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凶杀案
“窃以为，此事可行”贾午刚说完，蒙毅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贾午咳嗽了一声，只好道：“其实，此事未必非要殿下亲为，可遣一信任的部将来办，殿下安心登基便是”
“那贾先生以为，谁去比较合适？”
“此事臣并无想法，不过臣以为蒙上卿管理御史台，麾下能人无数，应有举荐”
张绶本以为贾午会随便说出来一个嬴羽的身边人，比如那个少年夏蝉或者林莫臣，万没想到竟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御史台
“蒙毅？”
身为御史大夫的蒙毅只好站了出来，其实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番模样，只好道：“臣在，臣举荐御史中丞齐海！”
嬴羽听到这个名字，先是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便知道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个人好啊，忠心可以，正好可以借此事考较考较他的本事
“可以，命他即刻入府”
这时，姜嵩却是站了出来，道：“臣以为只遣一人去却是有些不妥，不若臣再举荐一人”
嬴羽皱了皱眉，但没有否认，说道：“那不知姜太仆举荐的为何人呐？”
“侍郎白金炎”
嬴羽听见这个名字，先是有一种耳熟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不过也没管那么多，直接说道：“可以，派人去请白侍郎”
张绶却是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他要的效果，但他别无他法
这时白金炎和齐海都到了
“下官拜见殿下，拜见上卿，拜见太仆”
“起来吧”
“谢殿下”齐海和白金炎双双直起了身子
嬴羽对齐海说道：“齐中丞，不知南阳郡的监御史可是你的人？”
“咳咳咳，殿下，实不相瞒，因为君上动不动就连坐的缘故，如今各地的监御史大多都空了出来，而南阳郡的监御史早在去年就已经空出来了”
嬴羽听后脸色一沉，这已经不是南阳郡的问题了，而是整个秦朝的问题，如果各地的监御史都没了，那各地官员还不得无法无天？不行，等空闲了必须整顿一下这件事
嬴羽暗自下了决心后，便说道：“既如此，那就劳烦齐中丞随张绶跑一趟了，务必将南阳郡郡守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另外，如果可能的话，路途上可以慢点，整顿一下沿途也不错”
“喏”
“白金炎”
“下官在”
“我记得你，父皇第一次东巡的时候白侍郎也有随行”
白金炎一听这话，吓得连忙跪地
“下官不敢！”
“咦，白侍郎这是做什么？地上凉，白侍郎快快请起”
白金炎慌忙说道：“殿下，下官绝对没有行刺君上，请殿下明察！”
要知道，当初始皇帝第一次东巡遇刺的凶手还不曾找到，为此始皇帝一怒之下杀了随行的一部分内侍官属，近两百余人命，当初白金炎也是侥幸躲了过去
“我可什么都没说”嬴羽的第一句话瞬间让白金炎汗流浃背，如果这只是嬴羽想找个替罪羊，自己刚才的动作足以被他说成做贼心虚
当想到这里白金炎就一阵恍惚，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吗，可怜自己还没有实现抱负
就在白金炎心存死志的时候，嬴羽的下一句话瞬间让他回到了现实
“别紧张，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过父皇遇刺你终究难逃罪责，这样吧，将你平降到南阳郡监御史，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但凭殿下吩咐！”
“好了，你们两个可以下去了，有不懂的事可以问齐海齐中丞”
“喏”
“喏”
再从鱼渊府出来时，白金炎赫然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湿透了，不住的摇了摇头，暗道，殿下果然深不可测，如今的咸阳暗流涌动，暂时离开方为上策，难道…不，不可能，殿下怎么可能会看重我呢，应当是我多虑了
齐海倒是来到白金炎的面前，笑呵呵道：“白大人…”
“齐大人万万不可，您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又怎敢让您称呼我为大人”白金炎连忙道
齐海想了想，嗯，有道理，便道：“那不知白老弟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嗯！嗯？现在？”
“不然白老弟还以为能有一天假不成？”
“请齐大人在东门稍待，下官马上就好”白金炎匆匆的去准备了
齐海见此陡然失笑，也离开了
而鱼渊府大堂里的酒宴早已酒过三巡
众人纷纷告辞，此时徒留嬴羽一人
嬴羽身子微微向后仰，闭目，看神情似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对身后的夏蝉说道：“你对张绶这个人怎么看？”
夏蝉沉思了一下，说道：“为人轻浮，恃才傲物，小人心性，且，且…”说到最后夏蝉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怕什么？大胆的说出来就是”
“且给小人一种口蜜腹剑的感觉！”
