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试
“危险！”天赐喊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把阿木西拉回，等那队人走过后，他低头看向怀里的阿木西，只见他眼里噙着泪，一直看着那队人离开的背影。
天赐责怪道：“这孩子怎么不知道躲呢！”
栖梧搂过阿木西，对天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用手轻轻摸着阿木西的头，告诉他回房间里等自己回来。
阿木西用衣袖囫囵地擦了擦鼻涕和眼泪，转身回了栖梧的房间。栖梧见他回去了，才小声对天赐说道：“刚才那队奴隶里面有阿木西的父母。”
“奴隶？”天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还以为那是一群罪犯。
栖梧叹口气，说道：“我是那日看到他们新抓了一批奴隶，阿木西就在里面，那么小的孩子，我就和他们要求一个人服侍，点名要了他。”
“我倒是不知道百泽还有奴隶呢。”虽然洪洲城和百泽只有一山之隔，百泽商人们也每年都来唐国，但天赐对于百泽还是知之甚少。
栖梧不满的撅撅嘴，说道：“今年的百泽节发生如此严重的事，听说从洪洲城回来的百泽商人才十余队，他们肯定是想要多抓些奴隶来弥补损失的。”
“这些奴隶都是哪里人？难道他们还敢去唐国抓人？”天赐惊讶的问道。
“很久之前确实也有一些部落来洪州境内抓百姓回去做奴隶，自从两国交好，这事基本上就绝迹了。”栖梧示意天赐跟上，两人沿着昨夜走过的路向坑底的大帐走去。
栖梧边走边说道：“百泽北方和巫咸以海湾为界，很多人从那边逃难过来，听说大部分的奴隶就是从那边抓来的。”
“巫咸那样苦寒之地居然还有人。”天赐一边跟着栖梧身后和她说着话，一边注意到周边的氛围不对劲，他扭头看向一边，才发现道路一侧，每隔不远就杵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那些士兵们神情严肃，一言不发，空气里都是肃杀紧张的气氛。
天赐凑到栖梧耳后，悄声问道：“这里平时白天就有这么多士兵站着吗？”栖梧摇摇头，回道：“平时是有，但没这么多啊，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赶紧走。”
两人都不说话，闷头沿着岩壁旁的路向下走着，走了不知多久，只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喧嚣，两人看见远处大帐门前挤满了人。
还没等两人走近，就听见其中一人用百泽话高喊道：“既然你说拓跋首领没有事，就让拓跋首领出来见见我们，洪洲城出了那么严重的事也不见首领出面解决。”周围的人一阵附和，高声朝大帐门口喊着。
只见大门被慢慢推开，拓跋赤珑提着战锤走了出来，她把手里战锤向地上一顿，沉重的声音让门口的人都闭上了嘴。
拓跋赤珑高声说道：“诸位首领稍安勿躁，咱们有话进大帐内说，在门外说话阿爸一定会责怪我待客不周。”说完，她让开门口的位置，那些首领阴着脸走了进去。
等到最后，拓跋赤珑看到天赐两人站的远远的，招手示意他们也进去，低声说道：“玉老在巫灵小姐的房间里等你们。”
拓跋赤珑拍拍他的肩膀，快步跟在人群后走了进去，她招呼大殿里的士兵跟着进了昨天那个圆桌房间。
天赐向栖梧递了一个眼神，两人磨磨蹭蹭在那大殿里走着，等最后一个士兵进了房间，两人踮着脚快速躲到门的两侧，侧着耳朵偷听。
幸好这大殿看着富丽堂皇，倒是隔音做得没有那么仔细，两人听见里面的人都坐下，用百泽话交谈着。
拓跋赤珑首先开口说道：“诸位，洪州城之事我感到十分抱歉，但事情发生之后，唐国凤帝已第一时间派使臣，带来了赔偿慰问的物资，同时，虽然我们拓跋部落也有损失，但我们将全部的唐国赔偿和我们准备的粮草奴隶送去了诸位的部落。”
里面一人出言打断了拓跋赤珑的话，高声说道：“小珑，洪洲城之事是办的不错，但俗话说群龙不可一日无首，我们二十九个部落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拓跋首领了。错过百泽节的安排也就算了，这马上就要冬储，这关乎全百泽部落的利益，拓跋首领还是不见踪影。”
