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质
“三哥，你今天去哪玩了，怎么不带我？坏三哥。”小小姑娘被两人的动静吵醒，揉揉眼睛，看到柳动，大叫起来。
柳动懒得理她，拿起碗筷开始用餐。
吧唧！吧唧！柳动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个欢，实在饿疯了。
赵雅看在眼中，一丝心疼之色闪过眼中，孩子跟着她受苦了啊，如今出息了，成了大药师，以后日子会好过些了吧？
想到这里，赵雅忽然心中一动，好奇道：“三郎，制药之术你从哪学得？？”
“师傅教的啊。”
“你什么时候拜的师，怎么从未给为娘提起过。”
“此事说来话长，那是三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寒冬夜，当时大雪纷飞，冻死个人。”
柳动把最后一粒米粒送入口中，吞下，舒服的拍了拍肚皮，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儿子当时正在熟睡，蓦然一道神光降临，儿子眼前一亮，出现在一座绚丽堂皇、神光万丈的宫殿。”
“殿中高坐一神异三眼白胡子大仙，身高万丈，腰围八千，脚宽千丈，腿粗如山，头顶龙飞凤舞，左右仙兽盘旋，气势惶惶，威严摄天，可怕之极。”
“大仙说我天赋异禀，乃万年不出的绝世天才，跪求我为徒。我见他态度诚恳，勉强答应。
于是授我丹录五十卷，符决六百道，道藏三千，佛经八万，另有炼丹之法，炼器之法，斩妖降魔术，巫蛊之术等等等等。”
“师父说，他有一些仇家，伤不了他，但杀我跟捏死蚂蚁没区别。所以再三警告，不要把成为他徒弟之事公之于众。另外，修行之法也用秘法封在了我脑中，随我修为递增逐渐解封……”
赵雅与小小姑娘面面相觑，如听天书，半晌后，赵雅道：“三郎，世上有这种人物？当心被骗。”
“娘你不是修行中人，不知修行界高人，儿不怪你，但不可妄自菲薄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只要有人说他不是，立刻便会知晓，出手惩罚，抽神魂，贬九幽。你现在没事，都是因为儿子的原因，但不可有下次。”
“三郎，我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真的假的？”赵雅委实难以相信。
但，这时她脑中蓦然想到多年前深山中偶然看到的一幕，不由心中一震，不敢再说什么了。
很久之后，赵雅宽慰道：“三郎放心，有关你师父之事，我和小小绝不会外传。听到没有，小小？”
“嗯嗯，知道。”
小小姑娘郑重点头，好奇问道：“三哥，你师父是谁？”
“鸿钧！”
话落，赵雅抱着小小全身打了一个寒噤，神魂仿佛被冻结。
冥冥中，二人只觉得此人高深莫测，不可揣度。
柳动：“呵呵……”
次日凌晨，柳家三人用过丰盛的早餐，向白氏药铺走去。
赵雅对柳动的话始终存有疑虑，一定要亲自来验证才放心。
柳动表示很受伤，却不得赶着鸭子上架。
快到白氏药铺时，柳动眼珠转动，道：“娘，你与小小在这稍等片刻，我去撒泡尿。”
“你是想与白浩堂串谋哄骗我吧？”赵雅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立刻戳穿柳动的把戏。
柳动抬起的脚步一顿，回身假笑：“怎么会？儿是这种人吗？”
“你就是。”
柳动哀嚎：“娘你太伤人心了，儿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烂？”
赵雅冷笑，毫不留情道：“不然呢？”
柳动没招，彻底摆烂道：“儿要撒尿，你不让去，憋死了柳家就绝种了。”
“放心，真憋不住了，你会尿裤裆里的。娘从小把你养大，不懂你？”
赵雅对柳动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冷笑戳穿柳动的日常糗事：“快走，尿裤子丢人的可不是我。”
柳动彻底没招，垂头丧脸前头带路。
……
白氏药铺，大门紧闭，今日还未开张。
柜台边，白浩堂时而发愣，时而眼中露出恶毒的目光，心中把徐小江祖宗八代都骂了遍。
昨日一清算，连带现银与药材，几乎去掉了他一年的利润，损失太惨重了，
“一年白干了，鲨鱼帮那帮畜生胃口越来越大，如此下去我白氏药铺非得关门，这样不行，得想办法降低成本，提高利润。可是怎么做呢？哎……”
白浩堂皱眉沉思，久久不语。
蓦然，白氏药铺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人凶神恶煞闯了进来。
白浩堂一看，吓得脸都白了：“柳，柳动，你……”
“什么柳动，叫我柳药师。”柳动脸色一板，手摸向后腰，呃，我的剔骨刀呢？
哦，忘家里了。
