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闯阵者
符虎宗山门坐落于虎头山山顶，一条约莫十米宽的石阶自山脚上通，直入峰顶。
石阶左右沟壑纵横，乱石林立，古木参天，另有毒物盘踞，猛兽窥探，可谓易守难攻。
当然这是对寻常军卒而言，对于修行众人完全不够看。
你看那秦鸣纵虎如飞，放着大道不走，偏偏在林间纵横。
所过之处，树折石碎，毒消兽避，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不一刻便硬生生开出另一条通天大道。
李志笑道：“秦鸣者，某家擎天一柱也。”
“是极，是极……”众捕快附和笑，无不佩服。
安元府神捕司自金牌捕头阴红棉之下，有银牌捕头4位，铁牌捕头32位。
秦鸣在32位铁牌捕头中，武力值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甚至传闻昔日他因功勋被抢，大怒之下曾打爆过某个银牌捕头的狗头。
当然此乃传言，某银牌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秦鸣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不到片刻，秦鸣回来复命。
他脸色悲伤，痛心道：“大人，陈尔东牛鼻子太令我失望了，我拿他当兄弟，他却当我是贼人，我已与他割袍断义，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说重点。”李志皱眉。
“陈尔东不让进山。”
此人是符虎宗护山长老，负有守山之责，无他允许，任何人不可进山。
“原因？”李志脸沉了下来。
符虎宗究竟要做什么，我劳师动众摆明一定要进山拿贼，就是让他们明白此事不行也得行，不料他们竟还如此强硬，莫非真要与神捕司作对？
胆从何来？
“陈尔东说他们宗主正在闭关冲品，不能打扰。”
“冲品？符灵子是五品天师，此意是要冲四品灵官？”李志一惊，大受震动。
随即他目光一闪，冷笑道：“不对，符灵子卡在天师境数十年，早不冲，晚不冲，偏偏这时冲？分明是袒护雷黑虎一脉。可恶。都跟我来。”
众捕快各驱异兽跟随其后，浩浩荡荡而去。
李志来到法阵前，冷冷扫向陈尔东：“陈真人何意？”
“无量天尊，李大人大驾光临敝宗，贫道有礼了。”
陈尔东玉浮尘浮动，搭上左臂，拱手作辑，淡然道：
“贫道乃朝廷册封道家真人，贵司中人出言辱我。辱我便是辱朝廷，侮辱朝廷，按律当严惩。贫道出手教训他，正是按律法办事。并无不妥。”
出于稳定、管控江湖散修、门派的目的，六品以上各系修行者，不想被朝廷打为魔道，都要在朝廷备案，由朝廷授予一应虚职，属于半个官身，不纳税不服役。
“啧啧啧，说的好，说的妙。陈真人好一张利口，本官自认不如。既然如此，此事作罢。”李志似笑非笑。
“不过，”李志话音一转，看向法阵，冷漠道：“身为朝廷命官，阻拦神捕司办案，陈真人，你可知罪加一等？”
“大人误会，贫道绝非有意为之，而是掌教正在闭死关，委实不能被人惊扰，万望大人明察秋毫。”
“闭死关？”李志不动声色笑道：“有意思。陈真人，莫非贵宗主真的在冲品？”
陈尔东陈恳道：“李大人，小道句句属实。请大人稍等几日，待掌教成功冲品，敝派必广开山门，任由您进出。”
“稍等几日？哈哈哈……”
李志狂笑：“惩恶扬善刻不容缓，陈真人此言委实可笑。若雷黑虎跑了怎么办？若雷黑虎持续作恶，伤及百姓怎么办？你担当得起吗？”
陈尔东淡淡道：“大人，我相信雷长老绝非恶徒。”
“你相信？我神捕司兄弟出生入死查到的罪证，一应俱全。一句你相信就抹杀了？你是什么东西？”
李志完全不给陈尔东面子，厉声道：“立刻散开法阵，让我进山，否则莫怪我无情。”
“哎……”陈尔东脸色阴沉片刻，最终扬天长叹，道：“既如此，请入阵。”
“你当真要与我神捕司为敌，与帝国为敌？”李志脸色彻底寒了下来。
“敝派绝非与朝廷为敌，但掌教确实在冲品，机缘稍纵即逝，一旦被惊扰，万事皆休，为生死计，贫道死不足惜。”
“好，很好，哈哈哈…”
李志怒极而笑，高声道：“众人听令，符虎宗勾结尸魔妖人，残害百姓，炼制戾尸，死不足惜，整个符虎宗人皆如此。”
李志发怒，一句话把整个符虎宗人全部打为了歪门邪道。
陈尔东面色大变，张口欲言，然李志已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催狮回到本阵，大喝道：“谁与我破此妖阵，成功者，记丙下级功勋一次。”
此言一出，众捕快哗然。
在神捕司制度里，功勋意味着一切。
秘法、奇珍、异兽、灵宝，这些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必须要相应功勋。
