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幕后的人
“禁忌的门？”
路明非回味着这几个字，听起来就像是古希腊经典神话中的潘多拉魔盒，只要打开就会放出人世间所有邪恶。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才称得上这样的称号？
可以说整个龙族的遗产都是潘多拉的魔盒，人类知道它将会带来毁灭，可是人类却战胜不了自己心中的贪婪。于是人们把手伸向了龙的血统，所以才有了混血种的诞生。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从来没有过龙王集中苏醒的例子？而如今短短的两年之内，已经有五名龙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听起来就像是玛雅人预言中的世界末日？龙族相信黑王尼德霍格是不可能被杀死的，随着龙王们的集体苏醒，也就象征着末日的逐步逼近。不论人们再怎么努力地反抗命运，最后的终点一定是尼德霍格的苏醒，那一日死人之国的大门洞开，在黑暗中挣扎了数千年的龙族向生者发起复仇的宣泄。”路明非说。
“龙王，是被人唤醒的。”零轻声说。
宛如一道惊雷轰进路明非的脑海，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困意全无，冷汗从每个毛孔里涌出来。
“开玩笑的吧？”他喃喃道。
龙王是被人唤醒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历史上他们每一次的死亡前都会留下“茧”，在茧中存放着他们真正的灵魂。只要留下的茧还存在，他们就不会真正地死去，而是一次又一次地从坟墓中爬出。
正因如此，茧被存放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暴露出来，龙王们会用尽全部的手段掩藏它。如果说有人想要唤醒龙王，就必须掌握关于茧的信息，而就算知道了茧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人为地控制龙王苏醒的时间？
司马迁《史记》中记载秦始皇陵，“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异怪徙藏满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这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庞大的炼金术阵，其诞生的原因便被认为是存放龙王的茧。巨量的水银形成能够循环自给的江海湖泊，浓厚的水银蒸汽覆盖着陵墓的每一个角落。
对任何混血种乃至龙类而言，这里都是象征着死亡的地狱，剧毒的水蒸气对龙族血统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不可能有人能够踏入其中而毫发无伤。如果茧真的存放在这种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其取出？
可是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一直以来秘党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够操控龙王的复苏，可是这天方夜谭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而且就在不久前的东京！
白王的苏醒不就是赫尔佐格一手操纵的么？
“龙王，”零缓缓地说，“是被人唤醒的，他们的自然苏醒不可能在时间上达成这么的巧合。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乃至于白王，都是被人唤醒的，所以它们才会集中地苏醒。有人唤醒了龙王，再把我们引诱到屠龙的战场上去！”
路明非觉得自己正坠向某个漆黑的深渊。是啊，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龙王的集体苏醒，未必是巧合，也未必是因为“末日”就要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有人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你的……预感？”路明非颤抖着声音。
“不，这是基于现实的合理推测。从青铜与火之王到大地与山之王再到白王，每位龙王的复苏都在某个人的时间表上，而最终的结果，必然是黑王尼德霍格的归来。”
凭借凡人的身躯，利用阴谋和智慧将龙王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是何等的神迹？正所谓未知的才是更可怕的，从来没有展露过真实面貌的存在……才更能给人带来恐惧。
路明非不由得想起了赫尔佐格，荣格·冯·赫尔佐格博士，曾是第三帝国科学院里最年轻的科学家，也是黑天鹅港的唯一负责人。也许是世界上最了解龙的人类，虽然血统上远不如最顶级的混血种，可他自始至终都像真正的巨龙一样思考。
这个绝世的戏子，一个人同时扮演着两个身份，蛇岐八家的橘政宗，和猛鬼众的王将。他就这样将混血种的“皇”掌握在手中，驱使他们兄弟相残，以无数条鲜活生命的逝去为代价，搭建起他自己成神的血淋淋的台阶。
“可是赫尔佐格已经死了。”连路明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经意间攥紧了手，青筋暴露在外面，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手心已经被汗液浸透。
“可赫尔佐格真的是最幕后的主宰么？”零幽幽地揭示了问题所在，“也许他自己也不过是提线的木偶呢？”
路明非愣住了。
如果不是零点破了这一点，恐怕永远不会有人能有这样的想法。这当然怪不得别人，赫尔佐格在东京事件中表现出来的冷静、残忍、阴险、狡诈……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他就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他只是一个血统不具压倒性优势的人类，可从威胁上来看，密党理所当然地把他看作龙王级别的目标。因此所有人都忽略了另外一个可能，如果就连赫尔佐格也只是被利用的人偶呢？
“蛇岐八家一直死守着白王的秘密，就是担心有人会想要唤醒它，跟它交换力量。但终究这个秘密还是泄露出去了，赫尔佐格的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准确，因为他对白王的理解甚至超过蛇岐八家。”
“可是在踏足日本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再怎么聪明狡诈的人，也不可能凭空推导出白王的秘密，他的身份一直藏在谜团中，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赫尔佐格和哪些人接触过，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个藏在西伯利亚北部的无名港中发生过什么……知道的人都缄默其口。”
“单靠研究神话和古代记录，关于白王的本体是以寄生形式存在的圣骸、埋葬在高天原的秘密、以及进化成龙类的办法……赫尔佐格都不可能了然于心。”
“必然有人告诉他这些事。那么到底是谁告诉他的？是某个人类，还是某个龙类？但无论是谁，白王的复苏都是被人操纵的，赫尔佐格背后……还有别的人。”
路明非昂起头看着天花板，呆滞的脸上看不出感情。
