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在康有成疼得要原地爆炸的时候，门外传来刘学爽道叫声：”大郎，药来了。“
康有成恶狠狠地瞪了刘学爽一眼一把抢过药要喝被艾修远给拦住了。
老艾附身在艾修远身上控制了他的身体道：”等等，我先尝尝。“
整个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康有成道：“没那个必要吧。”
刘学爽有点生气道：“怎么，不相信我？”
艾修远道：”不是的，药方是我开的，我得负责。现在中药品质参差不齐，我尝一下好判断药力。”
刘学爽觉得艾修远在吹牛皮，尝一口就能知道药力，很多老中医都没这水平，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别说尝药，能把常用的几百味中药认全了就不错了，见艾修远态度坚决，他也不好拒绝道：“你尝吧，看你能尝出什么花来。”
艾修远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一小口尝了一下点头道：“没问题，一碗就可以根治。”说完之后老艾从艾修远身体里钻了出来，艾修远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些信息。
康有成迫不及待将一碗药下肚，不到一分钟康有成感觉疼痛就像白雪遇到开水，飞速消退，心情也平静下来，脸颊一阵清凉，手也不自觉从脸颊上放下来。
刘学爽看着一脸轻松的康有成拍了艾修远的肩膀一下道：“有效，你小子还真有一手，你师父是谁？”
艾修远道：“我没师父，自学的。”
刘学爽惊得张大嘴巴，连喉咙里的扁桃体都清晰可见。
康有成心情好多了，打趣道：“哎，老刘注意点，下巴要掉地上了。”
“小伙子悟性挺高的，自学就能有如此深的见解，还有责任心，留在精神科太可惜了，去我们中医科实习吧。”
之前康有成对艾修远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主要是艾修远太胖了，见艾修远坚持亲自尝药，康有成对他印象大有改观。做一个医生责任心是非常重要的品质，他不满道：“喂，老刘，治坏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又来撬我的墙脚，这就太不仗义了。你要人也得等一个月后轮转期满再说。”
刘学爽气呼呼道：“早知道不给你熬药，疼死你个老家伙。”说完收拾好药盒头也不回离开。
康有成幽幽地看着胖胖的艾修远，内心非常复杂道：“你现在是我的学生，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要是早说出来我不至于受这么多的罪，哎……”
说完手又情不自禁摸了摸脸颊。此时脸颊肿已经消退不少，但是疼痛给他留下了非常大的心里阴影。艾修远小心地点了点头。康有成牙不疼了，有心思接待病人。艾修远与程宁跟在后面看，听，写病历。
下午来了一个脸上苍白，神情憔悴，精神萎靡的女病人，名叫李娟，四十多岁，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她穿着一件厚外套。
进了房间李娟裹紧外套一副很冷的样子道：“康医生，我这大半年经常做恶梦，刚开始是梦到过世的亲人，现在是妖魔鬼怪，经常被吓醒，醒来后心跳非常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缓不过气来，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起先开灯还能睡着，现在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妖魔鬼怪，根本不敢入睡。我以为中邪了，到处拜菩萨，还请法师看过都没用，我是不是得了神经病，医生你要救救我。”
老艾道：“这姑娘穿这么多是心阳不足，你让康有成问问她晚上做梦梦里是不是冰天雪地。”
艾修远凑到康有成耳边小声道：“老师你问问她梦的背景是不是冰天雪地。”
康有成不敢小看艾修远，就在刚才他一副药就将自己的牙疼给治好，点了点头问道：”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的梦，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娟一边抓头发一边思考，想了一会道：”好像都是在冬季，冰天雪地的，好些时候梦到自己被鬼追，然后掉冰窟窿里。“
康有成眼睛一亮，回头看了看艾修远，他原本是想开一下镇定类的药物。
艾修远递过一张纸，纸上写着桂枝甘草汤，就桂枝甘草两味药。
康有成给李娟开了检查单将她暂时打发走，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刘学爽。刘学爽看了下单子笑道：“这方子真简单。桂枝味辛、甘，性温，归膀胱、心、肺经，散寒解表，温经通络，主治风寒表证，寒湿痹痛等等，甘草是药中国老，起调和药性的作用。桂枝下咽，阳盛则毙，只要不是阳亢型病人就没有危险。我看看病人的病历。“
程宁连忙将病历递给刘学爽，刘学爽一边看一边问道：”这病人不是阳亢型，是阳虚型，病情也有些复杂，小子你确定桂枝甘草汤能治得好？“
艾修远胸有成竹道：“三副药就能解决问题。”
刘学爽道：“这么自信的吗？老康我们就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按他的方子来，三天出不了乱子。药方、抓药，煎药我来，现在都是医院代煎的，有没有效果三天后自然见分晓。”
康有成考虑了一会道：“等病人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我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按小艾方子来。”
