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
“小师弟，小师弟，你醒了吗。”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忧从睡梦中被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天色已近黄昏，而在窗边，一个胖胖的身影正望着他，正是四师兄。
“小师弟，起来吃晚饭了。”四师兄肥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李忧应道:“来了四师兄。”
虽然四师兄没有在旁催促，但是初来乍到的李忧对于被人等待心中还是感觉有些歉意，一想到师父师娘可能也在等待自己，心中更是不安。
不曾想，跟着四师兄左弯右绕，到了用膳的大殿，竟空无一人。大殿占地约十平方丈，内部装饰也极为简单，除了最里面的双人桌作工比较精细外，其余靠门的单人桌都显得比较陈旧，椅子也只是简简单单用竹条编织而成，仿佛只是凡间寻常农家般。
“小师弟，你先坐会，其他人一会就到了，我们做弟子的总不能让师父师娘等，所以我就提前了会叫你起床了。”四师兄的椅子似乎是特制的，竹条是加粗过的，但是随着四师兄坐下，竹条依然扭曲成一个夸张的程度，发出了不支的抗议声。
李忧的心这才略微落下，在最靠门的椅子上坐下，感激道：“谢谢四师兄。”
又等了一会，三师兄才端着饭菜走进来，一进来看到四师兄已经领着李忧坐好才笑骂道：“小师弟住在你旁边唯一好处就是不会错过饭点。”
“民以食为天，不吃饱饭哪里精力做事。”四师兄嘿嘿一笑。
“三师兄，我来帮你端菜。”
“还是小师弟懂事。”
“呦呵，今天还加菜了嘛。”正说着，美胖瘦三人中的二师姐进来瞬间感觉眼前一亮，夸赞道。
“今天是小师弟上山第一天嘛。”三师兄微笑道。
又过了不久，上官夫妇领着上官青进了大殿，夫妇二人坐上了首座，苏韵见众弟子都已落座，轻轻点头道：“都吃吧。”众弟子应了一声，这才开动。
身前不再是熟悉的饭菜，味道也不再是婶婶爱吃的大葱味，身旁更不是熟悉的婶婶，听着不时传来的筷子碰撞声，李忧感觉恍如隔世，眼角两滴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李忧赶忙轻轻擦去，偷偷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没人发现，这才慢慢低头吃饭。
夜慢慢深了，上官夫妇的房间灯还亮着，上官守业在桌子边看着书，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上官青和苏韵坐在床边，整个房间充满了上官青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还夹杂者妇人的轻笑声。
不知道说到哪里，上官青还时不时瞪一眼上官守业，更是扑到苏韵怀中，撒娇道：“娘，其实青儿早可以回来了，最后一个月爹非要走路，不肯御剑，害我晚了那么久才见到娘。”
苏韵轻笑道：“你爹这么做肯定有他道理。”
上官青不由发出娇哼声：“娘就知道向着爹。”
上官守业闻言笑道：“那青儿，爹考考你，我这样做是为何啊？”
上官青不屑道：“不就是为了考验李忧品性嘛，怎么样，我小师弟还可以吧。”
“说的不错，李忧背着重包裹跟我们走了一路，没有一声抱怨，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上官守业轻咳一声，“青儿，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不嘛，我都好久没见到娘了，今晚我要和娘睡。”
上官守业闻言面色一僵，幸而苏韵掩嘴一笑：“青儿乖，明晚娘再陪你睡，今天先回去好好歇息吧。”
“那好吧，”上官青不舍的站起身，“爹娘晚安。”
苏韵看着爱女乖巧的关上房门离开，起身走到上官守业旁边，两只柔荑温柔的放在上官守业肩上，替他静静的按摩起来。上官守业享受的着妻子的温柔服侍，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此去有些不顺么。”苏韵轻笑道。
“还是你懂我。”
感受着妻子柔顺中带着清香的发丝垂落在脸上，上官守业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苏韵抿嘴一笑：“都跟了你那么久了，能不懂你么，别的不说，就刚刚青儿说的那件事，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只是为了考验测试老六，恐怕还是为了引出杀肖老怪的凶手吧。”
上官守业皱眉道：“不错，若是魔教中人杀了肖老怪，没道理放着宝物不拿，唯一可能就是受伤不得不退，我徒步行走许久，就是为了留下踪迹，方便他有时间养好伤再来偷生死币，结果走到了龙兴城，还是不见踪影。”
