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情报人员
“好酒。”女人发出违心的称赞。
芬格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超市里只需要三十元钱就能买到的劣质红酒，正适合他这种囊中羞涩的穷鬼。
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他就经常跟路明非对饮，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下等货，这样的酒简直是红酒中的耻辱，连喂狗都嫌磕碜……
好不容易才强忍着将这腥馊的液体咽下去，女人一只手臂环绕在芬格尔的脖子上，像只蛇一样缠绕了上去。芬格尔拉住她的手，正当两人如水般缠绵，甚至即将吻在一起的前一刻……
芬格尔的手机响了。
女人愣了一下，这真是件令人扫兴的事，不知道哪里来的电话打断了他们共度的美好时光。芬格尔同样愣住了，脸上仍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而在心里已经暗中在痛斥哪里来的王八蛋扰了他的雅兴。
他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而后就一把推开了正试图重新靠上来的女人。在女人错愕的眼神中，芬格尔略表歉意地离开，披上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放在腿边的深黑色外套。
芬格尔整个人的气质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一秒他是在萧瑟秋意中略显哀伤的贵公子，下一刻他成为了冷硬沉默的特工詹姆斯·邦德，好像刚刚接到了来自上级的任务，正准备奔赴战场。
女人呆呆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侧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随着芬格尔摘下自己的墨镜，那双金色的、瑰丽的眼睛让她感到一阵晕眩，妖冶的瞳孔让人刹那间有着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风扬起他的衣摆，女人只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和电话对面的人对话着，却是种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真奇怪，明明脸上清楚地写着“德国人”三个字，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明显不带有任何欧洲语系的特征，音节整齐而简洁，像是在敲击着钢琴键。
“汉高，我明明跟你说过，找我打电话之前要先用短信预约……我很忙，不像你这个半只脚入土的老头子，整天躲在高楼的办公室里无所事事。”
“是因为我打扰了你和陌生女人的约会么？”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同样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此外，我并没有整天躲在高楼的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家族的事务比你想象中还要繁多，至少比你这个在草原上求偶的浪荡东西更累。等到你继承我位置的那一天，想必就能理解我的不容易。”
“是吗？那么希望你这个老家伙还能再多苟延残喘个几年。”芬格尔懒洋洋地说。
汉高。
混血种中地位超卓的家族领袖，整个北美混血种的领导者。全北美有名的混血种家族都要听从他的调遣，这个一百多岁的老人本该躺在病房的白床上安度余生，却仍然活跃在第一线，牢牢把控着美洲大陆的经济命脉。
而他绝对不是只知道藏在幕后指挥的领导者，在他尚还年轻的岁月里在游走在整个世界最危险的地方，用两柄金色的老式转轮手枪书写混血种的历史。
时至今日仍流传着那两把炼金转轮——“德州拂晓”的传说，就连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昂热都曾经在转身的瞬间，被汉高以言灵·圣裁偷袭过一枪。
这个世界上能跟他这样说话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绝对不是什么仁慈的长者形象，胆敢蔑视他权威的敌人，恐怕早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死绝了。
而芬格尔仿佛丝毫没有给汉高尊重的意思，如果被北美混血种家族的激进派听到，可能会忍不住把他抬上绞刑架。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交给我新的任务的时候从来不会亲自出面，总是让那几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年轻人跟我联系……像是什么传话的太监。”
“你应该扪心自问，有没有好好完成我们的任务。”汉高叹了口气，“作为继承人，你应该好好在除了我之外的老家伙面前表现出勤劳的一面，而不是整天游手好闲，在古巴抽着雪茄跟女人交往。”
