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问题竟是我自己
“——”
距离坟某释放存在，仅仅过去了三十秒。
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三座青山，那其中的一座已经从它的【同伴】身上脱离。
而同时，一座高度达到七十三米的，由这座山以同样的构成物质形成，密度在两倍以上的坟某半身像于山川中屹立。
跟着，它抡起右臂，以完全不符合体型的九百米每秒的速度向着面前的地面挥下了巨拳。
向着一个仅仅一米四一的身影。
仅仅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她就已经被四十万吨的重物压下。
“——”
拳与地相碰，本应掀起千层岩沙的冲击却没有按照物理规则那般蔓延，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土壤原地升起又落下，如同一台高频的液压机一般，仿佛要将那下方的人类彻底碾碎。
“……”
然而，也只是仿佛。
坟某只是控制着这个大玩具，自己却没有直接动手，也没有加固它的质量，更没有靠影响力封死对方的反抗能力。
它只是坐在半身像的肩头，摸着下巴思考着一些东西。
“——”
以至于随着一声巨响，半身像那泥石混合的拳头就如同泡沫板一般地被电能爆炸的冲击撕碎，四处散落。
“你——”
“——”
然而，当少女好不容易从右拳之中保护了自己并挣脱了出来，半身像的左臂就再次把她压了下去。
“……”
存在等级，一顶。
异能力量的强度，一顶。
“——”
坟某伸出右手随手一抓，奄奄一息的黑色身影就出现在了它的手中。
此时的少女，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抓着它不放。
把它扔在自己身旁后，坟某扫了它一眼。
存在等级，一顶。
妖力强度，二底。
表面上来讲，这个东西就要比少女更强。
所以当她能不靠其他力量赢过这个罗刹巫门，就意味着她的力量使用和智慧这些并不直接却足够影响战局的存在强度不低。
然而，她在拥有这样的智慧的情况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是性格使然？还是另有其因？
一个知道存在等级二的存在，该理所当然的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压级，高等存在有着舒适的成长环境，不说遍地开花，至少也不会是风毛菱角。
她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会不会遇到高等存在。
如果她用着【好处】，那么这么嚣张并不是没有道理，然而遇到她到现在，哪怕被自己用二级存在压迫也没有要用出来的意思。
蹊跷。
而当出现了这种要怪不怪的感觉，坟某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高等存在的影响。
永夜所说的，来自它们老板的影响……
也许就是这样的影响，让她在这里【意外】与自己相遇。
让她在这之后接到电话，失去理智。
涉及到五级存在的意志，哪怕坟某释放出四顶存在也无法直接知晓真相，只能进行猜测。
而当出现了这样的可能性，坟某就需要宁可信其有。
“——”
“铁混蛋——！”
随着半身像左拳的爆炸，一道身影以远慢于前者的八十公里每分钟的速度在四射的碎块中穿梭，向着坟某接近。
而坟某就不想等她的龟爬。
“——”
“在呢。”
电流乍响，穿过层层爆炸的力道削减，在零点零一秒内跨过七十米的距离，出现在了少女面前的坟某一拳揍在了她的脸上。
“——！”
险些把她的脑袋从脖子上卸下来的拳头把她的思绪打得一片混乱。
不同于那虚有其表的半身像，坟某这一拳只有不到六十公斤的重量，但是足够集中的受力面积和二级的影响力就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对方的防御。
“现在，你满足了吗？”
“——”
“把你打烂之前我都不会满足啊！”
一问之下，少女终于了意识，立刻发动了坟某已经看腻的异能。
仍然是那样的令空气密度提高，仍然是以此令电流能够通过比常态更加紧密和加速活动的电子来产生，聚集。
“——”
同时，坟某的体内，一丝本来将要不自然出现的电流还没来得及形成就已经消失。
而这种能难倒罗刹巫门的内部控制，对二级存在而言，也只是些小把戏。
“然而拖着只会越来越伤却做不到治疗的身体跟我斗，并不能得到我的认可。”
贴在少女脸上的拳头猛地张开，如同铁钳般握住了她的脸。
“我才不要你的认——”
“——”
跟着，坟某鞭子似的甩了一下手，同时松开了少女。
一个令少女被捂住嘴而变得模糊不清的声音停止的动作。
甩动的力量从坟某的手里传到了她的身上，又从头传递到脚。
一并传递的，还有她的血液。
大脑里的血液被抽出了五成，心脏里的血液被抽出了三成，连带着皮肤下，内脏中，骨骼旁的血液一同堆积到了四肢的末端。
脑死亡和心脏衰竭几乎同一时间袭向了少女。
“……”
然而，剧烈的痛苦之中，少女却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