尤其仕途，非功勋不可升。
神捕司规定，见习捕快升木牌捕快，需累计十次嘉奖，一次丁下级功。
木牌升铜牌，需累计十次丁下级功勋，一次丁上级功。
铜牌升铁牌，需累计十次丁上级功勋，一次丙下级功。
以此类推…
丙下级功勋，在神捕司等于十次丁上级功，等于一百次丁下级功，等于一千次嘉奖。
功勋之大，可见一斑。
而这等功勋如果是在任务堂接任务，其难度不下于与符虎宗掌教五品天师境的符灵子玩命，不下于独自侦破灭村屠镇惊天大案。
所以，众捕快经过可怕的安静后，纷纷跳了出来。
“我来，”
“我来，”
“我来。”
眨眼间有数十人冲入法阵中。
神捕司中能人异士极多，所修法门也千奇百怪，任何体系皆有所涉猎，这数十位捕快便是精通阵法之道的高雅之士。
柳动也想要功勋，也想跳出来破阵，奈何胸无点墨，不懂阵法之妙。
数十名精通阵法的捕快陆续进入杀仙阵，见此陈尔东眉头皱起，沉吟片刻，浮尘挥动道：“去十八人入阵主持。”
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长老。”
当下冲出十八位符虎宗弟子步入阵中，驱使阵法。
见此李志心中冷笑，安心等待，他对麾下阵师的能力还是认可的。
然而片刻后，他笑不出来了。
不但笑不出来，脸色还相当难看。
因为他听到了诡异的声音，似乎是女子的调笑声，男子的喘气声，伴随箫管之乐、靡靡之音，
他们在阵中玩什么呢，这么引人遐思…李志迷茫，诧异，惊疑，觉得不对劲。
陈尔东却含笑点头，心领神会，一副胜券在握的智者模样。
李志心中不安，问丁易；“日前你就是被此阵困了十几日？”
“是。”
“此阵有何玄妙？”
“这…”丁易欲言又止，脸上露出羞尬之色，似乎难以启齿。
“这什么这，快说。”
丁易想了想道：“大人，此阵变化多端，鬼神莫测，小人实在无法描述。”
“说了等于没说，没用的东西。”
丁易低头，惭愧暗想：大人，我说谎了，其实我知道此阵虚实，清清楚楚记得日前在阵中发生的事，但不能说。太可耻！”
“李大人，不如让贫道给您解说一二。”陈尔东竟要自曝其短，委实让人搞不懂他玩什么玄虚。
李志满脸笑容回答：“好啊，陈真人请。”
陈尔东一抖绣袍，一字一句正色道：“此乃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乾坤颠倒、迷神散魄、举世无双、万法难侵杀仙阵。”
你还能再多哔哔些吗？柳动无语，众捕快绝倒。
李志胡须抖了半晌，笑道：“好阵，好阵，不知此阵有什么名堂？可敢细言？”
“有何不敢。”
陈尔东自信一笑：“此阵由六个阵法组成，曰：迷魂阵、散魄阵、幻影阵、妖傀阵、符兽阵、阴鬼阵。阵中有阵，环中套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迷魂、散魄、幻影三阵，乃幻阵，进入之后不辨东西，不分南北，无天无地，无迹可寻。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皆是幻象，幻象所现万象森罗，因人而异。”
幻阵？柳动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的下品法器魔镜。
此镜可破幻，洞虚，透本质，迷魂、散魄、幻影三阵应该影响不到我，不如我试试…
那老牛逼子敢对我下杀手，我要十倍报之，就从破阵打脸开始……柳动意动，就要挺身而入。
只听陈尔东继续道：“妖傀阵遍布强大的傀儡大妖，符兽阵巨兽纵横、阴鬼阵百鬼肆虐。此三阵乃杀阵，入之必死。”
傀儡、灵兽、阴鬼，我的妈呀，好可怕啊，算了吧，这杀仙阵不入也罢……
柳动听闻令三阵皆是杀阵，顿时心平气和。
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吃瓜群众挺好。
“李大人，此时贫道仅仅启动迷魂、散魄、幻影三阵，贵属只是被迷了心智，一时半刻无大碍，倘若我启动杀阵，那结果…”
陈尔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敌我双方都明白他话中之意。
“李大人，本宗绝非有意与朝廷作对，实在是情势所迫，万望您宽恕几日。”
陈尔东多次放低姿态相商，换做平时，李志念符虎宗乃名门正宗，多行善事，必会网开一面。
但今日不行。
且不说神候那里下了严令立刻严查重办，耽搁不得，只说今日自己劳师动众，若是就此空手而回，日后在神捕司还要何颜面可言，所以这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志左右看了看，加大筹码道：“破杀仙阵者，赐中品法器一件，记丙下级功勋一次。”
