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交易
“这是从哪个电视台学来的腔调？”路明非歪着头看他，“还拭目以待？我必须郑重声明，这次的主角跟我没关系。昂热校长带着副校长亲自过来，有他俩在就轮不着我动手，我只需要为他们鞍前马后，然后等待龙王的龙头落地就行。交易的事更是扯淡，无事退朝！”
“两个讨厌的老东西。”路鸣泽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哥哥您尽管放心，有魔鬼为您精诚服务，肯定不会让无关人等耽误您的屠龙大业呐！况且这次的事嘛……”他顿了顿，“就算正副校长一起上，也未必解决得了哦。”
“这么严重？”路明非吃了一惊，他提及昂热校长就是为了从小魔鬼这里套话，按理说龙王拽归拽，大多情况下还没猛到碾压人类的地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龙王了，这群生物的形象已经从威严的君王逐渐变成了残疾人……聪明点的往往不够能打，比如耶梦加得就被面瘫师兄捅穿当场，炼金刀剑对她来说已经是致命的武器；能打点的则显得没什么智力，像芬里尔那种智障儿童威胁还不如耶梦加得，湿婆业舞看着毁天灭地，真挨上一发天谴大概率也抗不住。白王倒是既狡诈又能打，可惜天空与风之王跟白王显然不是一个级别，
副校长暂且不提，昂热的战斗力可是在整个混血种当中扛把子级别的，上百年的战斗经验，剑圣宗师级别的武术造诣，效果诡异到极点的言灵时间零，再加上多半比楚子航理解更深的暴血技术……如果说谁最能跟龙王放对，那么非他莫属，更何况老家伙活了这么长时间想必早已心存死志，由昂热校长冲锋在前抛头颅洒热血，他路明非多半没什么危险，而如果真的有连昂热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只好相信人民政府的社会主义铁拳了，就是不知道对龙王管不管用。
“吓唬你的啦，想从我这套话？”路鸣泽翻了个白眼，“你还嫩了点。”
路明非没有说话，耍小聪明他确实玩不过路鸣泽，但是他并不觉得小魔鬼是在危言耸听。路鸣泽说校长们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一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从他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就知道你在的地方准没好事。”路明非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这次还是路鸣泽变着法子玩他，“不过要让你失望了，交易是不可能的，我就剩这么最后四分之一的灵魂了，还要留着安享晚年子孙满堂呐，世界毁灭与我何干？”
“我必须纠正你的错误思想，这种说法无异于减肥的人对着炸鸡说‘只吃一口’，等到真把第一口塞到嘴里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吃第二口、第三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鸡屁股喽。”路鸣泽阴险地笑笑，“最好的办法是别吃第一口，只有这样才能挡住后面的诱惑，可是你上来就吃掉了四分之三，就像脱衣麻将中输得只剩条内裤，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到最后么？你已经掉进陷阱啦，就放任自己缓缓沉下去不好么？这样你实现了愿望，我得到了灵魂，大家皆大欢喜。”
“四次交易结束后会发生什么？”路明非盯着路鸣泽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如湖泊，却因为那湖泊太深太静，一眼望去是不见底的漆黑深潭。
“第一次交易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路鸣泽不耐烦地说，“你的灵魂归我。”
“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这条灵魂交出去也没关系，反正留着也只是条废柴，”路明非无声地笑笑，“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呢？你是魔鬼，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交易结束的时候，大概会放出来什么了不得的大家伙吧？”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亲自试试喽，”路鸣泽跟着笑笑，“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朝闻道夕死可矣，我保证你能亲眼见证那一幕。你可是我的哥哥啊，我怎么会忍心害你呢？”
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路明非，又黑又亮的眸子灵动而狡黠，说不清是在祈求怜悯还是讨好。路明非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海豹，零曾经说自己过去就像只海豹。尽管路明非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海豹，但他本能地觉得海豹的样子就是这样，会用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你，攥住你的衣角跟在后面。他伸手摸了摸路鸣泽柔顺的头发，像是在抚摸往事。
“谁跟你我们？”他轻声说，“快滚吧。”
是啊，他怎么可能害路明非呢？他喊路明非作哥哥，尽管记忆中没有他的位置，但路明非就是相信他的话，就算那是魔鬼口中吐出来的话。你会去害一个分享过时光的人么？没有他你什么都不是，他帮你杀了龙王，帮你救了珍视的人，把你打造得熠熠生辉像是骑着白马赶来的王子，映照得连公主都为你动心，你在雨中流浪的时候他陪你一起淋雨，你悲伤的时候他蜷缩着流泪，当你愤怒的时候你们共同发出审判的誓言，终于一天你们的火焰将点燃整个世界……就像你们曾经许诺过的那样。
“我说了不会跟你交易。”路明非的声音冷硬如铁。
“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么？”路鸣泽的话说不清是在讥讽还是嘲笑，“还是恐惧不愿看到的未来？”
“只是不喜欢无能为力的感觉。”
路鸣泽狂笑着拍打路明非的肩膀，以他的个头需要踮起脚才能做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到极点的笑话，又像是得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人民群众，他欢呼着喜悦着，“说的好啊！这才是我亲爱的哥哥啊，你怎么能一直用那卑贱的面具伪装自己的呢？你生来就是要咆哮世间的怪物啊！那些逆我们的就应该死去，龙王是么？如果要挡在面前的话……就宰掉好了！”
他说着这么狂妄的话，却没人会怀疑他真的能做到，就算龙王也不过随手抹杀，就算世界也不过股掌之间。他癫狂地挥舞着手臂脚踏着节拍，路明非默默看着他像疯子一样舞蹈，金色的瞳孔如曼陀罗花般盛开。
