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反战与反反战
“……”
已经过去了四分钟，灯王剧烈的心跳仍然没有平复下来。
看起来不足二十岁，一米六四的女性身体此时不断地分泌着冷汗，将她身上白色半透明，仅仅覆盖着自己私处和小腕小腿的丝布与青色的长发打湿，贴在了有些发红的皮肤上。
那洁白的人形在视野的疯狂变换中对自己伸出手的景象久久挥之不去。
好在，最后似乎发生了什么而导致它的降临失败。
伸手抓回身旁由螺旋的白色金属，灰色玻璃和金色的蜡烛结合而成的烛灯，她瞪着蓝宝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烛火。
原本稳定温和的烛火似乎找到了另些燃料，随着她的视线蔓延，最终沿着视神经钻进了她的大脑。
烛火并没有给她带来灼热，却实实在在地将一些东西烧尽。
比如说，对刚才这一场景的具体记忆。
“……呼……”
直到只剩下了一些模糊的【危险】的印象，她才长出一口气，烛火似乎没有变化过一般地在烛灯中跳动。
“藏起来……藏起来……藏起来……”
闭起眼睛，她开始如同自我催眠般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而对于三级存在而言，自我催眠带来的自我意识就能将自己的存在状态改变。
令她能够做到，将三上级的存在逐渐收敛到了二顶级别。
做完这些后，她再次提起烛灯，一股白烟从螺旋的顶端涌出。
“……我的王，画王使并不好对付，我已经险些被它找到。”
本该作为一国之主的灯王对着白烟开口，说出的却是卑微的话语。
“与此相对的，成果如何？”
丝毫不在意灯王的安危般，时而低沉时而尖锐的女声如同穿过白烟般地出现在了她的脑袋里。
“对不起……我不知……距离太远，我只能烧掉了它的耐心，使它做出冒犯行为……但既然它还能来寻找我，就说明铳王并没有……”
“够了，你回来吧。”
对方似乎不想再听下去。
“……是。”
嘴上答应，灯王却皱了一下眉。
回去？
回已经被你据为己有的灯王城吗？
真是讽刺……
想法只持续了一瞬间，跟着，烛火蔓延到了灯王的身上，将她点燃。
不足半秒，灯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苍白的荒野上。
这是一片从结构上不该有形体，亦没有色彩，只能凭借感觉来确认的空间。
而如此的空间里，此时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两个身影。
一个是刚才被烧尽，此时又在这里迅速组成的灯王。
令一个，是一位穿着黑色的修身长袍，被层叠的银色金属覆盖全身，只留下一束暗金色高马尾如缨般在外的娇小女性。
她负于身后的双臂上各套着一只从手指覆盖到小臂，明显比她原本的肢体大出一圈的银色手甲。
而这两只手甲，正散发着与她的本体同样的三顶存在。
而她的眼前，两团白烟正不断变化着，似乎想要散去，却又被强行拉回。
“我的王……我……”
“停。”
再次喝止了灯王的话语，她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看着两团白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
灯王不知道眼前的存在在思考什么，也不想去知道。
但是既然对方不需要自己的解释，自己也得以稍作放松。
看一看，这片原本的【灯王城】。
一种愁绪萦绕在她的心头。
不需要等到九年后的十王纷争，不说暗中，这个世界表面的平静也已经被打乱了。
王与王的正面交锋。
在冠王打响了第一枪的同时。
眼前的这位【腕王】就来到了灯王城，隐藏在冠王与弓王造成的巨大动静之下，仅仅半秒钟，就将灯王城毁灭。
灯王城如同画王城般脱离于大地。
王灯的力量能够将目标点燃，在将其烧尽后，目标就会以烟尘的形态来到这片空间。
处于王灯内部的一方小世界。
然而作为支配者，灯王却不同于画王，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这里的存在。
她能做到的，仅仅是将这里的存在与自己相融，令自己能够得到它们的力量。
而【它们】……灯王城……这里的一切……
灯王看向了背对着自己的腕王。
她没有怒意，也没有难过。
——对方的轻描淡写使自己无法生出这些念头。
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此处，使用着令自己毫无头绪的力量，仅仅半秒钟，原本被各式存在填满的小世界就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壳。
生生地，将它们从自己的存在中剥夺而去，将自己踩在脚下，让自己俯首称臣。
然而奇妙的是，当自己处于这个夺走了自己一切的腕王身旁，自己却又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这份安心，令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为腕王的目的出力。
这份安心，甚至能够驱散刚才那个白色身影带来的恐惧。
而她眼前的两团烟尘，正是来自于那个身影。
它的【耐心】，以及对它的【记忆】。
仅仅是看到他们，灯王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
