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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启程

    从海边旅行开始,唐杰和李岩还有几个好兄弟经历了大约半个月疯狂玩乐。

    到7月30日,唐杰他们还是告别父母提上行李乘飞机踏上通往军校的旅程。

    “我说,阿杰,阿岩。”

    飞机上,坐在靠走廊位置的梁锋突然发问:“不是9月才开学吗?为什么我们三个就要提前一个月去学校?土豆和野狗他们却还能玩一个月?”

    “因为学校要测试新版的战术机甲驾驶员培训方式。”

    不等李岩翻出通知书回答,用手撑着腮帮子一直看着窗外的唐杰却完全没思考般的回答道:“今年我国提出了新的战术机甲驾驶员培训方式,第一批试点就是西安军事学院。”

    “噢~可这和我们有啥关系?”

    尽管唐杰做出了解释,但梁锋显然还没搞清楚情况,他继续追问:“土豆他们不是报的战术机甲驾驶员吗?”

    “土豆报飞行员。”

    唐杰还没回答,李岩就抢着说:“野狗根据他爸的要求报了陆军炮兵,隔壁老王报的好像是海军吧?我们这群人中,报战术机甲驾驶员的就我们3个。”

    “那为啥我们要比其他学员都早一个月?”

    李岩不解释其他伙伴的去向还好,这么一顿解释,梁锋更不理解:“他们不是也要入学军训的嘛?”

    “我们就是提前去军训的。”

    这一次,唐杰没有给李岩回答的时间,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一个月我们将要进行入学军训,然后还要兼上基础理论课。等正式开学,我们就必须要进入模拟舱开始模拟驾驶训练了。”

    “什么?这么快?”

    听说正式开学就要进入模拟舱进行驾驶训练,梁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其他课程呢?不可能不教吧?”

    “教,不过我们的课业远比其他学院更重。”

    唐杰依旧看着窗外,连眼都不眨,语气冰冷的回答:“新的教学方式会将所有教学压缩到两年之内完成,剩下的两年我们将进入全面而且不停歇的机甲驾驶训练。”

    “靠,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听完唐杰的解释,李岩满脸不悦的双手枕在脑后靠向椅子:“这么繁重的课业,我哪还有时间去泡妞啊?那么多小姐姐在学校里,我却被学业给绊住.....”

    “你不会有时间去找小姐姐的。”

    不等李岩说完,唐杰那冰冷的语气就打断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你知道每年加入战术机甲学院的人有多少吗?而每年通过的人又有多少?最终能成为战术机甲机师的人又是多少?”

    “基本万中无一的战术机甲机师。”

    唐杰的话刚说完,梁锋就发出叹息:“我们国家还好,基于人口基数,每年也有数百人甚至上千人成为战术机甲的机师。像美国每年只有不到300人成为战术机甲机师.....”

    “还不是因为那些垃圾OS害的!”

    梁锋的抱怨刚说出口,唐杰的语气中就带着一丝幽怨:“神经元的连接只有700多个,神经浓度也不高,机师同步率也低得可怕,人机交互能力宛若原始代码。这么蠢的OS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开发出来的。”

    “我说阿杰.....”

    唐杰一连串的吐槽让李岩和梁锋都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良久,梁锋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你从暗网上看到了些什么东西?”

    可梁锋的问题发出后,唐杰却没有回答,只是眼中带着幽怨,看着窗外的飞机跑道继续喋喋不休:“如果早一点开发出更好的OS,让神经元连接提高到1000个以上,神经浓度提高到5000,机师同步率超过85%,人机交互能力提高到120%甚至150%的话,至少可以增加300%的机师数量,战术机甲的战斗力也能提高200%以上.....”

    “喂,阿杰!”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唐杰,李岩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高声音问道:“你小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开始喋喋不休了?”

    “啊?什么?”

    李岩这一下却像是带电一般,把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唐杰吓了一跳:“卧槽,你突然拍我干嘛?吓死我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唐杰还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显然不是在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

    “喂喂喂,你不是吧?”

    见唐杰居然露出被吓一跳的样子,李岩和梁锋到被弄得有些糊涂了,异口同声的问:“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自己没有印象吗?”

    “啊?我刚才说话了吗?”

    李岩和梁锋的问题不单没让唐杰回忆起刚才的事,反而让唐杰皱起眉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眨巴眼睛反问:“我刚才一直看着外面的跑道发呆,没说话啊!”

    “卧槽,你特娘的别吓我们行不行?”