说到这里，上官守业又叹气道：“今日我向掌门师兄汇报时，掌门师兄定也察觉道了我的意图，谁知他居然恍若未觉，我只怕掌门师兄知道些什么，却不想告诉我，哎，我们这掌门师兄啊。”
苏韵柔声道：“怕是掌门师兄自己有难言之隐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掌门师兄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管了吧，现在堇青门如日中天，掌门又雄才大略，堇青定能蒸蒸日上，出不了什么事的。”
上官守业拍了拍自己妻子柔软白嫩的手，示意她停下；“若是如此就好，只是，哎，只是掌门师兄最后跟我提了下隐匿石的消息，不知是何用意，我今晚翻遍古籍，竟没找到半点关于此的信息，我们这掌门师兄，怕是没人能懂他的心思啊。”
苏韵佯怒道：“你这人，跟你说了别管了，自己还非要想个不停，死钻牛角尖，早点睡了，明天还要帮老六办入门仪式呢。”
“夫人切勿动怒，那我们歇息吧。”上官守业屈指一弹，灯火瞬间熄灭，屋内重归宁静黑暗。
只听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待安静了片刻，苏韵的声音突又响了起来。
“你觉得老六这孩子怎么样。”
“我又没反对你叫他老六。”
“你这人。”
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李忧推开窗户，揉了揉眼睛，心里一阵激动，今天就是自己正式踏入修道的第一天了。
“小师弟，小师弟！。”
李忧闻言望去，不远处，瘦瘦高高的三师兄正向他挥手跑来，。
“三师兄早。”李忧赶忙迎了上去，认真行礼道。
“小师弟，快跟我走吧，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四师兄本想早上叫你一起，结果看你睡得熟，想你这几天是走累了，就放你多睡了会。”三师兄一把抓过他的手便跑了起来。
“啊！那师兄我们快走吧。”李忧闻言急道。
“对了小师弟，等会你不要叫师父师父，等过了入门仪式就可以了。”三师兄一边跑一边提醒道。
“我懂了三师兄。”
李忧急匆匆的跟着三师兄左绕右突，不多久便到了大厅。只见大厅正后方放着一只香炉，炉上插着三根香，灰色的烟雾正袅袅升起，炉后挂着三清画像，再旁边还有几张不知是何人的画像。香炉前方摆着两张椅子，分别坐着微笑的师娘，还有一脸严肃的师父，再靠近门前左右各摆放了数张椅子，左一椅子空者，左三坐着肥壮的四师兄，右一右二分别坐着二师姐和上官青。
“师父，李忧我带来了。”
三师兄恭敬地汇报了一声，就回左二的椅子上坐正了。
上官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李忧道：“李忧，跪下吧。”
“是，师父。”李忧闻言，走到两排椅子正中央，扑通一声跪下了。
上官守业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这孩子直肠子，罢了罢了，在座都是自己人，希望列祖列宗不要怪罪。
上官守业转身取了柱香，正色朝画像拜了三拜：“列圣诸真，历代先祖在上，今弟子上官守业，收李忧为我堇青门弟子，以正其行，以传风雅，以授其业，望诸圣厚之。”随后又郑重其事的拜了一拜，插香入炉，这才转身坐下。
众人又尽皆看向李忧，然而李忧呆呆地看着上官守业，双眼充满了迷茫。四师兄离他最近，轻轻踢了踢他，见李忧望过来，努努嘴轻声提醒道：“快拜师啊。”
李忧恍然大悟，在众人目光中，“哐当”一声便是一个响头，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随后大声道：“师父。”
随后场面又陷入了寂静。
上官守业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娘苏韵轻咳了声道：“李忧，敬茶吧。”
三师兄忙告罪道：“请师父师娘怪罪，是我没有告诉小师弟流程条例。”
师娘闻言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简化下好了，老六，过来敬茶吧。”
李忧如蒙大赦，低着头走到师父师娘面前。拿起茶杯，先递给师父；“师父请喝茶。”又恭敬地递给师娘，“师娘，请喝茶。”
苏韵笑眯眯道：“乖。”继而看了眼上官守业，微笑道：“本来应有三巡敬茶，但既然此处无外人在，接下来两杯茶那就算了，入门仪式就到此结束吧。”
上官守业轻咳一声，面容严肃：“李忧，那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门下第六弟子，从今往后，需遵守门规，心存善念，若品行不端，作奸犯科，坏我堇青名声作风，我必第一个亲手诛你！”
