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外来者行为
四散的记忆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又随着藤蔓的消失而逐渐汇向了缓缓站起来的黄色短发的男性，渗入了他的脑袋里。
“……原来是这样……坟某……你到底想干什么？”
阳光下的废墟里，分解的现象停了下来，空气中的分子再次开始组合，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身黑色的斗篷。
随着他的起身，成熟女性打开了传送门，李文宾则被碎石卷起。
并不是要进攻，而是——逃离。
谁也能明白，被坟某先下一城之后，黄道接着一定会开始认真地使用他的力量。
谁也能看到的，五根手指的力量。
不论是已经得手右无名指的女性，还是似乎恢复了记忆的李文宾，谁也不想触这个眉头。
哪怕不知道藤蔓外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们也要立刻离开这里。
当黄道已经表明了自己要亲自下场，而那个能逼他全力以赴的白色自闭机器人又丝毫没有走的打算的当下，必须离开。
“比起问我，难道不是你回收的记忆更靠谱吗。”
坟某用手指敲了敲脑袋。
“——毕竟我的处理器里可没有不知所谓的机器人三原则，不过你也不必着急，既然事已至此，我们有着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解决。”
“……”
黄道没有动作，只是目不转睛地用他苍白的瞳孔盯着坟某。
如坟某所言，既然右手的计划败露，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急着分出胜负生死。
至于那几个逃走的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面前的机器人来说，这都是毫无意义的退避。
“……”
——
那是，黄道用自己的存在反制了坟某的存在扫描之后。
“这个外来者，又有着不弱的力量又多事。”
一条小巷的半空中，一本《珍奇录》正在慢慢消失。
对黄道而言，这个意识世界中，他就是一切，随着他的意思，他可以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
他亦能在不现身的情况下控制一切。
——本该如此。
他却没有，也不能想到，自己的世界里会混进来一个与自己的水平几乎相当的超凡入圣者。
“它似乎自己想到了什么……要是让它实实在在地看过这本书，搞不好立马就能搞清楚一切……”
“啧，没想到为了招收那个女人入局而交给她的一本书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那家伙呢？吃了刚才那一记摄魂术，应该不会毫发无损……嗯，找到了。”
黄道的感知中，那个白色的身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感觉不到思维或者灵魂……这就结束了吗？还是有诈呢？”
“无所谓，在我的主场，哪怕它设下陷阱也不可能赢过另一个超凡入圣……”
黄道的意识进入了坟某在意识世界的身体——而整个过程轻而易举，只花了数秒，他就适应了这具身体。
“这是……机械？这家伙是个机器人？什么样的机器人能有这样的意识灵活度……原来如此，模拟意识数据，在摄魂术的冲击下错乱了吗。”
黄道惊讶于坟某的构造的同时，一方面确认了这个身体里已经没有它的意识，另一方面开始在数据库中搜索对他而言有用的知识。
在他自己的意识中，一个陈列着无数黑色金属方块的景象构筑而成，而随着他自己的形象出现，一串串的数据以画面和声音的形式从各个黑方块中输出。
——多和杂到他难以消化的地步。
而最终，他在短时间内也只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存在，并非他所属的世界的产物。
“——跳跃者……”
当他开口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新的感觉。
这个白色的身影，在右拇指的意识世界中出现了。
“怎么会……这家伙能在别人的意识中随意移动吗？不，冷静下来，这家伙并没有特殊的力量，只有那些它称为存在的……我也拥有的东西……”
“那也就是说，他是通过我那一记摄魂术把它的存在输入了我的意识，又以此为中转站去到了我连接的其他意识里？”
“……不愧是外来者，在那短短一瞬间就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怎么办……再次去找它的话，他很有可能再次通过我这个中转站去到别人的地方……但是他的目的究竟是？”
“想想……如果我是一个没有特殊力量的超凡入圣，我想做什么……获取力量？那样的话，在这里唯一的力量来源就是我的十指。”
“既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外来者，搞清楚我的【把戏】就不是什么难题才对，那样的话，它最终得出的目标，应该就是我……夺取我的力量。”
“嗯……是了，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它会特地来到我的地方……”
“而既然如此，它也该明白，如果要夺取我的力量，干扰仪式，获取仪式要素，还要清除手指里的我的灵魂，最终还要面对我，没有力量的它是做不到的……那也就是说……它会去拉拢其他手指？”
“在右手五指中表面上拥有最强力量的右拇指……如果被它拉拢，右手的仪式效率就会大打折扣，凭两个迟迟分不出胜负的右食指和右中指，一个只会盯着新手指的右无名，要死剩一个的难度很大……”