    唐杰的这个反应让和他青梅竹马的李岩彻底混乱了:“你小子刚才明明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你现在却跟我说你刚才特娘的什么都没说?吓我们好玩是吧?”

    “我刚才确实什么都没说。”

    尽管对李岩和梁锋的行为感觉怪异,但唐杰却突然收起所有表情露出扑克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眼罩戴上:“我先睡一觉,昨晚睡得不太好。到地方了叫我。”

    扔下这句话后,唐杰就双手抱在胸前,将座椅调整到合适的状态不再说话。

    李岩和梁锋虽然对唐杰短时间这么迅速的变化有所疑惑,但他们谁都不敢再叫唐杰解释这一切,生怕得到的是让他们更不想得到的答案。

    “卧槽,这小子不会精神分裂了吧?”

    等唐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之后,梁锋这才压低声音问李岩:“自从上飞机后,这小子怎么和平常感觉不是同一个人啊?还有,刚才他那是什么情况?”

    “我他妈怎么知道!”

    何止是梁锋,就算是李岩也对唐杰刚才的状况感到匪夷所思:“我也奇怪他为什么会懂那么多战术机甲的专业术语。什么神经元,神经浓度的。我印象里他似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啊。”

    “他好像从半个月前就有点不对劲了吧?”

    略微回忆之后,梁锋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我记得从我们去北海玩的那时候开始,这小子就时不时进入发呆的状态,而且嘴里经常念念有词。”

    “是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岩看着身旁沉睡的唐杰,他表情复杂的说:“我没记错的话,自从他自称做过一个噩梦之后,他就有点和平时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受了什么刺激造成的。”

    “莫不是前两年有个什么科学家提出的理论?”

    李岩这么一说,梁锋立马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某电视节目:“我记得那科学家说过,有些过分真实的梦境,会让人在醒来以后出现性格转变一类的后遗症。唐杰不会就是这样吧?”

    “可他之前去看过心理医生了。”

    尽管梁锋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但李岩却立马否定这个可能性:“就在前天,他刚在我的陪同下去看过心理医生。当时医生说这小子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刚才....”

    听到李岩说唐杰看过心理医生并且没有任何问题后,梁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也看到了吧?这小子的状况真的.....”

    “不管他,也许过两天就没事了。”

    不等梁锋说完,李岩就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咱们也睡会吧,昨晚你睡得够吗?别等会到了学校你在那打哈欠。”

    扔下这句话后,李岩也调整好座椅,将眼罩戴上,歪着头不再说话。

    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惑,但既然李岩都不把这事当回事,梁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只能悻悻地调整座椅睡下。

    .........

    “小锋,小杰,小岩,没想到真的是你们啊!”

    刚进入航站楼的接机区,唐杰他们还在想往哪走才能找到接机的人时,一个动听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刚开始看到名字的时候还有点怀疑,真不敢相信你们居然携手考上西安军事学院。”

    “姐???”

    “可可姐?”

    听到这个熟悉的女声,唐杰他们三人露出同样的惊诧表情转身看向背后声音的主人:“怎么会是你?”

    三人转过身,一个身材较好,明眸皓齿,留着一头黑色短发,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的美女就映入眼帘。

    “姐,怎么是你来接我们?”

    看清楚这位美女的长相,梁锋第一个冲上去紧紧抱住对方:“艾玛,姐,你都多少年没回家了?可想死我了!”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姐姐撒娇呢?”

    美女一边抱着梁锋轻拍他后背安抚他,一边微笑着和唐杰还有李岩打招呼:“小杰,小岩,好久不见了,你们两个还好吗?”

    “还好还好。”

    面对这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姐姐,唐杰和李岩不由得有些害羞的答道:“没病没痛,能吃能喝能睡,比生产队的驴还健康。”

    听到这熟悉的说法,美女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抱着自己的梁锋。

    这个动作尽管已经5年以上没见过了,但唐杰和李岩还是立刻明白意思,笑着微微退后两步。

    好不容易安抚好情绪激动的梁锋后,美女这才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军装,朝三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尽管三人还没学过军礼,但他们还是依样画葫芦的对美女敬军礼示意。

    “稍息。”

    标准礼节过后,美女这才再次开口:“新学员梁锋,唐杰,李岩,我是西安军事学院的教官梁可。虽然我们很熟,但以后在学校里,你们必须叫我梁可上士或者长官,知道吗?”

    “明白,梁可上士!”

