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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相府说项

    叶东篱被册封为太子,彭烈一桩心事已了,心情正激动,忽然觉得马车一震,差点把他震了出来。

    他掀开车帘,刚要问怎么回事,却见四个蒙面人各个拿着剑刺向他,心下一紧,乐极生悲便是这样了。幸好车夫拿着马鞭给他挡了一下,这才颤巍巍下了车。

    “哪儿来的刺客,胆敢刺杀本相!”到底是做丞相做了久的,只要一踏上平地就什么都不怕了。他理了理衣服,伸手怒斥。

    那四人微微一怔,互相使了眼色,四把剑又直直刺向他,这次可没有马鞭了,他急忙闪避,虽胳膊被划了一剑,总算没有大碍。

    “抓刺客,抓刺客……”倒在地上的车夫连声大喊呼救,可街上的人一见他们带着剑,均不敢上前。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骂道,可他一介文人,纵然朝堂舌战群雄,若是动武,也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闪避再无他法。

    正狼狈间,忽见一个穿着粉红衣裙的女子拦在了他的面前,扶起他:“伯伯,你有没有事?”

    他颤巍巍站好,摇头笑道:“没事,多谢姑娘。他们人多势众,你赶紧走,若是连累你,那是我的不是了。”

    那女子摆手道:“伯伯你放心,这四个毛贼光天化日之下敢欺负老弱,我饶不了他们!”说罢娇喝一声:“识相的滚,不然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四人见平地杀出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子,均一头雾水,又听她骂他们“毛贼”,纵然脸上蒙着布,也觉得丢脸得很。

    “你这女子,既然不识好歹,我们就送你一程!”

    那女子两弯细细的眉毛一挑,拔出手中的剑,直接飞身迎了上去。剑在她手中恣意地舞出剑花,眼花缭乱之间四人已应声倒地。

    彭烈尚未看清过程,就见女子笑盈盈来到了跟前:“伯伯,他们都倒了。”又见他胳膊受了伤,当下扯了块布给他快速包扎好了。

    随后提起剑在那四人胳膊的相同位置均划了一道:“这就是有仇报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彭烈更诧异了,当下抱拳感谢:“多谢姑娘相救之恩。姑娘这雷厉风行的作风,像极了我们太子妃。”

    女子听他一说,也愣住了:“太子妃?谁是你们太子妃?是华容吗?呀,叶东篱那厮当太子了?”

    听她直呼二人的名讳,彭烈更是惊奇:“姑娘认识我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认识认识。对了伯伯,叶东篱、那个你们太子殿下的府邸怎么走?”女子顾不上多话,待彭烈给她指明了道路之后就直奔王府。

    “果真是奇女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彭烈不由得赞叹起来,再望着倒地的四人,目光凛冽。

    “找人将他们带回相府!”他厉声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当街行刺本相!”

    奈何四人牙关极紧,怎么问都问不出幕后指使之人,正愤懑间,听管家说太子与太子妃到了。彭烈连忙起身,往门口迎去。

    “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叶东篱抬手道:“彭相请起。”

    “谢太子殿下,太子妃。”

    抬眼看见彭陆跟在后面,脸色略有些不自然,虽然纳闷,却没问出来。

    “彭相,此次贸然拜访,若有唐突,还请见谅。”叶东篱道。贸然拜访不唐突,唐突的是要说的事。为了华容,再唐突他也只能认了。

    彭烈连忙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进去说话。”

    一杯茶尽,开始进入正题。叶东篱看了看华容:“容儿,要不你说?”

    “你说吧。”

    “我有些不好开口。”

    “难道我好开口吗?”

    看着他们二人推三阻四,彭陆有些急了,眼神更是迫切。

    彭烈一头雾水,低声问彭陆:“陆儿,究竟何事?”