“原来如此，它想逼我亲自下场吗，所以他才用这一次中转站的机会去了右拇指那边。”
“……好，那我就应了你的挑战，你就尽管去拉拢她，而我就去找你的失策——半个超凡入圣的右小指才是右手最强的力量。”
“而在那之后，就让我好好地消化你给我带来的信息，还施彼身好了。”
“这六百年漫长重复的复活仪式中，能迎来这样的挑战……”
“——快哉乐哉。”
——
“……原来如此。”
“我还什么都没说哦，客人。”
“哦，没事，我在自言自语。”
坟某放下了手里的《珍奇录》。
书店的柜台后，成熟的女性端着一模一样的茶杯，手上却多出了一根手指。
“嗯，那你明白了什么呢？”
“明白了黄道是个很多事的人，屁大点事也要去管这点。”
“什么水鬼闹事小鬼上身这样伤人害命的也就算了，连孤魂夜哭这种没什么危险的也要去掺和一腿。”
“哎呀，你很熟这一套吗？”
“以前当过同行。”
“原来如此，不过你明白的点在这里吗？我以为你会对巫王的事更感兴趣呢。”
“比起一个不曾露面，只是道听途说的巫王，我更在意那个实实在在出现在你面前，特地把这本书交给你的黄道更感兴趣。”
“噢？你的意思是？”
女性听坟某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
“手指不是巫王的力量自己寻找宿主产生的吗？”
“我觉手指出现在你们身上的原因是黄道的可能性大于巫王。”
“如果是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把未来会发生的和你相关的内容交给你，那就意味着我想让你知道。”
“毫无价值的说话呢。”
“而当你提前的知道了这些内容，那么无论真假，在事情发生之后，你的潜意识就会主观地把这件事当成真的，并以此为基准来进行思维上的判断。”
“如果是我要坏我对头的事，哪怕我没有战斗能力，也不会做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世界上并不是谁也像是黄道一样有着强大力量还多管闲事的，哪怕真是如此，该留下的也是怎么解决而不是告诉你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要么黄道和巫王根本不是书里说的对头，要么根本就没有巫王这号存在。”
“而你倾向于后者。”
“我倾向于前者。”
“噢？”
女性挑了一下眉。
“假设巫王不存在，那么黄道自断十指的意义我就只能想到为了复活做准备……可是作为他那个等级的存在而言，应该有着昂长的寿命才对，这一手准备就变得很没意义。”
“但是如果巫王存在，这个行为除了复活之外就有了其他的意思。”
“比如说？”
“比如说……让别人以为除掉了巫王。”
“让别人以为？”
“嗯，假设，大法师黄道，就是巫王黄道的话。”
“……这可是个有趣的假设……精神分裂？”
“不一定，也可能是正面人物当太久了突然想做些恶事。”
“会有那样的人吗。”
“有哦，比如说你。”
“……哦？”
女性眯起了眼睛。
“你这里和小子那边不一样，如果这个世界是按照主观走的，那就意味着你们两个……甚至你们五个不在同一个世界，否则主观的不同应该会引起环境形态的冲突……而和他同级，力量却不主要涉及意识的你的主观绝对覆盖不了他的主观。”
“……”
“看来你早有猜测了。”
坟某回头看向店门外。
“那外面这空无一人……好吧，只剩下你们五个的场景就很耐人寻味了，你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主观的觉得世界应该是这样的呢？”
“嗯……因为其他人都死了呀。”
“死了？”
“我的手指的力量发动是需要灵魂作为代价和基础的，所以我把这里的人都杀死了。”
女性笑了笑。
“原来如此。”
坟某点了点头。
“你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这里是意识空间了吗？”
“不知道哦，是在发现了那四个人怎么杀也没有灵魂出现，而且会不停的刷新后才有猜想的。”
“那看来我没有误会你。”
“可是，既然有牺牲别人就能变强的力量，那么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吧？”
女性放下了茶杯，看着坟某。
“嗯，能够获得比谁都强的力量的话，那么相比之下这些就是无所谓的事。”
坟某摊了一下手。
“对吧，但是我一时间却想不到怎么进一步获得力量——在哪个交战的空间，我总是没办法彻底杀死其他几个人，这次本来以为对新来的动手能成功，结果又被右无名阻碍了。”
“我有个办法，可以同时削弱你和他们的再生能力。”
“哦？是什么？”
“……”
坟某抬起头，看了看天，又回过头看向女性。
“等待吧。”
说着，它掀开面具，身影开始不停的闪烁，抽动，最终从这里消失。
“……”
女性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微笑着，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
“嗯，那个存在果然闲不住去翻了我的处理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让他的思想和我有了互通。”
站在新的街道上，重新盖上面具，坟某的形体重新稳定了下来。
这一次，街上仍然没有人影，但是坟某却能感觉到，在各个楼房中带着许些恐惧的活力。
“都躲在房子里，这一次的主观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也好，这里不欢迎你。”
“是吗？”
坟某回过头，和坐在路边长椅上的红发女性对上了眼神。
