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下狱
山洞里吉仲非一直坐在洞口仰望天空心里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直为烛智磐祈祷着，眼看着快到晌午了，吉仲非做好了午饭等着烛智磐回来。
等了很久也不见烛智磐回来，吉仲非的心里慢慢开始起伏不定，他再也等不了了，下了山他一刻也不敢停拼命的往谢家布坊方向跑去。
一路上他隐约听到有人说乡长抓到了纵火犯，他慌了，他心里不停默念着：千万不要是智磐，千万不要是智磐……
跑到谢家被一把火烧成废墟的布坊，这里随着乡长告破纵火案，这里的捕吏也都被调走，这里也慢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时间这里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吉仲非没心思理会这些一个人穿梭在人群里寻找烛智磐的身影，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听说乡长抓了一个孩子顶罪。”
这声音似有魔力一般将吉仲非控在原地不能动弹使他身体微微颤抖，随之另一个声音传入耳中：“这群狗官一点人性也没有，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烧谢家布坊，你看这布坊周围都是高墙门口又有张景骅那个老头看着，别说一个孩子了就叫一个成年人想放火也未必能行。”
“你没听说吗？就是张景骅那个老东西指证的，说他出门看见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老头身体建朗还贼精要是真看到是个孩子能把那个孩子抓到，昨天我们帮忙灭火他刚开始没说看到人，是后来谢虎发火了他才这样说的。”
“哎呦，可怜了那个孩子哦，听说被乡长手下的捕吏把嘴都打烂了，那孩子都晕过去了。”
吉仲非听了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然而人群里的议论还在继续：“这群狗官整天只会欺压百姓，除了摆弄官微勾结富商真的是什么也不会，不会还占着一个位置，整天什么也没干还到处吹嘘自己多忙多累多优秀，随便拉个人都比这群人强，唉，不能说越说越来气。”
吉仲非跌坐在地上旁边有好心人将他扶起来问：“小弟弟，你没事吧。”
吉仲非被扶起后颤颤巍巍的站着问：“那小孩现在在哪？”
那人问：“他是你兄弟吗？”
吉仲非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求求你告诉我他怎么现在在哪好吗？”
议论中的几人也听到了吉仲非的话，一个人告诉他：“他现在被乡长那狗官关在牢里，你赶紧带点钱去牢里看看他吧。”
吉仲非听了就要往牢房方向跑，被另一个人拦住：“小兄弟你带钱了吗？没带钱那些人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吉仲非哭着摇头：“没有。”
“我给你点吧。”一个好心人掏了两钱递给他，随后又有几个人也给了他几钱。
吉仲非接过他们的钱向他们道谢后就往牢房那边跑去了。
吉仲非跑到牢房大门口被一个牢头拦下：“小孩不要在这里玩，赶紧回去。”
吉仲非哭着问：“这里是不是今天关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
牢头回：“是啊。”
吉仲非问：“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牢头回：“这里不让外人进，你回去吧。”
吉仲非掏出从一群人那里凑来的钱递给他低着头半哭着说：“求你让我进去吧。”
牢头从他手心里捡起钱然后又放手里掂了掂面露浅笑一摆头：“跟我来。”
牢房里四五个肥胖却没有赘肉的牢头聚在一张桌子周围吃着肉划拳喝酒旁边就是各种刑具，再往里走就是一间一间关着犯人的牢笼。
吉仲非颤颤巍巍的跟在牢头后面走过几个牢头身边，吉仲非吓得屏住呼吸紧跟着前面的牢头，牢头见怪不怪没人理会只顾着吃自己的酒肉。
吉仲非跟在牢头身后左顾右盼寻找着烛智磐的身影，他心里即希望快点找到烛智磐又希望找不到烛智磐，就这样怀着焦躁不安的心情一路寻找，牢房里的犯人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见有人进来也都只是一脸冷漠的看一眼。
隔着几间牢笼吉仲非就看到里面有一间里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吉仲非越过牢头快步跑过去，走得越近心里的不安越是多几分。
直到近处吉仲非才确认躺在地上的就是烛智磐，吉仲非直接跪在地上趴在木制栏珊上哭着呼喊着：“智磐，智磐。”
呼喊声响彻整个牢房，牢头和犯人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带他进来的那个牢头走到他身边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先看一会，等会时间到了我再过来叫你。”
吉仲非跪在地上转头看着牢头眼眶里的泪水打湿了脸蛋哽咽的问：“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牢头果断拒绝：“这个不行，这是规定。”