    彭陆连连摇头:“孩儿不知。路上正巧遇见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要来家中,便一道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彭烈道:“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请直说就是,只要臣能力范围之内,必无二话。”

    “彭相都说必无二话了,你说吧。”华容抓住时机道。

    叶东篱轻叹口气,只好点头。

    “彭相,此事原不应本宫开口,但是也与本宫有关,若是唐突……”

    “不唐突,太子殿下请说。”唐突不唐突的,不都是要唐突?当讲不当讲的,不都是要讲?彭烈向来看问题一针见血,因而面不改色。只求不是特别难办的事,比如之前那次让他亲自审理彭乘。

    既然如此,叶东篱便清了清嗓子:“彭相,此事要从上次去明城讲起。简而言之,彭陆弄丢了小郡主,本王罚了他五十板子。”

    彭烈听到此处大惊:“是陆儿弄丢了小郡主?”

    叶东篱点头:“正是,好在一个姑娘帮他找了回来,并愿意为他担一般责罚。本宫看在容儿面上减到了二十板子,那也让他几日下不了床。没想到那姑娘不顾名节贴身照顾,这才让他好得这么快。”

    彭烈狐疑地望了彭陆一眼,问道;“太子殿下,那姑娘可是安北将军府的江小姐?”

    “正是。她早在彭陆出使冀国之时就心系于他,对他情深意重,此次又为他失了名节。太子妃与江小姐情同姐妹,故而本宫前来问问,彭相是否愿意让江小姐做相府少夫人?”

    彭相又望了眼儿子,他也正期待地望着他,低声道:“长本事了,敢让太子说项!”

    彭陆讪讪笑着,端了杯茶给他爹。

    华容见气氛有些尴尬,又道:“彭相,牡丹性格直率,心地善良,出身虽不如相府,却也系出名门。彭相要不考虑下?”

    彭烈忙道:“人以群分,太子妃的姐妹,定然不错。此事陆儿也与臣提过,只是江小姐出身安北将军府,安北将军夫妇是北境抗衡李国的主力,臣是担心若是娶了她,这万一以后两国开战,她的立场或许会对李国不利。”

    华容皱眉,微叹一口气,这气叹得彭烈有些心虚:“太子妃何故如此?”

    华容道:“彭相,您让我想到了一句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彭烈疑道:“太子妃是说江家小姐是窈窕淑女值得一娶?”

    华容摇头,又叹了口气:“这几句诗用的修辞手法是‘兴’,即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彭相名为担心牡丹的立场,实则说我。若说安北将军是抗衡李国的主力,可我两个爹爹是冀国左右丞相,更是位高权重。若他日冀国制衡李国,彭相岂不又担心我的立场对李国不利?”

    彭烈自觉失言,刚要说话,却见华容一脸幽怨面向叶东篱:“你当初就不该娶我,如此倒让彭相忧心。我们还是和离吧,免得有朝一日我立场不对影响李国大业。”

    和离?彭烈一听,那还得了?不要说叶东篱饶不了他,就是皇帝也坚决不答应!连忙跪下道:“太子妃请息怒,臣岂能有那个意思?太子妃自嫁到李国,事事勘为女子典范,深得皇上皇后赞赏、百姓爱戴,臣万死不敢有那个意思。若因臣一时错言致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感情受损,是臣之罪!”

    彭陆听得两眼发直,说项而已,她竟真的挤出几滴泪来,赶紧在他爹身后恭敬地行了个礼以示感激。

    叶东篱自是好言安慰,转而对彭烈道:“彭相,本宫没想到好意劝解竟得你无端猜测,连累容儿伤心。罢了,这事本宫不管了!”

    说罢带着华容就走,彭烈连忙追上,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太子殿下请留步。是臣小人之心,臣也没说不答应这婚事。这样吧,待臣找机会见上江小姐一面,只要人品端正,臣……”

    华容拉着叶东篱的袖子擦着眼睛:“刚才彭相还说人以群分,如今却怀疑牡丹的人品,那岂不是说我人品不端……我们还是分开吧,我担不起那罪名!”

    彭烈摇头叹气,他一代震慑朝堂的儒相,今日却多说多错,罢了,罢了:“臣答应,臣答应。臣会着手准备,不日前往将军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