“没错！冬储将近，首领却不见人影，是死是活也要告诉我们啊！”底下有人随声符合着。
只听见拓跋赤珑将战锤往地上一砸，怒声道：“阿爸只是有要事在身，拓跋族内一切事务都由我统管，哪件事情没有办理妥当。”
底下人沉默不言，方才讲话的人良久出声道：“我们并不是否认小珑你的能力，但你也说了，拓跋境内，你自然是说一不二，但我们百泽境内想来没有这样的传统，冬储之事，只有三十部落选出的首领才能决策。”
“那就照传统办，三日之后，于拓跋族内举行笼中战，获胜之人在拓跋泓出现之前代行首领之责！”拓跋赤珑此言一出，底下人顿时鸦雀无声，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天赐百泽话不是很精通，他听的一知半解，但看旁边栖梧的表情，他知道拓跋赤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就在两人听得起劲得时候，一只手搭在天赐的肩上，吓得做贼心虚的他魂都要去了一半，一扭头，玉老那张干巴巴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玉老慢悠悠的说道：“原来二位小友还有如此雅兴。只是老朽我还有其他安排，就劳烦二位和我走吧！”说罢，他两只手抓住天赐二人的肩膀，口中吐出一阵若隐若现的烟，天赐两人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阵晕眩。
待两人眼前恢复清明时，只见面前是山峦叠翠，溪流九转，烟云氤氲的绝世美景。
玉老放开两人肩膀，背着手坐到溪水旁的一块石头上，说道：“坐吧，郡主自然知道需要做什么，老朽今日主要是和小友你探讨一番。”
天赐盘腿坐下，他看见身边的栖梧走到一边坐下，从口袋里取出那枚凤翎羽，放在身前，手掌又做出昨日的手势，这次她的身边浮现更多的光点。玉老干咳一声，把天赐的注意力拉回来，问道：“小友，你对于仙有什么看法？”
天赐没有想到玉老会问这样的问题，冥思苦想了一下，回道：“仙人就是会法术的，很厉害的，可以长生不老的人吧。”
玉老笑道：“也对也不对，仙是掌控世间法则之人，长生不死和施法只是诸多表象罢了，只要追寻到世间法则，万物皆可得道成仙。那么，你以为人间为何千百年不曾有人成仙得道？”
天赐说道：“是因为没有掌握法则吗？”
玉老摇摇头，说道：“不尽然，修仙之路分筑基，练气，金丹，元婴，化神，渡劫，成仙七个阶段，每个阶段成长和突破需要的灵力会成倍上升，人间的灵力稀缺，想要突破成仙实在是难。但千年前人们找寻到山海界，那里面灵力充沛，为何百年来还是无人能成仙呢？”
天赐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说道：“是因为无人能抵抗天劫。”
玉老点头说道：“没错，渡劫期的修士就要面临天劫，渡过去，羽化成仙，否则，灰飞烟灭。许多人也不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选择停留在渡劫前期。”
“等等，我一直有个疑问。”天赐出言打断玉老的话，玉老停下等着他的问题，天赐问道：“灵力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这个老瞎子为什么好像能看见。”玉老笑道，他转念一想，说道：“不过，这两个问题答案倒是一样的，你来。”玉老对着天赐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的身边。
天赐起身来到玉老面前，玉老拉住他的手，一瞬间，天赐感觉眼前一阵清凉，眼前的青山绿水染上一层朦胧的光，许许多多的小光点在山林中，在湍急的河水上，甚至就在自己的身边漂浮跳跃。
“这就是灵力？”天赐好奇的看着在自己皮肤上聚集的光点，他看向玉老，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光点靠近，而旁边的栖梧则像一个漩涡一样，疯狂吸收着身边的那些小光点。
玉老放开天赐的手，那些光瞬间从天赐的眼中消失，他忙用手去抓空中的小光点，抓了一手空，玉老问道：“你刚才进来这里时有什么感觉？”
