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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酩酊大醉

    三个姑娘手拉手并肩离开大殿,三个男子不自觉地注视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眼神怅惘。

    冀清尘许久没见她这么开心了,只是他并不是她开心的理由,从来都不是。

    躺在床上,想着这是在明城的最后一夜了,华容的心如何都平静不了。

    冀清之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转过身来手撑着腮看着她,轻声道:“容儿,其实”

    其实什么?华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护兄狂魔想说什么。刮刮她的鼻子笑道:“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咱们不提那些事了。”

    “你倒是了解我。”冀清之也笑了,拉着她的手失落道:“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接受你要出嫁的事实,我觉得一切都还和之前一样,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相处。可是,明日你真的要走了。我,很舍不得你。”

    纵使舍不得,她却无能为力。而且她从华容的身上,也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命运。公主之尊,联姻之命。

    华容微微一笑,她又何尝接受这个事实呢?幽幽地叹了口气。

    黄笋笋也侧身躺着,捏捏她的脸,说道:“容儿,嫁过去之后,你要好好的,知道吗?你性格开朗,一定会过得好的。”

    她静静地说着,心中也是惋惜。她一直羡慕华容,认为她一定会嫁给爱情,却不料造化弄人,没有败给人为,却败给了政治。

    “但愿我能过得好。”她自嘲着,又坚定道:“我想会的,你们不要担心。”

    她知道黄笋笋理解她的心境,因为她们的境地是一样的,同样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偏偏还要日夜相对、一直相守。

    觉得她们有些沉默,又故作轻松道:“我们三个能同床共枕不容易,就不能给我留个开心的回忆?别哭丧着脸,你们要祝贺我。”

    冀清之觉得她傻了,怔怔道:“祝贺你什么?”

    华容坐了起来,眨眼道:“你还小,还未有过心上人,不知道这世间最伤人的就是情。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那我就不会被情所伤。锦衣玉食、华衣美服,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吗?”

    黄笋笋一愣,还有这种解释?

    “清之,笋笋,我想喝酒,你们陪我好吗?咱们一醉方休!”

    冀清之摸摸她的额头:“容儿,你是一个待嫁的新娘啊,你确定今晚要喝得烂醉吗?”

    “怎么,你怕被你母后责骂?”她反问道。不过想想也是,皇后的子女一向循规蹈矩,让她喝得大醉确实有些不妥。

    而且是非常不妥。

    黄笋笋却痛快道:“我陪你。”说罢也和衣坐了起来。

    冀清之的眼睛瞪圆了,难以置信道:“嫂嫂,你真的要同她一起疯吗?”她的这个嫂嫂一向温婉得体、言谈举止均彰显公主的气度,一直是她的榜样,如今竟然原意陪这个疯女人喝酒?

    黄笋笋笑道:“妹妹,人生能得几回醉,皆因缺少知音人。日日沉沉郁郁,倒不如放开怀抱,醉上一回。”

    见二人皆期待地看着她,当下心一狠:“罢了,那我们姐妹三人就一醉方休,管它什么规矩礼法!”

    三人快速起身穿衣。冀清之吩咐一个侍女去取酒来,那侍女虽诧异,却也不敢多问,按她的要求真捧了满满三坛白酒来,随后将所有人都支走了。毕竟公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酒,准备好了。杯子,准备好了。人,也坐到了桌旁。

    只是谁也没开始动手,面面相觑。

    这么大的坛子,是不是多了些?

    华容咽了口唾沫,一狠心,撕开盖子,倒了满满一杯。接着目光一个个扫过去。

    黄笋笋也不含糊了,同她一样,斟了一杯酒。

    冀清之受不了二人殷切的目光,反正都这样了,也没什么怕的,当下也倒好了酒。

    “干!”

    清脆的碰杯声。

    三个梦,碎了两个。

    三个人,咳嗽着两个。

    三杯酒,却无一人剩下。

    只是,喝了一杯之后,三个人都哭了。哭了之后,又斟满了一杯,同样一饮而尽。不过松快了些,至少已经碎了的梦不能再碎一次。

    酒过三巡,三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本来还觉得有些凉,而今都觉得热,便将外衣都脱了,一杯杯地碰着,一杯杯地喝着。

    当然,是喝了还是吐了,没人知道,一个个都晕乎乎的。

    “容儿,你脸上有东西,黑黑的。”冀清之指着她笑嘻嘻地说着,边说边去抠。

    华容只觉一阵吃痛,直接将她的手打了过去:“什么黑黑的,那是我的眼睛,你个笨丫头!”又见冀清之的耳边垂下的东西很是好看,便伸手去拽:“这流苏,真好看。借我戴戴好不好?”

    紧接着便是冀清之凄厉的喊声,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那是头发,不是流苏,好痛.”

    是头发吗?华容不知道,她拉着身旁醉眼朦胧的女子问道:“笋笋,她说那是头发,那一条条的.”

    黄笋笋见华容问她,便也伸出手去,冀清之刚平复的疼痛又感受了一次:“嫂嫂,那是头发、头发.”

    她松开了手,向华容点头道:“真是头发,会疼的.”

    冀清之酒量最不行,如今却成了三人中稍微清醒的人,她委屈,哭着抱怨道:“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喝多了就.就欺负我一个人”

    华容将手搭上她的肩,颇为豪迈地说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冀清之止住了哭声,泪中带笑:“容儿,我就佩服你的才学。要是不知道,我还以为那临江仙门前的诗.是你作的呢。”

    临江仙?

    华容又笑了,自豪地吟道:“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那就是我作的。”

    冀清之打了个醉嗝,不行了,更晕了。“名字好,诗好,但是临江仙的那些酒客配不上.配不上.”她摇摇手,很是嫌弃。

    华容捏着她的脸,摇头道:“他们自然配不上,只有一个人配.配得上。”

    “谁?谁配得上?谁都配不上!”冀清之嘻嘻笑着,将头歪在她的肩上。

    “我哥哥,我易南哥哥配得上,只有他配得上。”她骄傲地比划着,眼中带着光彩。

    “那我三哥也配得上,我三哥是最好的,比苏易南好。”冀清之也很骄傲。

    “易南哥哥好!”她争道,也就一瞬间,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可是再好,我也嫁不了他,我要嫁给别人了”

    冀清之与黄笋笋一人坐在她的一边,三个人靠在一起,一个迷迷糊糊给她擦泪水,一个迷迷糊糊抱着她。

    华容哭累了,拽起不知谁的袖子就往眼睛上擦,擦完放回原处,不经意间看到胳膊上的一个红点。

    “这是什么?”她凑近看。

    冀清之本已经快睡着了,感觉她在拽自己,挣扎着往前凑,看清了之后对她很是不屑:“这都不认识,嫂嫂的守宫砂啊。”

    黄笋笋只觉得胳膊有些凉,往华容身旁靠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