说着转身就离去了，吉仲非跪在地上一直呼喊着烛智磐的名字一遍两遍的重复着，他多么希望烛智磐能睁开眼睛哪怕是看他一眼他也能安心，看着地上躺着的烛智磐一动不动，他都不知道烛智磐是不是还活着，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呼喊着烛智磐希望能叫醒他。
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旁边的一个犯人含着死亡的语气轻声说：“别喊了，他没死还活着。”
听到犯人的话吉仲非心里就想吃了定心丸一样悬着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抹了一把鼻涕加眼泪剑神域转向那个犯人问：“你有办法能让我进去吗？”
犯人的语气依旧没有丝毫波澜：“没有办法，除了那些狗官没人能进来，你就别想了。”
吉仲非怯懦的问：“请问，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吗？”
犯人回：“嗯。”
吉仲非回：“哦。”
随后牢房里又恢复了它原有的安静，吉仲非跪在地上趴在木栏上流着泪默默地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烛智磐。很快那个牢头回来了：“好了，时间到了，出去吧，”
吉仲非依旧跪在地上转头求他：“能让我多呆一会吗？求你了。”
牢头说：“还是走吧，他都晕过去了你呆在这有什么用呢？”
吉仲非回：“我想等他醒，可以吗？”
牢头说：“不行，时间到了你得赶紧走。”
说着牢头的语气也逐渐变得不耐烦了起来，吉仲非也只能含着泪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山洞吉仲非又取了些许的钱跑到牢房，却被老头告知一天只能探监一次。又回到山洞吉仲非一个人呆坐在山洞口望着天，锅里煮的饭都已经凉了他也没心思吃。
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夜，晚上烛智磐从昏厥中醒来，嘴巴上的疼痛加上毫无睡意使他直到深夜才睡去，吉仲非因担心烛智磐一直到凌晨才睡去。
清晨吉仲非刚刚睡去不久就从睡梦中惊醒，他自觉心中惭愧，担心烛智磐的他本不该睡着，看着洞外的晨光他起床开始去煮昨天回来前买的肉。
肉已经煮烂，吉仲非拿了些钱盛上一碗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后就冲冲往牢房方向跑去，他走后不久一个身着白衣脚踩仙剑从云端之上御剑疾冲而下。
吉仲非端着一碗早已经凉了的肉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牢头小心的问：“请问，我能不能带一碗肉进去给智磐吃吗？”
牢头问：“是昨天进来的那个孩子吗？”
吉仲非回：“嗯。”
牢头又问：“你昨天下午来过的那个孩子吗？”
吉仲非回：“嗯，我能把这碗肉拿进去给他吃吗？”
“可以，不过要快，时间不能等太久。”说着牢头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上四指不断地轻轻上下抖动。
吉仲非赶紧从怀里掏出十几枚铜钱放在牢头手掌上，牢头接过钱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还挺上路，来吧，跟我走。”
吉仲非跟在牢头后面目光却过牢头的身子死死的盯着深处关着烛智磐的那间木头隔开的房间，走到近处吉仲非看见烛智磐坐在地上依靠着墙双眼就像死了一样呆呆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吉仲非看着已经能做起来的烛智磐心里的高兴溢于言表。
吉仲非边跑边喊：“智磐，智磐。”
烛智磐听到吉仲非的声音身处半死的他瞬间被拉了回来，他忙喊了声：“仲…。”
嘴巴上的剧烈疼痛使他下意识的绷紧了整个身子，手从地上抬起下意识的要去捂嘴，只是手到离嘴还有一指距离时就停下了，他紧闭双眼翻身跪在地上朝着吉仲非即将要到的地方爬去。
吉仲非一个箭步过去直接跪在地上趴在木头木栏上问：“智磐你怎么了？”
烛智磐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朝着声音的方向摆手，嘴唇上的疼痛让他不敢说话哪怕是微微的张合也不行，他嘴巴微张上下嘴唇只隔着几张纸的距离，就这样嘴唇不动舌头在嘴里上下翻动说出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两个字：“没事。”
吉仲非只听到嗡嗡两声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急切的问：“智磐你没事吧，你刚才说什么？”
烛智磐听了心中莫名的窜出一股邪火，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只能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吉仲非瞬间明白：“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
这时牢头走到旁边淡淡的说：“有什么话赶紧说，快一点，时间不多额。”