天赐悻悻地收回手，说道：“就感觉很舒服，全身通透的感觉。”
“这就是灵力的作用，这里面饱含灵力，就算是普通人进来，也会觉得身心舒畅，而修仙者在这其中更是如鱼得水。”
玉老叹口气，继续说道：“但如今就算在洪洲城这般山水萦绕的地方，也没有这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那修仙就要像栖梧那样去吸收它们？”天赐指着在一旁盘腿闭目的栖梧问道。
“那只是其中一种方式，我刚才说了，修仙一个追寻世间法则的一个过程，吸收灵力是为了让你能更好的去感受世间法则。”玉老说道。
“千年前的六大仙门，凤歌和天刀都延续至今，凤歌门以纯粹的灵力运用闻名，天刀则是以刀证道，巫族对动植物研究颇为深奥，祝融冶炼技术天下第一，碧落之人悬壶济世，医术高超。六个仙门，确是以不同的方式来寻仙之道。”
“那我呢？我要怎么去寻找我的修仙之路？”天赐听的认真，见玉老停下，忙问道。
玉老那没有眼珠的双眼盯着天赐，慢慢地说道：“你不是祖巫之身吗？”天赐听到玉老这句话身体一震，内心虽然慌乱，但没有表现出来，良久他才装作疑惑的问道：“祖巫之身，那是什么？”
玉老用细长干枯的手指捻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巫族擅长于培养改造肉身，他们取生灵之长补自身之短，而祖巫是巫族里最古老高贵的血统，依照传说，祖巫可以吸收接纳所有类型的灵力法术。”
“我初到洪洲城时，也是惊讶不已，这偏远之地居然有一位祖巫的气息。”玉老仰头对着天空，叹口气说道：“但等我实际观察，你只是一个小跑堂的，祖巫的气息似有若无，对于巫族之事，你更是一窍不通，所以，我到现在也是有些怀疑我的判断。”
天赐忙摆手否认说道：“我从小和姑姑长大，我不认识什么巫族。”
对于自己的身份，他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虽然接触之下这瞎眼老头人还不错，但谁知道那祖巫之身到底是好是坏，而且自己是被人复活的，这老头活这么大岁数，万一自己以前和他有过节呢，在了解清楚修仙门路之前，这个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赐责怪道：“这孩子怎么不知道躲呢！”
栖梧搂过阿木西，对天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用手轻轻摸着阿木西的头，告诉他回房间里等自己回来。
阿木西用衣袖囫囵地擦了擦鼻涕和眼泪，转身回了栖梧的房间。栖梧见他回去了，才小声对天赐说道：“刚才那队奴隶里面有阿木西的父母。”
“奴隶？”天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还以为那是一群罪犯。
栖梧叹口气，说道：“我是那日看到他们新抓了一批奴隶，阿木西就在里面，那么小的孩子，我就和他们要求一个人服侍，点名要了他。”
“我倒是不知道百泽还有奴隶呢。”虽然洪洲城和百泽只有一山之隔，百泽商人们也每年都来唐国，但天赐对于百泽还是知之甚少。
栖梧不满的撅撅嘴，说道：“今年的百泽节发生如此严重的事，听说从洪洲城回来的百泽商人才十余队，他们肯定是想要多抓些奴隶来弥补损失的。”
“这些奴隶都是哪里人？难道他们还敢去唐国抓人？”天赐惊讶的问道。
“很久之前确实也有一些部落来洪州境内抓百姓回去做奴隶，自从两国交好，这事基本上就绝迹了。”栖梧示意天赐跟上，两人沿着昨夜走过的路向坑底的大帐走去。
栖梧边走边说道：“百泽北方和巫咸以海湾为界，很多人从那边逃难过来，听说大部分的奴隶就是从那边抓来的。”
“巫咸那样苦寒之地居然还有人。”天赐一边跟着栖梧身后和她说着话，一边注意到周边的氛围不对劲，他扭头看向一边，才发现道路一侧，每隔不远就杵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那些士兵们神情严肃，一言不发，空气里都是肃杀紧张的气氛。
天赐凑到栖梧耳后，悄声问道：“这里平时白天就有这么多士兵站着吗？”栖梧摇摇头，回道：“平时是有，但没这么多啊，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赶紧走。”