“呵，简单来讲就是怀疑他心中有鬼呗！”
“正是！”
“这样，你去府上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跟着他！”
“喏！”夏蝉刚要出去，就又被嬴羽叫住
“等等”
“主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夏蝉问道
“顺便将阿雪叫到我这里来！”嬴羽说道
“喏”夏蝉匆匆的办事去了
不多时，阿雪进来了
“奴婢拜见殿下”
“我这里有件事要你去办一下”
阿雪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
“府里人手不够用了，你去买一下吧，差不多十个婢女，十个仆从，这是三百两银子，速去速回，切记不要惹事，残废幼孕老都不要”
“喏”
在嬴羽终于空闲下来的同时，斧头帮这边却是遇到了麻烦
却说钱来等人沿着秦直道走了三天三夜，没错，他们就是走的
当时有人问钱来说为什么非要走，跑不行吗，早点送完早点走人，不料却挨了钱来一脚，钱来还说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
而就在昨夜，一行人本打算在华池县里面的池满楼过夜，可今早上一醒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整个楼都被官府的衙役围的水泄不通，导致一行人根本出不去
“打听到什么了吗？昨晚发生了何事？”见二当家史锋回来了，钱来赶忙询问道
史锋一脸古怪地说道：“昨晚跟咱们争客房的那个肖铉死了”
钱来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向了老七胡开胜，众人也都在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你…你们都盯着俺作甚！”
“老七，不是哥哥们怀疑你，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俺没有！真没有！俺承认俺看那个肖狗不顺眼，但是俺万没那个胆子杀人的呀”胡开胜圆瞪着双眼面红耳赤地狡辩道
几人对视了一眼后，老五颜皖拍了拍胡开胜的肩膀，说道：“行了，这件事二哥相信你”
“对，我们也信你的”
史锋说道：“待会那些衙役肯定会过来闹事的”
胡开胜见几个哥哥都相信自己，也是咧开了嘴
不过大哥钱来就一肚子苦水，涩声道：“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老二，你脑瓜子一向都很灵光，不知可有什么主意？”
史锋用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子扎拉，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没有打扰他，只是一脸的紧张，毕竟大秦朝的律法和其他朝代都是有区别的
一句话，能砍头就砍头，绝不含糊
“我现在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但没有了解事情本末，终究是不确定的，既然那些衙役很快就找上门来，不若我们先发制人，下去瞅瞅到底什么情况”
见史锋说的有头有尾的，大家也就同意了
“看，就是他们！”
一个小二指着刚下来的斧头帮帮众喊道
“呦，这是刮了什么风把官爷给叫来了？小人钱来，不知这位大人是…”为首的钱来笑呵呵的说道
捕头马涛看都不看钱来一眼，只道：“你们涉嫌谋杀他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钱来笑呵呵道：“这位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可都是良民啊”说着，就不动声色的偷偷塞了一块银块到马涛怀里
马涛颠了颠，顿时笑了起来，钱来也陪着笑，过了一会儿，马涛脸上略显为难，道：“我这只是公事公办而已，也不是让你们坐牢，就只是审问一下昨晚的事情而已，只要你们确实没犯事儿，那就放一万个心好啦！”
钱来也是笑着说道：“这位大人，道理呢小的都明白，只是小的对这帮子兄弟那是知根知底，他们都老实的很，不可能会犯事的”
“哎~，老弟这话就不对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马涛拉长了音，略有深意的看向了站在众哥哥身后的老七胡开胜一眼，胡开胜也是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马涛瞬间变了脸色，沉声道：“抓起来！一共七个人不许跑一个！”
众衙役蜂拥而上
钱来双目一瞪，不明白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捕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不过当下也管不了许多，兀自大喝一声
“慢着！”
斧头帮众人早已严阵以待
马涛挑了挑眉，道：“怎么？还想反抗不成？依律抗命不从当斩！”
马涛的话对斧头帮众人丝毫没有作用，他们是兄弟，违法又如何，谁敢动老子的兄弟，老子就和谁拼命！
这是他们现在共同的想法
钱来眼珠子一转，道：“我们可以跟你走，不过要留下四个人！”
马涛闻言刚要不耐烦的下令缉拿，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马涛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开，道：“可以！不过只能留三个！快点！”
