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惩罚
大殿里的空气凝固了起来，三人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就算如此，你也不可在身上刻下这恶鬼刺青，传出去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堇青，”上官守业漠然道，“我再问你最后次，你可愿意去掉这刺青。”
魏光明默然了片刻，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从此也不再，”
“守业！”
“师父！”
上官守业话还没说完，苏韵就急切的打断了他，随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冲进来的二弟子甄宁檬，在她身后，三弟子宋怀仁，四弟子孟杰猊也紧随其后的冲了进来。
苏韵皱眉劝道：“守业，这事也不全怪光明，你先消消气，待我劝劝他。”
甄宁檬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惊慌，跪地哀求道：“师父，请您消消气，千万不要逐大师兄出门啊，若有惩罚，弟子愿和大师兄一并承担。”
宋怀仁，孟杰猊也同时跪地异口同声道：“请师父一同责罚弟子。”
“好啊，一个个都敢要挟我了，你们要跪，就跪到死吧。”
上官守业怒火更盛，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你们啊，”苏韵颇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你们还不了解自己师父么，若是刚刚你们不冲出来求情，我劝一劝还有转机。”
“师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甄宁檬梨花带雨地道。
苏韵想了想，无奈道：“你们先在此候着吧，我去看一看你们师父。”
此时的李忧和上官青还未知晓事情演变如此，二人依旧在辛劳地在田间耕作。
李忧一边挥舞着铁锹一边挑起了话题：“师姐，我有个问题。”
“你问。”上官青头也不抬。
“你皮肤怎么这么白，都晒不黑啊。”
上官青想不到自己这个小师弟居然还会说这种话，不由俏脸一红：“想不到你还会挺会说话的呢。”
“啊，那是，你和我邻居家的小美差不多。”
上官青奇道:“小美，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啊，小美是头小猪，邻居大叔常夸她光亮白嫩，师姐，师姐。！”
傍晚，李忧仍旧摸着自己脑勺，委屈地跟在上官青地后面，上官青则铁青着脸，时不时哼上一句，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眉开眼笑，意识到李忧还在身后，又板起了脸。
上官青拖长了语气道：“师弟啊。”
李忧仍旧有些后怕：“师姐有何吩咐。”
上官青郑重的咳了一声：“经过我慎重的思考，我觉得，你非常有气死人的潜力，我要好好培养你，让你把我讨厌的人都气死。”
“。。师姐。这能行吗。。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啊师姐啊啊。”
一路上打打闹闹，两人终于赶在晚饭前回到了落梅峰大殿，上官青本想和往常一样和几位师兄师姐吆喝几下，顺便向大师兄讨个礼物，没想到还未进入大殿，便见到大殿里跪了四个人。
她一把捂住了准备叫唤的李忧的嘴，悄声道：“我就说今早好像情况不对，没想到到了晚上还更严重了。”
李忧扒开她的手，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上官青眼珠一转：“我有一个办法。”
“师姐有何高见。”
“我爹肯定知道，你去问问他。”
“。。师姐我又不傻。。”
“你去不去？”
李忧看着疾言厉色的上官青，正想无奈点头答应。身后突然传来了师娘的声音：“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干嘛！”
“师娘我们，，，”
“娘我们。、”
还未等二人解释，苏韵已经烦闷的甩了甩手，示意二人离开，她来到大殿，看着仍旧跪着的师兄妹四人，叹气道：“你们起来吧。”
甄宁檬希冀的抬起头：“师娘，师父肯原谅大师兄了么。”
苏韵并未回话，看向魏光明道：“老大，师娘再问你一句，你当真不愿？”
“师娘，我不愿。”魏光明沙哑着道。
苏韵叹了口气：“你师父罚你在后山面壁十年思过。”
“师娘！”
“师娘！”
“师娘！”
“够了，你们还嫌闹得不够大么。”苏韵厉声道。
“谢师父师娘，”魏光明平静地磕了个头，又轻声道：“师妹，三师弟，四师弟，无需再为我求情，师父未逐我出师门，已是恩典，我这就去了。”
苏韵看着大弟子慢慢站起身，步履阑珊地离开大殿，又叹了口气，打起精神道：“你们三个，你们师父罚你们回去抄写门规一百遍。”
“是师娘。”三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们去吧。”苏韵一手撑额，一手疲惫的挥了挥，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刚刚她和上官守业的对话。