两人都不说话，闷头沿着岩壁旁的路向下走着，走了不知多久，只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喧嚣，两人看见远处大帐门前挤满了人。
还没等两人走近，就听见其中一人用百泽话高喊道：“既然你说拓跋首领没有事，就让拓跋首领出来见见我们，洪洲城出了那么严重的事也不见首领出面解决。”周围的人一阵附和，高声朝大帐门口喊着。
只见大门被慢慢推开，拓跋赤珑提着战锤走了出来，她把手里战锤向地上一顿，沉重的声音让门口的人都闭上了嘴。
拓跋赤珑高声说道：“诸位首领稍安勿躁，咱们有话进大帐内说，在门外说话阿爸一定会责怪我待客不周。”说完，她让开门口的位置，那些首领阴着脸走了进去。
等到最后，拓跋赤珑看到天赐两人站的远远的，招手示意他们也进去，低声说道：“玉老在巫灵小姐的房间里等你们。”
拓跋赤珑拍拍他的肩膀，快步跟在人群后走了进去，她招呼大殿里的士兵跟着进了昨天那个圆桌房间。
天赐向栖梧递了一个眼神，两人磨磨蹭蹭在那大殿里走着，等最后一个士兵进了房间，两人踮着脚快速躲到门的两侧，侧着耳朵偷听。
幸好这大殿看着富丽堂皇，倒是隔音做得没有那么仔细，两人听见里面的人都坐下，用百泽话交谈着。
拓跋赤珑首先开口说道：“诸位，洪州城之事我感到十分抱歉，但事情发生之后，唐国凤帝已第一时间派使臣，带来了赔偿慰问的物资，同时，虽然我们拓跋部落也有损失，但我们将全部的唐国赔偿和我们准备的粮草奴隶送去了诸位的部落。”
里面一人出言打断了拓跋赤珑的话，高声说道：“小珑，洪洲城之事是办的不错，但俗话说群龙不可一日无首，我们二十九个部落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拓跋首领了。错过百泽节的安排也就算了，这马上就要冬储，这关乎全百泽部落的利益，拓跋首领还是不见踪影。”
“没错！冬储将近，首领却不见人影，是死是活也要告诉我们啊！”底下有人随声符合着。
只听见拓跋赤珑将战锤往地上一砸，怒声道：“阿爸只是有要事在身，拓跋族内一切事务都由我统管，哪件事情没有办理妥当。”
底下人沉默不言，方才讲话的人良久出声道：“我们并不是否认小珑你的能力，但你也说了，拓跋境内，你自然是说一不二，但我们百泽境内想来没有这样的传统，冬储之事，只有三十部落选出的首领才能决策。”
“那就照传统办，三日之后，于拓跋族内举行笼中战，获胜之人在拓跋泓出现之前代行首领之责！”拓跋赤珑此言一出，底下人顿时鸦雀无声，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天赐百泽话不是很精通，他听的一知半解，但看旁边栖梧的表情，他知道拓跋赤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就在两人听得起劲得时候，一只手搭在天赐的肩上，吓得做贼心虚的他魂都要去了一半，一扭头，玉老那张干巴巴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玉老慢悠悠的说道：“原来二位小友还有如此雅兴。只是老朽我还有其他安排，就劳烦二位和我走吧！”说罢，他两只手抓住天赐二人的肩膀，口中吐出一阵若隐若现的烟，天赐两人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阵晕眩。
待两人眼前恢复清明时，只见面前是山峦叠翠，溪流九转，烟云氤氲的绝世美景。
玉老放开两人肩膀，背着手坐到溪水旁的一块石头上，说道：“坐吧，郡主自然知道需要做什么，老朽今日主要是和小友你探讨一番。”
天赐盘腿坐下，他看见身边的栖梧走到一边坐下，从口袋里取出那枚凤翎羽，放在身前，手掌又做出昨日的手势，这次她的身边浮现更多的光点。玉老干咳一声，把天赐的注意力拉回来，问道：“小友，你对于仙有什么看法？”
天赐没有想到玉老会问这样的问题，冥思苦想了一下，回道：“仙人就是会法术的，很厉害的，可以长生不老的人吧。”
玉老笑道：“也对也不对，仙是掌控世间法则之人，长生不死和施法只是诸多表象罢了，只要追寻到世间法则，万物皆可得道成仙。那么，你以为人间为何千百年不曾有人成仙得道？”
天赐说道：“是因为没有掌握法则吗？”