“师父，弟子谨记在心。”李忧恭敬回道。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忧从睡梦中被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天色已近黄昏，而在窗边，一个胖胖的身影正望着他，正是四师兄。
“小师弟，起来吃晚饭了。”四师兄肥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李忧应道:“来了四师兄。”
虽然四师兄没有在旁催促，但是初来乍到的李忧对于被人等待心中还是感觉有些歉意，一想到师父师娘可能也在等待自己，心中更是不安。
不曾想，跟着四师兄左弯右绕，到了用膳的大殿，竟空无一人。大殿占地约十平方丈，内部装饰也极为简单，除了最里面的双人桌作工比较精细外，其余靠门的单人桌都显得比较陈旧，椅子也只是简简单单用竹条编织而成，仿佛只是凡间寻常农家般。
“小师弟，你先坐会，其他人一会就到了，我们做弟子的总不能让师父师娘等，所以我就提前了会叫你起床了。”四师兄的椅子似乎是特制的，竹条是加粗过的，但是随着四师兄坐下，竹条依然扭曲成一个夸张的程度，发出了不支的抗议声。
李忧的心这才略微落下，在最靠门的椅子上坐下，感激道：“谢谢四师兄。”
又等了一会，三师兄才端着饭菜走进来，一进来看到四师兄已经领着李忧坐好才笑骂道：“小师弟住在你旁边唯一好处就是不会错过饭点。”
“民以食为天，不吃饱饭哪里精力做事。”四师兄嘿嘿一笑。
“三师兄，我来帮你端菜。”
“还是小师弟懂事。”
“呦呵，今天还加菜了嘛。”正说着，美胖瘦三人中的二师姐进来瞬间感觉眼前一亮，夸赞道。
“今天是小师弟上山第一天嘛。”三师兄微笑道。
又过了不久，上官夫妇领着上官青进了大殿，夫妇二人坐上了首座，苏韵见众弟子都已落座，轻轻点头道：“都吃吧。”众弟子应了一声，这才开动。
身前不再是熟悉的饭菜，味道也不再是婶婶爱吃的大葱味，身旁更不是熟悉的婶婶，听着不时传来的筷子碰撞声，李忧感觉恍如隔世，眼角两滴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李忧赶忙轻轻擦去，偷偷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没人发现，这才慢慢低头吃饭。
夜慢慢深了，上官夫妇的房间灯还亮着，上官守业在桌子边看着书，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上官青和苏韵坐在床边，整个房间充满了上官青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还夹杂者妇人的轻笑声。
不知道说到哪里，上官青还时不时瞪一眼上官守业，更是扑到苏韵怀中，撒娇道：“娘，其实青儿早可以回来了，最后一个月爹非要走路，不肯御剑，害我晚了那么久才见到娘。”
苏韵轻笑道：“你爹这么做肯定有他道理。”
上官青不由发出娇哼声：“娘就知道向着爹。”
上官守业闻言笑道：“那青儿，爹考考你，我这样做是为何啊？”
上官青不屑道：“不就是为了考验李忧品性嘛，怎么样，我小师弟还可以吧。”
“说的不错，李忧背着重包裹跟我们走了一路，没有一声抱怨，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上官守业轻咳一声，“青儿，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不嘛，我都好久没见到娘了，今晚我要和娘睡。”
上官守业闻言面色一僵，幸而苏韵掩嘴一笑：“青儿乖，明晚娘再陪你睡，今天先回去好好歇息吧。”
“那好吧，”上官青不舍的站起身，“爹娘晚安。”
苏韵看着爱女乖巧的关上房门离开，起身走到上官守业旁边，两只柔荑温柔的放在上官守业肩上，替他静静的按摩起来。上官守业享受的着妻子的温柔服侍，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此去有些不顺么。”苏韵轻笑道。
“还是你懂我。”
感受着妻子柔顺中带着清香的发丝垂落在脸上，上官守业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苏韵抿嘴一笑：“都跟了你那么久了，能不懂你么，别的不说，就刚刚青儿说的那件事，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只是为了考验测试老六，恐怕还是为了引出杀肖老怪的凶手吧。”
上官守业皱眉道：“不错，若是魔教中人杀了肖老怪，没道理放着宝物不拿，唯一可能就是受伤不得不退，我徒步行走许久，就是为了留下踪迹，方便他有时间养好伤再来偷生死币，结果走到了龙兴城，还是不见踪影。”
说到这里，上官守业又叹气道：“今日我向掌门师兄汇报时，掌门师兄定也察觉道了我的意图，谁知他居然恍若未觉，我只怕掌门师兄知道些什么，却不想告诉我，哎，我们这掌门师兄啊。”
