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坦白
“撒手！”吴妙依又呵斥了一遍。
方亲宇不甘地松手，辛岚也松开手站起身来。
方亲宇躺在那里不动，眼角流出委屈的泪水。
“没事吧？”辛岚问吴妙依。
“没事儿。”吴妙依低声回道。
两人沉默一会，吴妙依指着地上错乱的魔方：“通过了，让小亲再复原一下！”
辛岚捡起魔方，向方亲宇走去，想了想停住了脚步，将魔方递给了许菁颜。
许菁颜走到方亲宇的身边，伸手拉着方亲宇，道：“起来吧，别在地上躺着了。”
许菁颜拽了几下，方亲宇才坐起身来。
“呢，你喵姐姐让你再拼一遍！”
方亲宇抓起魔方，朝着墙角走去，背对着几人坐下。
许菁颜还想劝劝他：“辛岚也不想打妙依的，都是魔方……”
方亲宇扭头对许菁颜喊道：“那他也不该那么用力打她！”
辛岚霍地起身，指着方亲宇道：“你冲菁颜喊什么？没被揍够是不是？”
“来呀！”方亲宇也霍地站起身，“你除了会动手还有什么本事？”
辛岚眉毛一立，被方亲宇的话激怒，抄着拳头大步向方亲宇走去。
吴妙依撂下手掌，露出布着五道瘀痕的脸，怒喝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了？有那力气怎么不把这儿拆了？”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是我叫他打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转你的魔方，早答完题，咱们就有机会早点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让他转吧！”方亲宇将魔方朝辛岚的脸上丢去。
辛岚抓住魔方，骂道：“不要以为没你不行！”
“咱们自己复原！”他拿着魔方坐到桌子旁。
方亲宇看到许菁颜和吴妙依也坐到桌子旁，扭过头，顶着墙角，抠着手指，竖起了耳朵。
辛岚怒气冲冲地拧着魔方，却还是停留在只能拼上一个面的水平上。
他复原不成，只好将魔方递给许菁颜。许菁颜也是一样，只能拼上一个面。
吴妙依也试了试，结果没有方亲宇的指点，她拼上一个面也很困难。
咣咣——
辛岚抓着魔方使劲地向桌子上砸：“不他妈整了！”
“还是让小亲来吧。”许菁颜道。
“让他来，你瞅瞅他那个死样子！”
“哄哄他就好了。”许菁颜小声道。
辛岚道：“哄他？我看还是再揍他一顿，不信他不拼。”
方亲宇身子微微一抖。
吴妙依白了辛岚一眼道：“去吧！”
“别这样！”许菁颜忙拦道，“我去哄哄他。”
许菁颜来到墙角，蹲下身，捏着方亲宇的肩膀，叫道：“小亲。”
方亲宇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旁，不理她。
“小亲。”许菁颜又晃了晃方亲宇的胳膊。
方亲宇将头扭向另一边，还是不理她。
“别管他，惯的！”辛岚站起身来，向方亲宇走去，没走几步，被吴妙依拽住。
方亲宇脑袋顶着墙角，支棱着耳朵，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忽然屁股挨了一脚，瞪着眼向后看去就要发作。
吴妙依居高临下看着他，一下子将他的怒火浇灭。
方亲宇撅着嘴，仰着头看向吴妙依，眼睛里写着委屈着两个字。
吴妙依没去理会他的眼睛里写着什么，将魔方丢到他的怀里指了指，一声不发。
方亲宇回过头，盯着怀里的魔方，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拼的意思。
突然他的脖颈上多了两点温凉，那是吴妙依的手指。
吴妙依问道：“拼不拼？”
“不拼！”
吴妙依的手指掐住方亲宇脖颈上的一块肉，继续问道：“拼不拼？”
“哼！不拼！”
“呀！”方亲宇缩着脖子。
“你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哄吗？快拼！”吴妙依说罢，松开了手，与方亲宇背对着背坐下。
哗啦——
方亲宇伸手抹着眼泪，委屈地转动起魔方，没多大会儿背着手将复原的魔方递给了吴妙依。
辛岚和许菁颜看到魔方复原，来到了吴妙依的身旁。二人对着吴妙依努努嘴，示意方亲宇还面对着墙坐着。
吴妙依用手肘点了点方亲宇。
“干嘛？”方亲宇没好气道。
“不干嘛，胳膊痒了！”吴妙依也没好气地回道。
许菁颜道：“快看！字又出现了。”
方亲宇扯着脖子向后看去，却只能看到吴妙依的肩膀和秀发。