“好！马上！”
钱来看着身后说道：“老二，老五，老七，你仨个留下！”
胡开胜听了瞬间急了，扯着大嗓门说道：“我不！要死一起死！大哥咱们当初说好了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钱来听后也是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哥哥们又不是去送死，等你协助你二哥把这个案子破了哥哥们不就出来了？”说完钱来又是一脸的犹豫，然后从衣领里抽出来一个发黄的纸封
他压低声音说道：“若事不可为，你们可先将写封信交予大公子扶苏，然后回咸阳去求十七公子！”
“好了没？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马涛催促道
“大人，可以走了！”
胡开胜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待自己极好的哥哥们被一众官差带了去，心下只觉着憋闷无比
一旁的颜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忽悠道：“安啦安啦，只要咱们把真凶找到，大哥他们肯定会无事的”
“嗯！”胡开胜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旋即又迷茫了起来，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史锋说道：“老七，你先去调查一下这个肖铉的背景，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和你五哥去现场看看！”
“好！”
胡开胜走后，史锋叹了一口气，道：“本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案子，提供一下口供也就行了，没想到，连一个捕头都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抓人”
颜皖思索了一下，不确定道：“有人把我们当成替罪羊了？”
“合该如此！或许当初我们选择这条路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史锋涩声道
众所周知，秦直道有两条路，一条山路，更近，也更崎岖，山贼鼠匪数不胜数，而另外一条，就是他们选的这条官道，平坦，沿途还有县城，但万万想不到竟遇到了这种事
“行了，抱怨是没有用的，先去看看现场吧”史锋抬脚走了过去，颜皖连忙跟了上去
贾午咳嗽了一声，只好道：“其实，此事未必非要殿下亲为，可遣一信任的部将来办，殿下安心登基便是”
“那贾先生以为，谁去比较合适？”
“此事臣并无想法，不过臣以为蒙上卿管理御史台，麾下能人无数，应有举荐”
张绶本以为贾午会随便说出来一个嬴羽的身边人，比如那个少年夏蝉或者林莫臣，万没想到竟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御史台
“蒙毅？”
身为御史大夫的蒙毅只好站了出来，其实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番模样，只好道：“臣在，臣举荐御史中丞齐海！”
嬴羽听到这个名字，先是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便知道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个人好啊，忠心可以，正好可以借此事考较考较他的本事
“可以，命他即刻入府”
这时，姜嵩却是站了出来，道：“臣以为只遣一人去却是有些不妥，不若臣再举荐一人”
嬴羽皱了皱眉，但没有否认，说道：“那不知姜太仆举荐的为何人呐？”
“侍郎白金炎”
嬴羽听见这个名字，先是有一种耳熟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不过也没管那么多，直接说道：“可以，派人去请白侍郎”
张绶却是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他要的效果，但他别无他法
这时白金炎和齐海都到了
“下官拜见殿下，拜见上卿，拜见太仆”
“起来吧”
“谢殿下”齐海和白金炎双双直起了身子
嬴羽对齐海说道：“齐中丞，不知南阳郡的监御史可是你的人？”
“咳咳咳，殿下，实不相瞒，因为君上动不动就连坐的缘故，如今各地的监御史大多都空了出来，而南阳郡的监御史早在去年就已经空出来了”
嬴羽听后脸色一沉，这已经不是南阳郡的问题了，而是整个秦朝的问题，如果各地的监御史都没了，那各地官员还不得无法无天？不行，等空闲了必须整顿一下这件事
嬴羽暗自下了决心后，便说道：“既如此，那就劳烦齐中丞随张绶跑一趟了，务必将南阳郡郡守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另外，如果可能的话，路途上可以慢点，整顿一下沿途也不错”
“喏”
“白金炎”
“下官在”
“我记得你，父皇第一次东巡的时候白侍郎也有随行”
白金炎一听这话，吓得连忙跪地
“下官不敢！”
“咦，白侍郎这是做什么？地上凉，白侍郎快快请起”
白金炎慌忙说道：“殿下，下官绝对没有行刺君上，请殿下明察！”