苏韵柔声道：“怕是掌门师兄自己有难言之隐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掌门师兄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管了吧，现在堇青门如日中天，掌门又雄才大略，堇青定能蒸蒸日上，出不了什么事的。”
上官守业拍了拍自己妻子柔软白嫩的手，示意她停下；“若是如此就好，只是，哎，只是掌门师兄最后跟我提了下隐匿石的消息，不知是何用意，我今晚翻遍古籍，竟没找到半点关于此的信息，我们这掌门师兄，怕是没人能懂他的心思啊。”
苏韵佯怒道：“你这人，跟你说了别管了，自己还非要想个不停，死钻牛角尖，早点睡了，明天还要帮老六办入门仪式呢。”
“夫人切勿动怒，那我们歇息吧。”上官守业屈指一弹，灯火瞬间熄灭，屋内重归宁静黑暗。
只听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待安静了片刻，苏韵的声音突又响了起来。
“你觉得老六这孩子怎么样。”
“我又没反对你叫他老六。”
“你这人。”
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李忧推开窗户，揉了揉眼睛，心里一阵激动，今天就是自己正式踏入修道的第一天了。
“小师弟，小师弟！。”
李忧闻言望去，不远处，瘦瘦高高的三师兄正向他挥手跑来，。
“三师兄早。”李忧赶忙迎了上去，认真行礼道。
“小师弟，快跟我走吧，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四师兄本想早上叫你一起，结果看你睡得熟，想你这几天是走累了，就放你多睡了会。”三师兄一把抓过他的手便跑了起来。
“啊！那师兄我们快走吧。”李忧闻言急道。
“对了小师弟，等会你不要叫师父师父，等过了入门仪式就可以了。”三师兄一边跑一边提醒道。
“我懂了三师兄。”
李忧急匆匆的跟着三师兄左绕右突，不多久便到了大厅。只见大厅正后方放着一只香炉，炉上插着三根香，灰色的烟雾正袅袅升起，炉后挂着三清画像，再旁边还有几张不知是何人的画像。香炉前方摆着两张椅子，分别坐着微笑的师娘，还有一脸严肃的师父，再靠近门前左右各摆放了数张椅子，左一椅子空者，左三坐着肥壮的四师兄，右一右二分别坐着二师姐和上官青。
“师父，李忧我带来了。”
三师兄恭敬地汇报了一声，就回左二的椅子上坐正了。
上官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李忧道：“李忧，跪下吧。”
“是，师父。”李忧闻言，走到两排椅子正中央，扑通一声跪下了。
上官守业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这孩子直肠子，罢了罢了，在座都是自己人，希望列祖列宗不要怪罪。
上官守业转身取了柱香，正色朝画像拜了三拜：“列圣诸真，历代先祖在上，今弟子上官守业，收李忧为我堇青门弟子，以正其行，以传风雅，以授其业，望诸圣厚之。”随后又郑重其事的拜了一拜，插香入炉，这才转身坐下。
众人又尽皆看向李忧，然而李忧呆呆地看着上官守业，双眼充满了迷茫。四师兄离他最近，轻轻踢了踢他，见李忧望过来，努努嘴轻声提醒道：“快拜师啊。”
李忧恍然大悟，在众人目光中，“哐当”一声便是一个响头，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随后大声道：“师父。”
随后场面又陷入了寂静。
上官守业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娘苏韵轻咳了声道：“李忧，敬茶吧。”
三师兄忙告罪道：“请师父师娘怪罪，是我没有告诉小师弟流程条例。”
师娘闻言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简化下好了，老六，过来敬茶吧。”
李忧如蒙大赦，低着头走到师父师娘面前。拿起茶杯，先递给师父；“师父请喝茶。”又恭敬地递给师娘，“师娘，请喝茶。”
苏韵笑眯眯道：“乖。”继而看了眼上官守业，微笑道：“本来应有三巡敬茶，但既然此处无外人在，接下来两杯茶那就算了，入门仪式就到此结束吧。”
上官守业轻咳一声，面容严肃：“李忧，那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门下第六弟子，从今往后，需遵守门规，心存善念，若品行不端，作奸犯科，坏我堇青名声作风，我必第一个亲手诛你！”
“师父，弟子谨记在心。”李忧恭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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