石阶左右沟壑纵横，乱石林立，古木参天，另有毒物盘踞，猛兽窥探，可谓易守难攻。
当然这是对寻常军卒而言，对于修行众人完全不够看。
你看那秦鸣纵虎如飞，放着大道不走，偏偏在林间纵横。
所过之处，树折石碎，毒消兽避，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不一刻便硬生生开出另一条通天大道。
李志笑道：“秦鸣者，某家擎天一柱也。”
“是极，是极……”众捕快附和笑，无不佩服。
安元府神捕司自金牌捕头阴红棉之下，有银牌捕头4位，铁牌捕头32位。
秦鸣在32位铁牌捕头中，武力值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甚至传闻昔日他因功勋被抢，大怒之下曾打爆过某个银牌捕头的狗头。
当然此乃传言，某银牌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秦鸣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不到片刻，秦鸣回来复命。
他脸色悲伤，痛心道：“大人，陈尔东牛鼻子太令我失望了，我拿他当兄弟，他却当我是贼人，我已与他割袍断义，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说重点。”李志皱眉。
“陈尔东不让进山。”
此人是符虎宗护山长老，负有守山之责，无他允许，任何人不可进山。
“原因？”李志脸沉了下来。
符虎宗究竟要做什么，我劳师动众摆明一定要进山拿贼，就是让他们明白此事不行也得行，不料他们竟还如此强硬，莫非真要与神捕司作对？
胆从何来？
“陈尔东说他们宗主正在闭关冲品，不能打扰。”
“冲品？符灵子是五品天师，此意是要冲四品灵官？”李志一惊，大受震动。
随即他目光一闪，冷笑道：“不对，符灵子卡在天师境数十年，早不冲，晚不冲，偏偏这时冲？分明是袒护雷黑虎一脉。可恶。都跟我来。”
众捕快各驱异兽跟随其后，浩浩荡荡而去。
李志来到法阵前，冷冷扫向陈尔东：“陈真人何意？”
“无量天尊，李大人大驾光临敝宗，贫道有礼了。”
陈尔东玉浮尘浮动，搭上左臂，拱手作辑，淡然道：
“贫道乃朝廷册封道家真人，贵司中人出言辱我。辱我便是辱朝廷，侮辱朝廷，按律当严惩。贫道出手教训他，正是按律法办事。并无不妥。”
出于稳定、管控江湖散修、门派的目的，六品以上各系修行者，不想被朝廷打为魔道，都要在朝廷备案，由朝廷授予一应虚职，属于半个官身，不纳税不服役。
“啧啧啧，说的好，说的妙。陈真人好一张利口，本官自认不如。既然如此，此事作罢。”李志似笑非笑。
“不过，”李志话音一转，看向法阵，冷漠道：“身为朝廷命官，阻拦神捕司办案，陈真人，你可知罪加一等？”
“大人误会，贫道绝非有意为之，而是掌教正在闭死关，委实不能被人惊扰，万望大人明察秋毫。”
“闭死关？”李志不动声色笑道：“有意思。陈真人，莫非贵宗主真的在冲品？”
陈尔东陈恳道：“李大人，小道句句属实。请大人稍等几日，待掌教成功冲品，敝派必广开山门，任由您进出。”
“稍等几日？哈哈哈……”
李志狂笑：“惩恶扬善刻不容缓，陈真人此言委实可笑。若雷黑虎跑了怎么办？若雷黑虎持续作恶，伤及百姓怎么办？你担当得起吗？”
陈尔东淡淡道：“大人，我相信雷长老绝非恶徒。”
“你相信？我神捕司兄弟出生入死查到的罪证，一应俱全。一句你相信就抹杀了？你是什么东西？”
李志完全不给陈尔东面子，厉声道：“立刻散开法阵，让我进山，否则莫怪我无情。”
“哎……”陈尔东脸色阴沉片刻，最终扬天长叹，道：“既如此，请入阵。”
“你当真要与我神捕司为敌，与帝国为敌？”李志脸色彻底寒了下来。
“敝派绝非与朝廷为敌，但掌教确实在冲品，机缘稍纵即逝，一旦被惊扰，万事皆休，为生死计，贫道死不足惜。”
“好，很好，哈哈哈…”
李志怒极而笑，高声道：“众人听令，符虎宗勾结尸魔妖人，残害百姓，炼制戾尸，死不足惜，整个符虎宗人皆如此。”
李志发怒，一句话把整个符虎宗人全部打为了歪门邪道。
陈尔东面色大变，张口欲言，然李志已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催狮回到本阵，大喝道：“谁与我破此妖阵，成功者，记丙下级功勋一次。”
此言一出，众捕快哗然。
在神捕司制度里，功勋意味着一切。
秘法、奇珍、异兽、灵宝，这些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必须要相应功勋。
尤其仕途，非功勋不可升。
神捕司规定，见习捕快升木牌捕快，需累计十次嘉奖，一次丁下级功。
木牌升铜牌，需累计十次丁下级功勋，一次丁上级功。