辛岚、许菁颜看着魔方上的问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过又失望起来，魔方上还是没有出现选择一个人出去的字样。
二人最后抬起头，看向吴妙依道：“妙依，你的题目。”
吴妙依没有考虑多久，握着魔方答道：“作弊过。”
魔方上那行“考试是否作弊过吴妙依”的字迹缓缓消失。
“怎么又变得这么简单？”辛岚道。
吴妙依看向辛岚道：“怎么？你希望难点不成？要不我打你一巴掌？”
“可以啊！”辛岚笑道，将脸凑向吴妙依。
吴妙依推开辛岚的脸道：“让小亲替我打行不？”
辛岚嘴角的笑一僵，吐出一个字：“别！”
“那可不行！你都说了，怎么能不算数？小亲，替我打他！”
一直竖着耳朵的小亲闻言转身，站起身就要向辛岚冲去。
吴妙依拉住方亲宇的手道：“行啦！他也是被魔方逼得，也是我让的，不怨他。”
方亲宇被扯住手，停住不动，强忍着冲动，看向吴妙依。
吴妙依拉着他坐下，将魔方塞到他的手中道：“这个问题是你的。”
方亲宇看向魔方，上面写着“向吴妙依坦白感情方亲宇”。
他看了看吴妙依，问道：“坦白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姐姐……”
方亲宇的话还没说完，啊的一声惨叫，身体猛烈地抽动起来，直到魔方从他手里滑落，他才恢复了平静。
电流不算太大，这次他没有晕厥过去。
辛岚和吴妙依在方亲宇被电的时候都紧张起来，待方亲宇平静停止抽搐之后，慢慢皱起了眉头。
方亲宇被电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说谎了！
吴妙依将魔方拾起，放在方亲宇的腿上，没说一句话，但那半张没有淤痕的半张脸却面色难看起来。
“我真的一直把你当姐姐的！我没说谎！”方亲宇忙抓起魔方，重申道。
又是一阵抽搐，魔方从他的手里滚落，一直滚到吴妙依的脚边，他的目光追着魔方，停在了吴妙依的小白鞋上。
他抬起头，看向吴妙依的脸，对上吴妙依的目光，只见那目光里没有什么波澜，还是一如平时的那样平静。
但吴妙依眼中此时的平静在方亲宇的眼中却成了冷漠，他慌忙地抓起魔方，解释道：“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姐姐！从来没有对你有过别的想法！”
又是一阵电流，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但是他死死地攥着魔方，丝毫没有松开。
“姐，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谎，自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你知道的，我们家就我一个，在我上面只有一个堂姐，她从小就比我优秀，什么都比我好，从小学到初中我们是同班，她总是第一，她比我会讨长辈的喜欢，她比我会说话，比我会来事儿，什么都比我好！”
“所有人都拿她和我比，比学习，比处事，比所有我不如她的东西！”
“她呢？小的时候对我很好，但慢慢地她变了，变得傲慢，变得盛气凌人！她从来没有向姐姐对弟弟那样对我！”
“初中最后一次的模拟，我在全校排了一百零八，一所乡镇的初中嘛，以往只有排在前十的学生才有可能考进实验，前四十的学生才能考上十中，我当时的成绩哪里都考不上，只能自费。”
“实验是根本考不上了，他们认为我连十中也考不上。堂姐她家早就在实验旁边租好了房子准备陪读，告诉我家，让我也去实验，自费交不起他们帮交。而我家却准备将我送到技校去。”
“可是我也想让他们脸上有光一次。于是我往死了学，那会还差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就要中考了。我拼命的学，不会的就去问同学，同学不告诉我我就去问老师，后来将老师都给问烦了。”
“再后来我考上了十中，但没有人认为那是我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认为我是抄的，反而给我爹妈脸上抹了黑。”
“再后来我就来了十中，我爸我妈在附近租了房子，也来陪读，他们希望我通过努力再为他们争一口气！但是刚上高中，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融入的很慢，一开始的摸底考试便成了中下的差等生。”
