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问心桥上走，无情却有情（二）
“师傅，这三个月来，师弟始终无法产生气感，但他却能在天梯随意往来，而丝毫感受不到剑意临体……弟子十分困惑！”
“无法产生气感？”净云子惊讶万分，下意识重复这句话。然后又注意到所谓的感受不到剑意临体。剑冢是太乙山千年来剑仙之剑的归宿，锋锐之气聚集，除非是石头，否则怎会感觉不到剑意临体。这就好像有人把剑架在你脖子上，你却毫无所觉一般。
“你登天梯时有何感受？”净云子问道。
“额，开始的时候每天爬有点累，后来大概运动习惯了，就不累了！”叶流云说。
“就这些？”
“有时早间过去，登至半山回头，看到群峰林立，红日初升，心情大好算不算？”叶流云补充道。
“还有呢？”净云子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有时落日时分，也……也觉得……”叶流云如此善于说烂话的人也说不下去了。
“也觉得什么？”净云子冷冷地问道。
叶流云只得泄气，说道：“禀师傅，弟子和师姐想了很多方法，师姐甚至给我传了部分真气，但是弟子还是无法自行在体内诞生气感！”
顿了顿又忐忑道：“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弟子真的无缘修行之道？”
说完这句话，他有些泄气，似乎在等待着净云子宣判。
净云子看他这皱眉无奈的样子，不知怎地莫名有些生气又有点心疼。那个人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似乎天下间一切事情都无法难倒，一切阻碍也都可一剑斩断，何时如此丧气过。
“走，我现在带你去剑冢，再试试！”说完卷起叶流云往剑冢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落在剑冢天梯尽头的一级石阶上。
一落地，净云子就感觉四周锋锐之意如水一般绵绵密密地涌来，若是仔细感悟，这些剑意中又有杀伐、遗憾、仇恨、霸道、柔情等等不同，每一种细微的不同，都代表着一把剑。当然，这种剑的情绪只有修成剑心才能感觉到。
她已经是第三境后期的强者，百脉俱通，她心意一动，这些接近她的剑意就温顺地钻进她的身体，随着经脉之中汹涌的剑意游走，自然对她无害，但若是普通人站在此处，定然如无数羊毛细针扎着皮肤一般刺痛难忍。
她再转头看叶流云，却见他神情自若地站在那里。
净云子皱眉。这人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普通人，却对这些剑意毫无所觉，当初以为他是天赋异禀，轻易就能产生气感，然后百脉俱开，加上忍耐力惊人，才能轻易登完天梯，看来大家都想错了？
“坐下！”净云子努努嘴。
叶流云依言盘腿而坐，净云子毫不客气地盘坐在他前面。她坐得稍近，气息如兰般弥散开来。
叶流云感觉她坐得似乎有些近。他看着仙子师傅精致的脸庞，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对方饱满的胸脯，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间，他不禁想到之前对方那次紧紧拥抱的触感，心跳忽然间加快起来，脸居然红了。
然而净云子似乎未注意他的异样一般，冷冷地道：“闭目，凝神，抱元守一！”
叶流云只好依言做了。
她不再说话，右手伸出，并指抵在叶流云的华盖穴上，一股真气窜入他的任脉，然后直接朝着丹田而去。
叶流云只感到一股热流从华盖而入，然后缓缓朝着腹部丹田流动，直至在丹田内逐渐汇聚成一小团，他整个人就像泡入温水之中，舒适之情难以描述。
真气似乎未受到阻碍，净云子却十分迷惑。
叶流云的经脉似通未通，净云子的真气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冲破各个窍穴直达丹田，而他却没有感到任何普通修行者打通窍穴的痛苦；他的丹田里的确也是空空如也。
她再次尝试着引导自己的真气朝着督脉而去，依旧畅通无阻。她不禁产生一种错觉，若是自己的真气不沿着经脉，而是随便走，是否也能在他体内循环一圈？想归想，但她却不敢尝试，因为如果真气不顺着既定通道运动而是乱蹿，那无疑会从内向外把人戳破，这人肯定不死也残。
如果有人这样也完全没事，那么只能说这个人身体随处都能运转真气，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团气，可是怎么可能？那还是人么？
净云子收回真气后，久久不语。
叶流云还在那里尝试着感悟着那刚从身体里消失的气，然而他的经脉和丹田就像是一块纱布，在仙子师傅撤指之后就迅速流失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产生一点气感。
“对不起，仙子师傅，我还是无法自行感应到气！”叶流云有些丧气。
不能修行，应该就不能呆在山上了吧？回去的希望也更加渺茫了。
若是下山，该去哪里？俗世的国度如何？据他的了解，在这个妖魔横行，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若是无法修行，即使做到了俗世的一国皇帝，终究是蝼蚁。