看到少女的动作，坟某甩出的手立刻往回一提。
没有接触到对方，少女的血液在零点零零一秒内重新平稳地回到了原本各自所在的位置。
少女如同被一股力量扯动，旋转着回到了坟某面前。
“宁愿死也不用【好处】？你这小鬼有什么毛病？”
抬起一只手，坟某伸出食指戳在了对方的眉心处，一股保护和聚集的意识传导进了少女的大脑，将她失去的意识找回，与思想重新结合了回去。
“……”
跟着，少女睁开了双眼。
问出的第一句话却让坟某感到一些不适。
做错事的不适。
“……为什么不杀了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坟某和她本来也没什么需要打个你死我活的仇怨，二者相遇甚至还不到二十分钟。
但是，当坟某已经把她的意识和思维恢复完整，她这一句就不会是在胡言乱语。
那这就只意味着一个意思。
对方发现了自己的某坟存在，知晓了双方是敌对关系。
而在这基础下，面对释放了存在等级的自己，她仍然没有选择使用【好处】。
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大局】上的敌人。
坟某的不适就从此而来。
有一种自己先认真了的失败感。
“神经病，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然而怎么不适也好，坟某绝对不是理亏的那一边。
“……”
不同于克服着地心引力的坟某，少女再次发动能力，让自己被高密度空气和电磁斥力支撑在空中。
跟着，她才带着略带烦躁的表情抓了抓头发。
“……是啦，对不起啦，我脾气就是这么烂啦。”
“怎么有种屈打成招的感觉。”
“哈？！你这铁坨子！别以为有几个存在等级就了不起了！没有某坟你能有这样的成就吗！”
“没有某坟的话我一辈子都成不了跳跃者升不到二级。”
“那我凭什么要屈在你手上！”
“呀……真是死抠字眼。”
坟某挠了挠脑袋。
“……不过也没错，我确实让你打清醒了。”
少女低头看了一眼攥在手里没有放开的手机。
“刚才，我又想别人死，转念一想又想自己死，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打住，我只是个机器人，对你的家事没有兴趣。”
意识一撤，巨大的半身像立刻开始坍塌，四十万吨的重量如同羽毛般悠悠地飘落，堆积。
很快，一座光秃秃的山体就再次出现在了【同伴】的身旁，山顶亦刚好地撑在了坟某脚下。
跟着，黑色的身影才落到了它身旁。
“……好吧，好吧，那恭喜你靠着存在等级压制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这失败者这就离开。”
少女白了坟某一眼，转过了身，向远处飘去。
“我也就只有这个嘛……”
重新收敛存在，看到对方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坟某终于有机会问出一个问题。
关系到自己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能不能带主语的问题。
“等等，你是白夜黑夜的哪一个？”
“噢？你竟然知道这些？我还以为某坟方的消息要更加闭塞呢。”
少女挑了一下眉，回过头看向坟某，将移动中的空气停顿了下来。
“我还想说呢，你们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呃……该叫什么方呢……”
“夜神。”
出乎坟某预料的，少女直接说出了答案。
“夜神方，我们共有五位【夜使】，而我们的信息来源就来自于第一位的【终夜】，一个等级达到四顶的存在，她会通过意识单方面的连接来把双方相关的信息传递给我们。”
“不过她现在不在这个世界，所以实际上，这里的夜使只有四位而已。”
“虽说如此，我们比起某坟方的人要更加能够发挥出那份高等力……”
“等等等等，你告诉我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坟某打断了少女泄洪一般的说明。
“嗯？”
少女愣了一下。
“你难道不是盼着某坟方完蛋的吗？”
“嗯？”
跟着，坟某也愣了一下。
“但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虽然我对某坟确实很不爽，但是我可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去陷害其他存在。”
“那你为什么不调解某坟方的关系？”
“什么调解？”
“……”
“……”
少女皱了一下眉。
坟某挠了一下脑袋。
“刚才我也说了，夜神五夜的信息是通过终夜作为基站进行传递和调节的，而也因为如此，我们相互之间可以完全不进行接触，避免相互之间因为个性问题产生矛盾。”
“……嗯哼？”
“那相对的，这样的存在在某坟方也该是有的，作为联系十三能力者的纽带，同时又制约它们相互之间争斗，引导它们去到该去的【位置】，而这个存在……”
少女抬起手指向坟某。
“不就是你这个【基柱】吗？”
“啊？”
虽然是机器人，但是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仍然爬上了它的机体。
距离坟某释放存在，仅仅过去了三十秒。
