，她都开始有些胆怯了，说话也开始带一丝颤音：“这个眼神....你真的是梁可口中那个唐杰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唐杰继续用那个让琳凝胆怯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的双眼，语气也变得和另一个自己很像：“我既是唐杰，也不是唐杰。如果你想赌这一把的话，就选择相信我。当然了，我也不奢望你马上就能完全信任我，毕竟信任是双向的而且需要时间积累和培养。”
面对现在唐杰的表情和眼神，琳凝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扣动扳机。
短暂的沉默之后，琳凝收起枪，从床上拿起移动终端再次站回刚才的位置靠着墙。
“好吧，你赢了，小鬼。”
几次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后，琳凝这才重新开口：“我现在就暂时信任你。不过，我还需要考验你，你也需要自己洗清间谍嫌疑，可以吧？”
“谨遵吩咐，博士。”
勉强取得琳凝的部分信任后，唐杰的语气和表情也缓和下来：“那么，我需要怎么做呢？”
“继续当你的新生就好。”
完全平复自己的情绪后，琳凝转身走向病房门：“当我决定相信你的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你的。在那之前，你也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只要像往常一样生活，训练，学习就好。”
“未来掌握在你我的手中，博士。”
没等琳凝走到病房门的感应区，唐杰打铁趁热的补上一句：“这不仅是中国的未来，还是全人类，全地球的未来。只有我们携手合作，才能打破那该死的命运。”
“哼，别搬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吓我。”
听唐杰说自己的决定很可能左右人类甚至全地球的命运，琳凝不由得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兴趣，也让她联想到了某些事情而有些胆战心惊：“我可是厦门大学毕业的（吓大的）。”
扔下这句话后，琳凝这才进入感应区打开病房的门口，然后在保镖的簇拥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睁开眼的同时，映入眼帘的事一片纯白以及梁可那满是担忧的脸庞。
“可可姐....”
认出站在身边的是梁可后，唐杰努力想要撑起自己沉重的身躯：“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8小时。”
梁可还没回答，站在病床尾部，背靠着病房墙壁的琳凝就板着脸开腔：“你小子面子真大哈？敢让我家可可这么担心你。”
“你是...？”
在梁可的搀扶下坐起来的唐杰用手挡在眼前以缓解灯光对眼睛的刺激，同时透过指缝试图看清说话者的身份：“抱歉，你是新来的医生吗？”
“治人我可不会。”
琳凝双手叫抱在胸前，满脸不爽，语气也并不友善：“治机器和战术机甲我非常拿手。当然了，把人扔进动力炉蒸发得毛都不剩也是我的拿手好戏。”
“凝姐，你就别再吓唬他了。”
琳凝那带着威胁的话语让梁可觉得有些不合适，她赶忙像抱怨一样对琳凝说：“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如果他醒过来的话，尽量避免刺激到他。”
“哼，刺激他多一些没准他还恢复得更快。”
琳凝听出梁可言中的抱怨之意，她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但用词依旧咄咄逼人：“我可不想回头再跑来这里看到老邹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今晚就能对这小子进行问话。”
话说到这，琳凝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指向病房的门口。
就算琳凝不说，梁可也很清楚。
现在琳凝主导的研究正进行到重要的时候，她可没时间浪费。
如果她今晚再不回研究所，估计下面的研究员就要炸开锅了。
尽管还想让唐杰多休息会，但是梁可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犹豫片刻后，她转身走向病房的门口，在临出门前还扭头对琳凝嘱咐了一句：“凝姐，希望你别太暴力。我可不希望小锋失去好友，我失去一个重要的学员。”
琳凝自然知道梁可指的是什么，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打了个手势。
看到琳凝的手势，梁可这才放心的离开病房在外和保镖们一起等待。
在琳凝和梁可交流的期间，唐杰也看清楚站在那的是一个长相甜美却摆着一张臭脸，留着齐腰红发的大美女。
尽管她穿着白大褂，但从她并没扣上扣子白大褂下那身黑色便装看得出，她的身材恐怕比梁可这个军人都好。
“可可姐叫她凝姐！”
从身材，长相还有刚才对梁可的态度以及梁可对她的称呼中，唐杰立马从脑海中搜索到对方的身份。
琳凝。
中国建国数百年来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天才！
她年仅18岁就已经完成战术机甲，装甲物理学，动力学等和战术机甲有关的所有学科的学习。
20岁在导师的帮助下成功研制出现在使用在第三代战术机甲“玄女”的装甲，并且针对第四代战术机甲提出独创性见解。
22岁就能独自带领研究团队突破战术机甲能源供给问题，开发出新一代动力炉“应龙之心”。
年仅24岁就成为中国某战术机甲研究所所长，并开始主导新一代战术机甲的研发工作。
也就是她，改进出了现在中国所有战术机甲所使用的OS“神语”。
同时，在若干年后，她主导研发的战术机甲将会成为全世界第一款第四代战术机甲，并且短暂的帮助人类取得对OU的优势等等....