艾修远道：“药煎好了，我要尝一尝。”
三个小时后李娟拿着检查结果又来到办公室找康有成。检查单上各项指标问题都不大，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康有成松了一口气，开出了桂枝甘草汤的药方给李娟，让李娟照方抓药，单子上刘学爽已经签好了名。
李娟看了药单惊讶道：”康医生怎么是中药？还这么简单只有两种药？“
康有成拿出医生的威压道：“你这病中药见效快，就三副药，价格也不贵，如果三天后还没有好转你再来找我。”
康友成气势非常足，李娟拿着药方将信将疑离开，艾修远尝过药之后，刘学爽让人将药封装，然后让药房发给了李娟。
刘学爽道：”你小子就这么有把握？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很少看到这么简单的药方，就一味主药。“
艾修远道：”兵贵精不贵多。只要对症一味足以，不对症你把全天下所有的要开给她也无济于事。“
”那好，我等着看结果。“
下班后艾修远先拿了快递，然后回家，按老艾的要求，网购的东西都到了。
“老艾，一味桂枝真的能治好李娟？”艾修远也有点心虚。
“当然，李娟病根就在心脏阳火不足，俗话说得好，疑心生暗鬼。她心火摇曳昏暗不明，不能照亮心房，就像这房间里如果灯灭了，就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她才感觉四处鬼影重重，漆黑阴暗，还喜欢胡思乱想。一味桂枝就能让她阳气充足，心火旺起来。心火一旺，心室自然亮，黑暗一除妖魔鬼怪自然退散，心情也会愉悦开朗。”
艾修远对老艾投去敬佩的目光，看了一会皱着眉头道：“老艾，我感觉你身体有点不对啊。”
老艾摸着胡子笑眯眯道：“有什么不对？“
艾修远摇了摇头道：“说不上来，就感觉有点不对。”
“想多了，开始艾灸吧。要赶紧练气，气不足，好多高深的东西你都没法学。”
“什么高深的东西？”
“普通的郎中通过闻问望切手段大概知道病人病邪在人体六经哪一经中，搭配合适的药是有很大概率治好病人的。如果药不对，或者考虑不周，就会失败，或者留下隐患。
水平高的一点的郎中可以准确判断病邪，对药物也很了解，能做到药到病除，但是遇到陈年旧病，或者复杂的病因就有些拿不准。
顶级郎中，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对病与药都研究的十分透彻，很少失手。
超凡医家练气有成，能以己度人，精准判断病邪在人体哪个部位，也能精确判断药物的药力，治病的手段不再拘泥于药，能用最短的时间最小的代价将病人治好。
圣级医生可以凭借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病邪所在，还能铁口直断病人病情发展以及死期。练气就是普通凡医与超凡医生的分水岭。”
康有成恶狠狠地瞪了刘学爽一眼一把抢过药要喝被艾修远给拦住了。
老艾附身在艾修远身上控制了他的身体道：”等等，我先尝尝。“
整个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康有成道：“没那个必要吧。”
刘学爽有点生气道：“怎么，不相信我？”
艾修远道：”不是的，药方是我开的，我得负责。现在中药品质参差不齐，我尝一下好判断药力。”
刘学爽觉得艾修远在吹牛皮，尝一口就能知道药力，很多老中医都没这水平，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别说尝药，能把常用的几百味中药认全了就不错了，见艾修远态度坚决，他也不好拒绝道：“你尝吧，看你能尝出什么花来。”
艾修远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一小口尝了一下点头道：“没问题，一碗就可以根治。”说完之后老艾从艾修远身体里钻了出来，艾修远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些信息。
康有成迫不及待将一碗药下肚，不到一分钟康有成感觉疼痛就像白雪遇到开水，飞速消退，心情也平静下来，脸颊一阵清凉，手也不自觉从脸颊上放下来。
刘学爽看着一脸轻松的康有成拍了艾修远的肩膀一下道：“有效，你小子还真有一手，你师父是谁？”
艾修远道：“我没师父，自学的。”
刘学爽惊得张大嘴巴，连喉咙里的扁桃体都清晰可见。
康有成心情好多了，打趣道：“哎，老刘注意点，下巴要掉地上了。”
“小伙子悟性挺高的，自学就能有如此深的见解，还有责任心，留在精神科太可惜了，去我们中医科实习吧。”
之前康有成对艾修远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主要是艾修远太胖了，见艾修远坚持亲自尝药，康有成对他印象大有改观。做一个医生责任心是非常重要的品质，他不满道：“喂，老刘，治坏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又来撬我的墙脚，这就太不仗义了。你要人也得等一个月后轮转期满再说。”
刘学爽气呼呼道：“早知道不给你熬药，疼死你个老家伙。”说完收拾好药盒头也不回离开。
康有成幽幽地看着胖胖的艾修远，内心非常复杂道：“你现在是我的学生，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要是早说出来我不至于受这么多的罪，哎……”
说完手又情不自禁摸了摸脸颊。此时脸颊肿已经消退不少，但是疼痛给他留下了非常大的心里阴影。艾修远小心地点了点头。康有成牙不疼了，有心思接待病人。艾修远与程宁跟在后面看，听，写病历。
下午来了一个脸上苍白，神情憔悴，精神萎靡的女病人，名叫李娟，四十多岁，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她穿着一件厚外套。