她进屋时，上官守业正在翻弄书籍，只是书桌的凌乱显示他内心并不平静。
“守业，这并不全是光明的错。”
“是又如何，难道在身上刺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对了？”
“我倒觉得那个算命道士说的对，心有光明身披恶，只要心中向善，皮囊又算的了什么呢。”
上官守业忽地站起身：“夫人，我又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守业守业，师父为我改的这名，就是希望我能守住堇青一门的名望，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啊！我绝不能让别人说堇青门落梅峰大弟子是个全身都是魔教刺青的人，此事我已决定，我定要逐他出师门，夫人不必再劝了。”
“光明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他什么脾气性格，你不知道吗？，若是你执意与他断绝师徒关系，我怕他第一时间就自刎在落梅峰上。”
“这他要自杀就自杀，与我何干，我还要受他威胁不成。”
“要我说啊，首先呢，光明穿着道袍，身上刺青别人又看不见，其次呢我们也可留他在落梅峰，慢慢教育感化他，说不定他就愿意了呢，你说呢？”看着夫君口气有些软了下来，苏韵趁热打铁道，“引人向善也是我们堇青门规之一嘛。”
上官守业沉默不语，苏韵见机又道：“不如先把他关在后山？”
“哎呀，我说不过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上官守业烦闷的一甩袖。
想到这里，苏韵不禁低低叹了口气，守业啊守业，你可切勿一辈子执迷于此啊。
入夜，上官夫妇房间内。
上官守业和苏韵已和衣而眠。
上官守业突然出声道：“夫人，我总觉得那个算卦的不对劲，你还记得前不久掌门师兄跟我提过的那个外号“怪算”之人么？”
黑夜中苏韵翻了个白眼：“你才想到么，平日里聪明劲到哪去了。”
“这不给气糊涂了么。。”
“只可惜啊，这唯一见过这算卦的人被你打发到后山面壁了，”苏韵悠悠道，“想了解什么怕是来不及了噢。”
“夫人，，”
“哎呀，你别挠我痒，哎呀，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明日我替你去问。”
“谢谢夫人。”
房内沉寂了片刻，忽又传出上官守业的声音：“夫人，明日我下山去办点事情。”
“随便你。”
第二天一大早，李忧刚准备出门就被四师兄叫住了。
孟杰猊一口叼着一个肉包子，右手还攥着一个，含糊不清地道：“师弟，师娘喊我们去大厅，你包子要吃么？”
李忧看了眼满嘴油腻的四师兄，赶忙摇头道：“谢谢四师兄，我还是吃菜包吧。”
待到李忧来到大殿，师娘早已在上方座位闭目养神，便连忙找了位置坐下，过了会，落梅峰几大弟子便陆续到了。
待众人皆在大殿内坐定，苏韵缓缓开口道:“这次叫大家来，一是通知你们，你们师父近日下山有事要做，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山上，你们修炼不可懈怠，第二，是为了你们大师兄的事情，老大现在在后山面壁思过，总得有个人每日给他送饭。”
说到这里，苏韵停顿了下，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忽略了甄宁檬自告奋勇的神情，转而看向李忧：“老六，你可愿意每日晚上给师兄送饭？”
李忧愣了下：“师娘，弟子愿意。”
苏韵满意道：“那就好，去往后山的路就一条，不要走出主路，知道么？”
“是师娘，弟子明白。”
苏韵点了点头：“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你先去做功课吧，待晚上再去给大师兄送饭。”
“是师娘。”
“师娘，今早就让我给大师兄送一顿早饭吧，毕竟大师兄昨晚也没进食。”
却是甄宁檬站了出来。
苏韵眼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就去吧。”
落梅峰后山。
魏光明正在打坐，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原来是二师妹甄宁檬。
甄宁檬挥了挥手中的饭盒，笑道：“师兄，我来给你送饭了。”
“谢谢师妹，饭盒放在一旁就成。”
“师兄，从今晚起就是小师弟给你送饭了。”甄宁檬把饭盒放在一旁，走到魏光明旁边坐下。
魏光明闻言奇道：“小师弟？师父又收了个弟子么。”
“对呀，大师兄，师父不久前刚收的，性格虽然有些腼腆，但是做事很勤快，对我们也很尊重，大家都喜欢他。”
“最开心的应该是小师妹吧，她不早想着有个师弟使唤么。”魏光明笑道。
见到师兄露出了笑容，甄宁檬笑得更甜了了：“小师妹每天都等小师弟做完功课一起回来吃晚饭，说起来小师弟功课做得是越来越快了，这才十几天，已经可以准点吃晚饭了。”
“噢？那师弟已经华清道入门了么？”
甄宁檬迟疑了下：“这倒还未听说。”
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甄宁檬忽又轻声道：“师兄，你恨师父么？”