要知道，当初始皇帝第一次东巡遇刺的凶手还不曾找到，为此始皇帝一怒之下杀了随行的一部分内侍官属，近两百余人命，当初白金炎也是侥幸躲了过去
“我可什么都没说”嬴羽的第一句话瞬间让白金炎汗流浃背，如果这只是嬴羽想找个替罪羊，自己刚才的动作足以被他说成做贼心虚
当想到这里白金炎就一阵恍惚，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吗，可怜自己还没有实现抱负
就在白金炎心存死志的时候，嬴羽的下一句话瞬间让他回到了现实
“别紧张，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过父皇遇刺你终究难逃罪责，这样吧，将你平降到南阳郡监御史，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但凭殿下吩咐！”
“好了，你们两个可以下去了，有不懂的事可以问齐海齐中丞”
“喏”
“喏”
再从鱼渊府出来时，白金炎赫然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湿透了，不住的摇了摇头，暗道，殿下果然深不可测，如今的咸阳暗流涌动，暂时离开方为上策，难道…不，不可能，殿下怎么可能会看重我呢，应当是我多虑了
齐海倒是来到白金炎的面前，笑呵呵道：“白大人…”
“齐大人万万不可，您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又怎敢让您称呼我为大人”白金炎连忙道
齐海想了想，嗯，有道理，便道：“那不知白老弟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嗯！嗯？现在？”
“不然白老弟还以为能有一天假不成？”
“请齐大人在东门稍待，下官马上就好”白金炎匆匆的去准备了
齐海见此陡然失笑，也离开了
而鱼渊府大堂里的酒宴早已酒过三巡
众人纷纷告辞，此时徒留嬴羽一人
嬴羽身子微微向后仰，闭目，看神情似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对身后的夏蝉说道：“你对张绶这个人怎么看？”
夏蝉沉思了一下，说道：“为人轻浮，恃才傲物，小人心性，且，且…”说到最后夏蝉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怕什么？大胆的说出来就是”
“且给小人一种口蜜腹剑的感觉！”
“呵，简单来讲就是怀疑他心中有鬼呗！”
“正是！”
“这样，你去府上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跟着他！”
“喏！”夏蝉刚要出去，就又被嬴羽叫住
“等等”
“主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夏蝉问道
“顺便将阿雪叫到我这里来！”嬴羽说道
“喏”夏蝉匆匆的办事去了
不多时，阿雪进来了
“奴婢拜见殿下”
“我这里有件事要你去办一下”
阿雪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
“府里人手不够用了，你去买一下吧，差不多十个婢女，十个仆从，这是三百两银子，速去速回，切记不要惹事，残废幼孕老都不要”
“喏”
在嬴羽终于空闲下来的同时，斧头帮这边却是遇到了麻烦
却说钱来等人沿着秦直道走了三天三夜，没错，他们就是走的
当时有人问钱来说为什么非要走，跑不行吗，早点送完早点走人，不料却挨了钱来一脚，钱来还说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
而就在昨夜，一行人本打算在华池县里面的池满楼过夜，可今早上一醒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整个楼都被官府的衙役围的水泄不通，导致一行人根本出不去
“打听到什么了吗？昨晚发生了何事？”见二当家史锋回来了，钱来赶忙询问道
史锋一脸古怪地说道：“昨晚跟咱们争客房的那个肖铉死了”
钱来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向了老七胡开胜，众人也都在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你…你们都盯着俺作甚！”
“老七，不是哥哥们怀疑你，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俺没有！真没有！俺承认俺看那个肖狗不顺眼，但是俺万没那个胆子杀人的呀”胡开胜圆瞪着双眼面红耳赤地狡辩道
几人对视了一眼后，老五颜皖拍了拍胡开胜的肩膀，说道：“行了，这件事二哥相信你”
“对，我们也信你的”
史锋说道：“待会那些衙役肯定会过来闹事的”
胡开胜见几个哥哥都相信自己，也是咧开了嘴
不过大哥钱来就一肚子苦水，涩声道：“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老二，你脑瓜子一向都很灵光，不知可有什么主意？”
史锋用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子扎拉，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没有打扰他，只是一脸的紧张，毕竟大秦朝的律法和其他朝代都是有区别的
一句话，能砍头就砍头，绝不含糊