“总要给人留出休息的时间，对么？”芬格尔振振有词，“你还记得不久前发生在日本东京的事件么？你这个老家伙躲在地球另一面的北美堡垒中，可是我可正亲身经历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呐！
“你知道潮水涌上来的时候有多恐怖么？整栋大楼都被灌进海水，而里面游动着的被龙血侵染的鱼类能够咬碎钢铁……地震和海啸简直要导致整个日本岛沉没，我能活下来已经幸运女神眷顾了！”
“好了我知道跟你说这些都是对牛弹琴，因为那时你正悠闲地喝着加冰的Tequila镇产蓝龙舌兰草酿造的烈酒，阅读着手下人传递过来的信息，盘算着怎么获得更多的利益……说不定还在祈祷着密党多牺牲点人，最好连昂热都葬身在那里。”
“不要把我说得好像个食尸鬼似的。”汉高无奈地打断了芬格尔，“尽管在很多地方我们和密党并不能达成一致，但是在对抗龙族的方面我们始终站在同一个立场。白王的苏醒会给世界带来浩劫，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希望战友倒下。”
“有什么区别么？你不是一直想把手伸进蛇岐八家中么，趁着日本黑道受到毁灭性打击，试图同时在经济和武装力量上渗透进去……可惜昂热没死透，所以你伸过去的手很快被密党打了回去，而经济上的渗透甚至没能战胜一个女人，我听说她甚至公然挑衅说你是个性能力不全的老东西……整个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好么？”芬格尔侃侃而谈。
“混账！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情报这么亨通？”汉高勃然大怒，“连各大家族的领导者们都不知道我们在这件事情上的失利！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背后是个同样深不可测的势力，我们派出的人员调查后发现她的身份全部是伪造的，而金钱上的积累更是如同基督山伯爵的财富般莫名其妙。”
“而且她出手的阔绰根本就不在乎回报，能调动的流动资金更是比你这个僵尸还多……因为她不需要像你这样考虑家族的资金运转。以至于最后你只能灰头土脸地撤资，这在我们整个家族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因为我们向来以吸血鬼般的贪婪在混血种当中闻名嘛。”芬格尔补充。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汉高扶额叹息。
“我是家族的情报人员啊，”芬格尔挺起胸膛，“调查真相不正是我辈的使命么？”
“混账！你应该把有限的精力用作调查敌人，而不是像个叛徒似的整天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汉高感到自己的血压正在急剧升高。
芬格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超市里只需要三十元钱就能买到的劣质红酒，正适合他这种囊中羞涩的穷鬼。
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他就经常跟路明非对饮，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下等货，这样的酒简直是红酒中的耻辱，连喂狗都嫌磕碜……
好不容易才强忍着将这腥馊的液体咽下去，女人一只手臂环绕在芬格尔的脖子上，像只蛇一样缠绕了上去。芬格尔拉住她的手，正当两人如水般缠绵，甚至即将吻在一起的前一刻……
芬格尔的手机响了。
女人愣了一下，这真是件令人扫兴的事，不知道哪里来的电话打断了他们共度的美好时光。芬格尔同样愣住了，脸上仍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而在心里已经暗中在痛斥哪里来的王八蛋扰了他的雅兴。
他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而后就一把推开了正试图重新靠上来的女人。在女人错愕的眼神中，芬格尔略表歉意地离开，披上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放在腿边的深黑色外套。
芬格尔整个人的气质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一秒他是在萧瑟秋意中略显哀伤的贵公子，下一刻他成为了冷硬沉默的特工詹姆斯·邦德，好像刚刚接到了来自上级的任务，正准备奔赴战场。
女人呆呆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侧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随着芬格尔摘下自己的墨镜，那双金色的、瑰丽的眼睛让她感到一阵晕眩，妖冶的瞳孔让人刹那间有着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风扬起他的衣摆，女人只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和电话对面的人对话着，却是种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真奇怪，明明脸上清楚地写着“德国人”三个字，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明显不带有任何欧洲语系的特征，音节整齐而简洁，像是在敲击着钢琴键。
