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閹割的刀手
黃大和張北約定，兩個時辰之内必須説服山賊投降，否則每過一刻鐘便殺死一個俘虜，古人重義，尤其是當山賊的更重義，黃大不相信張北會偷走，不過能不能說降這些山賊便難説。
“曹娘子，黃某看來，那個張北是不成的了，要不我們殺一個俘虜，給他製造一些壓力吧。”
“這，煩請黃火長顧及妾身的面子，把那個叫馬元義留到最後吧，畢竟他曾經救過妾身的命。”
“好，這一點黃某可以做主，魏和，先把那個重傷號提來祭旗。”
這樣過了三個時辰，被殺的俘虜已經有十個，黃大忍不住發怒。
“傳令，立即攻山！”
“報告！山内沒有抵抗，山賊們都退走了！”
“什麽？魏和，本長不是告誡你要三面包圍，不能走脫一人嗎？”
“這，這個卑職也不明白。”
“黃大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勞駕立刻移師賊人内寨，妾身很擔心張寧丫鬟的安危，不知道山賊有沒有糟蹋她？”
“有個女人昏倒在主帳裏，兄弟們已經把她關押起來。”
“她是我的丫鬟，你們是怎麽搞的？”
“這個，她穿著山賊的裝束，拿著山賊的武器，怎麽看都是山賊的一夥。。。”
這個張北，怎麽能把這一點也遺漏了。曹妙内心咒駡著，她不知道，張寧是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被留下的，怎能自己換衣服，更何況，大夥兒撤退，時間就是關鍵，哪有慢條斯理換裝的。
“你這個大頭兵是不是沒有長腦子，山賊來犯，哪有偕同女眷的道理。經過多日的行軍，本姑娘的丫鬟被他們所逼盡是幹些粗活，衣服被磨破了，沒有替換的衣服，不穿山賊衣服難道要赤身裸體的在營地裏幹活嗎？山賊無辜消失，她當然是要拿著武器自保，更何況，如果她是山賊，怎麽他們撤退之際卻故意把她留下！”
“這。。。”
“黃大人，要不把這個大頭兵拿下，也許他打算污辱妾身的丫鬟才把好人當賊辦。”
“曹娘子開恩，卑職立即把她釋放出來。”
黃大由始至終不發一言，雖然曹娘子是恩公的相好，但是她對這些山賊好像有一份特殊的好意，按道理如果她被山賊劫持，而且幾乎死在山賊之手，她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天大的仁慈，先提出招降山賊，又夜訪張北，又出面保存馬元義，現在的對談反映她對山賊内部的認知也十分充分。這完全不符合一個被山賊劫持的婦人應有的反應。更何況，她還沒有機會見到這個疑似是“丫鬟”的山賊，爲何肯定她一定就是自己的丫鬟張寧，再追溯到她在曹家米店和張牛角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難度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是欺騙他的一個局？
如果曹娘子和張北，張牛角，甚至黑山賊他們有聯係，這就能解釋何故山賊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脫，但是，曹娘子幾乎死在山賊之手也是鐵一般的事實，難道是分贓不均要借自己的手殺了她？就算是那也不用犧牲那麽多黑山賊呀，以黃大的智商怎麽想也想不通，索性靜觀其變。
“既然山賊已經逃逸，黃大人不如先回南郡再作打算？妾身也得及早回去打點生意，妾身被擄程掌櫃他們大概已經六神無主，妾身需儘快回去南郡。”
“曹娘子，畢竟附近還有山賊的餘黨，不如多待一兩天，讓斥候打探清楚才出行吧。”
“這個。。。黃大人説的也是道理，那麽妾身先行告退，探望一下丫鬟張寧。”
“有言商人重利，曹娘子如此善待下人，真乃仁人。”
“只不過是同是天涯淪落人，讓大人見笑了。”
曹娘子退下後，黃大沉思了一會，内心掙扎了一下，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最後找魏和吩咐道。
“你安排十個機靈的民壯事先出發，在回去南郡的必經之路潛伏下來，主要任務是監視曹娘子以及她的丫鬟張寧，如果他們和黑山賊的餘黨接洽，則派人快馬回來匯報。”
“是，黃火長！”
身處荒郊，沒有那麽多物資，黃大把兵士的帳篷分了一個出來給他們兩主僕，兩份簡單的床鋪而已。曹娘子婉拒了黃大提供護衛保護，黃大只好命令親兵在遠處守著。
“曹娘子，我怎麽成了你的丫鬟，張北他們去了哪裏？”