“我现在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但没有了解事情本末，终究是不确定的，既然那些衙役很快就找上门来，不若我们先发制人，下去瞅瞅到底什么情况”
见史锋说的有头有尾的，大家也就同意了
“看，就是他们！”
一个小二指着刚下来的斧头帮帮众喊道
“呦，这是刮了什么风把官爷给叫来了？小人钱来，不知这位大人是…”为首的钱来笑呵呵的说道
捕头马涛看都不看钱来一眼，只道：“你们涉嫌谋杀他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钱来笑呵呵道：“这位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可都是良民啊”说着，就不动声色的偷偷塞了一块银块到马涛怀里
马涛颠了颠，顿时笑了起来，钱来也陪着笑，过了一会儿，马涛脸上略显为难，道：“我这只是公事公办而已，也不是让你们坐牢，就只是审问一下昨晚的事情而已，只要你们确实没犯事儿，那就放一万个心好啦！”
钱来也是笑着说道：“这位大人，道理呢小的都明白，只是小的对这帮子兄弟那是知根知底，他们都老实的很，不可能会犯事的”
“哎~，老弟这话就不对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马涛拉长了音，略有深意的看向了站在众哥哥身后的老七胡开胜一眼，胡开胜也是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马涛瞬间变了脸色，沉声道：“抓起来！一共七个人不许跑一个！”
众衙役蜂拥而上
钱来双目一瞪，不明白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捕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不过当下也管不了许多，兀自大喝一声
“慢着！”
斧头帮众人早已严阵以待
马涛挑了挑眉，道：“怎么？还想反抗不成？依律抗命不从当斩！”
马涛的话对斧头帮众人丝毫没有作用，他们是兄弟，违法又如何，谁敢动老子的兄弟，老子就和谁拼命！
这是他们现在共同的想法
钱来眼珠子一转，道：“我们可以跟你走，不过要留下四个人！”
马涛闻言刚要不耐烦的下令缉拿，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马涛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开，道：“可以！不过只能留三个！快点！”
“好！马上！”
钱来看着身后说道：“老二，老五，老七，你仨个留下！”
胡开胜听了瞬间急了，扯着大嗓门说道：“我不！要死一起死！大哥咱们当初说好了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钱来听后也是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哥哥们又不是去送死，等你协助你二哥把这个案子破了哥哥们不就出来了？”说完钱来又是一脸的犹豫，然后从衣领里抽出来一个发黄的纸封
他压低声音说道：“若事不可为，你们可先将写封信交予大公子扶苏，然后回咸阳去求十七公子！”
“好了没？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马涛催促道
“大人，可以走了！”
胡开胜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待自己极好的哥哥们被一众官差带了去，心下只觉着憋闷无比
一旁的颜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忽悠道：“安啦安啦，只要咱们把真凶找到，大哥他们肯定会无事的”
“嗯！”胡开胜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旋即又迷茫了起来，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史锋说道：“老七，你先去调查一下这个肖铉的背景，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和你五哥去现场看看！”
“好！”
胡开胜走后，史锋叹了一口气，道：“本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案子，提供一下口供也就行了，没想到，连一个捕头都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抓人”
颜皖思索了一下，不确定道：“有人把我们当成替罪羊了？”
“合该如此！或许当初我们选择这条路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史锋涩声道
众所周知，秦直道有两条路，一条山路，更近，也更崎岖，山贼鼠匪数不胜数，而另外一条，就是他们选的这条官道，平坦，沿途还有县城，但万万想不到竟遇到了这种事
“行了，抱怨是没有用的，先去看看现场吧”史锋抬脚走了过去，颜皖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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