“汉高，我明明跟你说过，找我打电话之前要先用短信预约……我很忙，不像你这个半只脚入土的老头子，整天躲在高楼的办公室里无所事事。”
“是因为我打扰了你和陌生女人的约会么？”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同样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此外，我并没有整天躲在高楼的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家族的事务比你想象中还要繁多，至少比你这个在草原上求偶的浪荡东西更累。等到你继承我位置的那一天，想必就能理解我的不容易。”
“是吗？那么希望你这个老家伙还能再多苟延残喘个几年。”芬格尔懒洋洋地说。
汉高。
混血种中地位超卓的家族领袖，整个北美混血种的领导者。全北美有名的混血种家族都要听从他的调遣，这个一百多岁的老人本该躺在病房的白床上安度余生，却仍然活跃在第一线，牢牢把控着美洲大陆的经济命脉。
而他绝对不是只知道藏在幕后指挥的领导者，在他尚还年轻的岁月里在游走在整个世界最危险的地方，用两柄金色的老式转轮手枪书写混血种的历史。
时至今日仍流传着那两把炼金转轮——“德州拂晓”的传说，就连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昂热都曾经在转身的瞬间，被汉高以言灵·圣裁偷袭过一枪。
这个世界上能跟他这样说话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绝对不是什么仁慈的长者形象，胆敢蔑视他权威的敌人，恐怕早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死绝了。
而芬格尔仿佛丝毫没有给汉高尊重的意思，如果被北美混血种家族的激进派听到，可能会忍不住把他抬上绞刑架。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交给我新的任务的时候从来不会亲自出面，总是让那几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年轻人跟我联系……像是什么传话的太监。”
“你应该扪心自问，有没有好好完成我们的任务。”汉高叹了口气，“作为继承人，你应该好好在除了我之外的老家伙面前表现出勤劳的一面，而不是整天游手好闲，在古巴抽着雪茄跟女人交往。”
“总要给人留出休息的时间，对么？”芬格尔振振有词，“你还记得不久前发生在日本东京的事件么？你这个老家伙躲在地球另一面的北美堡垒中，可是我可正亲身经历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呐！
“你知道潮水涌上来的时候有多恐怖么？整栋大楼都被灌进海水，而里面游动着的被龙血侵染的鱼类能够咬碎钢铁……地震和海啸简直要导致整个日本岛沉没，我能活下来已经幸运女神眷顾了！”
“好了我知道跟你说这些都是对牛弹琴，因为那时你正悠闲地喝着加冰的Tequila镇产蓝龙舌兰草酿造的烈酒，阅读着手下人传递过来的信息，盘算着怎么获得更多的利益……说不定还在祈祷着密党多牺牲点人，最好连昂热都葬身在那里。”
“不要把我说得好像个食尸鬼似的。”汉高无奈地打断了芬格尔，“尽管在很多地方我们和密党并不能达成一致，但是在对抗龙族的方面我们始终站在同一个立场。白王的苏醒会给世界带来浩劫，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希望战友倒下。”
“有什么区别么？你不是一直想把手伸进蛇岐八家中么，趁着日本黑道受到毁灭性打击，试图同时在经济和武装力量上渗透进去……可惜昂热没死透，所以你伸过去的手很快被密党打了回去，而经济上的渗透甚至没能战胜一个女人，我听说她甚至公然挑衅说你是个性能力不全的老东西……整个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好么？”芬格尔侃侃而谈。
“混账！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情报这么亨通？”汉高勃然大怒，“连各大家族的领导者们都不知道我们在这件事情上的失利！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背后是个同样深不可测的势力，我们派出的人员调查后发现她的身份全部是伪造的，而金钱上的积累更是如同基督山伯爵的财富般莫名其妙。”
“而且她出手的阔绰根本就不在乎回报，能调动的流动资金更是比你这个僵尸还多……因为她不需要像你这样考虑家族的资金运转。以至于最后你只能灰头土脸地撤资，这在我们整个家族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因为我们向来以吸血鬼般的贪婪在混血种当中闻名嘛。”芬格尔补充。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汉高扶额叹息。
“我是家族的情报人员啊，”芬格尔挺起胸膛，“调查真相不正是我辈的使命么？”
“混账！你应该把有限的精力用作调查敌人，而不是像个叛徒似的整天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汉高感到自己的血压正在急剧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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