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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黄花:公子,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大了

    “黄花,多少人做梦都想去余家做奴婢?我是念在以前的情分才来提携你。”

    郑宝拿起茶碗,看到里面漂浮的碎茶,嫌弃地把茶杯磕在桌子上:

    “瞧瞧这屋子,还没得月楼气派。余家那可是五进的大宅院,里面亭台楼阁,侍女穿得都跟神仙似的.....”

    “郑管事,我在医馆呆得挺好的”。

    黄花的双手紧紧攥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坚定和执着。

    听见“医馆”二字,郑宝面色一僵,冷笑一声。

    “黄花,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十岁卖身进的青楼,十四岁梳笼开始接客,这个月初你才搬出来”

    “不是有人看上你给你赎身,是你得了脏病被赶出来了!”

    “踩了狗屎运,治好了病,在昙允贤的医馆里打杂,你以为自己又是黄花大闺女了?你以为你就干净了?”

    “一天是婊子,一辈子都是婊子!”

    “昙允贤连你这种人都肯收,谁知道背地里在做什么勾当.....”

    郑宝看着黄花脸色发白,心里越发快意,阴阳怪气的话语一刻不停,言辞越发放肆。

    门外的陈江流听得眉头直皱,正打算进去,忽听得一声男人的惨叫。

    “不许你说昙大夫的坏话!”

    门砰一下打开,郑宝捂着裤裆滚进了院子。黄花手里拿着根烧火棍,一边哭一边打,在郑宝身上留下灰黑的痕迹,后者连滚带爬出了院子。

    烧火棍当啷落地,黄花不管手上的黑灰,捂着脸低声啜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哭出来好受些吗?”,黄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却看见一个过分高大的少年从屋后转出来,手上递过来一方帕子。

    “公子?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说来话长,先把你的脸擦一下吧。”

    陈江流忍住笑意,黄花看着脏兮兮的手,意识到什么,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打水洗脸,再三照过镜子,才又出来见礼。

    四五天不见,黄花的面色不像上次那样苍白,红润了许多。身上穿的虽然是粗布袄裙,但是干净整洁。

    陈江流还记得在面摊时黄花眼里的麻木和无助。而现在,刚哭过的她虽然有些憔悴,但那种生机和雀跃是看得出来的。

    陈江流很欣慰。

    他不是观音菩萨,大慈大悲、千手千眼、救苦救难。他只是见过一个更好的时代,这些过往让他很难接受惨剧在面前发生。

    帮黄花治病,给她饭吃,都只能起一时之用,关键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振作。

    郑宝有一点其实没说错,在大吴这样的社会,只要被打上一个标签,那么一辈子都很难摘下来。

    青楼女子都渴望赎身,但相当一部分女子赎身之后,不过是给人做侍妾,随时都会被男主人转送出去。

    又或者被女主人排挤,赶出家门,身无长技,又只能回到青楼卖身,然后在三四十岁的年纪病死。

    黄花能摆脱过去的生活,要论功劳,黄花本人是首功,其次是为黄花遮风挡雨的昙允贤,最后才是在后面轻轻推了一把的陈江流自己。

    其实收留青楼女子做工,昙允贤也是第一次做,陈江流也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程度,一开始也的确有风言风语。但昙允贤救人无数,是活菩萨;女儿杨金英是峨眉住持的关门弟子,更是菩萨的身边人。两个菩萨都说是好事,是功德,谁还敢唱反调?

    老百姓有时就是这么单纯。

    简单交流了几句,得知黄花在昙允贤的医馆过得还不错,陈江流便放下心来。问起刚才的事。

    “这人是得月楼的龟公?他找你干嘛?”

    “说是余家还在收婢女,想把我送进去”

    生过病的也不嫌弃了?

    陈江流眉头一皱,想到村民所说的刁达进献的蛇胆和妖化的余苍海,越发肯定余苍松练功出了问题。

    陈江流再三嘱咐她不要去余府,后者知道陈江流是镇魔司小旗,见识比她多,当即答应下来。

    “公子,你今日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黄花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江流,后者非常痛快地点头。

    “好啊,你亲自下厨?”

    “下馆子太贵了”,黄花有些不好意思。

    “店里的菜都一个味儿,就是要吃家里的菜”,陈江流毫不在意。

    常说施恩不图回报,但别人要回报,却不能真的拒绝。欠一辈子的恩情,到最后只会变成心结,甚至变成仇恨。

    黄花能给的不多,但心意宝贵。

    “这样,我等下还要去趟岳家,酉时我过来行吗?”

    黄花闻言一惊,“是那个岳家吗?”。

    随即有些动摇。

    “听说岳家的羊羔酒很出名,公子不在岳府用宴席......”

    “这次去是昙大夫的女儿相邀,不过客套几句,应该没席吃吧,你想喝羊羔酒?”

    陈江流好像没听懂一样,几句话说得黄花满脸通红。

    事情就这么定了。

    ‘看千户的样子,这几天就会对余家动手,我也不好打草惊蛇,不过偷偷杀几个龟公,应该不碍事吧?’

    陈江流骑马往岳府赶去。他看得出来郑宝是什么玩意儿,不把这些狗腿子敲打一下,说不定黄花会遇到麻烦。

    他对黄花说来岳府客套,是大实话。除了岳继祖那个武痴,岳家人他一个都不熟,又不像田清漪是他队友,对他关照有加,否则也不会去中秋家宴。

    岳家八成也是听到什么风声,再加上杨金英有心报答,才促成这件事。

    陈江流这次来,其实也是奔着杨金英这个峨眉真传,想增长点见识。

    下了马,看着岳府门前恭候的岳承辉,陈江流换上一副笑容。

    ‘岳家大公子上门邀请,不来不行啊.....’

    ...........

    “这不是郑宝吗,过来过来!诶,你这身上怎么弄的,走路还夹着裤裆呢?”

    余伯光坐在得月楼二层的露台,看见郑宝一身狼狈相,吆喝着让他过来。

    郑宝原本面色不好,一见是余家的二公子,连忙挤出一个笑容。也不好说自己被以前的姑娘给打了,只能含糊其辞。

    “行了,我也没空给你说这些。谈正事,两天之内,你们得月楼给我找30个姑娘。”

    余苍松要一百人,余伯光是打算几家青楼出一半,然后再去附近的村镇买一半。得月楼他原本是计划要15人,不过.....

    “二少爷,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那老鸨果然开始诉苦,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定在了20人。

    还有5个是给他自己留的。

    余伯光知道自己以往不涉产业,没什么威信,他是故意如此。

    ‘恩威并施,才是上位者的手段’

    余伯光洋洋自得离开了,老鸨和郑宝的脸色却不好看。

    就算把没长开的小丫头算上,楼里也只有十几人罢了,剩下的缺口怎么办。

    “要不把那些有病的送去得了”,老鸨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郑宝先是一惊,随后却觉得是个办法。

    “岳家这条船是越来越破了,以后怎么样还说不定呢。先送人糊弄过去再说”

    那老鸨一听,顿时与郑宝一拍即合,但扳起手指算了算,又皱起了眉头。

    “可就算把那些生病的送去,也还差一个.....

    郑宝闻言,抱着双臂来回踱步,一不小心步子大了,扯得下体一痛,一线灵光在脑海迸发。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