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兵变
与此同时，在咸阳兵变平定以后，咸阳的街市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一份份请贴发了出去，请帖上言：
十七公子羽在杏色酒楼请整个咸阳的盐商吃饭，若半个时辰未到，则让中军亲自去请
现在谁不知道嬴羽将要成为皇帝的消息，当今的君上虽然每日都有上朝，但已经没有了控制力，只等君上禅让给十七公子羽，而如今只剩下九日，盐商们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触嬴羽的霉头
杏色楼在咸阳并不出名，至少大部分盐商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是一脸愕然
咸阳最有名的大盐商杨森堂在收到请帖后连忙命人去打听杏色酒楼的消息
不一会就有下人过来，说道
“大人，打听出来了，杏色楼原是咸阳里一座算不上档次的酒楼，别说十七公子了，纵然是一般稍有钱财的百姓都不会去这种地方的”
这个结果令杨森堂有些咋舌，想不明白十七公子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说道
“备车，现在就去”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杏色楼的掌柜，当贾午亮出身份之后，掌柜差点没吓得瘫倒在地，在贾午再三解释下，掌柜的这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原来真的有天掉馅饼这一回事
他不敢耽误，哪怕这家酒楼算不上高档，但掌柜却瞬间就抓住了商机
甭管十七公子为什么会选择他这破酒楼，但只要这次能伺候好十七公子，都不需要十七公子说他们点好话，等十七公子一走，那他完全就能对外宣传说
“这是皇帝没有登基前都来过的酒楼”
生意不就来了吗？
所以，哪怕不是饭点，掌柜的依旧用最快的速度招呼来了所有的庖丁和活计，准备安排宴席
一旁的贾午看着这一幕，眼珠子一转，道：“掌柜的，每桌上平常饭菜就行，无需铺张，也不需要什么名贵食材，随意一点”
“好勒！”
掌柜的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小酒楼，他怕饭菜不合这些大人的胃口，听到贾午的这句话也就放心了，但他还是低声说道
“大人，公子那桌，小的是不是得去锦程酒楼准备一下？”
贾午一愣，拍了下脑袋，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看向一旁的夏蝉
夏蝉道：“殿下有吩咐过，其他桌如何，殿下那桌如何便可”
“殿下还吩咐过，银钱绝不能怠慢了掌柜的”
原来贾午在给盐商送请帖的时候，也给嬴羽送了一封亲笔信，信中就有提到这次的宴会，当时嬴羽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方面，并嘱咐了夏蝉
贾午摸了摸鼻子，暗道
大意了
一旁的掌柜的却涨红了脸，他虽然喜欢银子，但也知道什么银子该收，什么银子不该收，强撑道：“大人言重了，公子能来鄙舍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的怎敢收公子的银钱”
“嗯？这钱你安心收下就是了，公子不缺钱”贾午开始摆起了脸色
掌柜的悻悻然的去了后厨，不是他不放心自家的庖丁，万一饭菜里面出了一点意外的话，他全家老小都不够砍的
人很多，贾午坐在首座，等待着盐商众人的落座
在柜台后面，夏蝉拿着纸笔记录着每一个到场盐商的名字
盐商们进来后发现首位并不是嬴羽，而是从来没有露过面的贾午，顿时众说纷纭
贾午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说道
“上菜”
饭菜被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各个盐商之间相互碰杯，说着家长里短，气氛好不热烈
菜不是什么好菜，六七道可能只有一道带着荤腥，不过一众每日大鱼大肉的盐商们却表示自己吃得很‘香’，仿佛这不入档次的酒楼中做出来的饭菜是美味佳肴一般
酒同样是杏色酒楼自己酿的浊酒，酒色十分浑浊，若是换了平常，这帮养尊处优的家伙定然难以入口，但今日却看不出一点这种意思，反而互相之间十分热烈，期间夸赞的声音不断传出
包厢外，四方楼的掌柜听到里面那些大人物们的赞美之词，感到十分诧异，在亲自尝了一口这浊酒之后狐疑道
“这是自己家的酒没错啊？”
随后他又感慨道
“果然，能当上大人物的都不是什么常人，就凭这份面不改色的功夫，我自愧弗如啊。”
一旁的伙计却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
“掌柜的，这些大人们平日里都趾高气昂得很，咱们这小店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今日这是怎么了？”
“蠢货。”
掌柜低声教训道
“咱酒楼的庖丁是个什么手艺你还不清楚？你真当这些家伙是觉得咱酒楼的菜好吃，酒好喝？那是在给十七公子拍马屁”
“十七公子？我听别人说过，听说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通过杀父弑君……”
“闭嘴！不要命了！大人们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伙计连忙闭上了嘴
掌柜的这才道：“你看见那个胖子了没，杨森堂，咸阳盐商的牌面，平日里就连郡尉见了他不说毕恭毕敬，那也是平起平坐，但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谄媚的让人恶心，但就是这种人才能赚钱，你以后学着点...”