曹娘子發現原來張北沒有跟她說老實話，只好一五一十的重新交代。
“馬叔叔還在生？你快把他救出來！”
聰明人和不夠聰明的人打交道絕對是很辛苦的事，張寧不是張北，曹娘子心中喊苦。怪不得張北對這樣的丫頭沒有情意，二人等級不對稱，再多的情感也被磨光。
另一邊，話説張牛角往西撤退，他沒有跑遠，和他手下十多人以及新加入的石頭在不遠之地潛伏下來。
張牛角除了是黑山寨的三當家之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前文所述，他是曹安殺手團二十四人中的老八，二當家張成則是老二，他們兩個是曹安爲了“陷害”曹騰，派出去黑山寨潛伏多年的暗綫。不過多年以來，除了固定的聚會，義父幾乎從來沒有給他任何的指示，因此他也樂得扮傻掩飾身份。他現在代入張牛角這歹人角色中，當然是要復仇，而且是要大大的復仇，把姓黃的和姓曹的一個不落全殺。
“三當家，姓黃的派了十多人作爲斥候在原路埋伏，要把釘子拔掉嗎？”
“那當然，落單了的民壯就是廢渣，不趁機拿掉對得住死去的兄弟嗎？”
多殺幾個民壯也改變不了損失慘重的事實。三天以後，黑山寨收到張牛角的信使報告南郡損兵折將，糧草更全丟了，黑山寨上下亂成一團，有的去東面搜購糧食碰運氣，有的去山外廣挖陷阱預備抵抗烏丸人的報復，有的則瘋狂地開挖黑石頭，期望能點石成“糧”，哪有餘力派援軍接應。
張牛角也沒有寄望黑山寨的援軍，他同時用他秘密的方法聯係首領曹安，這一晚他們在曹家堡以北的荒野會面。
“這樣説來，這次黑山寨被這個曹牛拖累了。”
“義父，十八妹不是說此人可用嗎？阿八是出於這個原因才和老二一同慫恿張機傾盡全力去救他。”
“義父信得過十八的眼力，此人還是要救的，不過能不能幫助我們成事還需要時間琢磨。本來義父還頭痛如何脅逼他自閹入宮替我們辦事，現在烏丸王替我們做了，你出手救他的時間，不能太快，也不能太遲。最好是他被烏丸大王割了卵蛋後的兩三天之内，遲了恐怕烏丸大王忍不住把他給殺了。”
“首領，大姐頭不是精於閹割之術嗎？現在烏丸的費拉柴四處尋找會閹割的刀手，要不讓大姐頭出馬？閹割的刀手是我們的人，阿八更容易拿捏分寸。”
“阿大她嘛，我只怕她。。。算了，讓她出去跑一趟也好，反正她常埋怨方圓百里的美男子都給她采了，就讓她去禍害烏丸的男人吧。”
“曹娘子，黃某看來，那個張北是不成的了，要不我們殺一個俘虜，給他製造一些壓力吧。”
“這，煩請黃火長顧及妾身的面子，把那個叫馬元義留到最後吧，畢竟他曾經救過妾身的命。”
“好，這一點黃某可以做主，魏和，先把那個重傷號提來祭旗。”
這樣過了三個時辰，被殺的俘虜已經有十個，黃大忍不住發怒。
“傳令，立即攻山！”
“報告！山内沒有抵抗，山賊們都退走了！”
“什麽？魏和，本長不是告誡你要三面包圍，不能走脫一人嗎？”
“這，這個卑職也不明白。”
“黃大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勞駕立刻移師賊人内寨，妾身很擔心張寧丫鬟的安危，不知道山賊有沒有糟蹋她？”
“有個女人昏倒在主帳裏，兄弟們已經把她關押起來。”
“她是我的丫鬟，你們是怎麽搞的？”
“這個，她穿著山賊的裝束，拿著山賊的武器，怎麽看都是山賊的一夥。。。”
這個張北，怎麽能把這一點也遺漏了。曹妙内心咒駡著，她不知道，張寧是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被留下的，怎能自己換衣服，更何況，大夥兒撤退，時間就是關鍵，哪有慢條斯理換裝的。
“你這個大頭兵是不是沒有長腦子，山賊來犯，哪有偕同女眷的道理。經過多日的行軍，本姑娘的丫鬟被他們所逼盡是幹些粗活，衣服被磨破了，沒有替換的衣服，不穿山賊衣服難道要赤身裸體的在營地裏幹活嗎？山賊無辜消失，她當然是要拿著武器自保，更何況，如果她是山賊，怎麽他們撤退之際卻故意把她留下！”
“這。。。”
“黃大人，要不把這個大頭兵拿下，也許他打算污辱妾身的丫鬟才把好人當賊辦。”
“曹娘子開恩，卑職立即把她釋放出來。”
黃大由始至終不發一言，雖然曹娘子是恩公的相好，但是她對這些山賊好像有一份特殊的好意，按道理如果她被山賊劫持，而且幾乎死在山賊之手，她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天大的仁慈，先提出招降山賊，又夜訪張北，又出面保存馬元義，現在的對談反映她對山賊内部的認知也十分充分。這完全不符合一個被山賊劫持的婦人應有的反應。更何況，她還沒有機會見到這個疑似是“丫鬟”的山賊，爲何肯定她一定就是自己的丫鬟張寧，再追溯到她在曹家米店和張牛角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難度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是欺騙他的一個局？
