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他一直都是他

    傅云染思考了好半天之后，去了司陌寒的书房。

    梁艾这样的人应该是不能进到核心的地方，阿九的洁癖很重，是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进入他的房间的。梁艾应该没有那个胆子进去。

    那么梁艾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地方就是书房了。

    在书房里面转了一圈，傅云染都没有发现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她仔细的想了一下，最有可能是密室的地方，肯定就是那一堵墙壁。左敲敲右敲敲，终于让他发现了一块墙壁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声音有一些空旷。

    她能够确定这个应该是一扇门，背后就是一个通道，但是不知道打开门的机关在什么地方。

    这个房间里福伯隔三差五就会来打扫，放的全部都是机密的文件，但这些文件不是固定不变的，会经常更新替换。

    所以唯一不变的定物就是机关所在。

    那就是……

    书架上的那三本书。

    那是三本外国的书，傅云染没看过。

    她虽然从来都不会触碰司陌寒书架上的这些文件，但是她的记忆力很好，来过这么多次书房了，书房的变化还是能够感觉到的，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三本书。

    傅云染伸手按住那三本书的顶端，往下一拉果然咔嚓一声，内堵白色的墙壁发生了变化，向一个推拉门打开了一条通道。

    傅云染钻了进去。

    同时她也猜想，梁艾并不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进司陌寒书房的人，她当时应该是好巧不巧的触碰到了这个机关。

    通道不长也就两三米，进去之后是一间密室，把灯打开照亮了整个密室，密室里面就像梁艾所说的挂着很多画像，并且这些书画全都是古典的方式裱起来的，而且这画里全部都是同一个姑娘。

    有一幅画比其他的画都要大，而且屋子里的灯光，有一缕特殊的灯光正好打在这幅画上面，让这幅画整个熠熠生辉，栩栩如生，画上的姑娘就像是仙女一样会腾飞。

    傅云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画前，她伸手触摸上了那张画，脸颊上忽然打上了泪珠，她狼狈的擦拭，却越擦越多。

    那画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不对，应该说是千年前的她。

    这一张最大最精美的画画的就是千年前她继任国师的那一天。

    那天她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受万民的景仰朝拜，却也被加上了一辈子的禁锢，失去了自由。

    这幅画上的画面正是她站在皇城受民朝拜的画面，而这幅画并不是正面画的，反而是以一个人从侧旁偷窥的视角。

    她不由得联想到，这个视角是谁的。

    是阿九的。

    这个房间里有很多画，全部都是同一个女人，却是不同时期的她。

    有她上阵杀敌英姿飒爽的样子，挑灯夜读孤寂难眠的样子，有她凯旋归来兴致高昂的样子……

    如梁艾所说，这些话全部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是司陌寒。

    傅云染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为什么他会记得以前的事情，两百年一个轮回，一千年了，他起码轮回了五次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千年前的事情。

    除非他……

    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