“之前考上这里的自信回到家后就没了，他们似乎也认为我是靠抄才考上这里的。”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晚自习，三年前九月二十号的那个晚上的第一节晚自习的课间。”
“我趴在桌子上，你就坐在我的邻座，和你的同桌谈笑，聊着聊着你们聊到了你的弟弟，我听了一会儿，想到了我的堂姐，于是趴在桌子上哭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说我也想要个姐姐，你说那我做你的姐姐吧！”
“从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姐姐，亲姐姐！我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我没有说谎，我就是把你当我的姐姐！”
“啊！我就…是……把…你…当姐姐！”
方亲宇的抖若筛糠，不管怎样的难受都不撒手，死死地握着魔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吴妙依咬着嘴唇，看着方亲宇突着眼珠，面怒狰狞地坚持，忍不住道：“撒手吧！我信你！”
“姐！”方亲宇哇得大哭出声，“我没有说谎！我没有骗你！”
“小亲，快撒手！再不撒手会出事的！”
“小亲，我们信你！信你！别撑着了！妙依，你快让他撒手啊！”
吴妙依和许菁颜劝说着，辛岚上前掰着方亲宇的手指，那魔方发出了的电流对他却没有丝毫伤害，似乎只针对方亲宇一个似的。
他使劲地掰着方亲宇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老板，还继续吗？”
带着白金边框眼镜的男子笑了一声道：“呵，继续，怎么不继续，只有答错了才有惩罚多没意思，答对了也是有惊喜的！呵呵”
“我没有说谎！没骗你！姐！”
一股强大的电流从魔方上传来。方亲宇的叫声戛然而止。
辛岚看着从方亲宇屁股下渗出来的液体，忙将魔方从他的手里抠出来，薅着方亲宇的衣襟，朝着卫生间走去。
“妙依。妙依！”
许菁颜叫了两声才将怔住的吴妙依教回过神来。
“我信他。”没等许菁颜问，吴妙依就说出了答案。
许菁颜点点头，去捡魔方。
“这是通过了吗？”她看着恢复错乱的魔方惊疑道。
方亲宇不甘地松手，辛岚也松开手站起身来。
方亲宇躺在那里不动，眼角流出委屈的泪水。
“没事吧？”辛岚问吴妙依。
“没事儿。”吴妙依低声回道。
两人沉默一会，吴妙依指着地上错乱的魔方：“通过了，让小亲再复原一下！”
辛岚捡起魔方，向方亲宇走去，想了想停住了脚步，将魔方递给了许菁颜。
许菁颜走到方亲宇的身边，伸手拉着方亲宇，道：“起来吧，别在地上躺着了。”
许菁颜拽了几下，方亲宇才坐起身来。
“呢，你喵姐姐让你再拼一遍！”
方亲宇抓起魔方，朝着墙角走去，背对着几人坐下。
许菁颜还想劝劝他：“辛岚也不想打妙依的，都是魔方……”
方亲宇扭头对许菁颜喊道：“那他也不该那么用力打她！”
辛岚霍地起身，指着方亲宇道：“你冲菁颜喊什么？没被揍够是不是？”
“来呀！”方亲宇也霍地站起身，“你除了会动手还有什么本事？”
辛岚眉毛一立，被方亲宇的话激怒，抄着拳头大步向方亲宇走去。
吴妙依撂下手掌，露出布着五道瘀痕的脸，怒喝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了？有那力气怎么不把这儿拆了？”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是我叫他打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转你的魔方，早答完题，咱们就有机会早点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让他转吧！”方亲宇将魔方朝辛岚的脸上丢去。
辛岚抓住魔方，骂道：“不要以为没你不行！”
“咱们自己复原！”他拿着魔方坐到桌子旁。
方亲宇看到许菁颜和吴妙依也坐到桌子旁，扭过头，顶着墙角，抠着手指，竖起了耳朵。
辛岚怒气冲冲地拧着魔方，却还是停留在只能拼上一个面的水平上。
他复原不成，只好将魔方递给许菁颜。许菁颜也是一样，只能拼上一个面。
吴妙依也试了试，结果没有方亲宇的指点，她拼上一个面也很困难。
咣咣——
辛岚抓着魔方使劲地向桌子上砸：“不他妈整了！”
“还是让小亲来吧。”许菁颜道。
“让他来，你瞅瞅他那个死样子！”
“哄哄他就好了。”许菁颜小声道。
辛岚道：“哄他？我看还是再揍他一顿，不信他不拼。”
