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失去的未来
王乾坐在桌前，低头扒着饭，眼睛一下也不敢抬起，不敢看向对面的王玄，似乎在刚才那场大哭之后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王玄。王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起伏，稳稳地坐在一边，慈祥得看着王乾。
桌子上的蛋炒饭快要见底，王乾咀嚼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只是脑袋还是不敢抬起，埋在碗里。王玄倒是笑了笑说道：“好吃吗？我其实不会做饭，唯一做出来能吃的，可能就是蛋炒饭了。你的母亲也很喜欢吃我做的蛋炒饭。”
王乾听到这句话，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口中的饭吞咽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看向王玄说道：“这到底是现真实还是假的？”
王玄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找我还要干什么？你为什么宁肯将神念留给应闲，也不愿留给我？你已经那么多年不在，现在又出来干什么？现在发生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王乾腾地站起来，开始不停发出质问，仿佛在发泄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委屈，一连问出数个问题，在那大口喘着粗气。
王玄听到王乾的追问，却没有立马回答，还是挂着浅浅的微笑平静地看着王乾。在这道温和目光的注视下，王乾渐渐平复了情绪，缓缓放松身体坐回椅子上。
王玄看到王乾重新坐回位置上，也是端正身姿，一双眼正式地看向王乾，开口道：“其实，我也是想看看现在的你过得怎么样。至于不把神念留给你，是因为你太小了，太弱了。”
王乾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那你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可太好了，不需要你担心。”
王玄倒是没在意王乾的态度，接着说道：“毕竟我也只能看一看，因为我早已失去存在多年。”
这番话王玄说得很平静，对于自己的消失完全不放在心上。倒是王乾一下子脸色变坏，沉默许久开口道：“那些异界生物真的很厉害吗？”
“一般厉害吧，跟我比起来的话。”
王乾无语，但是王玄说出来这句话时的确是自信无比。“那你怎么会失败呢？”
“因为他们有些特殊，而且数量很多，而我们的无论是高手的数量，还是整体的数量都不够。而且，我也没有失败，我成功守护住了我们的世界。”
“但是你死了，母亲也死了，你们就这样把我一个人留在世界上。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嘲笑过、欺负过我，就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依靠的孤儿！”
王乾的情绪又有些激动，大口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王玄静静听完话语，等到王乾说完才缓缓开口道：“这个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需要考虑的不能只局限于自己的小家，更是要为这个世界做出我必须要做的。”
王乾听完，不由反驳道：“那你现在又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吗？就是为了以一个重来没有尽过义务的父亲身份，来教训我几句话吗？”
王玄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沉稳平静，在王乾逼迫的话语下，一时间沉默起来。
王玄像是在犹豫什么一样，手指轻轻敲打起桌子，终于，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般，直直地看着王乾，开口说道：“本来这是为了弥补一下我的心愿，因为我很想看看长大的你。但是听你说的这些话，我忽然明白我做的决定有些也是不对的。”
“虽然你当时只是一个婴儿，但也应该自主选择的权利。我可以给其他人选择的机会，却忘记给自己身边最亲爱的人选择的机会，而是过于自大用自己的选择代表了他们，最终造成现在的情况。我向你道歉。”
说完王玄站起身，向着王乾躬身道歉，郑重地说道：“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王玄，王乾也是突然愣住，急忙开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王乾还没说完，王玄就拜了拜手，坐回位置上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要打断，认真听我说就好。因为这些话是违背规则的，我会被规则所排斥，存在不了多久了。”
王玄的语气无比凝重，在这个氛围下，王乾也不由紧张起来，坐直身体，认真地听着王玄说话。
王玄看着王乾，严肃无比地说道：“在我和异界生物对抗的最后一刻，我没能真正杀掉他们，最后不得不与某种规则做了一个交易。”
王玄的话刚一出口，从他脚底就泛起重重业火，焚烧着他的躯体。
王乾被突变的情形震惊，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怎么……”