白浩堂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身后的赵雅，脸色一黑，皮笑肉不笑的道：“对，你是药师，柳大药师，不知你昨日……”
“昨日我在你这里炼制金疮药，效果非常好，堪比百灵膏，价钱便宜一半，深受许多道上朋友喜爱，对不对？”
赵雅眉头一皱，看了柳动一眼，却没说什么，她倒要看看混小子玩什么花样，以她对白浩堂的了解，此人相当精明，没点真手段，他才不信此人会配合柳动演戏。
“对啊，怎么了？”白浩堂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赵雅，感觉这母子两人莫名其妙。
“所以说我炼制的金疮药销路非常好，前景远大。”柳动盯着白浩堂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不久的将来，莫说十字花街中的江湖好汉，便是松桥街、四海街乃至整个安元府，整个莽州的江湖中人都将慕名而来。历时我炼制的金疮药将一药难求，价钱嘛，便可以涨涨了。”
白浩堂眼中顿时闪烁精芒，死死盯着柳动：“不错。”
“所以昨日你聘请我为白氏药铺首席大药师，月俸二十五两，另外日后金疮药，以及我所炼制的任何一种药，都与我五五分成，是也不是？”
话落，柳动全身爆发凶戾的气息，恶狠狠瞪着白浩堂。
他身后的赵雅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可直面柳动的白浩堂，却感觉仿佛被一只恶犬盯着，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把自己撕咬的血肉模糊。
“咕咚！”
白浩堂吓得后退一步，心思电转，已大致摸清柳动今日来此的目的，应是不想让赵大妹子知道他被鲨鱼帮带走的事，同时为了谋生。
有鉴于此，白浩堂呵呵笑道：“不错。三郎天纵之资，能成为我白氏药铺首席药师，实乃我白家的荣幸。”
柳动脸上露出笑容，赵雅舒展眉头，开始笑了，不过笑容中夹杂着别样的情绪。
只听白浩堂话音一转：“不过，月俸二十五两没错，制药分成却不是五五分，当时说的如果药材自己出，五五分，若是由我白家出，便是二八分。我八，你二。对吧，三郎？”
说着，隐晦的向赵雅努努嘴，脸上露出一丝奸笑。
你才二呢，我是八八……柳动嘴角抽动，目露凶光，做了一个向后摸刀的动作。
你娘在这里，你敢放肆？我不信……白浩堂频频向向赵雅努嘴。
赵雅淡淡道：“白掌柜，你嘴抽筋了，要不要找李医师看看？”
柳动懒得理她，拿起碗筷开始用餐。
吧唧！吧唧！柳动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个欢，实在饿疯了。
赵雅看在眼中，一丝心疼之色闪过眼中，孩子跟着她受苦了啊，如今出息了，成了大药师，以后日子会好过些了吧？
想到这里，赵雅忽然心中一动，好奇道：“三郎，制药之术你从哪学得？？”
“师傅教的啊。”
“你什么时候拜的师，怎么从未给为娘提起过。”
“此事说来话长，那是三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寒冬夜，当时大雪纷飞，冻死个人。”
柳动把最后一粒米粒送入口中，吞下，舒服的拍了拍肚皮，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儿子当时正在熟睡，蓦然一道神光降临，儿子眼前一亮，出现在一座绚丽堂皇、神光万丈的宫殿。”
“殿中高坐一神异三眼白胡子大仙，身高万丈，腰围八千，脚宽千丈，腿粗如山，头顶龙飞凤舞，左右仙兽盘旋，气势惶惶，威严摄天，可怕之极。”
“大仙说我天赋异禀，乃万年不出的绝世天才，跪求我为徒。我见他态度诚恳，勉强答应。
于是授我丹录五十卷，符决六百道，道藏三千，佛经八万，另有炼丹之法，炼器之法，斩妖降魔术，巫蛊之术等等等等。”
“师父说，他有一些仇家，伤不了他，但杀我跟捏死蚂蚁没区别。所以再三警告，不要把成为他徒弟之事公之于众。另外，修行之法也用秘法封在了我脑中，随我修为递增逐渐解封……”
赵雅与小小姑娘面面相觑，如听天书，半晌后，赵雅道：“三郎，世上有这种人物？当心被骗。”
“娘你不是修行中人，不知修行界高人，儿不怪你，但不可妄自菲薄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只要有人说他不是，立刻便会知晓，出手惩罚，抽神魂，贬九幽。你现在没事，都是因为儿子的原因，但不可有下次。”
“三郎，我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真的假的？”赵雅委实难以相信。
但，这时她脑中蓦然想到多年前深山中偶然看到的一幕，不由心中一震，不敢再说什么了。
很久之后，赵雅宽慰道：“三郎放心，有关你师父之事，我和小小绝不会外传。听到没有，小小？”
“嗯嗯，知道。”