魏光明静静道：“师妹，我怎么会恨师父呢，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就算百死也不能报其恩，何况师父又没做错，”
甄宁檬忽然站了起来，激动道：“可是师兄你也没错啊，师父却要罚你面壁思过十年，十年啊师兄，师父，师父，他怎么可以。”
魏光明突然打断了她，严肃道：“师妹！师父师娘将我们从小带大，教我们做人之理，传我们修炼之术，你怎可在背后非议师父。”
甄宁檬有些无措：“师兄，，，师兄我。。”
魏光明见状叹气道：“师妹，不必为我担心，这只是我选择的路而已，师妹你先回去吧。”
“师兄。。。”
“回去吧。”
看着甄宁檬失魂落魄地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魏光明突然微笑道：“师娘，找弟子有何事。”
苏韵不知从何地走了出来，略带惊讶道：“好小子，下山一趟，功力涨进不少啊，怪不得你师父总夸你天赋高。”
“师娘说笑了，弟子不过下山一趟有所感悟，功力略有精进。”
苏韵正色道：“好了，师娘跟你说正事，你师父今天下山去了，你可知所为何事。”
魏光明沉默了下，突然朝山下磕了个头，略带哽咽道：“师父。”
苏韵叹了口气：“怪不得你师父最喜欢你呢，其它几个师兄弟跟你比起来，简直是榆木脑袋，也能怪老二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都对你情根深种呢。”
魏光明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难得脸红了下：“师娘，二师妹对我只是同门之情。”
苏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师娘可是过来人，这个还看不明白么，还有啊，你师父这人呢，死鸭子嘴硬，让你在后山思过呢，一来，你这次做法确实欠妥，你师父着实气的不轻，你知道的，你师父其它方面不看重，可唯独门派声誉最是放不下，二来呢，你此次下山，经历良多，多半也是存了让你在后山独自安心修炼之意，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可回来了。”
魏光明默默点头：“师娘，弟子对师父从无半点怨言。”
苏韵颔首道：“那就好，我看宁檬心情有些郁结，之后我会让你小师弟给你送饭。”
谈到李忧，苏韵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你那师父啊，这次可算捡到一个资质像模像样的了。”
魏光明也笑道：“二师妹也对小师弟称赞不已。”
“还有件事，师娘要向你问个明白。”
“师娘但说无妨。”
“就算如此，你也不可在身上刻下这恶鬼刺青，传出去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堇青，”上官守业漠然道，“我再问你最后次，你可愿意去掉这刺青。”
魏光明默然了片刻，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从此也不再，”
“守业！”
“师父！”
上官守业话还没说完，苏韵就急切的打断了他，随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冲进来的二弟子甄宁檬，在她身后，三弟子宋怀仁，四弟子孟杰猊也紧随其后的冲了进来。
苏韵皱眉劝道：“守业，这事也不全怪光明，你先消消气，待我劝劝他。”
甄宁檬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惊慌，跪地哀求道：“师父，请您消消气，千万不要逐大师兄出门啊，若有惩罚，弟子愿和大师兄一并承担。”
宋怀仁，孟杰猊也同时跪地异口同声道：“请师父一同责罚弟子。”
“好啊，一个个都敢要挟我了，你们要跪，就跪到死吧。”
上官守业怒火更盛，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你们啊，”苏韵颇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你们还不了解自己师父么，若是刚刚你们不冲出来求情，我劝一劝还有转机。”
“师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甄宁檬梨花带雨地道。
苏韵想了想，无奈道：“你们先在此候着吧，我去看一看你们师父。”
此时的李忧和上官青还未知晓事情演变如此，二人依旧在辛劳地在田间耕作。
李忧一边挥舞着铁锹一边挑起了话题：“师姐，我有个问题。”
“你问。”上官青头也不抬。
“你皮肤怎么这么白，都晒不黑啊。”
上官青想不到自己这个小师弟居然还会说这种话，不由俏脸一红：“想不到你还会挺会说话的呢。”
“啊，那是，你和我邻居家的小美差不多。”
上官青奇道:“小美，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啊，小美是头小猪，邻居大叔常夸她光亮白嫩，师姐，师姐。！”
傍晚，李忧仍旧摸着自己脑勺，委屈地跟在上官青地后面，上官青则铁青着脸，时不时哼上一句，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眉开眼笑，意识到李忧还在身后，又板起了脸。