“好。”吉仲非转头含着泪朝他点头，牢头随之转身潇洒离去。
烛智磐看着牢头离去的背影目露凶光，吉仲非看着烛智磐的表情很是疑惑，随后看着他的嘴巴慢慢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烛智磐眼睛温柔的看着吉仲非伸来的手静静的等着，在手快要触摸时烛智磐躲开了。
吉仲非早已经双眼模糊心疼的问：“智磐，很疼吧？”
烛智磐本想挤出一个微笑却连笑也很疼，吉仲非看在眼里忙问：“智磐你没事吧？”
一阵疼痛过后烛智磐朝他摆摆手表示没事，二人互相跪着中间隔着一层木头木栏，吉仲非似是想起什么赶紧从地上端起一个碗递给烛智磐：“智磐给，你赶紧吃点吧。”
烛智磐将来碗推出去用手指一下自己的嘴又朝他摆手，吉仲非劝道：“智磐，你还是吃点吧，这样饿着肚子可不行。”
烛智磐面露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笑容轻轻摇头，吉仲非这才作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吉仲非就这样留着泪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他，烛智磐因为嘴巴疼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二人就这样静静互相看着没人说话，除了周围偶尔其他犯人发出一丁点的动静外时间就像凝固一般。
直到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小鬼时间差不多了，你明天再来吧。”
吉仲非央求道：“能不能让我再待一会？我再给你点钱，求你了。”
牢头果断拒绝：“不行，要是被乡长知道这事我也跟着受罚。”
烛智磐一见牢头就像见了仇人一样目露凶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吉仲非无奈的转头看向烛智磐：“智磐，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烛智磐回过头来温柔的看着他点点头，就在吉仲非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时烛智磐口中发出“呃呃”的怪叫声，叫吉仲非回头就指了指地上的那碗肉，吉仲非看着挤出微笑：“留给你吧，等你饿了就吃点吧。”
烛智磐口中不停地发出“呃呃”声拼命摇头的，吉仲非难得的有了主见：“家里还有，我回去还有。”
牢头不耐烦的说：“好了，赶紧走吧。”
吉仲非三步踩一回头，边走边回头看眼中全是不舍，惹得身后牢头不停地催促，烛智磐趴在木栏上目依依不舍的看着吉仲非往牢房外走去。
等了很久也不见烛智磐回来，吉仲非的心里慢慢开始起伏不定，他再也等不了了，下了山他一刻也不敢停拼命的往谢家布坊方向跑去。
一路上他隐约听到有人说乡长抓到了纵火犯，他慌了，他心里不停默念着：千万不要是智磐，千万不要是智磐……
跑到谢家被一把火烧成废墟的布坊，这里随着乡长告破纵火案，这里的捕吏也都被调走，这里也慢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时间这里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吉仲非没心思理会这些一个人穿梭在人群里寻找烛智磐的身影，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听说乡长抓了一个孩子顶罪。”
这声音似有魔力一般将吉仲非控在原地不能动弹使他身体微微颤抖，随之另一个声音传入耳中：“这群狗官一点人性也没有，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烧谢家布坊，你看这布坊周围都是高墙门口又有张景骅那个老头看着，别说一个孩子了就叫一个成年人想放火也未必能行。”
“你没听说吗？就是张景骅那个老东西指证的，说他出门看见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老头身体建朗还贼精要是真看到是个孩子能把那个孩子抓到，昨天我们帮忙灭火他刚开始没说看到人，是后来谢虎发火了他才这样说的。”
“哎呦，可怜了那个孩子哦，听说被乡长手下的捕吏把嘴都打烂了，那孩子都晕过去了。”
吉仲非听了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然而人群里的议论还在继续：“这群狗官整天只会欺压百姓，除了摆弄官微勾结富商真的是什么也不会，不会还占着一个位置，整天什么也没干还到处吹嘘自己多忙多累多优秀，随便拉个人都比这群人强，唉，不能说越说越来气。”
吉仲非跌坐在地上旁边有好心人将他扶起来问：“小弟弟，你没事吧。”
吉仲非被扶起后颤颤巍巍的站着问：“那小孩现在在哪？”
那人问：“他是你兄弟吗？”
吉仲非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求求你告诉我他怎么现在在哪好吗？”
议论中的几人也听到了吉仲非的话，一个人告诉他：“他现在被乡长那狗官关在牢里，你赶紧带点钱去牢里看看他吧。”
吉仲非听了就要往牢房方向跑，被另一个人拦住：“小兄弟你带钱了吗？没带钱那些人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吉仲非哭着摇头：“没有。”
