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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不许成亲

    午时的阳光,暖暖的,不同于早间的凉凉。这顿饭吃的时间真长。

    华容边吃边望着衔江街上的熙熙攘攘,偶尔看一眼桌边的糖老虎,心慢慢活过来了。

    “您能找到他,就不会再分离了。”

    陌生人的一句无心之言,不断的在她脑中回响,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信心。

    当日在明城,她与苏易南偶遇在通南街,碰到了这个小贩。今日在子城,她与苏易南分别于千乘坡,她又碰到了这个小贩。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充满变幻莫测,但也充满着不期而遇的温暖。

    “在笑什么呢?”叶东篱见她时不时偷笑,忍不住问她。

    她抬头,又笑了:“没什么。东篱哥哥,你今日真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叶东篱一愣,不知道该不该信她,不由得看了看自己,这衣裳的样式与之前并无很大不同,何以她会如此说?

    想来是想到高兴的事才会如此吧。

    “客官,您慢点。”耳边忽然传来小二的声音,二人循声望去,见一身穿华府的青年正与那小二撞个满怀。

    那人站定后连连道歉:“对不住小二哥,没伤着你吧。”

    小二很少遇到如此懂礼貌的客人,连忙道:“没事没事。”

    华容笑道:“这人倒有礼,难得。”

    “难得”二字刚说出口,笑容僵在了脸上。那不就是那碎嘴的男人吗?当下别过了头。

    那人刚与她的目光接触,这一眼,立刻惊喜地走了过来。

    “二皇子,宫里正找您呢。”他压低声音道。

    “彭陆,没见我与娘子在用膳,你如此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叶东篱明显不悦,今日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让这个祖宗心情好点,别的事都不想管。

    彭陆小声道:“二皇子,实在是顶不住了,不然下臣哪敢来打扰您与王妃?”

    见华容眼睛有些肿,刚要说话,被她打断了:“看什么看,你们这边风沙太大,吹的!”

    彭陆小心翼翼地收回眼神,好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惹不起。

    “说吧,什么事?”叶东篱问道。

    “一言难尽。还不是因为彭妍中毒的事,太医束手无策,叔父只能求到平妃娘娘那里,然则您与王妃又出了城,没去碧空殿;叔父又求了皇上,皇上不愿管;叔父只好找了父亲,父亲便找到了我,让我一定要请您驾临寒舍。”他擦了擦汗,个中极尽曲折,就不一一赘述了。

    “你叔父为何不直接找你父亲?”华容对这个感兴趣。

    彭陆道:“不瞒王妃,父亲与叔父政见不同,故而一直不睦。”

    “那你父亲为何要帮他?”

    彭陆又道:“终归是一家人。再者,彭妍自幼与家父亲近,故而家父没有袖手旁观。”

    顿了顿,眼中惊喜道:“王妃是愿意出手相救?”

    华容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自问还没大度到那个丢。我可不愿意救一个企图伤我之人。若我没记错,她哥哥还是刺杀我的主谋吧。”

    说到这儿,她想到了那个被关押在子城大牢的彭乘,还有一仇没报呢。

    “王妃,您要处置彭乘,下臣绝无二话。只是这彭妍,可否念她初犯,姑且饶她一回?”彭陆恳求道。

    华容想了想,朝叶东篱努了努嘴:“你家二皇子是实际受害人,你问他。他若是愿意,我没意见。况且,那毒针是别人给我的,我没有解药,实在爱莫能助。”

    彭陆刚要开口,叶东篱道:“先放放吧,长长教训也好。而且,要解毒需要时间,我现在也没空。”

    这明明是酒足饭饱在晒太阳,怎么还会没空?

    “那,可否等二皇子有空时驾临寒舍?不然,下臣实在无法向家父交待。”彭陆的声音弱弱的,只希望他能答应。不然那些人能把他逼疯了。

    “去吗?”叶东篱笑着问道。

    原来做主的还是王妃,彭陆立刻调转方向,朝华容恭敬地鞠了一躬。

    “去也可以,答应我两件事。”华容不怀好意道,这个眼神让彭陆心中忐忑。反正答不答应都是要答应的,干脆就痛快点。

    “王妃请说。”

    华容笑了:“这一嘛,三年内你不许成亲,议亲也不行。”

    这是什么条件?

    叶东篱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彭陆,二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彭陆小心翼翼道:“敢问王妃,这是何故?”

    何故?还能何故,还不是为了江牡丹那个女人?她放弃了喜欢苏易南,自己自然要撮合她与心仪之人。

    “以后你就知道了,答不答应?”华容现在不解释,她怕把彭陆吓着,回去就仓促成亲,那么江牡丹就不知道何时能嫁出去了。

    “容儿,这个就算了吧……”叶东篱小声提醒道,彭陆虽是皇帝派来听他指令的,但是如此插手婚事,这实在是有些过了,奈何她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妃,这似乎有些……”

    华容眉头一皱:“怎么?于礼不合是吗?”

    彭陆只想一头撞死,他当时真是脑抽了,说了那“于礼不合”四个字,碰到这个记仇的主,这辈子他是不能安生了。

    当下一咬牙:“成!下臣遵命!”

    华容满意地笑了,“这第二嘛,东篱哥哥会与你说的,我也不能管得太宽了,要适可而止。”

    叶东篱忍不住笑出声了,她还知道不能管太宽了,她把彭烈的事都管了。

    华容站起身,拿起糖老虎,望着不动的二人,眉头又一皱:“还不走?”

    “去哪儿?”彭陆道。

    华容白了他一眼:“不是去你寒舍吗?去不去了?”

    彭陆一喜:“去,去,现在就去。”

    叶东篱叹了口气,站起身,摇着头走了。华容看了眼彭陆,哼了声:“彭陆,嘴是用来吃饭的,别那么碎,什么都说!”

    彭陆愕然:“下臣没说什么啊?”

    华容扔给他一个白眼,追叶东篱去了。

    “为何不许他三年内议亲?”叶东篱悄悄问道,他实在是猜不出原因,但是若是不问,又实在心里没底。彭陆虽然为人中规中矩,却也生的俊朗。

    而且,这个“三年”不得不让他浮想联翩。

    华容只是笑,并不答话。

    叶东篱一定要问出来,又催了几遍,她还不答。

    “你不会喜欢他吧?”叶东篱故意激她,果然她炸毛了:“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我易南哥哥,怎么会喜欢他,真亏你能想出来。”

    叶东篱放心了,刚才真吓他一跳:“那是为什么?”

    华容往后看看,小声道:“你好好的,先争取当个太子,然后当个皇帝,然后把彭陆许配给我们家牡丹。牡丹喜欢他,我临来之时她特地交代我的。”

    叶东篱哑然失笑,合着他一人肩负好几个人的终身大事,可就做不了自己的主。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