伙计闻言，忍不住嘟囔道：“您老若是有人家的本事怎么会在这经营这小酒楼...哎呦”
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巴掌
“赶紧走，干活去”
这时，正主们都已经酒过三巡，贾午起身道：
“在座的诸位无不是内史郡中富甲一方的豪商，公子有言，无商不富，这个富不只是指在座的各位，同样也是指大秦
“商贾一直以来为人们所鄙夷，看不起，但公子说过，对大秦来说，商贾就如同血液，没有诸位的努力，又如何能让每名百姓都有盐吃？
此时刚刚从外面进来的嬴羽一脸懵
我什么说过这句话？
“此次邀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事告知于诸位，那就是恳请诸位不要再贩盐了”
贾午说完，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外面的嬴羽都没想到贾午这么直接
杨森堂站了出来，怒视着贾午说道：“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应贾大人的邀请是看在十七公子的面子上才来的，但要是贾大人想抢我们的饭碗，我们宁死不干！”
“对！宁死不干！”
贾午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可不是我要抢大家的饭碗，这是朝廷的决定，朝廷决定将贩盐一事全部纳入官府治下，不允许大家贩盐了”
“众所周知，盐这个行业自古以来都是一个非常赚钱的，如今的朝廷你们应该也了解，当今君上准备东巡四次，如今才东巡了三次，国库已经空空如也了，只能另做打算”
“公子也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认为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于是就派我过来先跟大家伙通报一声，免得…是不是？那样大家都不好受”
“而且我相信，朝廷的文书很快就下来了，大秦法律上很快就会多一条，而诸位的脑袋，恕我没发保证”
说完，贾午也不顾大家的反应，低头吃起了饭，那姿态，仿佛饿了三天的狼
台下一众的盐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开始还算热烈的气氛如今却变得有点沉闷
还是杨森堂发话了
“那不知，贾大人有什么方法？还请教一下我们”
这回杨森堂将姿态放的很低，但贾午丝毫没有领情，自顾自的吃着饭，别看他吃得狼吞虎咽，但速度却一点都不快
等贾午放下筷子，杨森堂又说道：“还望贾大人想办法救救我等”
贾午却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杨森堂说道：“杨大人这是干什么，我也就是一个报信的，都说这官字两张口，这是朝廷要的，你们求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台下的众多盐商都起身拱手道
“请大人救救我等，我等愿为大人散尽家财”
贾午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你们现在身上的钱财我是万万不敢要的，要是被御使台的那群大人发现了，这贪污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众盐商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仿佛真有此事，顿时间人心惶惶
“不过…”贾午话锋一转，“我还是有一个办法的”
“什么办法？”
“快说快说，要是能躲过这一劫，大人说什么我做什么”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要求也很简单，既然官府缺钱，那你们就送钱嘛”
“到时候，我会让公子奏请君上，将你们进行编户，入商籍，领盐使一职，这样，你们也是有官属的，还可以对子孙说，我们不是下贱的商人，而是官！”
贾午的一番交谈，成功让一众盐商动了心，但仍在犹豫
杨森堂说道：“不知这官是……”
“当然，这官也不能白给你们，你们是要纳额外税的，什么税？可以叫它商税…”
“具体的呢，朝廷会制作出来一套法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至于这段时间呢，你们就好好的思量一下，我就不奉陪了，诸位慢走”
杨森堂还要说什么
贾午却道：“来人！送客！”
夏蝉出来了，带着一些人将杨森堂等盐商都送了出去
这时嬴羽进来了，看着首位的贾午，笑了：
“贾大人好能耐，不知你刚才说的商税可否仔给我讲一下？”
贾午莞尔一笑，道：“些许想法，不足挂齿，等属下回头详细整理出一份奏折再呈现给殿下”
嬴羽沉吟了一下，道：“也好”
“不过当务之急是跟我一起去一趟御使府，看了你的治国三策后，上卿可是天天挂念着和你见一面”
贾午只是笑笑不语
一份份请贴发了出去，请帖上言：
十七公子羽在杏色酒楼请整个咸阳的盐商吃饭，若半个时辰未到，则让中军亲自去请
