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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沈万三的算计

    看着阶下朝自己盈盈一拜的沈婉卿,项昆仑心里有些纳闷,这古代的美女,质量都这么顶吗?咳咳…突然有点懂魏武遗风的快乐了。

    沈婉卿看着坐在王座上威风凛凛、英俊神武的项昆仑也是一阵失神,这就是我以后的归宿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了,随后皆是一怔。

    项昆仑看着低着头脸颊微红的沈婉卿,暗爽不已,这是心有灵犀呀,“咳咳,你先说吧。”

    沈婉卿定了定神,可突然之间忘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只能红着脸小声的问道:“你就是项王吗?”

    项昆仑人傻了,他看了看身上的蟒袍又看了看分立左右的侍卫,无奈中带着几分调侃,“如果天下没有第二个项王的话,那大概我就是了。”

    沈婉卿的脖子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小脑袋也变成了一个煮沸的茶壶,她双手揪着自己的裙摆,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土里。

    项昆仑看着她可爱娇憨的模样,真想下去捏捏她的脸。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为沈婉卿乃是沈万三的幼女。”沈婉卿小声的回道。

    项昆仑心里一动,这沈万三不会是打算使美人计吧,此计可极难对付,看来我也只能将计就计了,“我想你父亲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不知道你们沈家是如何考虑的?”

    沈婉卿有些懵,此事父亲可丝毫未曾提及,随后她的心里涌上阵阵苦涩,原来……我只是见面礼。

    项昆仑见沈婉婷迟迟不答,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变得一片惨白,他凝神思考了一会,渐渐也品出几分味来,这老匹夫好狠的心,可这种把女子当筹码,甚至当货物的行为,让项昆仑对沈万三的第一印象就十分的差。

    看着低头不语的沈婉卿,项昆仑挤出一抹笑容,“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姑娘也累了,陆炳,派人送她去休息吧。”

    等沈婉卿离开后,项昆仑一拳将自己面前的桌子锤的稀巴烂,他心里有火。

    作为现代人,项昆仑也憧憬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可这不代表他将女子视为玩物,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天换三个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可项昆仑不愿如此,吾虽好色却不淫也。

    “项王,陈少语求见。”

    项昆仑看了眼正在收拾桌子的侍从,吩咐道:“让他等一会。”

    “是,项王。”侍从走出大殿冷冷的说道:“项王有令,让你等着。”

    看着侍卫的背影,陈少语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平时可都是直接接见的,难道画的事项王已经知道了,可我已经打算上交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陈少语可谓是度日如年,他的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抬起衣袖擦了擦,可刚擦完就又冒了出来。

    等项昆仑接见他时,他就像被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臣知错了,请项王恕罪。”

    陈少语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磕在石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项昆仑先是一怔,随后眼睛一眯,轻轻敲着桌子,“你说你知道错了,好,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陈少语倒豆子一般将画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就连贾诩也被他卖了。

    项昆仑听完后心里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因为画的事,而且因为贾诩看透了他的心思。

    随后项昆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以前看不惯曹操杀杨修,没想到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自己也会不舒服,这种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眼里的感觉确实令人不爽呀。

    可项昆仑毕竟不是曹操,他只是他自己,他将陈少语扶了起来,掏出怀里的锦帕递给了他,“擦擦汗吧,画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一直在等你,你能主动承认错误我很高兴。”

    项昆仑朝着一旁的陆炳招了招手,陆炳将画放在了他的手上。

    项昆仑打开画轴看了起来,“汝父之画,奇峰罗列,怪石嶙峋,令人深感群山之美,此画当值三千两。”

    随后项昆仑轻轻念出画上的诗句,“大道如青山,我独不得出,少语可明白此句?”

    陈少语眼眶泛红,“此乃家父郁郁而终时所作,家父他一心为公却始终报国无门。”

    项昆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下令道:“陈少语出使有功,赏名家字画一幅,白银三百两,并任命其为山海商会会长,负责山海商会的一切事宜。”随后他将画递给了陈少语。

    陈少语看着手中的画泪流满面,他双手捧起画,跪在了地上,“臣叩谢项王。”

    项昆仑点了点头,“还望爱卿能像汝父一样,一心为公。”

    陈少语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道:“青山终不负,以死报明主。”

    陈少语走后,项昆仑看着陆炳吩咐道:“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按政令执行,去办吧。”

    陆炳小声的问道:“项王,那大学士们那边………”

    项昆仑摆了摆手,“不用管他们,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陆炳行了一礼,“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安排。”

    项昆仑坐回王座上,沉吟了一会,下令道:“来人,传贾诩进府见我。”

    “北盛楼”是一座临街而建的阁楼建筑,乃是天幽城最好的酒楼,其门口用竹子搭建着两三层楼高的牌楼,并以彩色丝绸装饰,成“彩楼欢门”以装饰店面,店外还挂着幌子,上书“并州第一楼”。

    “小姐,我们到了。”

    沈婉卿掀开帷裳,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酒楼,“七叔,我记得冀州好像也有一座冀州第一楼,难道每个州都有吗?”

    沈七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招揽客人的手段,大家都说自己是第一楼,谁让世人只记得第一呢。”

    沈婉卿皱了皱精致的鼻子,小声嘀咕道:“这不是骗人嘛。”

    沈七拿过车凳放在马车上,“好了,小姐,我们快进去吧。”

    沈婉卿进入酒楼后,看着有百余步长的主楼,惊呼道:“好大呀。”

    沈婉卿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冀州的酒楼多为园林式风格,突出小巧精致,而并州的酒楼明显粗犷的多。

    “小姐,还是先回房间吧,我想你也累了。”

    沈婉卿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小低落,本来还想转转这北盛楼呢。

    沈七将沈婉卿送回房间,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随后他快步走进不远处的一间房间。

    沈七关好房门,恭敬的行了一礼,“家主。”

    沈万三摆了摆手,示意沈七坐下,随后他拿起茶壶给沈七倒了一杯茶,“给我讲讲今天见项王后发生的事。”

    沈七将沈婉卿和项昆仑之间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并且拿起了桌子上的纸笔画起了二人当时的表情,几乎相当于场景重现。

    沈万三越看眼睛里的精光越盛,“咳咳,第一步,咳咳,已经成功了。”

    沈七拍了拍沈万三的后背,心疼的说道:“三哥,你为什么不告诉婉卿你的苦心?”

    沈万三掏出锦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那丫头还太嫩了,项王身边的聪明人太多,她知道了,瞒不过去的。”

    沈七问道:“三哥,我们真的要把宝压在项王身上吗?”

    沈万三笑了,可笑的比哭还难看,“小七呀,你知道我最讨厌赌博的,可我没有办法,我快死了。”

    沈七眼里充满了痛苦,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低吼道:“我去求医家,一定还有办法!”

    沈万三摇了摇头,“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算医家三圣手出面也只能为我续命。”

    沈七扭过头眼角落下了眼泪,“活着就有希望。”

    沈万三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是呀,活着就有希望,我……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