忽然他又想到这三个月以来，每日看书、爬山，然后日常用最基础白痴的修行问题与漂亮的师姐攀谈，还有爱吃的如心。净云峰的日子如此美好，他有些舍不得下山。
“师父，若是弟子无法修行，是否只能下山去投那红尘了？”
“此刻放弃为时过早，别垂头丧气的！”净云子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两山之间的问心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率先走了过去。
叶流云只看到她有些美丽的背影朝着熟悉的桥头而去，然后声音悠悠传来，“跟我来！”
“嗯！”
叶流云依言跟上。
净云子并未上桥，而是在桥头站定，看了看桥，然后回头，似有深意地看着他。
叶流云忽然有些紧张。
他一紧张，思维就不受控制地自我发散。这个仙子师傅先将自己错认为自己的爱人失望一次，指望自己是个天赋极佳的修行奇才自己却是废柴，又失望一次，不会恼羞成怒将自己丢进这深渊吧！
要说修行，记得自己看过的书里面，异世界的穿越者们修行都是如鱼得水，升级打怪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为何到了自己这儿就如此难呢？
唉，系统啊系统……我需要你啊！叶流云在心中感叹。
“你记得第一次走上问心桥的事情么？”净云子道。
净云子的话打断了叶流云的天马行空。
“当然记得，当时弟子只是踏上这桥，就坠入无边的梦境之中，醒来时已经在净云峰听涛楼了，后来听师姐说，我在桥上晕了过去，是仙子师傅送我回去的，还未来得及感谢仙子师傅。”说罢给净云仙子鞠了一躬。
“不必客气。”净云子淡然道，“那你知道这座桥的名字么？”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在藏书楼泡了那么久，又天天请教姜若离白痴问题，早已知道这座桥是专门为弟子修炼心性设立的问心桥，一旦踏入，幻像丛生，若非到达剑心通明境界，普通人是绝对无法通过的，除非心智坚如铁石者。
“你知道那天昏迷之前做了什么？”净云子问。
“我做了什么？”三个月来，叶流云的生活在净云峰、藏书楼和天梯之间三点一线，信息并不及时，况且掌门下了封口令，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引起的骚动。
“那天你引动了‘龙渊’……”净云子颇为严肃地盯着叶流云的眼睛，说道。
“什么？龙渊？”叶流云愕然，他当然知道在太乙山，龙渊意味着什么。那是道家剑宗最为神秘的一把剑，近千年以来的主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凭借一介凡人之躯一日连续攀天梯、过问心桥，登临剑冢之巅的牛人。
“对，龙渊！事实上，这座剑冢就是龙渊之鞘！若你能从高空俯瞰，便知这脚下深渊恰如剑鞘之口，这问心桥恰似剑锷。”净云子再次抛出一条隐秘信息。
“……”叶流云不知如何接话。
“千年以来那么多弟子经过问心桥，除了他都没有人能够引动龙渊，而你做到了。所以，你，不可能无法修行！”净云子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她侧头看着常年弥漫在桥上的白雾，说道：“你仔细想想，你当时在问心桥上，自己是一种什么状态？”
叶流云默默回忆了一下，道：“唔……我也不知如何形容，先是众多情绪混杂冲击，继而无助、迷茫、压抑到无法呼吸，最后只想大喊大叫，想要一剑劈开一切。”
“极端的情绪？”净云子问。
“是的！”
“现在那种状态能做到么？”净云子皱眉道。
“我试一试？”
“嗯！”
叶流云盘腿坐下，闭眼，试图寻找当时那种迷茫压抑的感觉。而净云子看着他盘腿、闭眼，一脸认真的样子，眼前的人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人慢慢重叠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叶流云双脸涨得通红……
不是有所感悟，而是憋的。
作为一个资深宅男，他此时有些理解什么叫做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他只好站起来道：“抱歉师傅，我做不到！”
他以为净云子一动不动在哪儿等了他半天，有些歉疚。净云子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装作一副冷淡的表情，只是手捏得更紧了。
“哼，既然模仿不到当时的情绪，那就再经历一次！”她只是轻轻挥手，绯红光芒萦绕着叶流云，一瞬间他已经进入了云雾。
净云子运转修为，眼睛里精光流转，在桥头静静观察他。在净云子的眼中，叶流云只是在桥上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与上次十分相似。
但是在叶流云眼中，世界却又变了一种模样。
而现实世界的地下基地中，观测委员会的人早就已经到齐，准备应对紧急情况了。上一次的连接崩溃就是因为观测对象上了所谓的问心桥，他们只希望这次不要崩溃。
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上一次事故后对系统进行了升级的缘故，这一次现实中的观测组在叶流云走上问心桥后依旧能够看得到清晰的画面。