“小鬼，你认识我吗？”
就在唐杰尽可能多的回忆关于琳凝的资料时，琳凝已经从白大褂下掏出一支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唐杰说：“不认识我也没关系，但接下来我的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让我察觉到你说谎或者有其他不轨意图的话....”
说到这，琳凝轻轻抬了抬手中的手枪。
“好吧，琳博士。”
尽管琳凝没有明说，但唐杰很清楚，以她的身份和地位，要处理掉自己这么个训练兵，并不会受到太重的责罚：“你想问我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这是你干的？”
琳凝将一个移动终端扔到唐杰的被子上，画面里播放的正是之前唐杰模拟战中的各种表现：“还有，那个OS也是你写的？”
只是瞟了一眼画面，唐杰就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对刚才在“梦中”的一切依旧将信将疑，但唐杰觉得此时还是先承认下来比较好。
至于琳凝会不会相信。
会不会出于怀疑而开枪。
这可就不是唐杰能决定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虽然唐杰承认这就是自己的“杰作”，但琳凝显然并不相信。
“你是哪个国家收买的？”
略微思考片刻，琳凝决定先诱导：“你什么时候被收买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被任何国家收买。”
面对琳凝的诱导，虽然借助记忆和经验看穿了琳凝的意图，但唐杰决定顺着琳凝的意思来打消她的疑虑：“我从始至终都是中国人！我不会做出令祖宗蒙羞的行为。”
“放屁！”
这个回答显然没有打消琳凝的疑虑，反而让她恼火起来：“每一个卖国求荣的畜生嘴里说的都是这一套！可实际上呢？他们做的可是出卖国家出卖民族的畜生行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从实招来，也许还能保住你小命！”
“你凭什么这么给我扣帽子？”
唐杰不是没想过直接和琳凝摊牌，但他将要说出来的事实在太过于离奇，琳凝肯定不会相信，所以他决定反过来诱导琳凝：“你凭什么说我是外国势力收买的间谍？就算要我死，也要给我死个明白吧？”
唐杰这个反诱导并且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语，在琳凝的耳朵里听起来非常的刺耳。
但唐杰通过记忆了解到琳凝的部分性格。
如果能成功勾起她的求知欲或者是击破她的话术，那么自己再摊牌的话，取得她信任的概率也会提高。
当然了，在这之前，唐杰必须先激起她冲动易怒的脾气。
“好！我就给你死个明白！”
果然和唐杰预料的一样，在唐杰的反驳诱导和挑衅下，琳凝的暴脾气被成功激出，她一边用枪指着唐杰，一边走上前拿起移动终端按了几下：“这OS是你写的对吧？”
“没错。”
唐杰撇了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OS字符，随后直视琳凝的双眼：“当时坐在模拟舱的就只有我自己，你觉得这OS还会是出自他人之手吗？”
“你放屁！”
琳凝随手将移动终端扔在床上，将手枪顶在唐杰的额头：“先不说你操作出来的动作。单凭这个OS，我就能很确定的判断你绝对不是一个刚刚上学的训练兵，而是和战术机甲打了很久交道并且对战术机甲包括OS都非常熟悉的老间谍！”
“如果你这么确定我是间谍，那为什么不直接一枪崩了我呢？”
面对手枪顶头的局面，唐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并且还有勇气反驳琳凝：“或者大可以叫国安的人来带走我调查。可你没有这么做！这又是为什么呢？”
被唐杰不亢不卑的反驳到这份上，琳凝的表情有些抽搐，她的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下一秒她很可能就会扣动扳机。
毕竟如果是一个新兵，在面对强势的自己和被枪指着的状况，他绝对不可能保持这么沉着冷静的状态。
要么是被吓尿裤子。
要么就是哭着求饶。
但过了近一分钟，琳凝却依旧没有扣动扳机。
因为她看到唐杰的眼睛里，除了坚定的眼神外，还燃烧着另外的火焰。
是一种让她觉得这小子没有撒谎的火焰。
“琳博士，我可以帮你解决朱雀的关键问题。”
就在琳凝犹豫的时候，唐杰不失时机的向她抛出诱饵：“朱雀一直没完成，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外，就是OS和测试机师的问题，没错吧？”
这些话，完全是唐杰依靠另一个自己的记忆说出来的。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朱雀之所以要之后才完成，最大的问题在于朱雀的性能过于强悍，现有的OS并没办法发挥出它全部的实力。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没有一个测试机师能够驾驭得住朱雀。