路明非回味着这几个字，听起来就像是古希腊经典神话中的潘多拉魔盒，只要打开就会放出人世间所有邪恶。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才称得上这样的称号？
可以说整个龙族的遗产都是潘多拉的魔盒，人类知道它将会带来毁灭，可是人类却战胜不了自己心中的贪婪。于是人们把手伸向了龙的血统，所以才有了混血种的诞生。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从来没有过龙王集中苏醒的例子？而如今短短的两年之内，已经有五名龙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听起来就像是玛雅人预言中的世界末日？龙族相信黑王尼德霍格是不可能被杀死的，随着龙王们的集体苏醒，也就象征着末日的逐步逼近。不论人们再怎么努力地反抗命运，最后的终点一定是尼德霍格的苏醒，那一日死人之国的大门洞开，在黑暗中挣扎了数千年的龙族向生者发起复仇的宣泄。”路明非说。
“龙王，是被人唤醒的。”零轻声说。
宛如一道惊雷轰进路明非的脑海，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困意全无，冷汗从每个毛孔里涌出来。
“开玩笑的吧？”他喃喃道。
龙王是被人唤醒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历史上他们每一次的死亡前都会留下“茧”，在茧中存放着他们真正的灵魂。只要留下的茧还存在，他们就不会真正地死去，而是一次又一次地从坟墓中爬出。
正因如此，茧被存放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暴露出来，龙王们会用尽全部的手段掩藏它。如果说有人想要唤醒龙王，就必须掌握关于茧的信息，而就算知道了茧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人为地控制龙王苏醒的时间？
司马迁《史记》中记载秦始皇陵，“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异怪徙藏满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这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庞大的炼金术阵，其诞生的原因便被认为是存放龙王的茧。巨量的水银形成能够循环自给的江海湖泊，浓厚的水银蒸汽覆盖着陵墓的每一个角落。
对任何混血种乃至龙类而言，这里都是象征着死亡的地狱，剧毒的水蒸气对龙族血统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不可能有人能够踏入其中而毫发无伤。如果茧真的存放在这种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其取出？
可是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一直以来秘党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够操控龙王的复苏，可是这天方夜谭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而且就在不久前的东京！
白王的苏醒不就是赫尔佐格一手操纵的么？
“龙王，”零缓缓地说，“是被人唤醒的，他们的自然苏醒不可能在时间上达成这么的巧合。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乃至于白王，都是被人唤醒的，所以它们才会集中地苏醒。有人唤醒了龙王，再把我们引诱到屠龙的战场上去！”
路明非觉得自己正坠向某个漆黑的深渊。是啊，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龙王的集体苏醒，未必是巧合，也未必是因为“末日”就要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有人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你的……预感？”路明非颤抖着声音。
“不，这是基于现实的合理推测。从青铜与火之王到大地与山之王再到白王，每位龙王的复苏都在某个人的时间表上，而最终的结果，必然是黑王尼德霍格的归来。”
凭借凡人的身躯，利用阴谋和智慧将龙王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是何等的神迹？正所谓未知的才是更可怕的，从来没有展露过真实面貌的存在……才更能给人带来恐惧。
路明非不由得想起了赫尔佐格，荣格·冯·赫尔佐格博士，曾是第三帝国科学院里最年轻的科学家，也是黑天鹅港的唯一负责人。也许是世界上最了解龙的人类，虽然血统上远不如最顶级的混血种，可他自始至终都像真正的巨龙一样思考。
这个绝世的戏子，一个人同时扮演着两个身份，蛇岐八家的橘政宗，和猛鬼众的王将。他就这样将混血种的“皇”掌握在手中，驱使他们兄弟相残，以无数条鲜活生命的逝去为代价，搭建起他自己成神的血淋淋的台阶。
“可是赫尔佐格已经死了。”连路明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经意间攥紧了手，青筋暴露在外面，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手心已经被汗液浸透。
“可赫尔佐格真的是最幕后的主宰么？”零幽幽地揭示了问题所在，“也许他自己也不过是提线的木偶呢？”
路明非愣住了。
如果不是零点破了这一点，恐怕永远不会有人能有这样的想法。这当然怪不得别人，赫尔佐格在东京事件中表现出来的冷静、残忍、阴险、狡诈……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他就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他只是一个血统不具压倒性优势的人类，可从威胁上来看，密党理所当然地把他看作龙王级别的目标。因此所有人都忽略了另外一个可能，如果就连赫尔佐格也只是被利用的人偶呢？
“蛇岐八家一直死守着白王的秘密，就是担心有人会想要唤醒它，跟它交换力量。但终究这个秘密还是泄露出去了，赫尔佐格的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准确，因为他对白王的理解甚至超过蛇岐八家。”
“可是在踏足日本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再怎么聪明狡诈的人，也不可能凭空推导出白王的秘密，他的身份一直藏在谜团中，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赫尔佐格和哪些人接触过，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个藏在西伯利亚北部的无名港中发生过什么……知道的人都缄默其口。”
“单靠研究神话和古代记录，关于白王的本体是以寄生形式存在的圣骸、埋葬在高天原的秘密、以及进化成龙类的办法……赫尔佐格都不可能了然于心。”
“必然有人告诉他这些事。那么到底是谁告诉他的？是某个人类，还是某个龙类？但无论是谁，白王的复苏都是被人操纵的，赫尔佐格背后……还有别的人。”
路明非昂起头看着天花板，呆滞的脸上看不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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