“我给你点吧。”一个好心人掏了两钱递给他，随后又有几个人也给了他几钱。
吉仲非接过他们的钱向他们道谢后就往牢房那边跑去了。
吉仲非跑到牢房大门口被一个牢头拦下：“小孩不要在这里玩，赶紧回去。”
吉仲非哭着问：“这里是不是今天关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
牢头回：“是啊。”
吉仲非问：“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牢头回：“这里不让外人进，你回去吧。”
吉仲非掏出从一群人那里凑来的钱递给他低着头半哭着说：“求你让我进去吧。”
牢头从他手心里捡起钱然后又放手里掂了掂面露浅笑一摆头：“跟我来。”
牢房里四五个肥胖却没有赘肉的牢头聚在一张桌子周围吃着肉划拳喝酒旁边就是各种刑具，再往里走就是一间一间关着犯人的牢笼。
吉仲非颤颤巍巍的跟在牢头后面走过几个牢头身边，吉仲非吓得屏住呼吸紧跟着前面的牢头，牢头见怪不怪没人理会只顾着吃自己的酒肉。
吉仲非跟在牢头身后左顾右盼寻找着烛智磐的身影，他心里即希望快点找到烛智磐又希望找不到烛智磐，就这样怀着焦躁不安的心情一路寻找，牢房里的犯人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见有人进来也都只是一脸冷漠的看一眼。
隔着几间牢笼吉仲非就看到里面有一间里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吉仲非越过牢头快步跑过去，走得越近心里的不安越是多几分。
直到近处吉仲非才确认躺在地上的就是烛智磐，吉仲非直接跪在地上趴在木制栏珊上哭着呼喊着：“智磐，智磐。”
呼喊声响彻整个牢房，牢头和犯人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带他进来的那个牢头走到他身边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先看一会，等会时间到了我再过来叫你。”
吉仲非跪在地上转头看着牢头眼眶里的泪水打湿了脸蛋哽咽的问：“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牢头果断拒绝：“这个不行，这是规定。”
说着转身就离去了，吉仲非跪在地上一直呼喊着烛智磐的名字一遍两遍的重复着，他多么希望烛智磐能睁开眼睛哪怕是看他一眼他也能安心，看着地上躺着的烛智磐一动不动，他都不知道烛智磐是不是还活着，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呼喊着烛智磐希望能叫醒他。
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旁边的一个犯人含着死亡的语气轻声说：“别喊了，他没死还活着。”
听到犯人的话吉仲非心里就想吃了定心丸一样悬着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抹了一把鼻涕加眼泪剑神域转向那个犯人问：“你有办法能让我进去吗？”
犯人的语气依旧没有丝毫波澜：“没有办法，除了那些狗官没人能进来，你就别想了。”
吉仲非怯懦的问：“请问，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吗？”
犯人回：“嗯。”
吉仲非回：“哦。”
随后牢房里又恢复了它原有的安静，吉仲非跪在地上趴在木栏上流着泪默默地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烛智磐。很快那个牢头回来了：“好了，时间到了，出去吧，”
吉仲非依旧跪在地上转头求他：“能让我多呆一会吗？求你了。”
牢头说：“还是走吧，他都晕过去了你呆在这有什么用呢？”
吉仲非回：“我想等他醒，可以吗？”
牢头说：“不行，时间到了你得赶紧走。”
说着牢头的语气也逐渐变得不耐烦了起来，吉仲非也只能含着泪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山洞吉仲非又取了些许的钱跑到牢房，却被老头告知一天只能探监一次。又回到山洞吉仲非一个人呆坐在山洞口望着天，锅里煮的饭都已经凉了他也没心思吃。
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夜，晚上烛智磐从昏厥中醒来，嘴巴上的疼痛加上毫无睡意使他直到深夜才睡去，吉仲非因担心烛智磐一直到凌晨才睡去。
清晨吉仲非刚刚睡去不久就从睡梦中惊醒，他自觉心中惭愧，担心烛智磐的他本不该睡着，看着洞外的晨光他起床开始去煮昨天回来前买的肉。
肉已经煮烂，吉仲非拿了些钱盛上一碗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后就冲冲往牢房方向跑去，他走后不久一个身着白衣脚踩仙剑从云端之上御剑疾冲而下。
吉仲非端着一碗早已经凉了的肉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牢头小心的问：“请问，我能不能带一碗肉进去给智磐吃吗？”
牢头问：“是昨天进来的那个孩子吗？”
吉仲非回：“嗯。”
牢头又问：“你昨天下午来过的那个孩子吗？”