“无法产生气感？”净云子惊讶万分，下意识重复这句话。然后又注意到所谓的感受不到剑意临体。剑冢是太乙山千年来剑仙之剑的归宿，锋锐之气聚集，除非是石头，否则怎会感觉不到剑意临体。这就好像有人把剑架在你脖子上，你却毫无所觉一般。
“你登天梯时有何感受？”净云子问道。
“额，开始的时候每天爬有点累，后来大概运动习惯了，就不累了！”叶流云说。
“就这些？”
“有时早间过去，登至半山回头，看到群峰林立，红日初升，心情大好算不算？”叶流云补充道。
“还有呢？”净云子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有时落日时分，也……也觉得……”叶流云如此善于说烂话的人也说不下去了。
“也觉得什么？”净云子冷冷地问道。
叶流云只得泄气，说道：“禀师傅，弟子和师姐想了很多方法，师姐甚至给我传了部分真气，但是弟子还是无法自行在体内诞生气感！”
顿了顿又忐忑道：“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弟子真的无缘修行之道？”
说完这句话，他有些泄气，似乎在等待着净云子宣判。
净云子看他这皱眉无奈的样子，不知怎地莫名有些生气又有点心疼。那个人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似乎天下间一切事情都无法难倒，一切阻碍也都可一剑斩断，何时如此丧气过。
“走，我现在带你去剑冢，再试试！”说完卷起叶流云往剑冢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落在剑冢天梯尽头的一级石阶上。
一落地，净云子就感觉四周锋锐之意如水一般绵绵密密地涌来，若是仔细感悟，这些剑意中又有杀伐、遗憾、仇恨、霸道、柔情等等不同，每一种细微的不同，都代表着一把剑。当然，这种剑的情绪只有修成剑心才能感觉到。
她已经是第三境后期的强者，百脉俱通，她心意一动，这些接近她的剑意就温顺地钻进她的身体，随着经脉之中汹涌的剑意游走，自然对她无害，但若是普通人站在此处，定然如无数羊毛细针扎着皮肤一般刺痛难忍。
她再转头看叶流云，却见他神情自若地站在那里。
净云子皱眉。这人明明看起来是一个普通人，却对这些剑意毫无所觉，当初以为他是天赋异禀，轻易就能产生气感，然后百脉俱开，加上忍耐力惊人，才能轻易登完天梯，看来大家都想错了？
“坐下！”净云子努努嘴。
叶流云依言盘腿而坐，净云子毫不客气地盘坐在他前面。她坐得稍近，气息如兰般弥散开来。
叶流云感觉她坐得似乎有些近。他看着仙子师傅精致的脸庞，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对方饱满的胸脯，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间，他不禁想到之前对方那次紧紧拥抱的触感，心跳忽然间加快起来，脸居然红了。
然而净云子似乎未注意他的异样一般，冷冷地道：“闭目，凝神，抱元守一！”
叶流云只好依言做了。
她不再说话，右手伸出，并指抵在叶流云的华盖穴上，一股真气窜入他的任脉，然后直接朝着丹田而去。
叶流云只感到一股热流从华盖而入，然后缓缓朝着腹部丹田流动，直至在丹田内逐渐汇聚成一小团，他整个人就像泡入温水之中，舒适之情难以描述。
真气似乎未受到阻碍，净云子却十分迷惑。
叶流云的经脉似通未通，净云子的真气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冲破各个窍穴直达丹田，而他却没有感到任何普通修行者打通窍穴的痛苦；他的丹田里的确也是空空如也。
她再次尝试着引导自己的真气朝着督脉而去，依旧畅通无阻。她不禁产生一种错觉，若是自己的真气不沿着经脉，而是随便走，是否也能在他体内循环一圈？想归想，但她却不敢尝试，因为如果真气不顺着既定通道运动而是乱蹿，那无疑会从内向外把人戳破，这人肯定不死也残。
如果有人这样也完全没事，那么只能说这个人身体随处都能运转真气，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团气，可是怎么可能？那还是人么？
净云子收回真气后，久久不语。
叶流云还在那里尝试着感悟着那刚从身体里消失的气，然而他的经脉和丹田就像是一块纱布，在仙子师傅撤指之后就迅速流失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产生一点气感。
“对不起，仙子师傅，我还是无法自行感应到气！”叶流云有些丧气。
不能修行，应该就不能呆在山上了吧？回去的希望也更加渺茫了。
若是下山，该去哪里？俗世的国度如何？据他的了解，在这个妖魔横行，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若是无法修行，即使做到了俗世的一国皇帝，终究是蝼蚁。
忽然他又想到这三个月以来，每日看书、爬山，然后日常用最基础白痴的修行问题与漂亮的师姐攀谈，还有爱吃的如心。净云峰的日子如此美好，他有些舍不得下山。
“师父，若是弟子无法修行，是否只能下山去投那红尘了？”
