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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去往沧州

    凌羽既然已经认出了杨志,就不想让孙安和杨志再打下去,高声喝止道:“孙安兄弟、杨制使,且慢动手!”

    两人闻言,各自收招分立左右。

    杨志扫了一眼凌羽,眼见他戴着青铜面具看不到相貌,听声音又不似熟识之人。

    凌羽之前的面具已经有些陈旧,如今佩戴的是最新打造的青铜面具。

    “你这贼人,如何认得洒家?”

    “杨制使勿恼,一场误会。”凌羽微微一笑,彼此互通名姓。

    杨志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曾做过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所以常被人唤作“杨制使”。

    之前杨志奉命押送花石纲在黄河里遭风翻了船,不敢回京赴任才流落江湖。

    之后遇到赦免,杨志就变卖家产,打算回东京枢密院打点一番,看看能否官复原职。

    结果走到梁山脚下,就遇到了凌羽他们。

    “洒家听你口音也是东京人士,如何在此地落草?”杨志收起朴刀,护住行李问道。

    “一言难尽,只因得罪了高俅那厮。不提也罢!”凌羽轻声笑了笑,又说道:“他乡遇故人,杨制使若不嫌弃,可到前面酒家一叙。”

    看着杨志心中有些纠结,孙安在一旁催促道:“你这厮怎得如此不洒脱!去便去,不去便不去。还怕我等伤你性命,谋你钱财不成?”

    被孙安拿话一激,杨志拱手答应了下来。

    招待杨志住了一晚,第二天凌羽就送杨志离开了。

    并非凌羽不想留他,只是他知道就算自己此时开口,杨志也不会留下来。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重现杨家的荣耀上,如何肯落草。

    想起水浒中杨志去东京,正好遇见高衙内被人阉了,高俅心情不好迁怒于杨志,他的事儿也没办好。

    如今高衙内早就被杀了,杨志此行应该会顺利许多吧,就不知他以后会有何际遇了。

    送走杨志后,凌羽也离开南山酒店返回了山寨。

    他不知林冲为何没来梁山,但猜想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缘由。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他打算亲自前往沧州一趟。

    聚义厅里,他把这一想法刚刚说出,就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

    “哥哥何须亲身犯险,时迁愿代哥哥前往沧州一趟。如若不能寻到林教头,我绝不回梁山!”时迁主动请缨。

    “俺也愿与时迁兄弟同去!”宋万出声附和。

    “是啊,哥哥!你若下山实在太过危险。万一你的身份泄露,不单是你,对整个梁山而言都会是一场灾祸。”孙安看得更加透彻。现在梁山根基不稳,如果凌羽出事,恐怕梁山众人很快便会四分五散。

    凌羽也不等众人继续劝说,就摆了摆手,说道:“众位兄弟的心意我领了。这次我下山,并非仅仅为了寻我表弟。更重要的是,我想拉拢一些江湖好汉共聚梁山。而且这次我打算带上孙安兄弟同行,安全上无需担忧。”

    “梁山的建设由众位兄弟盯着当无大碍。至于钱粮,近期也不会短缺,就先不要下山借粮了。只是这学堂之事......”秦锋皱起了眉头。

    平日里他比较忙,教课的时间原本就不多。

    这次下山,估计得耽搁两三个月,看来这段时间教学的工作得暂时停下了。

    “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寻了吴教授几次,都没找到他。”阮小七面有愧色。

    当初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会请来吴教授的。

    凌羽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倒是小七哥,你的面色看起来好多了。”

    阮小七上山两个多月,脸上的青春痘好了很多。

    “还要谢过哥哥!”阮小七也很开心,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看似并不在乎,可毕竟青春年少,哪里真的会完全放下呢。

    “小七哥,以后饮食、作息上还是需要多注意。”凌羽叮嘱了几句,随口又说了句。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方法,见效更快。”

    阮小七听到这话,急的抓耳挠腮,埋怨道:“哥哥,你有更好的方法,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些日子,可苦死我了。你们喝酒,偏我只能喝白水,这不是故意整我吗?”

    众人见阮小七急红了眼,哄堂大笑起来。

    对于凌羽下山的担忧也减少了许多。

    就见凌羽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阮小七的脸变得越来越红,连耳根都通红一片。

    众人何曾见过阮小七如此害羞,心里越发好奇。

    阮小五忍不住问道:“七哥,哥哥说了什么?”

    阮小七只是摇头,并不回答。

    任凭别人怎么询问,他都直摇头。

    晚上凌羽回到房间不久,张氏就带着锦儿敲门走了进来。

    凌羽原本正在收拾衣物,忙从里屋迎了出来,疑惑地问道:“弟妹,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张氏一语未发,坐到座椅上,只是默然地盯着凌羽。

    凌羽心中不解,快速瞟了眼锦儿,就见锦儿右手食指悄悄指了指地面。

    地面?

    下?

    下山?

    凌羽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笑道:“弟妹,可是听人说我要下山去沧州的事儿?”

    凌羽的话一出口,张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大郎,你要去沧州寻......寻他,为何不和我商量?可是如今出息了,就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弟妹,你冤枉我了。”凌羽急忙开口道:“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决定下来的。见今日天色已晚,打算明早就告诉二姐的。”

    “大郎,你何必如此!”张氏拿出手帕,轻拭着脸颊上的泪珠,柔声说道:“我们历尽艰辛才寻到此处安身,怎忍你再为了寻他而犯险。那高俅悬赏之事,你又不是不知!”

    凌羽苦笑着安慰道:“弟妹,我此去沧州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杀了高衙内,我们虽然隐藏在梁山,可表弟却身在牢城营,我担心高俅会对他不利。不去看上一眼,我不放心。”

    “其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身份早晚有一天会泄露出去。我必须得提前做好筹划。梁山若要发展,离不开各路英才的帮助。若不在朝廷尚未察觉之前壮大自己,我怕一旦雷霆忽至,我们将再无容身之所。”

    张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心知凌羽主意已定,只好问道:“你打算何时启程?”

    “明天!”凌羽回答的很干脆。

    “年关将近,又怎忍分离?何不年后再议。”张氏红着眼睛说道。

    时不我待!

    这是凌羽的心里话。

    他好言劝慰了张氏许久,锦儿也在一旁答言,张氏才同意了下来。

    并亲自为凌羽收拾好衣物,整理好包袱,方才带着锦儿离去。

    张氏是如何知道的?

    凌羽心里忽然闪过一个疑问,随后又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