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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亂上加亂(2)

    阿妙現在陷入一個兩難的情況,如果自己不開門,阿牛一定心裏懷疑,更何況明天和阿南對質時,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最糟糕的情況是自己身懷孽種的事情很可能被阿南公告天下,那時候自己的下場不是被趕出村就是浸豬籠。只是,如果開門的話,自己又是什麽身份?吳牛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知原來自己才是被吳福指定下嫁給阿牛的女兒。坦白告訴阿牛?吳牛是喜歡阿南,未必喜歡自己,他大概不會接受自己下嫁,再者,一旦他發現自己懷有孽種,他也不會甘心情願地做備胎的。

    “阿南,你在裏面吧,你是生氣我沒有第一時間來下聘吧,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也是剛剛和父親說了,他還讓我把傳家玉佩拿來下聘的,福伯你看,能否讓我先進來再説?”

    阿牛人如其名,力大如牛,只是稍微用力一碰,門“被”打開了,也不排除是阿牛自己刻意“撞”開的,因爲時間有限,扣除回家的時間,距離宵禁時間已經不足一刻鐘,阿牛也只好“霸王硬上弓”。

    這一撞,把門都撞飛了,阿妙連選擇的機會也沒了,只好親自出迎。

    “福伯,這麽晚才拜訪,實不得已,還望恕罪。咦?噢,不,小娘子你好,小的是吳家馬倌阿牛,是找福伯下聘迎娶他女兒的,敢問福伯在嗎?”阿牛撞開門,以爲是福伯,卻看到眼前一位妙齡女子,很補腦的斷定她就是少主吳龍和吳球吳大總管口中所說那位福伯的填房,果然年輕貌美,福伯真的有性福,語氣立即變得客氣的道。

    “奴家這廂有禮了,奴家是。。。老爺的。。。續弦,現在老爺剛好外出,公子請入内稍息。”

    阿妙情急之下把自己稱作是福伯的繼室,卻誤打誤撞成全了吳龍少爺弄錯的情報,吳牛自然深信不疑。不過,在倫理上,阿妙自認是福伯的繼室,那麽自己的親娘。。。不會在墳頭飛出來怪責女兒大不孝吧。

    “有勞夫人了。”阿牛雖然是馬倌,但家裏的爹一直言傳身教,把N代以來士大夫的禮數承傳下來,阿牛自小也“被逼”學習了這些文縐縐的説話模式,日常和張北阿南等人對答當然用不上,但今晚是來下聘的,而且福伯的繼室斯文得體,自然得“扮”一下士大夫,甚至目不斜視,不敢正眼對望人家内眷。

    “請公子喝一杯茶吧,老爺應該快回來了。”

    阿妙的計劃是這樣的,趁吳牛沒有戒心,先讓他喝混有“蒙汗藥”的茶,這藥雖然對阿南的效果不太好,但是至少也能使人軟弱無力,爲了把眼前這頭“壯牛”迷暈,把藥力劑量提高了三倍。明天早上自己再尋找機會睡在阿牛身旁,把生米煮成熟飯,再坦言自己是吳福的女兒,那時候吳牛也不得不承擔起責任,把自己納爲妻子,作爲妻子當然就是跟隨阿牛離開吳家去曹家展開新生活。離開了吳家誰也不會懷疑自己懷上寶寶的時間是否吻合,也不會被人發現自己曾經是個不潔之人。

    至於阿南嘛,如果她是懂事的話,就讓她一起去曹家,如果她多事的話,在路上就把她給做掉,自己作爲帶領把里飛沙帶到曹家去(除了吳秋和吳龍,沒有其他人知道阿南是無可替代的,那是曹内侍指定要的女人,難道要大張旗鼓去四處張揚不行?)

    理想是很豐滿,但現實是很骨感。阿妙以爲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卻低估了阿牛的抗藥性,阿牛雖然沒有習武,但是養馬閹馬鍛煉出一身肌肉,身體的潛力多少對藥物有抗藥性,過了一刻鐘藥效還不太顯著,總不能不斷地向人家敬茶吧,而且距離宵禁的時間已經沒有多長,吳福還不回來的話,阿牛也只能明天再來下聘了。

    “夫人,距離宵禁也只有半個時辰,晚輩還是先告辭,明天一早再來拜會吧!”