进了房间李娟裹紧外套一副很冷的样子道：“康医生，我这大半年经常做恶梦，刚开始是梦到过世的亲人，现在是妖魔鬼怪，经常被吓醒，醒来后心跳非常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缓不过气来，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起先开灯还能睡着，现在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妖魔鬼怪，根本不敢入睡。我以为中邪了，到处拜菩萨，还请法师看过都没用，我是不是得了神经病，医生你要救救我。”
老艾道：“这姑娘穿这么多是心阳不足，你让康有成问问她晚上做梦梦里是不是冰天雪地。”
艾修远凑到康有成耳边小声道：“老师你问问她梦的背景是不是冰天雪地。”
康有成不敢小看艾修远，就在刚才他一副药就将自己的牙疼给治好，点了点头问道：”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的梦，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娟一边抓头发一边思考，想了一会道：”好像都是在冬季，冰天雪地的，好些时候梦到自己被鬼追，然后掉冰窟窿里。“
康有成眼睛一亮，回头看了看艾修远，他原本是想开一下镇定类的药物。
艾修远递过一张纸，纸上写着桂枝甘草汤，就桂枝甘草两味药。
康有成给李娟开了检查单将她暂时打发走，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刘学爽。刘学爽看了下单子笑道：“这方子真简单。桂枝味辛、甘，性温，归膀胱、心、肺经，散寒解表，温经通络，主治风寒表证，寒湿痹痛等等，甘草是药中国老，起调和药性的作用。桂枝下咽，阳盛则毙，只要不是阳亢型病人就没有危险。我看看病人的病历。“
程宁连忙将病历递给刘学爽，刘学爽一边看一边问道：”这病人不是阳亢型，是阳虚型，病情也有些复杂，小子你确定桂枝甘草汤能治得好？“
艾修远胸有成竹道：“三副药就能解决问题。”
刘学爽道：“这么自信的吗？老康我们就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按他的方子来，三天出不了乱子。药方、抓药，煎药我来，现在都是医院代煎的，有没有效果三天后自然见分晓。”
康有成考虑了一会道：“等病人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我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按小艾方子来。”
艾修远道：“药煎好了，我要尝一尝。”
三个小时后李娟拿着检查结果又来到办公室找康有成。检查单上各项指标问题都不大，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康有成松了一口气，开出了桂枝甘草汤的药方给李娟，让李娟照方抓药，单子上刘学爽已经签好了名。
李娟看了药单惊讶道：”康医生怎么是中药？还这么简单只有两种药？“
康有成拿出医生的威压道：“你这病中药见效快，就三副药，价格也不贵，如果三天后还没有好转你再来找我。”
康友成气势非常足，李娟拿着药方将信将疑离开，艾修远尝过药之后，刘学爽让人将药封装，然后让药房发给了李娟。
刘学爽道：”你小子就这么有把握？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很少看到这么简单的药方，就一味主药。“
艾修远道：”兵贵精不贵多。只要对症一味足以，不对症你把全天下所有的要开给她也无济于事。“
”那好，我等着看结果。“
下班后艾修远先拿了快递，然后回家，按老艾的要求，网购的东西都到了。
“老艾，一味桂枝真的能治好李娟？”艾修远也有点心虚。
“当然，李娟病根就在心脏阳火不足，俗话说得好，疑心生暗鬼。她心火摇曳昏暗不明，不能照亮心房，就像这房间里如果灯灭了，就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她才感觉四处鬼影重重，漆黑阴暗，还喜欢胡思乱想。一味桂枝就能让她阳气充足，心火旺起来。心火一旺，心室自然亮，黑暗一除妖魔鬼怪自然退散，心情也会愉悦开朗。”
艾修远对老艾投去敬佩的目光，看了一会皱着眉头道：“老艾，我感觉你身体有点不对啊。”
老艾摸着胡子笑眯眯道：“有什么不对？“
艾修远摇了摇头道：“说不上来，就感觉有点不对。”
“想多了，开始艾灸吧。要赶紧练气，气不足，好多高深的东西你都没法学。”
“什么高深的东西？”
“普通的郎中通过闻问望切手段大概知道病人病邪在人体六经哪一经中，搭配合适的药是有很大概率治好病人的。如果药不对，或者考虑不周，就会失败，或者留下隐患。
水平高的一点的郎中可以准确判断病邪，对药物也很了解，能做到药到病除，但是遇到陈年旧病，或者复杂的病因就有些拿不准。
顶级郎中，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对病与药都研究的十分透彻，很少失手。
超凡医家练气有成，能以己度人，精准判断病邪在人体哪个部位，也能精确判断药物的药力，治病的手段不再拘泥于药，能用最短的时间最小的代价将病人治好。
圣级医生可以凭借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病邪所在，还能铁口直断病人病情发展以及死期。练气就是普通凡医与超凡医生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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