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三座青山，那其中的一座已经从它的【同伴】身上脱离。
而同时，一座高度达到七十三米的，由这座山以同样的构成物质形成，密度在两倍以上的坟某半身像于山川中屹立。
跟着，它抡起右臂，以完全不符合体型的九百米每秒的速度向着面前的地面挥下了巨拳。
向着一个仅仅一米四一的身影。
仅仅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她就已经被四十万吨的重物压下。
“——”
拳与地相碰，本应掀起千层岩沙的冲击却没有按照物理规则那般蔓延，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土壤原地升起又落下，如同一台高频的液压机一般，仿佛要将那下方的人类彻底碾碎。
“……”
然而，也只是仿佛。
坟某只是控制着这个大玩具，自己却没有直接动手，也没有加固它的质量，更没有靠影响力封死对方的反抗能力。
它只是坐在半身像的肩头，摸着下巴思考着一些东西。
“——”
以至于随着一声巨响，半身像那泥石混合的拳头就如同泡沫板一般地被电能爆炸的冲击撕碎，四处散落。
“你——”
“——”
然而，当少女好不容易从右拳之中保护了自己并挣脱了出来，半身像的左臂就再次把她压了下去。
“……”
存在等级，一顶。
异能力量的强度，一顶。
“——”
坟某伸出右手随手一抓，奄奄一息的黑色身影就出现在了它的手中。
此时的少女，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抓着它不放。
把它扔在自己身旁后，坟某扫了它一眼。
存在等级，一顶。
妖力强度，二底。
表面上来讲，这个东西就要比少女更强。
所以当她能不靠其他力量赢过这个罗刹巫门，就意味着她的力量使用和智慧这些并不直接却足够影响战局的存在强度不低。
然而，她在拥有这样的智慧的情况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是性格使然？还是另有其因？
一个知道存在等级二的存在，该理所当然的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压级，高等存在有着舒适的成长环境，不说遍地开花，至少也不会是风毛菱角。
她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会不会遇到高等存在。
如果她用着【好处】，那么这么嚣张并不是没有道理，然而遇到她到现在，哪怕被自己用二级存在压迫也没有要用出来的意思。
蹊跷。
而当出现了这种要怪不怪的感觉，坟某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高等存在的影响。
永夜所说的，来自它们老板的影响……
也许就是这样的影响，让她在这里【意外】与自己相遇。
让她在这之后接到电话，失去理智。
涉及到五级存在的意志，哪怕坟某释放出四顶存在也无法直接知晓真相，只能进行猜测。
而当出现了这样的可能性，坟某就需要宁可信其有。
“——”
“铁混蛋——！”
随着半身像左拳的爆炸，一道身影以远慢于前者的八十公里每分钟的速度在四射的碎块中穿梭，向着坟某接近。
而坟某就不想等她的龟爬。
“——”
“在呢。”
电流乍响，穿过层层爆炸的力道削减，在零点零一秒内跨过七十米的距离，出现在了少女面前的坟某一拳揍在了她的脸上。
“——！”
险些把她的脑袋从脖子上卸下来的拳头把她的思绪打得一片混乱。
不同于那虚有其表的半身像，坟某这一拳只有不到六十公斤的重量，但是足够集中的受力面积和二级的影响力就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对方的防御。
“现在，你满足了吗？”
“——”
“把你打烂之前我都不会满足啊！”
一问之下，少女终于了意识，立刻发动了坟某已经看腻的异能。
仍然是那样的令空气密度提高，仍然是以此令电流能够通过比常态更加紧密和加速活动的电子来产生，聚集。
“——”
同时，坟某的体内，一丝本来将要不自然出现的电流还没来得及形成就已经消失。
而这种能难倒罗刹巫门的内部控制，对二级存在而言，也只是些小把戏。
“然而拖着只会越来越伤却做不到治疗的身体跟我斗，并不能得到我的认可。”
贴在少女脸上的拳头猛地张开，如同铁钳般握住了她的脸。
“我才不要你的认——”
“——”
跟着，坟某鞭子似的甩了一下手，同时松开了少女。
一个令少女被捂住嘴而变得模糊不清的声音停止的动作。
甩动的力量从坟某的手里传到了她的身上，又从头传递到脚。
一并传递的，还有她的血液。
大脑里的血液被抽出了五成，心脏里的血液被抽出了三成，连带着皮肤下，内脏中，骨骼旁的血液一同堆积到了四肢的末端。
脑死亡和心脏衰竭几乎同一时间袭向了少女。
“……”
然而，剧烈的痛苦之中，少女却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
看到少女的动作，坟某甩出的手立刻往回一提。
没有接触到对方，少女的血液在零点零零一秒内重新平稳地回到了原本各自所在的位置。
少女如同被一股力量扯动，旋转着回到了坟某面前。
