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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阿布屋春的回忆, 鸟笼内的金丝雀 上

    “阿娜斯!你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啊!”,韩熙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阿娜斯那经过训练,富有弹性的身体,两块绝世美玉相聚在一起,是怎么样一副令所有人都感到血脉喷张的场景。

    然而阿娜斯却完全不想接受韩熙一的拥抱,急忙躲开她的袭击,并且不怀好意地将在一旁默默看戏的阿布屋春推到韩熙一的怀中。

    “啊,春,你的皮肤可真光滑,简直能挤出水一样,我可真羡慕你啊。”,没有得手的韩熙一顺势就将阿布屋春这可怜的替罪羊用力抱住,这一瞬她身上传来的柔软感觉,令同样是女性的韩熙一也爱不释手,就像洋娃娃一样。

    “被闹,快放开我!”,阿布屋春深怕再被韩熙一像上次一样闹出什么误会,还没等韩熙一搞怪,就立马挣脱了出来,远远地躲开她的攻击范围,一脸警戒地如同看着流氓一样的眼神盯着一脸坏笑的韩熙一。

    “好了,好了,轮到谁说她的故事了?对,阿布屋春,到你了!”,在另一旁看热闹的艾丽因显然相比于女性之间的大闹,更加对她们的过去感兴趣,不断催促着阿布屋春讲出自己的过往。

    那属于阿布屋春的故事就这么开始吧。

    阿布屋春,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一个一出生就注定享受荣华富贵的孩子,一个一出生就被万人敬仰的孩子。

    因为她的母亲,是大名鼎鼎的医疗部特一级,阿布屋殷乐。

    作为特一级的孩子,自出生起就被所有人关注,所有人爱护,但唯独她的母亲以外。

    为什么?

    因为阿布屋春是她和她第一人丈夫所生的孩子。

    还不明白吗?

    那就这么说吧,阿布屋殷乐作为特一级,专门负责研究人体的遗传基因,对于工作陷入癫狂的她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借着特一级的特权寻找具有最强壮遗传因子的男性繁育后代,也因此,阿布屋春有着两个弟弟,两个真正受到母亲喜爱的,特殊的存在,而不是她这个没有进行过挑选的孩子。

    是的,没错,阿布屋殷乐作为特一级,同时拥有着4位丈夫,而阿布屋春的父亲,是最早和她结婚的,也是真正经过爱情而结婚的对象,也是最普通最没有特点的一位丈夫。

    但是爱情不是会渐渐消失吗。

    在肉欲横流的社会,在明争暗斗的职场,在你欺我诈的人性之间,爱情又能坚持多久?

    很多时候不是不再相爱,而是无法再爱。

    对于阿布屋春的出生,阿布屋殷乐对她没有任何的期待,没有将任何的希望的放在她的身上,在阿布屋殷乐的眼中,她之后生出的两个男孩才是真正的继承了她全部心血,全部希望的种子。

    而阿布屋春?只需要当个漂亮的花瓶就好了。

    因此自出生以来阿布屋春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个不适合你!”,“你不可能做到的。”,“放弃吧!”,诸如此类的声音,似乎将她的一切全部否定。

    她只需要继续含着金钥匙老实地活下去就好了。

    准确的说,她只需要作为关在鸟笼内的金丝雀,继续活下去就好了。

    关在鸟笼内的金丝雀衣食无忧,但却没有一点自由,也没有一点所谓的幸福。

    因为她在自己母亲的眼中只看见了平淡。

    没错,毫无波动的平淡。

    就像在看某个不相干的物品一样,没有任何感情。

    明明这双眼睛在看着她两个弟弟的时候是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热忱,充满了爱意。

    但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自己每日只能独自呆在第一层的家中,从巨大的透明窗户之中看着她最喜欢的广阔天空从每日的第一缕晨光到日落的最后一丝夕照。

    从远处飞舞的鸟群,到近处攀爬的藤蔓。

    从春日温暖的复苏,到冬季寂寥的沉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曾经问过她的父亲,自己为什么得不到母亲的喜爱,而每次父亲都只能满脸的歉意,不断向她说着听不懂的对不起。

    为什么父亲要向自己道歉?

    她也问过她的父亲,自己为什么叫阿布屋春,父亲告诉她,这是希望她可以像春天的万物一样,充满生机而又如春风般温柔,和以前的母亲一样。

    以前的母亲很温柔吗?

    她也问过父亲,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家,但是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因为作为特一级的孩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受着所有人的关注,尤其是这么一个在她母亲眼中柔弱无比的孩子,只能被深深地藏起来。

    最终,阿布屋春忍受不住这无边的囚禁,忍受不住这漫无边际的压抑,鼓起自己的勇气,当面质问她的母亲,阿布屋殷乐。

    “母亲,为什么我不能像弟弟们一样在外面展露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得到您的喜爱?”,年幼的声音带着颤抖,颤抖发自紧张,害怕,既害怕母亲会更加讨厌自己,也害怕听到答案。

    只见她的母亲依旧是那副平淡的眼神,那副冷漠,毫无波动,一视同仁的眼神。

    似乎已经告诉了眼前阿布屋春答案。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理想中的孩子!”。

    “你什么都做不到,你什么都无法完成,和你的弟弟们相比,你将来注定一事无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当个漂亮的花瓶好好享受呢?明明衣食无忧,明明每日都享受着这阿泰因绝大多数人都享受不了的待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冰冷的话语不断刺激着年幼的阿布屋春,不断击毁着她心中最后的希望,也不断将她拖入绝望的深渊。

    她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爱自己,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自己,而是如同饲养一般,尽着最低意义上的道义本分,那所谓的母女关系。

    自己和弟弟们在母亲眼中,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根本就不是家人,根本就不配性阿布屋,甚至根本就不应该出生。

    既然出生了,就只需要永远关在鸟笼之中,让世人看见你光鲜亮丽地活着,就是你最大的价值了!

    这一天的夜晚依旧是如此的压抑,黑色的幕布,没有灯光的街道,没有任何过往的行人,没有任何声音,黑暗之中,只能听见自己依然在跳动的心脏。

    这颗心脏跳动的意义也仅仅是让自己活着。

    “不!我要证明给自己的母亲,我绝对不只是单单一个花瓶,我也绝对不比我的弟弟有丝毫的逊色,我也不是任何意外的产生物,我是阿布屋春!”,年幼的阿布屋春极力想要摆脱自己的命运,极力想要证明给所有人,自己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摆设,一个漂亮的部件。

    自己有血有肉,自己的心脏依然在跳动,自己的头脑依然在反抗,那么这个世界就一定有着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

    即使不再生活在鸟笼之中,冲破鸟笼的金丝雀也能翱翔在这一望无际的天空,也能翱翔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也能在世界某个角落的枝头上找到自己的归属。

    而现在,金丝雀要做的,就是冲破这由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的不屑,歉意,冷漠,鄙夷,好奇,悲伤所编起来将自己困在其中整整8年的鸟笼。

    鸟笼之外的世界,未必可怕!

    于是少女逃出了家门,逃出了牢笼,逃出了这个想要将她的存在都磨灭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