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到多年以后，琳凝才从好不容易在战场上幸存的老兵中挑选出唐杰作为测试机师。
在唐杰的测试和建议下，这才终于完成第四代战术机甲“朱雀”。
“你...真的能帮助朱雀？”
唐杰抛出的诱饵果然起了效果，琳凝在听完唐杰的话之后，表情开始舒缓：“你有把握让这孩子顺利出生？”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琳凝终于咬钩了，唐杰此时又开出另外的价码：“如果我不能帮你完成朱雀的话，不管是枪毙还是扔进动力炉或者用重量子光束炮把我蒸发掉都可以。”
“你可还没洗清间谍的嫌疑呢。”
尽管唐杰一再将“朱雀”挂在嘴边，琳凝被击中了软肋，但她也没那么轻易服软：“先不说你是从什么渠道知道朱雀的存在，万一你真的是外国间谍，朱雀就可能会被外国势力得知甚至仿造。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人了！”
说到这，琳凝眼睛朝病房的门口快速晃了一下，她的头也微微动了动。
就算琳凝不明说，唐杰也知道。
假如自己真的被坐实是外国间谍，那么不单自己和琳凝可能因为违法被法办。
就连梁可，李岩和梁锋这几个与自己私交匪浅的人都可能受到牵连。
“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完全向你交底。”
沉思片刻后，唐杰才缓缓开口：“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监视我，监视持续时间由你定。当然了，软禁我也可以。当然了，你还有一个选择....”
话已至此，唐杰抬手托住琳凝握枪的右手，重新将她的枪口摆正：“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不过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后悔！”
“那一天？”
唐杰又抛出的一个诱饵成功的将琳凝的好奇和求知欲勾了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说清楚些！”
“我现在还不信任你。”
这回轮到唐杰反客为主了：“在我没有完全信任你之前，我没办法跟你交底，也没办法将可能的事情告诉你。”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此时的琳凝从唐杰的眼神中看到了另外的东西，她都开始有些胆怯了，说话也开始带一丝颤音：“这个眼神....你真的是梁可口中那个唐杰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唐杰继续用那个让琳凝胆怯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的双眼，语气也变得和另一个自己很像：“我既是唐杰，也不是唐杰。如果你想赌这一把的话，就选择相信我。当然了，我也不奢望你马上就能完全信任我，毕竟信任是双向的而且需要时间积累和培养。”
面对现在唐杰的表情和眼神，琳凝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扣动扳机。
短暂的沉默之后，琳凝收起枪，从床上拿起移动终端再次站回刚才的位置靠着墙。
“好吧，你赢了，小鬼。”
几次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后，琳凝这才重新开口：“我现在就暂时信任你。不过，我还需要考验你，你也需要自己洗清间谍嫌疑，可以吧？”
“谨遵吩咐，博士。”
勉强取得琳凝的部分信任后，唐杰的语气和表情也缓和下来：“那么，我需要怎么做呢？”
“继续当你的新生就好。”
完全平复自己的情绪后，琳凝转身走向病房门：“当我决定相信你的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你的。在那之前，你也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只要像往常一样生活，训练，学习就好。”
“未来掌握在你我的手中，博士。”
没等琳凝走到病房门的感应区，唐杰打铁趁热的补上一句：“这不仅是中国的未来，还是全人类，全地球的未来。只有我们携手合作，才能打破那该死的命运。”
“哼，别搬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吓我。”
听唐杰说自己的决定很可能左右人类甚至全地球的命运，琳凝不由得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兴趣，也让她联想到了某些事情而有些胆战心惊：“我可是厦门大学毕业的（吓大的）。”
扔下这句话后，琳凝这才进入感应区打开病房的门口，然后在保镖的簇拥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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