上官青拖长了语气道：“师弟啊。”
李忧仍旧有些后怕：“师姐有何吩咐。”
上官青郑重的咳了一声：“经过我慎重的思考，我觉得，你非常有气死人的潜力，我要好好培养你，让你把我讨厌的人都气死。”
“。。师姐。这能行吗。。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啊师姐啊啊。”
一路上打打闹闹，两人终于赶在晚饭前回到了落梅峰大殿，上官青本想和往常一样和几位师兄师姐吆喝几下，顺便向大师兄讨个礼物，没想到还未进入大殿，便见到大殿里跪了四个人。
她一把捂住了准备叫唤的李忧的嘴，悄声道：“我就说今早好像情况不对，没想到到了晚上还更严重了。”
李忧扒开她的手，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上官青眼珠一转：“我有一个办法。”
“师姐有何高见。”
“我爹肯定知道，你去问问他。”
“。。师姐我又不傻。。”
“你去不去？”
李忧看着疾言厉色的上官青，正想无奈点头答应。身后突然传来了师娘的声音：“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干嘛！”
“师娘我们，，，”
“娘我们。、”
还未等二人解释，苏韵已经烦闷的甩了甩手，示意二人离开，她来到大殿，看着仍旧跪着的师兄妹四人，叹气道：“你们起来吧。”
甄宁檬希冀的抬起头：“师娘，师父肯原谅大师兄了么。”
苏韵并未回话，看向魏光明道：“老大，师娘再问你一句，你当真不愿？”
“师娘，我不愿。”魏光明沙哑着道。
苏韵叹了口气：“你师父罚你在后山面壁十年思过。”
“师娘！”
“师娘！”
“师娘！”
“够了，你们还嫌闹得不够大么。”苏韵厉声道。
“谢师父师娘，”魏光明平静地磕了个头，又轻声道：“师妹，三师弟，四师弟，无需再为我求情，师父未逐我出师门，已是恩典，我这就去了。”
苏韵看着大弟子慢慢站起身，步履阑珊地离开大殿，又叹了口气，打起精神道：“你们三个，你们师父罚你们回去抄写门规一百遍。”
“是师娘。”三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们去吧。”苏韵一手撑额，一手疲惫的挥了挥，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刚刚她和上官守业的对话。
她进屋时，上官守业正在翻弄书籍，只是书桌的凌乱显示他内心并不平静。
“守业，这并不全是光明的错。”
“是又如何，难道在身上刺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对了？”
“我倒觉得那个算命道士说的对，心有光明身披恶，只要心中向善，皮囊又算的了什么呢。”
上官守业忽地站起身：“夫人，我又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守业守业，师父为我改的这名，就是希望我能守住堇青一门的名望，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啊！我绝不能让别人说堇青门落梅峰大弟子是个全身都是魔教刺青的人，此事我已决定，我定要逐他出师门，夫人不必再劝了。”
“光明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他什么脾气性格，你不知道吗？，若是你执意与他断绝师徒关系，我怕他第一时间就自刎在落梅峰上。”
“这他要自杀就自杀，与我何干，我还要受他威胁不成。”
“要我说啊，首先呢，光明穿着道袍，身上刺青别人又看不见，其次呢我们也可留他在落梅峰，慢慢教育感化他，说不定他就愿意了呢，你说呢？”看着夫君口气有些软了下来，苏韵趁热打铁道，“引人向善也是我们堇青门规之一嘛。”
上官守业沉默不语，苏韵见机又道：“不如先把他关在后山？”
“哎呀，我说不过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上官守业烦闷的一甩袖。
想到这里，苏韵不禁低低叹了口气，守业啊守业，你可切勿一辈子执迷于此啊。
入夜，上官夫妇房间内。
上官守业和苏韵已和衣而眠。
上官守业突然出声道：“夫人，我总觉得那个算卦的不对劲，你还记得前不久掌门师兄跟我提过的那个外号“怪算”之人么？”
黑夜中苏韵翻了个白眼：“你才想到么，平日里聪明劲到哪去了。”
“这不给气糊涂了么。。”
“只可惜啊，这唯一见过这算卦的人被你打发到后山面壁了，”苏韵悠悠道，“想了解什么怕是来不及了噢。”
“夫人，，”
“哎呀，你别挠我痒，哎呀，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明日我替你去问。”
“谢谢夫人。”
房内沉寂了片刻，忽又传出上官守业的声音：“夫人，明日我下山去办点事情。”
“随便你。”
第二天一大早，李忧刚准备出门就被四师兄叫住了。
孟杰猊一口叼着一个肉包子，右手还攥着一个，含糊不清地道：“师弟，师娘喊我们去大厅，你包子要吃么？”
李忧看了眼满嘴油腻的四师兄，赶忙摇头道：“谢谢四师兄，我还是吃菜包吧。”
待到李忧来到大殿，师娘早已在上方座位闭目养神，便连忙找了位置坐下，过了会，落梅峰几大弟子便陆续到了。