吉仲非回：“嗯，我能把这碗肉拿进去给他吃吗？”
“可以，不过要快，时间不能等太久。”说着牢头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上四指不断地轻轻上下抖动。
吉仲非赶紧从怀里掏出十几枚铜钱放在牢头手掌上，牢头接过钱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还挺上路，来吧，跟我走。”
吉仲非跟在牢头后面目光却过牢头的身子死死的盯着深处关着烛智磐的那间木头隔开的房间，走到近处吉仲非看见烛智磐坐在地上依靠着墙双眼就像死了一样呆呆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吉仲非看着已经能做起来的烛智磐心里的高兴溢于言表。
吉仲非边跑边喊：“智磐，智磐。”
烛智磐听到吉仲非的声音身处半死的他瞬间被拉了回来，他忙喊了声：“仲…。”
嘴巴上的剧烈疼痛使他下意识的绷紧了整个身子，手从地上抬起下意识的要去捂嘴，只是手到离嘴还有一指距离时就停下了，他紧闭双眼翻身跪在地上朝着吉仲非即将要到的地方爬去。
吉仲非一个箭步过去直接跪在地上趴在木头木栏上问：“智磐你怎么了？”
烛智磐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朝着声音的方向摆手，嘴唇上的疼痛让他不敢说话哪怕是微微的张合也不行，他嘴巴微张上下嘴唇只隔着几张纸的距离，就这样嘴唇不动舌头在嘴里上下翻动说出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两个字：“没事。”
吉仲非只听到嗡嗡两声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急切的问：“智磐你没事吧，你刚才说什么？”
烛智磐听了心中莫名的窜出一股邪火，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只能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吉仲非瞬间明白：“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
这时牢头走到旁边淡淡的说：“有什么话赶紧说，快一点，时间不多额。”
“好。”吉仲非转头含着泪朝他点头，牢头随之转身潇洒离去。
烛智磐看着牢头离去的背影目露凶光，吉仲非看着烛智磐的表情很是疑惑，随后看着他的嘴巴慢慢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烛智磐眼睛温柔的看着吉仲非伸来的手静静的等着，在手快要触摸时烛智磐躲开了。
吉仲非早已经双眼模糊心疼的问：“智磐，很疼吧？”
烛智磐本想挤出一个微笑却连笑也很疼，吉仲非看在眼里忙问：“智磐你没事吧？”
一阵疼痛过后烛智磐朝他摆摆手表示没事，二人互相跪着中间隔着一层木头木栏，吉仲非似是想起什么赶紧从地上端起一个碗递给烛智磐：“智磐给，你赶紧吃点吧。”
烛智磐将来碗推出去用手指一下自己的嘴又朝他摆手，吉仲非劝道：“智磐，你还是吃点吧，这样饿着肚子可不行。”
烛智磐面露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笑容轻轻摇头，吉仲非这才作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吉仲非就这样留着泪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他，烛智磐因为嘴巴疼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二人就这样静静互相看着没人说话，除了周围偶尔其他犯人发出一丁点的动静外时间就像凝固一般。
直到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小鬼时间差不多了，你明天再来吧。”
吉仲非央求道：“能不能让我再待一会？我再给你点钱，求你了。”
牢头果断拒绝：“不行，要是被乡长知道这事我也跟着受罚。”
烛智磐一见牢头就像见了仇人一样目露凶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吉仲非无奈的转头看向烛智磐：“智磐，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烛智磐回过头来温柔的看着他点点头，就在吉仲非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时烛智磐口中发出“呃呃”的怪叫声，叫吉仲非回头就指了指地上的那碗肉，吉仲非看着挤出微笑：“留给你吧，等你饿了就吃点吧。”
烛智磐口中不停地发出“呃呃”声拼命摇头的，吉仲非难得的有了主见：“家里还有，我回去还有。”
牢头不耐烦的说：“好了，赶紧走吧。”
吉仲非三步踩一回头，边走边回头看眼中全是不舍，惹得身后牢头不停地催促，烛智磐趴在木栏上目依依不舍的看着吉仲非往牢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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