    這只不過是阿牛的托詞,其實主要是喝了兩杯茶之後,阿牛感到身子莫名其妙的燥熱,對著年輕貌美的夫人,理智快到崩潰邊緣。再不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天知道自己能否把持得住。

    “公子,請稍後,晚上天冷,讓奴家替你找一件風衣吧。”阿妙已經六神無主,都不知道如何留下阿牛,今晚留不下他便再沒有機會了。

    “不麻煩夫人了,實不相瞞,晚輩歸家路途稍遠,就不便再耽擱了,就此告辭。”

    “等等,奴家。。。奴家有點頭暈,老爺他不在,公子可否留下。。。奴家不知道能不能。。。”

    阿妙已經沒有辦法了,連扮暈這下三濫的招式也用了,雙手從後抱著阿牛結實的身軀。阿牛這個傻大個是一個正宗“處男”,血氣方剛,被這麽一個“年輕貌美的夫人”從後這麽抱著,心中最後的一絲理性綳斷了,再也剋制不了藥性,轉身把小娘子壓在地上。

    以下省略一千字。。。大大自己幻想一下吧

    其實阿妙放在茶水裏的藥并非蒙汗藥,而是春藥,這是吳福暗中掉包的。吳福不及女兒多智,不過他是一個男人,他很清楚一個道理,女兒栽贓計劃最大的漏洞是,她不知道一個男人永遠無法忘記和她交合的第一個女人。如果按照女兒的計劃把阿牛用蒙汗藥迷暈,阿牛醒來儘管發現自己是睡在女兒身邊,他沒有和女兒交合的記憶,哪怕自己强行把女兒硬塞給他,他也未必心甘情願負責,日後女兒嫁去曹家,離開了自己的保護,女兒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吳福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上演一齣老父賣女兒入火坑的大戲。吳福覺得,女兒已經不是黃花閨女,已經是二貨,再多一次也是二貨,沒有差別了。按照吳福原來的計劃,阿牛吃了春藥後,“順利”的把女兒包辦了,自己明早出來捉奸在床,阿牛出於羞愧内疚,一定會主動承擔責任,把女兒娶了。

    在吳福家裏,誤服春藥的除了阿牛之外,還有阿南。張北因為阿牛的闖入而偷偷離開,留下阿南軟弱無力的擱在椅子上,臉色緋紅,渾身盜汗。張北料定她無法掙脫,也出於對她的愛慕,不忍心弄傷她的手腕,隨便把她綁在椅子上便匆匆離開。

    一個時辰後,藥性散去了一些,小娘子已經累癱了在地上,阿牛仿佛聽到阿南的叫聲,以及椅子移動的梆梆聲,小情人阿南的呼喚,讓阿牛恢復一點理智。

    “是南妹嗎?我是你的阿牛哥!你在嗎?”

    聽到阿牛哥略帶磁性的呼喚聲,加上受到春藥的影響,讓阿南身體爆發出無限的潛能,把張北綁得不太緊的繩子掙斷了,從被囚禁的房間裏跑出大廳。

    “阿牛哥,阿妙要陷害。。。”看到躺在地上的阿妙,再聞一下廳堂裏的氣味,阿南知道她的提醒來得太遲了。

    阿牛神志還沒有完全清醒,沒有聽清楚阿南說什麽,只聽到是她的聲音,條件反射的用强壯的臂彎抱著阿南小小的身軀,緊緊不放。

    “南妹,我。。。終於知道這就是男女之愛,我愛你,我。。。今生今世,你就是我的妻子。哪怕福伯不允許,我也會和你一起的。”

    “阿牛哥,我也愛你,我把我自己奉獻給你,哪怕就只有今晚,我就是你的人,我永遠是你的人。”

    “南妹,今天、明天、後天、一直下去,你都是我的。。。這。。。這是我的家傳玉佩,我。。。我替你掛上,從今而後,你就是我的人,將來傳給我們的孩兒,孩兒的孩兒,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