“我却希望你能欢迎我一下来着。”
“……原来是这样……坟某……你到底想干什么？”
阳光下的废墟里，分解的现象停了下来，空气中的分子再次开始组合，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身黑色的斗篷。
随着他的起身，成熟女性打开了传送门，李文宾则被碎石卷起。
并不是要进攻，而是——逃离。
谁也能明白，被坟某先下一城之后，黄道接着一定会开始认真地使用他的力量。
谁也能看到的，五根手指的力量。
不论是已经得手右无名指的女性，还是似乎恢复了记忆的李文宾，谁也不想触这个眉头。
哪怕不知道藤蔓外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们也要立刻离开这里。
当黄道已经表明了自己要亲自下场，而那个能逼他全力以赴的白色自闭机器人又丝毫没有走的打算的当下，必须离开。
“比起问我，难道不是你回收的记忆更靠谱吗。”
坟某用手指敲了敲脑袋。
“——毕竟我的处理器里可没有不知所谓的机器人三原则，不过你也不必着急，既然事已至此，我们有着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解决。”
“……”
黄道没有动作，只是目不转睛地用他苍白的瞳孔盯着坟某。
如坟某所言，既然右手的计划败露，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急着分出胜负生死。
至于那几个逃走的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面前的机器人来说，这都是毫无意义的退避。
“……”
——
那是，黄道用自己的存在反制了坟某的存在扫描之后。
“这个外来者，又有着不弱的力量又多事。”
一条小巷的半空中，一本《珍奇录》正在慢慢消失。
对黄道而言，这个意识世界中，他就是一切，随着他的意思，他可以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
他亦能在不现身的情况下控制一切。
——本该如此。
他却没有，也不能想到，自己的世界里会混进来一个与自己的水平几乎相当的超凡入圣者。
“它似乎自己想到了什么……要是让它实实在在地看过这本书，搞不好立马就能搞清楚一切……”
“啧，没想到为了招收那个女人入局而交给她的一本书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那家伙呢？吃了刚才那一记摄魂术，应该不会毫发无损……嗯，找到了。”
黄道的感知中，那个白色的身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感觉不到思维或者灵魂……这就结束了吗？还是有诈呢？”
“无所谓，在我的主场，哪怕它设下陷阱也不可能赢过另一个超凡入圣……”
黄道的意识进入了坟某在意识世界的身体——而整个过程轻而易举，只花了数秒，他就适应了这具身体。
“这是……机械？这家伙是个机器人？什么样的机器人能有这样的意识灵活度……原来如此，模拟意识数据，在摄魂术的冲击下错乱了吗。”
黄道惊讶于坟某的构造的同时，一方面确认了这个身体里已经没有它的意识，另一方面开始在数据库中搜索对他而言有用的知识。
在他自己的意识中，一个陈列着无数黑色金属方块的景象构筑而成，而随着他自己的形象出现，一串串的数据以画面和声音的形式从各个黑方块中输出。
——多和杂到他难以消化的地步。
而最终，他在短时间内也只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存在，并非他所属的世界的产物。
“——跳跃者……”
当他开口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新的感觉。
这个白色的身影，在右拇指的意识世界中出现了。
“怎么会……这家伙能在别人的意识中随意移动吗？不，冷静下来，这家伙并没有特殊的力量，只有那些它称为存在的……我也拥有的东西……”
“那也就是说，他是通过我那一记摄魂术把它的存在输入了我的意识，又以此为中转站去到了我连接的其他意识里？”
“……不愧是外来者，在那短短一瞬间就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怎么办……再次去找它的话，他很有可能再次通过我这个中转站去到别人的地方……但是他的目的究竟是？”
“想想……如果我是一个没有特殊力量的超凡入圣，我想做什么……获取力量？那样的话，在这里唯一的力量来源就是我的十指。”
“既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外来者，搞清楚我的【把戏】就不是什么难题才对，那样的话，它最终得出的目标，应该就是我……夺取我的力量。”
“嗯……是了，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它会特地来到我的地方……”
“而既然如此，它也该明白，如果要夺取我的力量，干扰仪式，获取仪式要素，还要清除手指里的我的灵魂，最终还要面对我，没有力量的它是做不到的……那也就是说……它会去拉拢其他手指？”
“在右手五指中表面上拥有最强力量的右拇指……如果被它拉拢，右手的仪式效率就会大打折扣，凭两个迟迟分不出胜负的右食指和右中指，一个只会盯着新手指的右无名，要死剩一个的难度很大……”
“原来如此，它想逼我亲自下场吗，所以他才用这一次中转站的机会去了右拇指那边。”
“……好，那我就应了你的挑战，你就尽管去拉拢她，而我就去找你的失策——半个超凡入圣的右小指才是右手最强的力量。”