现在谁不知道嬴羽将要成为皇帝的消息，当今的君上虽然每日都有上朝，但已经没有了控制力，只等君上禅让给十七公子羽，而如今只剩下九日，盐商们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触嬴羽的霉头
杏色楼在咸阳并不出名，至少大部分盐商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是一脸愕然
咸阳最有名的大盐商杨森堂在收到请帖后连忙命人去打听杏色酒楼的消息
不一会就有下人过来，说道
“大人，打听出来了，杏色楼原是咸阳里一座算不上档次的酒楼，别说十七公子了，纵然是一般稍有钱财的百姓都不会去这种地方的”
这个结果令杨森堂有些咋舌，想不明白十七公子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说道
“备车，现在就去”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杏色楼的掌柜，当贾午亮出身份之后，掌柜差点没吓得瘫倒在地，在贾午再三解释下，掌柜的这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原来真的有天掉馅饼这一回事
他不敢耽误，哪怕这家酒楼算不上高档，但掌柜却瞬间就抓住了商机
甭管十七公子为什么会选择他这破酒楼，但只要这次能伺候好十七公子，都不需要十七公子说他们点好话，等十七公子一走，那他完全就能对外宣传说
“这是皇帝没有登基前都来过的酒楼”
生意不就来了吗？
所以，哪怕不是饭点，掌柜的依旧用最快的速度招呼来了所有的庖丁和活计，准备安排宴席
一旁的贾午看着这一幕，眼珠子一转，道：“掌柜的，每桌上平常饭菜就行，无需铺张，也不需要什么名贵食材，随意一点”
“好勒！”
掌柜的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小酒楼，他怕饭菜不合这些大人的胃口，听到贾午的这句话也就放心了，但他还是低声说道
“大人，公子那桌，小的是不是得去锦程酒楼准备一下？”
贾午一愣，拍了下脑袋，一时拿不定主意，便看向一旁的夏蝉
夏蝉道：“殿下有吩咐过，其他桌如何，殿下那桌如何便可”
“殿下还吩咐过，银钱绝不能怠慢了掌柜的”
原来贾午在给盐商送请帖的时候，也给嬴羽送了一封亲笔信，信中就有提到这次的宴会，当时嬴羽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方面，并嘱咐了夏蝉
贾午摸了摸鼻子，暗道
大意了
一旁的掌柜的却涨红了脸，他虽然喜欢银子，但也知道什么银子该收，什么银子不该收，强撑道：“大人言重了，公子能来鄙舍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的怎敢收公子的银钱”
“嗯？这钱你安心收下就是了，公子不缺钱”贾午开始摆起了脸色
掌柜的悻悻然的去了后厨，不是他不放心自家的庖丁，万一饭菜里面出了一点意外的话，他全家老小都不够砍的
人很多，贾午坐在首座，等待着盐商众人的落座
在柜台后面，夏蝉拿着纸笔记录着每一个到场盐商的名字
盐商们进来后发现首位并不是嬴羽，而是从来没有露过面的贾午，顿时众说纷纭
贾午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说道
“上菜”
饭菜被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各个盐商之间相互碰杯，说着家长里短，气氛好不热烈
菜不是什么好菜，六七道可能只有一道带着荤腥，不过一众每日大鱼大肉的盐商们却表示自己吃得很‘香’，仿佛这不入档次的酒楼中做出来的饭菜是美味佳肴一般
酒同样是杏色酒楼自己酿的浊酒，酒色十分浑浊，若是换了平常，这帮养尊处优的家伙定然难以入口，但今日却看不出一点这种意思，反而互相之间十分热烈，期间夸赞的声音不断传出
包厢外，四方楼的掌柜听到里面那些大人物们的赞美之词，感到十分诧异，在亲自尝了一口这浊酒之后狐疑道
“这是自己家的酒没错啊？”
随后他又感慨道
“果然，能当上大人物的都不是什么常人，就凭这份面不改色的功夫，我自愧弗如啊。”
一旁的伙计却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
“掌柜的，这些大人们平日里都趾高气昂得很，咱们这小店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今日这是怎么了？”
“蠢货。”
掌柜低声教训道
“咱酒楼的庖丁是个什么手艺你还不清楚？你真当这些家伙是觉得咱酒楼的菜好吃，酒好喝？那是在给十七公子拍马屁”
“十七公子？我听别人说过，听说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通过杀父弑君……”
“闭嘴！不要命了！大人们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伙计连忙闭上了嘴
掌柜的这才道：“你看见那个胖子了没，杨森堂，咸阳盐商的牌面，平日里就连郡尉见了他不说毕恭毕敬，那也是平起平坐，但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谄媚的让人恶心，但就是这种人才能赚钱，你以后学着点...”