然而王玄拦住王乾的话语，大声说道：“认真听好！这个交易不止和我有关，还和你有关。我用我的一切还有你的气运，作为代价，换得将异界生物彻底封印。”
这句话说完，王玄身上的业火骤然加剧，近乎一半身躯都消失了。然而王乾已经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只听见王玄说的话。
王玄满是歉意地看向王乾，说道：“我很抱歉我又替你做了一个决定，而且还是这么重大的一个决定。失去气运，你就注定无法成为世间的娇子，虽然你继承的天赋还是足够强大，你也可以成为大陆上的强者，但你永远不会成为最顶尖最中心的那些人。”
“我很抱歉，剥夺了你未来的可能，对不起”，王玄再次郑重地向王乾道歉，然而此时的王乾已经彻底呆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王玄。
业火已经焚烧到王玄的脖子处，可能马上就会将他彻底吞噬。王玄无视这些接着说道：“这对你来说是非常不公平，但现在的话，我反而希望你能远离这些是非因果。”
“我希望你不用再走上我的老路，重新去活出自己的生活吧。不用再去承担这些天地大义，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强者，去自由地生活吧。还会有其他的天之骄子，他们会去承担那些责任，你就去好好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吧。”
最后，业火已经焚烧到只剩下一张嘴巴，王玄的话从中传了出来：“出去之后，替我向应闲也道个歉吧，这些年也是辛苦他了，让他也承受过多。不过，可能，他也听不到了。”
这是王玄最后的声音，业火彻底将他吞噬，抹去他在人世间最后的存在。
……
王乾双眼睁开，看到的景象又是熟悉的厨房，坐在对面的身影老态龙钟，正是应闲。
哦，回来了。
王乾静静想着，眼神空洞呆滞。这时对面的应闲突然发出呜咽呜咽地声音，看着面前的王乾，表现地像个傻子一样，甚至还有口水从嘴脸滴落，双手也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扭曲地摆在身前。
王乾静静走了过去，像是在查看应闲的情况，只是他的动作也不是那么自然，整个人还是很呆滞地。
王乾叫了叫应闲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他还是呜咽呜咽，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反应，就像真傻了一般。
王乾突然想起王玄说过的话，瞬间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这就起承担王玄神念记忆的后遗症嘛。真不愧是王玄会做出的事。”
王乾眼神如冰，没有丝毫感情传出，用纸擦干净应闲的嘴角，将他团身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又将梦灵儿公主抱起，向着自己的小木屋走回。
桌子上的蛋炒饭快要见底，王乾咀嚼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只是脑袋还是不敢抬起，埋在碗里。王玄倒是笑了笑说道：“好吃吗？我其实不会做饭，唯一做出来能吃的，可能就是蛋炒饭了。你的母亲也很喜欢吃我做的蛋炒饭。”
王乾听到这句话，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口中的饭吞咽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看向王玄说道：“这到底是现真实还是假的？”
王玄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找我还要干什么？你为什么宁肯将神念留给应闲，也不愿留给我？你已经那么多年不在，现在又出来干什么？现在发生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王乾腾地站起来，开始不停发出质问，仿佛在发泄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委屈，一连问出数个问题，在那大口喘着粗气。
王玄听到王乾的追问，却没有立马回答，还是挂着浅浅的微笑平静地看着王乾。在这道温和目光的注视下，王乾渐渐平复了情绪，缓缓放松身体坐回椅子上。
王玄看到王乾重新坐回位置上，也是端正身姿，一双眼正式地看向王乾，开口道：“其实，我也是想看看现在的你过得怎么样。至于不把神念留给你，是因为你太小了，太弱了。”
王乾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那你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可太好了，不需要你担心。”
王玄倒是没在意王乾的态度，接着说道：“毕竟我也只能看一看，因为我早已失去存在多年。”
这番话王玄说得很平静，对于自己的消失完全不放在心上。倒是王乾一下子脸色变坏，沉默许久开口道：“那些异界生物真的很厉害吗？”
“一般厉害吧，跟我比起来的话。”
王乾无语，但是王玄说出来这句话时的确是自信无比。“那你怎么会失败呢？”
“因为他们有些特殊，而且数量很多，而我们的无论是高手的数量，还是整体的数量都不够。而且，我也没有失败，我成功守护住了我们的世界。”
“但是你死了，母亲也死了，你们就这样把我一个人留在世界上。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嘲笑过、欺负过我，就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依靠的孤儿！”