“此刻放弃为时过早，别垂头丧气的！”净云子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两山之间的问心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率先走了过去。
叶流云只看到她有些美丽的背影朝着熟悉的桥头而去，然后声音悠悠传来，“跟我来！”
“嗯！”
叶流云依言跟上。
净云子并未上桥，而是在桥头站定，看了看桥，然后回头，似有深意地看着他。
叶流云忽然有些紧张。
他一紧张，思维就不受控制地自我发散。这个仙子师傅先将自己错认为自己的爱人失望一次，指望自己是个天赋极佳的修行奇才自己却是废柴，又失望一次，不会恼羞成怒将自己丢进这深渊吧！
要说修行，记得自己看过的书里面，异世界的穿越者们修行都是如鱼得水，升级打怪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为何到了自己这儿就如此难呢？
唉，系统啊系统……我需要你啊！叶流云在心中感叹。
“你记得第一次走上问心桥的事情么？”净云子道。
净云子的话打断了叶流云的天马行空。
“当然记得，当时弟子只是踏上这桥，就坠入无边的梦境之中，醒来时已经在净云峰听涛楼了，后来听师姐说，我在桥上晕了过去，是仙子师傅送我回去的，还未来得及感谢仙子师傅。”说罢给净云仙子鞠了一躬。
“不必客气。”净云子淡然道，“那你知道这座桥的名字么？”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在藏书楼泡了那么久，又天天请教姜若离白痴问题，早已知道这座桥是专门为弟子修炼心性设立的问心桥，一旦踏入，幻像丛生，若非到达剑心通明境界，普通人是绝对无法通过的，除非心智坚如铁石者。
“你知道那天昏迷之前做了什么？”净云子问。
“我做了什么？”三个月来，叶流云的生活在净云峰、藏书楼和天梯之间三点一线，信息并不及时，况且掌门下了封口令，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引起的骚动。
“那天你引动了‘龙渊’……”净云子颇为严肃地盯着叶流云的眼睛，说道。
“什么？龙渊？”叶流云愕然，他当然知道在太乙山，龙渊意味着什么。那是道家剑宗最为神秘的一把剑，近千年以来的主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凭借一介凡人之躯一日连续攀天梯、过问心桥，登临剑冢之巅的牛人。
“对，龙渊！事实上，这座剑冢就是龙渊之鞘！若你能从高空俯瞰，便知这脚下深渊恰如剑鞘之口，这问心桥恰似剑锷。”净云子再次抛出一条隐秘信息。
“……”叶流云不知如何接话。
“千年以来那么多弟子经过问心桥，除了他都没有人能够引动龙渊，而你做到了。所以，你，不可能无法修行！”净云子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她侧头看着常年弥漫在桥上的白雾，说道：“你仔细想想，你当时在问心桥上，自己是一种什么状态？”
叶流云默默回忆了一下，道：“唔……我也不知如何形容，先是众多情绪混杂冲击，继而无助、迷茫、压抑到无法呼吸，最后只想大喊大叫，想要一剑劈开一切。”
“极端的情绪？”净云子问。
“是的！”
“现在那种状态能做到么？”净云子皱眉道。
“我试一试？”
“嗯！”
叶流云盘腿坐下，闭眼，试图寻找当时那种迷茫压抑的感觉。而净云子看着他盘腿、闭眼，一脸认真的样子，眼前的人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人慢慢重叠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叶流云双脸涨得通红……
不是有所感悟，而是憋的。
作为一个资深宅男，他此时有些理解什么叫做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他只好站起来道：“抱歉师傅，我做不到！”
他以为净云子一动不动在哪儿等了他半天，有些歉疚。净云子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装作一副冷淡的表情，只是手捏得更紧了。
“哼，既然模仿不到当时的情绪，那就再经历一次！”她只是轻轻挥手，绯红光芒萦绕着叶流云，一瞬间他已经进入了云雾。
净云子运转修为，眼睛里精光流转，在桥头静静观察他。在净云子的眼中，叶流云只是在桥上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与上次十分相似。
但是在叶流云眼中，世界却又变了一种模样。
而现实世界的地下基地中，观测委员会的人早就已经到齐，准备应对紧急情况了。上一次的连接崩溃就是因为观测对象上了所谓的问心桥，他们只希望这次不要崩溃。
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上一次事故后对系统进行了升级的缘故，这一次现实中的观测组在叶流云走上问心桥后依旧能够看得到清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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