方亲宇身子微微一抖。
吴妙依白了辛岚一眼道：“去吧！”
“别这样！”许菁颜忙拦道，“我去哄哄他。”
许菁颜来到墙角，蹲下身，捏着方亲宇的肩膀，叫道：“小亲。”
方亲宇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旁，不理她。
“小亲。”许菁颜又晃了晃方亲宇的胳膊。
方亲宇将头扭向另一边，还是不理她。
“别管他，惯的！”辛岚站起身来，向方亲宇走去，没走几步，被吴妙依拽住。
方亲宇脑袋顶着墙角，支棱着耳朵，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忽然屁股挨了一脚，瞪着眼向后看去就要发作。
吴妙依居高临下看着他，一下子将他的怒火浇灭。
方亲宇撅着嘴，仰着头看向吴妙依，眼睛里写着委屈着两个字。
吴妙依没去理会他的眼睛里写着什么，将魔方丢到他的怀里指了指，一声不发。
方亲宇回过头，盯着怀里的魔方，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拼的意思。
突然他的脖颈上多了两点温凉，那是吴妙依的手指。
吴妙依问道：“拼不拼？”
“不拼！”
吴妙依的手指掐住方亲宇脖颈上的一块肉，继续问道：“拼不拼？”
“哼！不拼！”
“呀！”方亲宇缩着脖子。
“你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哄吗？快拼！”吴妙依说罢，松开了手，与方亲宇背对着背坐下。
哗啦——
方亲宇伸手抹着眼泪，委屈地转动起魔方，没多大会儿背着手将复原的魔方递给了吴妙依。
辛岚和许菁颜看到魔方复原，来到了吴妙依的身旁。二人对着吴妙依努努嘴，示意方亲宇还面对着墙坐着。
吴妙依用手肘点了点方亲宇。
“干嘛？”方亲宇没好气道。
“不干嘛，胳膊痒了！”吴妙依也没好气地回道。
许菁颜道：“快看！字又出现了。”
方亲宇扯着脖子向后看去，却只能看到吴妙依的肩膀和秀发。
辛岚、许菁颜看着魔方上的问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过又失望起来，魔方上还是没有出现选择一个人出去的字样。
二人最后抬起头，看向吴妙依道：“妙依，你的题目。”
吴妙依没有考虑多久，握着魔方答道：“作弊过。”
魔方上那行“考试是否作弊过吴妙依”的字迹缓缓消失。
“怎么又变得这么简单？”辛岚道。
吴妙依看向辛岚道：“怎么？你希望难点不成？要不我打你一巴掌？”
“可以啊！”辛岚笑道，将脸凑向吴妙依。
吴妙依推开辛岚的脸道：“让小亲替我打行不？”
辛岚嘴角的笑一僵，吐出一个字：“别！”
“那可不行！你都说了，怎么能不算数？小亲，替我打他！”
一直竖着耳朵的小亲闻言转身，站起身就要向辛岚冲去。
吴妙依拉住方亲宇的手道：“行啦！他也是被魔方逼得，也是我让的，不怨他。”
方亲宇被扯住手，停住不动，强忍着冲动，看向吴妙依。
吴妙依拉着他坐下，将魔方塞到他的手中道：“这个问题是你的。”
方亲宇看向魔方，上面写着“向吴妙依坦白感情方亲宇”。
他看了看吴妙依，问道：“坦白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姐姐……”
方亲宇的话还没说完，啊的一声惨叫，身体猛烈地抽动起来，直到魔方从他手里滑落，他才恢复了平静。
电流不算太大，这次他没有晕厥过去。
辛岚和吴妙依在方亲宇被电的时候都紧张起来，待方亲宇平静停止抽搐之后，慢慢皱起了眉头。
方亲宇被电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说谎了！
吴妙依将魔方拾起，放在方亲宇的腿上，没说一句话，但那半张没有淤痕的半张脸却面色难看起来。
“我真的一直把你当姐姐的！我没说谎！”方亲宇忙抓起魔方，重申道。
又是一阵抽搐，魔方从他的手里滚落，一直滚到吴妙依的脚边，他的目光追着魔方，停在了吴妙依的小白鞋上。
他抬起头，看向吴妙依的脸，对上吴妙依的目光，只见那目光里没有什么波澜，还是一如平时的那样平静。
但吴妙依眼中此时的平静在方亲宇的眼中却成了冷漠，他慌忙地抓起魔方，解释道：“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姐姐！从来没有对你有过别的想法！”
又是一阵电流，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但是他死死地攥着魔方，丝毫没有松开。