伙计闻言，忍不住嘟囔道：“您老若是有人家的本事怎么会在这经营这小酒楼...哎呦”
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巴掌
“赶紧走，干活去”
这时，正主们都已经酒过三巡，贾午起身道：
“在座的诸位无不是内史郡中富甲一方的豪商，公子有言，无商不富，这个富不只是指在座的各位，同样也是指大秦
“商贾一直以来为人们所鄙夷，看不起，但公子说过，对大秦来说，商贾就如同血液，没有诸位的努力，又如何能让每名百姓都有盐吃？
此时刚刚从外面进来的嬴羽一脸懵
我什么说过这句话？
“此次邀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事告知于诸位，那就是恳请诸位不要再贩盐了”
贾午说完，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外面的嬴羽都没想到贾午这么直接
杨森堂站了出来，怒视着贾午说道：“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应贾大人的邀请是看在十七公子的面子上才来的，但要是贾大人想抢我们的饭碗，我们宁死不干！”
“对！宁死不干！”
贾午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可不是我要抢大家的饭碗，这是朝廷的决定，朝廷决定将贩盐一事全部纳入官府治下，不允许大家贩盐了”
“众所周知，盐这个行业自古以来都是一个非常赚钱的，如今的朝廷你们应该也了解，当今君上准备东巡四次，如今才东巡了三次，国库已经空空如也了，只能另做打算”
“公子也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认为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于是就派我过来先跟大家伙通报一声，免得…是不是？那样大家都不好受”
“而且我相信，朝廷的文书很快就下来了，大秦法律上很快就会多一条，而诸位的脑袋，恕我没发保证”
说完，贾午也不顾大家的反应，低头吃起了饭，那姿态，仿佛饿了三天的狼
台下一众的盐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开始还算热烈的气氛如今却变得有点沉闷
还是杨森堂发话了
“那不知，贾大人有什么方法？还请教一下我们”
这回杨森堂将姿态放的很低，但贾午丝毫没有领情，自顾自的吃着饭，别看他吃得狼吞虎咽，但速度却一点都不快
等贾午放下筷子，杨森堂又说道：“还望贾大人想办法救救我等”
贾午却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杨森堂说道：“杨大人这是干什么，我也就是一个报信的，都说这官字两张口，这是朝廷要的，你们求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台下的众多盐商都起身拱手道
“请大人救救我等，我等愿为大人散尽家财”
贾午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你们现在身上的钱财我是万万不敢要的，要是被御使台的那群大人发现了，这贪污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众盐商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仿佛真有此事，顿时间人心惶惶
“不过…”贾午话锋一转，“我还是有一个办法的”
“什么办法？”
“快说快说，要是能躲过这一劫，大人说什么我做什么”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要求也很简单，既然官府缺钱，那你们就送钱嘛”
“到时候，我会让公子奏请君上，将你们进行编户，入商籍，领盐使一职，这样，你们也是有官属的，还可以对子孙说，我们不是下贱的商人，而是官！”
贾午的一番交谈，成功让一众盐商动了心，但仍在犹豫
杨森堂说道：“不知这官是……”
“当然，这官也不能白给你们，你们是要纳额外税的，什么税？可以叫它商税…”
“具体的呢，朝廷会制作出来一套法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至于这段时间呢，你们就好好的思量一下，我就不奉陪了，诸位慢走”
杨森堂还要说什么
贾午却道：“来人！送客！”
夏蝉出来了，带着一些人将杨森堂等盐商都送了出去
这时嬴羽进来了，看着首位的贾午，笑了：
“贾大人好能耐，不知你刚才说的商税可否仔给我讲一下？”
贾午莞尔一笑，道：“些许想法，不足挂齿，等属下回头详细整理出一份奏折再呈现给殿下”
嬴羽沉吟了一下，道：“也好”
“不过当务之急是跟我一起去一趟御使府，看了你的治国三策后，上卿可是天天挂念着和你见一面”
贾午只是笑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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