“宁愿死也不用【好处】？你这小鬼有什么毛病？”
抬起一只手，坟某伸出食指戳在了对方的眉心处，一股保护和聚集的意识传导进了少女的大脑，将她失去的意识找回，与思想重新结合了回去。
“……”
跟着，少女睁开了双眼。
问出的第一句话却让坟某感到一些不适。
做错事的不适。
“……为什么不杀了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坟某和她本来也没什么需要打个你死我活的仇怨，二者相遇甚至还不到二十分钟。
但是，当坟某已经把她的意识和思维恢复完整，她这一句就不会是在胡言乱语。
那这就只意味着一个意思。
对方发现了自己的某坟存在，知晓了双方是敌对关系。
而在这基础下，面对释放了存在等级的自己，她仍然没有选择使用【好处】。
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大局】上的敌人。
坟某的不适就从此而来。
有一种自己先认真了的失败感。
“神经病，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然而怎么不适也好，坟某绝对不是理亏的那一边。
“……”
不同于克服着地心引力的坟某，少女再次发动能力，让自己被高密度空气和电磁斥力支撑在空中。
跟着，她才带着略带烦躁的表情抓了抓头发。
“……是啦，对不起啦，我脾气就是这么烂啦。”
“怎么有种屈打成招的感觉。”
“哈？！你这铁坨子！别以为有几个存在等级就了不起了！没有某坟你能有这样的成就吗！”
“没有某坟的话我一辈子都成不了跳跃者升不到二级。”
“那我凭什么要屈在你手上！”
“呀……真是死抠字眼。”
坟某挠了挠脑袋。
“……不过也没错，我确实让你打清醒了。”
少女低头看了一眼攥在手里没有放开的手机。
“刚才，我又想别人死，转念一想又想自己死，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打住，我只是个机器人，对你的家事没有兴趣。”
意识一撤，巨大的半身像立刻开始坍塌，四十万吨的重量如同羽毛般悠悠地飘落，堆积。
很快，一座光秃秃的山体就再次出现在了【同伴】的身旁，山顶亦刚好地撑在了坟某脚下。
跟着，黑色的身影才落到了它身旁。
“……好吧，好吧，那恭喜你靠着存在等级压制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这失败者这就离开。”
少女白了坟某一眼，转过了身，向远处飘去。
“我也就只有这个嘛……”
重新收敛存在，看到对方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坟某终于有机会问出一个问题。
关系到自己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能不能带主语的问题。
“等等，你是白夜黑夜的哪一个？”
“噢？你竟然知道这些？我还以为某坟方的消息要更加闭塞呢。”
少女挑了一下眉，回过头看向坟某，将移动中的空气停顿了下来。
“我还想说呢，你们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呃……该叫什么方呢……”
“夜神。”
出乎坟某预料的，少女直接说出了答案。
“夜神方，我们共有五位【夜使】，而我们的信息来源就来自于第一位的【终夜】，一个等级达到四顶的存在，她会通过意识单方面的连接来把双方相关的信息传递给我们。”
“不过她现在不在这个世界，所以实际上，这里的夜使只有四位而已。”
“虽说如此，我们比起某坟方的人要更加能够发挥出那份高等力……”
“等等等等，你告诉我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坟某打断了少女泄洪一般的说明。
“嗯？”
少女愣了一下。
“你难道不是盼着某坟方完蛋的吗？”
“嗯？”
跟着，坟某也愣了一下。
“但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虽然我对某坟确实很不爽，但是我可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去陷害其他存在。”
“那你为什么不调解某坟方的关系？”
“什么调解？”
“……”
“……”
少女皱了一下眉。
坟某挠了一下脑袋。
“刚才我也说了，夜神五夜的信息是通过终夜作为基站进行传递和调节的，而也因为如此，我们相互之间可以完全不进行接触，避免相互之间因为个性问题产生矛盾。”
“……嗯哼？”
“那相对的，这样的存在在某坟方也该是有的，作为联系十三能力者的纽带，同时又制约它们相互之间争斗，引导它们去到该去的【位置】，而这个存在……”
少女抬起手指向坟某。
“不就是你这个【基柱】吗？”
“啊？”
虽然是机器人，但是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仍然爬上了它的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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