王乾的情绪又有些激动，大口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王玄静静听完话语，等到王乾说完才缓缓开口道：“这个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需要考虑的不能只局限于自己的小家，更是要为这个世界做出我必须要做的。”
王乾听完，不由反驳道：“那你现在又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吗？就是为了以一个重来没有尽过义务的父亲身份，来教训我几句话吗？”
王玄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沉稳平静，在王乾逼迫的话语下，一时间沉默起来。
王玄像是在犹豫什么一样，手指轻轻敲打起桌子，终于，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般，直直地看着王乾，开口说道：“本来这是为了弥补一下我的心愿，因为我很想看看长大的你。但是听你说的这些话，我忽然明白我做的决定有些也是不对的。”
“虽然你当时只是一个婴儿，但也应该自主选择的权利。我可以给其他人选择的机会，却忘记给自己身边最亲爱的人选择的机会，而是过于自大用自己的选择代表了他们，最终造成现在的情况。我向你道歉。”
说完王玄站起身，向着王乾躬身道歉，郑重地说道：“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王玄，王乾也是突然愣住，急忙开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王乾还没说完，王玄就拜了拜手，坐回位置上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要打断，认真听我说就好。因为这些话是违背规则的，我会被规则所排斥，存在不了多久了。”
王玄的语气无比凝重，在这个氛围下，王乾也不由紧张起来，坐直身体，认真地听着王玄说话。
王玄看着王乾，严肃无比地说道：“在我和异界生物对抗的最后一刻，我没能真正杀掉他们，最后不得不与某种规则做了一个交易。”
王玄的话刚一出口，从他脚底就泛起重重业火，焚烧着他的躯体。
王乾被突变的情形震惊，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怎么……”
然而王玄拦住王乾的话语，大声说道：“认真听好！这个交易不止和我有关，还和你有关。我用我的一切还有你的气运，作为代价，换得将异界生物彻底封印。”
这句话说完，王玄身上的业火骤然加剧，近乎一半身躯都消失了。然而王乾已经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只听见王玄说的话。
王玄满是歉意地看向王乾，说道：“我很抱歉我又替你做了一个决定，而且还是这么重大的一个决定。失去气运，你就注定无法成为世间的娇子，虽然你继承的天赋还是足够强大，你也可以成为大陆上的强者，但你永远不会成为最顶尖最中心的那些人。”
“我很抱歉，剥夺了你未来的可能，对不起”，王玄再次郑重地向王乾道歉，然而此时的王乾已经彻底呆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王玄。
业火已经焚烧到王玄的脖子处，可能马上就会将他彻底吞噬。王玄无视这些接着说道：“这对你来说是非常不公平，但现在的话，我反而希望你能远离这些是非因果。”
“我希望你不用再走上我的老路，重新去活出自己的生活吧。不用再去承担这些天地大义，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强者，去自由地生活吧。还会有其他的天之骄子，他们会去承担那些责任，你就去好好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吧。”
最后，业火已经焚烧到只剩下一张嘴巴，王玄的话从中传了出来：“出去之后，替我向应闲也道个歉吧，这些年也是辛苦他了，让他也承受过多。不过，可能，他也听不到了。”
这是王玄最后的声音，业火彻底将他吞噬，抹去他在人世间最后的存在。
……
王乾双眼睁开，看到的景象又是熟悉的厨房，坐在对面的身影老态龙钟，正是应闲。
哦，回来了。
王乾静静想着，眼神空洞呆滞。这时对面的应闲突然发出呜咽呜咽地声音，看着面前的王乾，表现地像个傻子一样，甚至还有口水从嘴脸滴落，双手也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扭曲地摆在身前。
王乾静静走了过去，像是在查看应闲的情况，只是他的动作也不是那么自然，整个人还是很呆滞地。
王乾叫了叫应闲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他还是呜咽呜咽，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反应，就像真傻了一般。
王乾突然想起王玄说过的话，瞬间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这就起承担王玄神念记忆的后遗症嘛。真不愧是王玄会做出的事。”
王乾眼神如冰，没有丝毫感情传出，用纸擦干净应闲的嘴角，将他团身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又将梦灵儿公主抱起，向着自己的小木屋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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