待众人皆在大殿内坐定，苏韵缓缓开口道:“这次叫大家来，一是通知你们，你们师父近日下山有事要做，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山上，你们修炼不可懈怠，第二，是为了你们大师兄的事情，老大现在在后山面壁思过，总得有个人每日给他送饭。”
说到这里，苏韵停顿了下，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忽略了甄宁檬自告奋勇的神情，转而看向李忧：“老六，你可愿意每日晚上给师兄送饭？”
李忧愣了下：“师娘，弟子愿意。”
苏韵满意道：“那就好，去往后山的路就一条，不要走出主路，知道么？”
“是师娘，弟子明白。”
苏韵点了点头：“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你先去做功课吧，待晚上再去给大师兄送饭。”
“是师娘。”
“师娘，今早就让我给大师兄送一顿早饭吧，毕竟大师兄昨晚也没进食。”
却是甄宁檬站了出来。
苏韵眼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就去吧。”
落梅峰后山。
魏光明正在打坐，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原来是二师妹甄宁檬。
甄宁檬挥了挥手中的饭盒，笑道：“师兄，我来给你送饭了。”
“谢谢师妹，饭盒放在一旁就成。”
“师兄，从今晚起就是小师弟给你送饭了。”甄宁檬把饭盒放在一旁，走到魏光明旁边坐下。
魏光明闻言奇道：“小师弟？师父又收了个弟子么。”
“对呀，大师兄，师父不久前刚收的，性格虽然有些腼腆，但是做事很勤快，对我们也很尊重，大家都喜欢他。”
“最开心的应该是小师妹吧，她不早想着有个师弟使唤么。”魏光明笑道。
见到师兄露出了笑容，甄宁檬笑得更甜了了：“小师妹每天都等小师弟做完功课一起回来吃晚饭，说起来小师弟功课做得是越来越快了，这才十几天，已经可以准点吃晚饭了。”
“噢？那师弟已经华清道入门了么？”
甄宁檬迟疑了下：“这倒还未听说。”
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甄宁檬忽又轻声道：“师兄，你恨师父么？”
魏光明静静道：“师妹，我怎么会恨师父呢，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就算百死也不能报其恩，何况师父又没做错，”
甄宁檬忽然站了起来，激动道：“可是师兄你也没错啊，师父却要罚你面壁思过十年，十年啊师兄，师父，师父，他怎么可以。”
魏光明突然打断了她，严肃道：“师妹！师父师娘将我们从小带大，教我们做人之理，传我们修炼之术，你怎可在背后非议师父。”
甄宁檬有些无措：“师兄，，，师兄我。。”
魏光明见状叹气道：“师妹，不必为我担心，这只是我选择的路而已，师妹你先回去吧。”
“师兄。。。”
“回去吧。”
看着甄宁檬失魂落魄地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魏光明突然微笑道：“师娘，找弟子有何事。”
苏韵不知从何地走了出来，略带惊讶道：“好小子，下山一趟，功力涨进不少啊，怪不得你师父总夸你天赋高。”
“师娘说笑了，弟子不过下山一趟有所感悟，功力略有精进。”
苏韵正色道：“好了，师娘跟你说正事，你师父今天下山去了，你可知所为何事。”
魏光明沉默了下，突然朝山下磕了个头，略带哽咽道：“师父。”
苏韵叹了口气：“怪不得你师父最喜欢你呢，其它几个师兄弟跟你比起来，简直是榆木脑袋，也能怪老二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都对你情根深种呢。”
魏光明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难得脸红了下：“师娘，二师妹对我只是同门之情。”
苏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师娘可是过来人，这个还看不明白么，还有啊，你师父这人呢，死鸭子嘴硬，让你在后山思过呢，一来，你这次做法确实欠妥，你师父着实气的不轻，你知道的，你师父其它方面不看重，可唯独门派声誉最是放不下，二来呢，你此次下山，经历良多，多半也是存了让你在后山独自安心修炼之意，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可回来了。”
魏光明默默点头：“师娘，弟子对师父从无半点怨言。”
苏韵颔首道：“那就好，我看宁檬心情有些郁结，之后我会让你小师弟给你送饭。”
谈到李忧，苏韵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你那师父啊，这次可算捡到一个资质像模像样的了。”
魏光明也笑道：“二师妹也对小师弟称赞不已。”
“还有件事，师娘要向你问个明白。”
“师娘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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