    熟悉归熟悉,但现在这种状况,唐杰他们可不敢像在家一样和梁可打哈哈,一个个站得笔直,声音洪亮的回答道:“谨遵教官指导!”

    “好了,你们是最后一批新学员。”

    得到三人的回答后,梁可拿出手机一边看时间一边在学员名单上唐杰他们三人的名字前打钩:“其他学员已经上车了,你们也赶紧跟我过去吧,别耽误了今晚的课程。”

    “我靠,姐,不是吧?”

    听说今晚就要开始上课,梁锋第一个发出抱怨:“我们今天刚到,今晚就要上课了?要不要掐得这么紧啊?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压迫吧?就不能给我们....”

    “梁锋学员,再说下去的话我要扣你操行分了。”

    不等梁锋抱怨完,梁可就坏笑着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手机说:“还有,刚才你叫我什么?你要不要再试试这么叫我?”

    “不,上士!”

    作为梁可的亲弟弟,梁锋怎么可能不知道姐姐这个坏笑意味着什么,他赶忙将没说完的抱怨咽下肚子:“一切听从长官安排!”

    “知道错就好,下不为例。”

    见梁锋的态度180度大转变,梁可这才收起坏笑恢复微笑:“走吧,我们时间紧,不要在无谓的地方继续浪费。”

    扔下这句话,梁可赶忙带着唐杰他们三人走出机场坐上来接新生的大巴。

    上了大巴,唐杰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和他们同级的战术机甲学员居然坐满了整个60座的大巴车。

    “我去,新生这么多的啊?”

    好不容易挤到最后的位置坐下,梁锋这才再次开口:“我以为报战术机甲机师的人很少呢。”

    “战术机甲机师可是热门职业。”

    唐杰坐下后带着满脸的骄傲说:“要知道在军队里,战术机甲的机师待遇什么的各方各面可都是最好的!而且退役以后,还可以去民营企业驾驶民用机甲。可以说这个专业是吃穿不愁的好专业!”

    “前提是你要能成为战术机甲机师。”

    李岩不失时机的出来泼冷水:“刚才我们在飞机上不是聊过么?”

    “啊~~万中无一的录取率么?”

    回想起上飞机时讨论的内容,梁锋有些泄气:“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最后成为战术机甲的机师。讲真,如果我被淘汰的话,爸妈还有姐姐一定会非常失望的。”

    “谁又不是这样呢?”

    唐杰听出梁锋那泄气的态度,他微笑着鼓励梁锋:“但我们只要努力过,就算最终被淘汰,我们也能昂起胸膛面对家人了,不是吗?再说了,为什么要考虑被淘汰呢?”

    说到这,唐杰狡黠的一笑,看向李岩。

    “哼,要淘汰也是这群笨蛋被淘汰,我们三个肯定可以成为机师的。”

    看到唐杰的笑容,李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说:“你忘了?咱们可是战术机甲模拟游戏全国排名前十的三个人!在全中国,有多少人能比我们强?”

    “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啊,兄弟。”

    李岩和唐杰说的,梁锋又怎么会不知道,但他却依旧忧心忡忡的说:“我们游戏里是无敌于天下了,但现实会给我们一耳光的。”

    “那你自己放弃努力,最后被淘汰吧。”

    面对梁锋那担忧的表情,唐杰知道这时候必须转变打法:“回头我和阿岩当上玄女的机师,你小子可别跪在我们面前哭啊!”

    “就是就是。”

    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唐杰刚转变打法,李岩立刻跟进:“到时候别人肯定会说:你看,这三个是一起上学的,结果有一个白痴半途放弃了。”

    “操,谁说我要放弃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激到了,梁锋心中那不服输的脾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要不要咱们比比?看看谁笑到最后?”

    “比就比,谁怕谁啊?”

    见目的达成,唐杰不失时机的将手伸到梁锋面前,一脸挑衅的问他:“敢不敢?”

    不等梁锋回答,李岩立刻抬手握住唐杰的手,然后露出同样的表情看向梁锋。

    “操,搞得老子像个怂包!”

    刚才也许是装的,但现在,梁锋确实真的被这两货的态度给激起了斗志,他咬咬牙将手放在两人的手上:“老子就不信了!给老子等着,不管谁被淘汰,老子都一定会成为机师给你们看!”

    当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随着一声引擎声响起,这辆载着60名立志成为战术机甲机师的年轻人的大巴离开机场,驶向推动他们命运齿轮旋转的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