小小姑娘郑重点头，好奇问道：“三哥，你师父是谁？”
“鸿钧！”
话落，赵雅抱着小小全身打了一个寒噤，神魂仿佛被冻结。
冥冥中，二人只觉得此人高深莫测，不可揣度。
柳动：“呵呵……”
次日凌晨，柳家三人用过丰盛的早餐，向白氏药铺走去。
赵雅对柳动的话始终存有疑虑，一定要亲自来验证才放心。
柳动表示很受伤，却不得赶着鸭子上架。
快到白氏药铺时，柳动眼珠转动，道：“娘，你与小小在这稍等片刻，我去撒泡尿。”
“你是想与白浩堂串谋哄骗我吧？”赵雅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立刻戳穿柳动的把戏。
柳动抬起的脚步一顿，回身假笑：“怎么会？儿是这种人吗？”
“你就是。”
柳动哀嚎：“娘你太伤人心了，儿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烂？”
赵雅冷笑，毫不留情道：“不然呢？”
柳动没招，彻底摆烂道：“儿要撒尿，你不让去，憋死了柳家就绝种了。”
“放心，真憋不住了，你会尿裤裆里的。娘从小把你养大，不懂你？”
赵雅对柳动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冷笑戳穿柳动的日常糗事：“快走，尿裤子丢人的可不是我。”
柳动彻底没招，垂头丧脸前头带路。
……
白氏药铺，大门紧闭，今日还未开张。
柜台边，白浩堂时而发愣，时而眼中露出恶毒的目光，心中把徐小江祖宗八代都骂了遍。
昨日一清算，连带现银与药材，几乎去掉了他一年的利润，损失太惨重了，
“一年白干了，鲨鱼帮那帮畜生胃口越来越大，如此下去我白氏药铺非得关门，这样不行，得想办法降低成本，提高利润。可是怎么做呢？哎……”
白浩堂皱眉沉思，久久不语。
蓦然，白氏药铺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人凶神恶煞闯了进来。
白浩堂一看，吓得脸都白了：“柳，柳动，你……”
“什么柳动，叫我柳药师。”柳动脸色一板，手摸向后腰，呃，我的剔骨刀呢？
哦，忘家里了。
白浩堂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身后的赵雅，脸色一黑，皮笑肉不笑的道：“对，你是药师，柳大药师，不知你昨日……”
“昨日我在你这里炼制金疮药，效果非常好，堪比百灵膏，价钱便宜一半，深受许多道上朋友喜爱，对不对？”
赵雅眉头一皱，看了柳动一眼，却没说什么，她倒要看看混小子玩什么花样，以她对白浩堂的了解，此人相当精明，没点真手段，他才不信此人会配合柳动演戏。
“对啊，怎么了？”白浩堂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赵雅，感觉这母子两人莫名其妙。
“所以说我炼制的金疮药销路非常好，前景远大。”柳动盯着白浩堂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不久的将来，莫说十字花街中的江湖好汉，便是松桥街、四海街乃至整个安元府，整个莽州的江湖中人都将慕名而来。历时我炼制的金疮药将一药难求，价钱嘛，便可以涨涨了。”
白浩堂眼中顿时闪烁精芒，死死盯着柳动：“不错。”
“所以昨日你聘请我为白氏药铺首席大药师，月俸二十五两，另外日后金疮药，以及我所炼制的任何一种药，都与我五五分成，是也不是？”
话落，柳动全身爆发凶戾的气息，恶狠狠瞪着白浩堂。
他身后的赵雅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可直面柳动的白浩堂，却感觉仿佛被一只恶犬盯着，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把自己撕咬的血肉模糊。
“咕咚！”
白浩堂吓得后退一步，心思电转，已大致摸清柳动今日来此的目的，应是不想让赵大妹子知道他被鲨鱼帮带走的事，同时为了谋生。
有鉴于此，白浩堂呵呵笑道：“不错。三郎天纵之资，能成为我白氏药铺首席药师，实乃我白家的荣幸。”
柳动脸上露出笑容，赵雅舒展眉头，开始笑了，不过笑容中夹杂着别样的情绪。
只听白浩堂话音一转：“不过，月俸二十五两没错，制药分成却不是五五分，当时说的如果药材自己出，五五分，若是由我白家出，便是二八分。我八，你二。对吧，三郎？”
说着，隐晦的向赵雅努努嘴，脸上露出一丝奸笑。
你才二呢，我是八八……柳动嘴角抽动，目露凶光，做了一个向后摸刀的动作。
你娘在这里，你敢放肆？我不信……白浩堂频频向向赵雅努嘴。
赵雅淡淡道：“白掌柜，你嘴抽筋了，要不要找李医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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