“而在那之后，就让我好好地消化你给我带来的信息，还施彼身好了。”
“这六百年漫长重复的复活仪式中，能迎来这样的挑战……”
“——快哉乐哉。”
——
“……原来如此。”
“我还什么都没说哦，客人。”
“哦，没事，我在自言自语。”
坟某放下了手里的《珍奇录》。
书店的柜台后，成熟的女性端着一模一样的茶杯，手上却多出了一根手指。
“嗯，那你明白了什么呢？”
“明白了黄道是个很多事的人，屁大点事也要去管这点。”
“什么水鬼闹事小鬼上身这样伤人害命的也就算了，连孤魂夜哭这种没什么危险的也要去掺和一腿。”
“哎呀，你很熟这一套吗？”
“以前当过同行。”
“原来如此，不过你明白的点在这里吗？我以为你会对巫王的事更感兴趣呢。”
“比起一个不曾露面，只是道听途说的巫王，我更在意那个实实在在出现在你面前，特地把这本书交给你的黄道更感兴趣。”
“噢？你的意思是？”
女性听坟某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
“手指不是巫王的力量自己寻找宿主产生的吗？”
“我觉手指出现在你们身上的原因是黄道的可能性大于巫王。”
“如果是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把未来会发生的和你相关的内容交给你，那就意味着我想让你知道。”
“毫无价值的说话呢。”
“而当你提前的知道了这些内容，那么无论真假，在事情发生之后，你的潜意识就会主观地把这件事当成真的，并以此为基准来进行思维上的判断。”
“如果是我要坏我对头的事，哪怕我没有战斗能力，也不会做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世界上并不是谁也像是黄道一样有着强大力量还多管闲事的，哪怕真是如此，该留下的也是怎么解决而不是告诉你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要么黄道和巫王根本不是书里说的对头，要么根本就没有巫王这号存在。”
“而你倾向于后者。”
“我倾向于前者。”
“噢？”
女性挑了一下眉。
“假设巫王不存在，那么黄道自断十指的意义我就只能想到为了复活做准备……可是作为他那个等级的存在而言，应该有着昂长的寿命才对，这一手准备就变得很没意义。”
“但是如果巫王存在，这个行为除了复活之外就有了其他的意思。”
“比如说？”
“比如说……让别人以为除掉了巫王。”
“让别人以为？”
“嗯，假设，大法师黄道，就是巫王黄道的话。”
“……这可是个有趣的假设……精神分裂？”
“不一定，也可能是正面人物当太久了突然想做些恶事。”
“会有那样的人吗。”
“有哦，比如说你。”
“……哦？”
女性眯起了眼睛。
“你这里和小子那边不一样，如果这个世界是按照主观走的，那就意味着你们两个……甚至你们五个不在同一个世界，否则主观的不同应该会引起环境形态的冲突……而和他同级，力量却不主要涉及意识的你的主观绝对覆盖不了他的主观。”
“……”
“看来你早有猜测了。”
坟某回头看向店门外。
“那外面这空无一人……好吧，只剩下你们五个的场景就很耐人寻味了，你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主观的觉得世界应该是这样的呢？”
“嗯……因为其他人都死了呀。”
“死了？”
“我的手指的力量发动是需要灵魂作为代价和基础的，所以我把这里的人都杀死了。”
女性笑了笑。
“原来如此。”
坟某点了点头。
“你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这里是意识空间了吗？”
“不知道哦，是在发现了那四个人怎么杀也没有灵魂出现，而且会不停的刷新后才有猜想的。”
“那看来我没有误会你。”
“可是，既然有牺牲别人就能变强的力量，那么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吧？”
女性放下了茶杯，看着坟某。
“嗯，能够获得比谁都强的力量的话，那么相比之下这些就是无所谓的事。”
坟某摊了一下手。
“对吧，但是我一时间却想不到怎么进一步获得力量——在哪个交战的空间，我总是没办法彻底杀死其他几个人，这次本来以为对新来的动手能成功，结果又被右无名阻碍了。”
“我有个办法，可以同时削弱你和他们的再生能力。”
“哦？是什么？”
“……”
坟某抬起头，看了看天，又回过头看向女性。
“等待吧。”
说着，它掀开面具，身影开始不停的闪烁，抽动，最终从这里消失。
“……”
女性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微笑着，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
“嗯，那个存在果然闲不住去翻了我的处理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让他的思想和我有了互通。”
站在新的街道上，重新盖上面具，坟某的形体重新稳定了下来。
这一次，街上仍然没有人影，但是坟某却能感觉到，在各个楼房中带着许些恐惧的活力。
“都躲在房子里，这一次的主观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也好，这里不欢迎你。”
“是吗？”
坟某回过头，和坐在路边长椅上的红发女性对上了眼神。
“我却希望你能欢迎我一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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