如果曹娘子和張北，張牛角，甚至黑山賊他們有聯係，這就能解釋何故山賊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脫，但是，曹娘子幾乎死在山賊之手也是鐵一般的事實，難道是分贓不均要借自己的手殺了她？就算是那也不用犧牲那麽多黑山賊呀，以黃大的智商怎麽想也想不通，索性靜觀其變。
“既然山賊已經逃逸，黃大人不如先回南郡再作打算？妾身也得及早回去打點生意，妾身被擄程掌櫃他們大概已經六神無主，妾身需儘快回去南郡。”
“曹娘子，畢竟附近還有山賊的餘黨，不如多待一兩天，讓斥候打探清楚才出行吧。”
“這個。。。黃大人説的也是道理，那麽妾身先行告退，探望一下丫鬟張寧。”
“有言商人重利，曹娘子如此善待下人，真乃仁人。”
“只不過是同是天涯淪落人，讓大人見笑了。”
曹娘子退下後，黃大沉思了一會，内心掙扎了一下，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最後找魏和吩咐道。
“你安排十個機靈的民壯事先出發，在回去南郡的必經之路潛伏下來，主要任務是監視曹娘子以及她的丫鬟張寧，如果他們和黑山賊的餘黨接洽，則派人快馬回來匯報。”
“是，黃火長！”
身處荒郊，沒有那麽多物資，黃大把兵士的帳篷分了一個出來給他們兩主僕，兩份簡單的床鋪而已。曹娘子婉拒了黃大提供護衛保護，黃大只好命令親兵在遠處守著。
“曹娘子，我怎麽成了你的丫鬟，張北他們去了哪裏？”
曹娘子發現原來張北沒有跟她說老實話，只好一五一十的重新交代。
“馬叔叔還在生？你快把他救出來！”
聰明人和不夠聰明的人打交道絕對是很辛苦的事，張寧不是張北，曹娘子心中喊苦。怪不得張北對這樣的丫頭沒有情意，二人等級不對稱，再多的情感也被磨光。
另一邊，話説張牛角往西撤退，他沒有跑遠，和他手下十多人以及新加入的石頭在不遠之地潛伏下來。
張牛角除了是黑山寨的三當家之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前文所述，他是曹安殺手團二十四人中的老八，二當家張成則是老二，他們兩個是曹安爲了“陷害”曹騰，派出去黑山寨潛伏多年的暗綫。不過多年以來，除了固定的聚會，義父幾乎從來沒有給他任何的指示，因此他也樂得扮傻掩飾身份。他現在代入張牛角這歹人角色中，當然是要復仇，而且是要大大的復仇，把姓黃的和姓曹的一個不落全殺。
“三當家，姓黃的派了十多人作爲斥候在原路埋伏，要把釘子拔掉嗎？”
“那當然，落單了的民壯就是廢渣，不趁機拿掉對得住死去的兄弟嗎？”
多殺幾個民壯也改變不了損失慘重的事實。三天以後，黑山寨收到張牛角的信使報告南郡損兵折將，糧草更全丟了，黑山寨上下亂成一團，有的去東面搜購糧食碰運氣，有的去山外廣挖陷阱預備抵抗烏丸人的報復，有的則瘋狂地開挖黑石頭，期望能點石成“糧”，哪有餘力派援軍接應。
張牛角也沒有寄望黑山寨的援軍，他同時用他秘密的方法聯係首領曹安，這一晚他們在曹家堡以北的荒野會面。
“這樣説來，這次黑山寨被這個曹牛拖累了。”
“義父，十八妹不是說此人可用嗎？阿八是出於這個原因才和老二一同慫恿張機傾盡全力去救他。”
“義父信得過十八的眼力，此人還是要救的，不過能不能幫助我們成事還需要時間琢磨。本來義父還頭痛如何脅逼他自閹入宮替我們辦事，現在烏丸王替我們做了，你出手救他的時間，不能太快，也不能太遲。最好是他被烏丸大王割了卵蛋後的兩三天之内，遲了恐怕烏丸大王忍不住把他給殺了。”
“首領，大姐頭不是精於閹割之術嗎？現在烏丸的費拉柴四處尋找會閹割的刀手，要不讓大姐頭出馬？閹割的刀手是我們的人，阿八更容易拿捏分寸。”
“阿大她嘛，我只怕她。。。算了，讓她出去跑一趟也好，反正她常埋怨方圓百里的美男子都給她采了，就讓她去禍害烏丸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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