铜牌升铁牌，需累计十次丁上级功勋，一次丙下级功。
以此类推…
丙下级功勋，在神捕司等于十次丁上级功，等于一百次丁下级功，等于一千次嘉奖。
功勋之大，可见一斑。
而这等功勋如果是在任务堂接任务，其难度不下于与符虎宗掌教五品天师境的符灵子玩命，不下于独自侦破灭村屠镇惊天大案。
所以，众捕快经过可怕的安静后，纷纷跳了出来。
“我来，”
“我来，”
“我来。”
眨眼间有数十人冲入法阵中。
神捕司中能人异士极多，所修法门也千奇百怪，任何体系皆有所涉猎，这数十位捕快便是精通阵法之道的高雅之士。
柳动也想要功勋，也想跳出来破阵，奈何胸无点墨，不懂阵法之妙。
数十名精通阵法的捕快陆续进入杀仙阵，见此陈尔东眉头皱起，沉吟片刻，浮尘挥动道：“去十八人入阵主持。”
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长老。”
当下冲出十八位符虎宗弟子步入阵中，驱使阵法。
见此李志心中冷笑，安心等待，他对麾下阵师的能力还是认可的。
然而片刻后，他笑不出来了。
不但笑不出来，脸色还相当难看。
因为他听到了诡异的声音，似乎是女子的调笑声，男子的喘气声，伴随箫管之乐、靡靡之音，
他们在阵中玩什么呢，这么引人遐思…李志迷茫，诧异，惊疑，觉得不对劲。
陈尔东却含笑点头，心领神会，一副胜券在握的智者模样。
李志心中不安，问丁易；“日前你就是被此阵困了十几日？”
“是。”
“此阵有何玄妙？”
“这…”丁易欲言又止，脸上露出羞尬之色，似乎难以启齿。
“这什么这，快说。”
丁易想了想道：“大人，此阵变化多端，鬼神莫测，小人实在无法描述。”
“说了等于没说，没用的东西。”
丁易低头，惭愧暗想：大人，我说谎了，其实我知道此阵虚实，清清楚楚记得日前在阵中发生的事，但不能说。太可耻！”
“李大人，不如让贫道给您解说一二。”陈尔东竟要自曝其短，委实让人搞不懂他玩什么玄虚。
李志满脸笑容回答：“好啊，陈真人请。”
陈尔东一抖绣袍，一字一句正色道：“此乃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乾坤颠倒、迷神散魄、举世无双、万法难侵杀仙阵。”
你还能再多哔哔些吗？柳动无语，众捕快绝倒。
李志胡须抖了半晌，笑道：“好阵，好阵，不知此阵有什么名堂？可敢细言？”
“有何不敢。”
陈尔东自信一笑：“此阵由六个阵法组成，曰：迷魂阵、散魄阵、幻影阵、妖傀阵、符兽阵、阴鬼阵。阵中有阵，环中套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迷魂、散魄、幻影三阵，乃幻阵，进入之后不辨东西，不分南北，无天无地，无迹可寻。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皆是幻象，幻象所现万象森罗，因人而异。”
幻阵？柳动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的下品法器魔镜。
此镜可破幻，洞虚，透本质，迷魂、散魄、幻影三阵应该影响不到我，不如我试试…
那老牛逼子敢对我下杀手，我要十倍报之，就从破阵打脸开始……柳动意动，就要挺身而入。
只听陈尔东继续道：“妖傀阵遍布强大的傀儡大妖，符兽阵巨兽纵横、阴鬼阵百鬼肆虐。此三阵乃杀阵，入之必死。”
傀儡、灵兽、阴鬼，我的妈呀，好可怕啊，算了吧，这杀仙阵不入也罢……
柳动听闻令三阵皆是杀阵，顿时心平气和。
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吃瓜群众挺好。
“李大人，此时贫道仅仅启动迷魂、散魄、幻影三阵，贵属只是被迷了心智，一时半刻无大碍，倘若我启动杀阵，那结果…”
陈尔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敌我双方都明白他话中之意。
“李大人，本宗绝非有意与朝廷作对，实在是情势所迫，万望您宽恕几日。”
陈尔东多次放低姿态相商，换做平时，李志念符虎宗乃名门正宗，多行善事，必会网开一面。
但今日不行。
且不说神候那里下了严令立刻严查重办，耽搁不得，只说今日自己劳师动众，若是就此空手而回，日后在神捕司还要何颜面可言，所以这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志左右看了看，加大筹码道：“破杀仙阵者，赐中品法器一件，记丙下级功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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