“姐，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谎，自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你知道的，我们家就我一个，在我上面只有一个堂姐，她从小就比我优秀，什么都比我好，从小学到初中我们是同班，她总是第一，她比我会讨长辈的喜欢，她比我会说话，比我会来事儿，什么都比我好！”
“所有人都拿她和我比，比学习，比处事，比所有我不如她的东西！”
“她呢？小的时候对我很好，但慢慢地她变了，变得傲慢，变得盛气凌人！她从来没有向姐姐对弟弟那样对我！”
“初中最后一次的模拟，我在全校排了一百零八，一所乡镇的初中嘛，以往只有排在前十的学生才有可能考进实验，前四十的学生才能考上十中，我当时的成绩哪里都考不上，只能自费。”
“实验是根本考不上了，他们认为我连十中也考不上。堂姐她家早就在实验旁边租好了房子准备陪读，告诉我家，让我也去实验，自费交不起他们帮交。而我家却准备将我送到技校去。”
“可是我也想让他们脸上有光一次。于是我往死了学，那会还差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就要中考了。我拼命的学，不会的就去问同学，同学不告诉我我就去问老师，后来将老师都给问烦了。”
“再后来我考上了十中，但没有人认为那是我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认为我是抄的，反而给我爹妈脸上抹了黑。”
“再后来我就来了十中，我爸我妈在附近租了房子，也来陪读，他们希望我通过努力再为他们争一口气！但是刚上高中，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融入的很慢，一开始的摸底考试便成了中下的差等生。”
“之前考上这里的自信回到家后就没了，他们似乎也认为我是靠抄才考上这里的。”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晚自习，三年前九月二十号的那个晚上的第一节晚自习的课间。”
“我趴在桌子上，你就坐在我的邻座，和你的同桌谈笑，聊着聊着你们聊到了你的弟弟，我听了一会儿，想到了我的堂姐，于是趴在桌子上哭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说我也想要个姐姐，你说那我做你的姐姐吧！”
“从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姐姐，亲姐姐！我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我没有说谎，我就是把你当我的姐姐！”
“啊！我就…是……把…你…当姐姐！”
方亲宇的抖若筛糠，不管怎样的难受都不撒手，死死地握着魔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吴妙依咬着嘴唇，看着方亲宇突着眼珠，面怒狰狞地坚持，忍不住道：“撒手吧！我信你！”
“姐！”方亲宇哇得大哭出声，“我没有说谎！我没有骗你！”
“小亲，快撒手！再不撒手会出事的！”
“小亲，我们信你！信你！别撑着了！妙依，你快让他撒手啊！”
吴妙依和许菁颜劝说着，辛岚上前掰着方亲宇的手指，那魔方发出了的电流对他却没有丝毫伤害，似乎只针对方亲宇一个似的。
他使劲地掰着方亲宇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老板，还继续吗？”
带着白金边框眼镜的男子笑了一声道：“呵，继续，怎么不继续，只有答错了才有惩罚多没意思，答对了也是有惊喜的！呵呵”
“我没有说谎！没骗你！姐！”
一股强大的电流从魔方上传来。方亲宇的叫声戛然而止。
辛岚看着从方亲宇屁股下渗出来的液体，忙将魔方从他的手里抠出来，薅着方亲宇的衣襟，朝着卫生间走去。
“妙依。妙依！”
许菁颜叫了两声才将怔住的吴妙依教回过神来。
“我信他。”没等许菁颜问，吴妙依就说出了答案。
许菁颜点点头，去捡魔方。
“这是通过了吗？”她看着恢复错乱的魔方惊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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