然而灯王却看见腕王的右手稍稍握起，两团令自己避之不及的存在就消失在了这片虚空中。
“……”
这一现象更加带来的安心感，更加令灯王感到讽刺。
再怎样败，她也是三上级别的存在，虽然一个存在阶段的差距令她的影响力被腕王压制，在被【保护】时感到本能的安心也好，她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
清醒至对于这份安心感到厌恶。
“……这确实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失败不是你的责任。”
又沉默了一阵，腕王才再次开口。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
“……感谢您的谅解。”
灯王臣服般地低下头。
“我之后该怎么做？”
腕王回过头看向自己的【部下】，相握的双手有些放松，似乎是想要向她伸出手，又立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地停了下来。
“你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的王，我不是很明白。”
灯王再次皱起了眉。
眼前的存在将自己掠夺，逼迫自己顺从才不过两天。
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从自己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吗？
甚至于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得到了什么。
“既然你对付不了我要对付的人，我对你的要求也就到此为止。”
腕王收回了视线，如同不再对她有所关注。
灯王刚刚得到的安心感立刻烟消云散。
“之后，你要继续发展势力也好，要准备对我复仇也罢，要接受画王使的求和亦可。”
说着毫无波澜的话，腕王松开了身后的双手。
“你自由了。”
“……”
自由？
轻飘飘的两个字使灯王的意识一顿。
然而还没等灯王做出反应，腕王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句不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话。
“然，我不会允许战火停止。”
“……”
王灯空间中，画王抱着膝盖坐了下去，看着空无一物的周围，失去了存在庞大的腕王，冷清与寂寞涌入了她的心中。
这负面的感觉却比起安心要能够接受得多。
“……战火。”
“我至今所经营的，在意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这把火添柴吗？”
“……真是可笑……”
“……腕王……”
“……画王使……”
苍白荒芜的大地上，腕王的影子被落日拉得很长。
似乎不紧不慢的步伐每跨出一步，都会沿着同一个方向把她带到万里之外。
“……”
沉默不语，她的脑海中却并不安静。
……很像。
画王使那里得到的存在……耐心吗？和第十位的感觉很像。
利用这份相似，我能够从它那里得到许多……
冠王把规则打破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今，那种只能由第十位扰乱天下的无形限制已经消失。
——那便由我来取代第十位，把祸乱提前掀起。
什么画王和画王使，便由得它们慢吞吞地去求和好了。
只有一人……
斧王……
我已经不能再容忍你的高枕无忧。
“——”
一座被流动的血红所包裹的祭坛出现在了腕王的眼前。
不再能。
“……”
“……”
黑暗的洞窟中，一盏油灯映照着密密麻麻的金属管道，又被金属管道的孤型外壳胡乱的反射，最终照亮了两个身影。
管道缠绕而成的不规则桌台上摆放着一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自动手枪，坟某双手抱胸，盘腿坐在若有所思地摆弄着零件的铳王对面。
“我说，我跟赶时间的，接下来我还要去腕王城谈和。”
金属的手指隔着手套和衣袖不断敲打着上臂，发出沉闷的声音。
“催什么催，一点耐心都没有，你这样也能算一个智者吗，再跟我说一次这个叫弹簧的东西。”
铳王用有些浑浊的眸子瞪了坟某一眼。
“巧了，我的耐心刚被一个女人人偷走，而你又把那女人放跑了。”
坟某尝试过重新组织出耐心的数据，然而每每将其加载进处理器中又会立刻消失。
就像自己本来就不会拥有这种存在一般。
很明显，就如同王冠对自己永久的奴役一般，王灯所造成的影响也直接发生在了存在之上。
而这便是伪王器所不能拥有的，通过特殊能力直接影响存在本质的力量。
然而哪怕知道这一点，坟某也什么都做不了，存在本质的一部分被夺去就只能找回来，被破坏更是无计可施。
而此时，已经将存在收敛的灯王已经不能作为三级坐标，在瞬息万变的未来中如同沧海一粟。
亦因为如此容易被同级影响，坟某才一直将这些存在上的本事称为【小把戏】。
而面前的存在，更让它连思考下一个小把戏的精力都不能集中。
“他妈的！你还想不想跟老子谈和了！快告诉我！”
“他妈的老子都跟你说了四遍了弹簧是利用弹性来工作在外力作用下发生形变除去外力后恢复原状产生作用力的零件！你好赖也是个高等存在！这种小玩具你是真看不懂还是假看不懂！”
“弹！簧！是！什！么！”
“是你老母！”
“————————”
密密麻麻的子弹不断在管道中弹跳的声音夹杂着双方的叫骂声。
已经过去了四分钟，灯王剧烈的心跳仍然没有平复下来。