“两个讨厌的老东西。”路鸣泽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哥哥您尽管放心，有魔鬼为您精诚服务，肯定不会让无关人等耽误您的屠龙大业呐！况且这次的事嘛……”他顿了顿，“就算正副校长一起上，也未必解决得了哦。”
“这么严重？”路明非吃了一惊，他提及昂热校长就是为了从小魔鬼这里套话，按理说龙王拽归拽，大多情况下还没猛到碾压人类的地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龙王了，这群生物的形象已经从威严的君王逐渐变成了残疾人……聪明点的往往不够能打，比如耶梦加得就被面瘫师兄捅穿当场，炼金刀剑对她来说已经是致命的武器；能打点的则显得没什么智力，像芬里尔那种智障儿童威胁还不如耶梦加得，湿婆业舞看着毁天灭地，真挨上一发天谴大概率也抗不住。白王倒是既狡诈又能打，可惜天空与风之王跟白王显然不是一个级别，
副校长暂且不提，昂热的战斗力可是在整个混血种当中扛把子级别的，上百年的战斗经验，剑圣宗师级别的武术造诣，效果诡异到极点的言灵时间零，再加上多半比楚子航理解更深的暴血技术……如果说谁最能跟龙王放对，那么非他莫属，更何况老家伙活了这么长时间想必早已心存死志，由昂热校长冲锋在前抛头颅洒热血，他路明非多半没什么危险，而如果真的有连昂热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只好相信人民政府的社会主义铁拳了，就是不知道对龙王管不管用。
“吓唬你的啦，想从我这套话？”路鸣泽翻了个白眼，“你还嫩了点。”
路明非没有说话，耍小聪明他确实玩不过路鸣泽，但是他并不觉得小魔鬼是在危言耸听。路鸣泽说校长们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一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从他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就知道你在的地方准没好事。”路明非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这次还是路鸣泽变着法子玩他，“不过要让你失望了，交易是不可能的，我就剩这么最后四分之一的灵魂了，还要留着安享晚年子孙满堂呐，世界毁灭与我何干？”
“我必须纠正你的错误思想，这种说法无异于减肥的人对着炸鸡说‘只吃一口’，等到真把第一口塞到嘴里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吃第二口、第三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鸡屁股喽。”路鸣泽阴险地笑笑，“最好的办法是别吃第一口，只有这样才能挡住后面的诱惑，可是你上来就吃掉了四分之三，就像脱衣麻将中输得只剩条内裤，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到最后么？你已经掉进陷阱啦，就放任自己缓缓沉下去不好么？这样你实现了愿望，我得到了灵魂，大家皆大欢喜。”
“四次交易结束后会发生什么？”路明非盯着路鸣泽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如湖泊，却因为那湖泊太深太静，一眼望去是不见底的漆黑深潭。
“第一次交易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路鸣泽不耐烦地说，“你的灵魂归我。”
“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这条灵魂交出去也没关系，反正留着也只是条废柴，”路明非无声地笑笑，“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呢？你是魔鬼，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交易结束的时候，大概会放出来什么了不得的大家伙吧？”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亲自试试喽，”路鸣泽跟着笑笑，“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朝闻道夕死可矣，我保证你能亲眼见证那一幕。你可是我的哥哥啊，我怎么会忍心害你呢？”
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路明非，又黑又亮的眸子灵动而狡黠，说不清是在祈求怜悯还是讨好。路明非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海豹，零曾经说自己过去就像只海豹。尽管路明非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海豹，但他本能地觉得海豹的样子就是这样，会用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你，攥住你的衣角跟在后面。他伸手摸了摸路鸣泽柔顺的头发，像是在抚摸往事。
“谁跟你我们？”他轻声说，“快滚吧。”
是啊，他怎么可能害路明非呢？他喊路明非作哥哥，尽管记忆中没有他的位置，但路明非就是相信他的话，就算那是魔鬼口中吐出来的话。你会去害一个分享过时光的人么？没有他你什么都不是，他帮你杀了龙王，帮你救了珍视的人，把你打造得熠熠生辉像是骑着白马赶来的王子，映照得连公主都为你动心，你在雨中流浪的时候他陪你一起淋雨，你悲伤的时候他蜷缩着流泪，当你愤怒的时候你们共同发出审判的誓言，终于一天你们的火焰将点燃整个世界……就像你们曾经许诺过的那样。
“我说了不会跟你交易。”路明非的声音冷硬如铁。
“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么？”路鸣泽的话说不清是在讥讽还是嘲笑，“还是恐惧不愿看到的未来？”
“只是不喜欢无能为力的感觉。”
路鸣泽狂笑着拍打路明非的肩膀，以他的个头需要踮起脚才能做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到极点的笑话，又像是得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人民群众，他欢呼着喜悦着，“说的好啊！这才是我亲爱的哥哥啊，你怎么能一直用那卑贱的面具伪装自己的呢？你生来就是要咆哮世间的怪物啊！那些逆我们的就应该死去，龙王是么？如果要挡在面前的话……就宰掉好了！”
他说着这么狂妄的话，却没人会怀疑他真的能做到，就算龙王也不过随手抹杀，就算世界也不过股掌之间。他癫狂地挥舞着手臂脚踏着节拍，路明非默默看着他像疯子一样舞蹈，金色的瞳孔如曼陀罗花般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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