玉老摇摇头，说道：“不尽然，修仙之路分筑基，练气，金丹，元婴，化神，渡劫，成仙七个阶段，每个阶段成长和突破需要的灵力会成倍上升，人间的灵力稀缺，想要突破成仙实在是难。但千年前人们找寻到山海界，那里面灵力充沛，为何百年来还是无人能成仙呢？”
天赐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说道：“是因为无人能抵抗天劫。”
玉老点头说道：“没错，渡劫期的修士就要面临天劫，渡过去，羽化成仙，否则，灰飞烟灭。许多人也不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选择停留在渡劫前期。”
“等等，我一直有个疑问。”天赐出言打断玉老的话，玉老停下等着他的问题，天赐问道：“灵力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这个老瞎子为什么好像能看见。”玉老笑道，他转念一想，说道：“不过，这两个问题答案倒是一样的，你来。”玉老对着天赐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的身边。
天赐起身来到玉老面前，玉老拉住他的手，一瞬间，天赐感觉眼前一阵清凉，眼前的青山绿水染上一层朦胧的光，许许多多的小光点在山林中，在湍急的河水上，甚至就在自己的身边漂浮跳跃。
“这就是灵力？”天赐好奇的看着在自己皮肤上聚集的光点，他看向玉老，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光点靠近，而旁边的栖梧则像一个漩涡一样，疯狂吸收着身边的那些小光点。
玉老放开天赐的手，那些光瞬间从天赐的眼中消失，他忙用手去抓空中的小光点，抓了一手空，玉老问道：“你刚才进来这里时有什么感觉？”
天赐悻悻地收回手，说道：“就感觉很舒服，全身通透的感觉。”
“这就是灵力的作用，这里面饱含灵力，就算是普通人进来，也会觉得身心舒畅，而修仙者在这其中更是如鱼得水。”
玉老叹口气，继续说道：“但如今就算在洪洲城这般山水萦绕的地方，也没有这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那修仙就要像栖梧那样去吸收它们？”天赐指着在一旁盘腿闭目的栖梧问道。
“那只是其中一种方式，我刚才说了，修仙一个追寻世间法则的一个过程，吸收灵力是为了让你能更好的去感受世间法则。”玉老说道。
“千年前的六大仙门，凤歌和天刀都延续至今，凤歌门以纯粹的灵力运用闻名，天刀则是以刀证道，巫族对动植物研究颇为深奥，祝融冶炼技术天下第一，碧落之人悬壶济世，医术高超。六个仙门，确是以不同的方式来寻仙之道。”
“那我呢？我要怎么去寻找我的修仙之路？”天赐听的认真，见玉老停下，忙问道。
玉老那没有眼珠的双眼盯着天赐，慢慢地说道：“你不是祖巫之身吗？”天赐听到玉老这句话身体一震，内心虽然慌乱，但没有表现出来，良久他才装作疑惑的问道：“祖巫之身，那是什么？”
玉老用细长干枯的手指捻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巫族擅长于培养改造肉身，他们取生灵之长补自身之短，而祖巫是巫族里最古老高贵的血统，依照传说，祖巫可以吸收接纳所有类型的灵力法术。”
“我初到洪洲城时，也是惊讶不已，这偏远之地居然有一位祖巫的气息。”玉老仰头对着天空，叹口气说道：“但等我实际观察，你只是一个小跑堂的，祖巫的气息似有若无，对于巫族之事，你更是一窍不通，所以，我到现在也是有些怀疑我的判断。”
天赐忙摆手否认说道：“我从小和姑姑长大，我不认识什么巫族。”
对于自己的身份，他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虽然接触之下这瞎眼老头人还不错，但谁知道那祖巫之身到底是好是坏，而且自己是被人复活的，这老头活这么大岁数，万一自己以前和他有过节呢，在了解清楚修仙门路之前，这个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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