看起来不足二十岁，一米六四的女性身体此时不断地分泌着冷汗，将她身上白色半透明，仅仅覆盖着自己私处和小腕小腿的丝布与青色的长发打湿，贴在了有些发红的皮肤上。
那洁白的人形在视野的疯狂变换中对自己伸出手的景象久久挥之不去。
好在，最后似乎发生了什么而导致它的降临失败。
伸手抓回身旁由螺旋的白色金属，灰色玻璃和金色的蜡烛结合而成的烛灯，她瞪着蓝宝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烛火。
原本稳定温和的烛火似乎找到了另些燃料，随着她的视线蔓延，最终沿着视神经钻进了她的大脑。
烛火并没有给她带来灼热，却实实在在地将一些东西烧尽。
比如说，对刚才这一场景的具体记忆。
“……呼……”
直到只剩下了一些模糊的【危险】的印象，她才长出一口气，烛火似乎没有变化过一般地在烛灯中跳动。
“藏起来……藏起来……藏起来……”
闭起眼睛，她开始如同自我催眠般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而对于三级存在而言，自我催眠带来的自我意识就能将自己的存在状态改变。
令她能够做到，将三上级的存在逐渐收敛到了二顶级别。
做完这些后，她再次提起烛灯，一股白烟从螺旋的顶端涌出。
“……我的王，画王使并不好对付，我已经险些被它找到。”
本该作为一国之主的灯王对着白烟开口，说出的却是卑微的话语。
“与此相对的，成果如何？”
丝毫不在意灯王的安危般，时而低沉时而尖锐的女声如同穿过白烟般地出现在了她的脑袋里。
“对不起……我不知……距离太远，我只能烧掉了它的耐心，使它做出冒犯行为……但既然它还能来寻找我，就说明铳王并没有……”
“够了，你回来吧。”
对方似乎不想再听下去。
“……是。”
嘴上答应，灯王却皱了一下眉。
回去？
回已经被你据为己有的灯王城吗？
真是讽刺……
想法只持续了一瞬间，跟着，烛火蔓延到了灯王的身上，将她点燃。
不足半秒，灯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苍白的荒野上。
这是一片从结构上不该有形体，亦没有色彩，只能凭借感觉来确认的空间。
而如此的空间里，此时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两个身影。
一个是刚才被烧尽，此时又在这里迅速组成的灯王。
令一个，是一位穿着黑色的修身长袍，被层叠的银色金属覆盖全身，只留下一束暗金色高马尾如缨般在外的娇小女性。
她负于身后的双臂上各套着一只从手指覆盖到小臂，明显比她原本的肢体大出一圈的银色手甲。
而这两只手甲，正散发着与她的本体同样的三顶存在。
而她的眼前，两团白烟正不断变化着，似乎想要散去，却又被强行拉回。
“我的王……我……”
“停。”
再次喝止了灯王的话语，她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看着两团白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
灯王不知道眼前的存在在思考什么，也不想去知道。
但是既然对方不需要自己的解释，自己也得以稍作放松。
看一看，这片原本的【灯王城】。
一种愁绪萦绕在她的心头。
不需要等到九年后的十王纷争，不说暗中，这个世界表面的平静也已经被打乱了。
王与王的正面交锋。
在冠王打响了第一枪的同时。
眼前的这位【腕王】就来到了灯王城，隐藏在冠王与弓王造成的巨大动静之下，仅仅半秒钟，就将灯王城毁灭。
灯王城如同画王城般脱离于大地。
王灯的力量能够将目标点燃，在将其烧尽后，目标就会以烟尘的形态来到这片空间。
处于王灯内部的一方小世界。
然而作为支配者，灯王却不同于画王，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这里的存在。
她能做到的，仅仅是将这里的存在与自己相融，令自己能够得到它们的力量。
而【它们】……灯王城……这里的一切……
灯王看向了背对着自己的腕王。
她没有怒意，也没有难过。
——对方的轻描淡写使自己无法生出这些念头。
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此处，使用着令自己毫无头绪的力量，仅仅半秒钟，原本被各式存在填满的小世界就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壳。
生生地，将它们从自己的存在中剥夺而去，将自己踩在脚下，让自己俯首称臣。
然而奇妙的是，当自己处于这个夺走了自己一切的腕王身旁，自己却又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这份安心，令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为腕王的目的出力。
这份安心，甚至能够驱散刚才那个白色身影带来的恐惧。
而她眼前的两团烟尘，正是来自于那个身影。
它的【耐心】，以及对它的【记忆】。
仅仅是看到他们，灯王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
然而灯王却看见腕王的右手稍稍握起，两团令自己避之不及的存在就消失在了这片虚空中。
“……”
这一现象更加带来的安心感，更加令灯王感到讽刺。
再怎样败，她也是三上级别的存在，虽然一个存在阶段的差距令她的影响力被腕王压制，在被【保护】时感到本能的安心也好，她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
清醒至对于这份安心感到厌恶。
“……这确实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失败不是你的责任。”
又沉默了一阵，腕王才再次开口。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
“……感谢您的谅解。”
灯王臣服般地低下头。
“我之后该怎么做？”
腕王回过头看向自己的【部下】，相握的双手有些放松，似乎是想要向她伸出手，又立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地停了下来。
“你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的王，我不是很明白。”
灯王再次皱起了眉。
眼前的存在将自己掠夺，逼迫自己顺从才不过两天。
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从自己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吗？
甚至于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得到了什么。
“既然你对付不了我要对付的人，我对你的要求也就到此为止。”
腕王收回了视线，如同不再对她有所关注。
灯王刚刚得到的安心感立刻烟消云散。
“之后，你要继续发展势力也好，要准备对我复仇也罢，要接受画王使的求和亦可。”
说着毫无波澜的话，腕王松开了身后的双手。
“你自由了。”
“……”
自由？
轻飘飘的两个字使灯王的意识一顿。
然而还没等灯王做出反应，腕王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句不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话。
“然，我不会允许战火停止。”
“……”
王灯空间中，画王抱着膝盖坐了下去，看着空无一物的周围，失去了存在庞大的腕王，冷清与寂寞涌入了她的心中。
这负面的感觉却比起安心要能够接受得多。
“……战火。”
“我至今所经营的，在意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这把火添柴吗？”
“……真是可笑……”
“……腕王……”
“……画王使……”
苍白荒芜的大地上，腕王的影子被落日拉得很长。
似乎不紧不慢的步伐每跨出一步，都会沿着同一个方向把她带到万里之外。
“……”
沉默不语，她的脑海中却并不安静。
……很像。
画王使那里得到的存在……耐心吗？和第十位的感觉很像。
利用这份相似，我能够从它那里得到许多……
冠王把规则打破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今，那种只能由第十位扰乱天下的无形限制已经消失。
——那便由我来取代第十位，把祸乱提前掀起。
什么画王和画王使，便由得它们慢吞吞地去求和好了。
只有一人……
斧王……
我已经不能再容忍你的高枕无忧。
“——”
一座被流动的血红所包裹的祭坛出现在了腕王的眼前。
不再能。
“……”
“……”
黑暗的洞窟中，一盏油灯映照着密密麻麻的金属管道，又被金属管道的孤型外壳胡乱的反射，最终照亮了两个身影。
管道缠绕而成的不规则桌台上摆放着一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自动手枪，坟某双手抱胸，盘腿坐在若有所思地摆弄着零件的铳王对面。
“我说，我跟赶时间的，接下来我还要去腕王城谈和。”
金属的手指隔着手套和衣袖不断敲打着上臂，发出沉闷的声音。
“催什么催，一点耐心都没有，你这样也能算一个智者吗，再跟我说一次这个叫弹簧的东西。”
铳王用有些浑浊的眸子瞪了坟某一眼。
“巧了，我的耐心刚被一个女人人偷走，而你又把那女人放跑了。”
坟某尝试过重新组织出耐心的数据，然而每每将其加载进处理器中又会立刻消失。
就像自己本来就不会拥有这种存在一般。
很明显，就如同王冠对自己永久的奴役一般，王灯所造成的影响也直接发生在了存在之上。
而这便是伪王器所不能拥有的，通过特殊能力直接影响存在本质的力量。
然而哪怕知道这一点，坟某也什么都做不了，存在本质的一部分被夺去就只能找回来，被破坏更是无计可施。
而此时，已经将存在收敛的灯王已经不能作为三级坐标，在瞬息万变的未来中如同沧海一粟。
亦因为如此容易被同级影响，坟某才一直将这些存在上的本事称为【小把戏】。
而面前的存在，更让它连思考下一个小把戏的精力都不能集中。
“他妈的！你还想不想跟老子谈和了！快告诉我！”
“他妈的老子都跟你说了四遍了弹簧是利用弹性来工作在外力作用下发生形变除去外力后恢复原状产生作用力的零件！你好赖也是个高等存在！这种小玩具你是真看不懂还是假看不懂！”
“弹！簧！是！什！么！”
“是你老母！”
“————————”
密密麻麻的子弹不断在管道中弹跳的声音夹杂着双方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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