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新的方向
傍晚，偏僻的小酒馆内，来了两个年过半百的客人。一个胡子泛白，面部整洁有条理，并且穿着十分正式的绅士燕尾服。另一个披着黑袍，一把剑从袍内穿过，脸上没有胡子，却有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们穿过喝的烂醉的人群，找了一个深处的包厢坐着。
酒保给他们上酒，期间还不时瞄了几眼穿着燕尾服的老男人。他们酒馆很少会有穿着这么高贵的人来过，这可能还是头一次。酒保不禁猜测这两个人的身份，这个黑袍的老男人应该是个骑士，而穿着燕尾服的应该是某个贵族的人吧。
“嘿，酒保发什么愣啊？快上酒，一桶的黑麦啤，我快等不及了。”黑袍男人跟他说道。
酒保反应了过来，快步离场了，过了几分钟，酒保又请了个人，将一桶黑麦酒踉踉跄跄地扛到包厢里头。
穿着黑袍的男人，接过了酒桶，毫不费力抱到桌上。两个酒保看见老男人的力气之后，悻悻然地离开了。
话说这两个老男人是谁？披着黑袍的是雪葬骑士弗里西斯，穿着燕尾服的是布莱克家族的管家基耶里。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磨叽了，想的多，干的少。”
说罢，弗里西斯把酒桶盖撬开，抱起酒桶，给两人分别倒了满杯黑麦酒。
黑麦酒的气泡多，嘟噜嘟噜的，很有味道。弗里西斯嗦了几口泡，又给自己添满。
“基耶里，要不要我给你嗦嗦，这气泡很难消掉的。”
基耶里一脸嫌弃。
“滚！”
弗里西斯嘿嘿一笑，说道：“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不是陪布莱克家的千金去伴读了吗？”
基耶里反问道：“那我找你的时候，你怎么都快走出德拱了？”
弗里西斯喝了一口酒，没来得及回答基耶里。
基耶里继续说道：“你怎么又回到以前的老样子了。御龙卫队不是限制喝酒吗？你对自己不是要求更加严格吗？”
一大杯啤酒吨吨吨地往弗里西斯的胃里灌。不一会儿，一杯就见底了。
弗里西斯打呼过瘾。然后打了一个小嗝。
“基耶里，我不干了，御龙卫队不能拥有我了。懂吗？现在我可以随便喝酒，还可以出去旅行，甚至找个老婆结个婚！”
“老家伙，出什么事了？御龙卫队不是你的家吗？”基耶里虽然很镇定，但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担忧。
弗里西斯说道：“啥事没有，就是御龙卫队变了。以往是亲妈的感觉，现在感觉是被后妈挤占了。”
“哦？这是什么感觉？”
弗里西斯说道：“就是这种感觉啊！基耶里，你知道我不善于表达的。这种东西我很难跟你解释的清。”
基耶里点了点头，他知道身前的莽汉干什么都行，就是解释不清。
“那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影响，现在我活的轻轻松松，想干嘛就干嘛，甚至还可以出远门。喔，你知道只能呆在德拱的那种郁闷吗？这个地方都是沼泽，潮湿的要死，冬天还tm的冷。我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基耶里笑了笑，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说德拱潮湿气息特别好闻，冬天的雪非常美丽，就连怪物都充满家的味道。”
弗里西斯摆了摆手，说道：“得了吧，以前还是个官，说什么都得正式点。底下的那群小子都看着我，我不得来点鼓舞人心的东西？”
弗里西斯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黑麦酒，看着杯中上浮的气泡，他好像回忆到了什么。
“嘿，哥哥，记得我们以前当猎魔人的时候吗？”
基耶里有些惊讶，“哥哥”这个词可是很久没出现过了。
“记得啊，你那时候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我打怪物，你收拾材料。还记得有一次接受了一个老人家的委托，猎杀破坏他们庄稼的獠牙猪王。你看上了老人家的孙女，托我想办法。我说我将獠牙猪王打成重伤，你带着人家姑娘去看，然后等到猪王出现，你再出手最后一击。结果，我打佘了獠牙猪王的三条腿，他向你缓慢跑来的时候，你居然在女孩面前尿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基耶里不顾形象的开怀大笑，甚至拍起了桌子。
弗里西斯的一声“哥哥”真的让他很开心。
弗里西斯大囧。幸好周围没有别人，不然他就要大义灭哥了。
“基耶里，你可别得意忘形，现在我可是有封号的雪葬骑士。武力值比你高的很。”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骑士弟弟。话说那时候很开心不是吗？”
弗里西斯感叹道：“是很开心，但也很危险啊。那时候你为了养活我不知道重伤了多少次，都是穷惹的祸。那时候以为你会当上勇敢无畏的骑士，而我会干点文职的活。现在看来命运还真是捉弄人。”
基耶里也喝了一杯黑麦酒，他说道：“命运也许会捉弄人，但是没捉弄过我们。我那时候那么勇猛，是为了保护弟弟，自从你不需要保护以后，我也没当骑士的愿望了。”
“结果哥哥的身影在弟弟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弟弟拼了命当上了骑士，还是北边最强的骑士。”
弗里西斯又灌了一口黑麦酒，他灌了三大杯了，脸色已经红润。
“这不是很好的结局吗？弟弟成为了最强。荣誉加身，受人敬仰。”
“噢！基耶里，结局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它是好是坏。我虽然成为了雪葬骑士，但我我的骑士心已经不见了。曾经我能毫无畏惧地斩杀怪物，现在砍个奴隶都费力气，甚至还在战争未停止的情况下私自劝队友放下利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从前你保护我的身影越来越难做到了。”
基耶里直勾勾地盯着弗里西斯。
“是不是上次奴隶暴乱的事情？”
弗里西斯点了点头。
“弗里西斯，不是你变了，而是这个世界变了。”
接着，基耶里沉声说道：“御龙卫队已经不是为人服务的军队了。他们开始屠杀人，这意味着它将变成政治斗争的工具。你退出也好，以后指不定发生什么乱子。”
弗里西斯望着空底的杯子，久久不语。
差不多等到基耶里又喝了两杯酒，弗里西斯才开口。
“基耶里，你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回来的呢？”
“小姐的十五岁成人礼。相当于回来过过生日。过完就走了。”
弗里西斯嘲笑道：“你还真成了小女孩的跟屁虫了啊，她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我都不敢想象你以前居然那么的威猛！”
基耶里也不在意。
“收人一分钱，干人一份活。做的事情不还是跟猎魔人一样吗？只不过打交道的对象不同了。”
“怎么样，外面好玩吗？”
基耶里突然鬼魅一笑。
“当然好玩，那里的姑娘一年四季都露着大白腿。看都看不过来。不像德拱这里，看暴露的女人还得去妓院。”
弗里西斯慢条斯理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然后和基耶里碰了一杯。
“老哥稳啊，你这么一说，我一定要出去走走。你经验丰富，给个推荐，哪些地方好玩？”
“南雪国的红颜山有混浴的温泉，冬狼国有毛茸茸的特殊服务，魔法联合王国的民风最为开放。”
弗里西斯脑袋不自觉地向前伸出，眼睛里闪出一道亮光。
“我干你个头啊！”基耶里突然给弗里西斯来了个脑瓜崩。
“天天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从小到大就没停过。”
弗里西斯的老脸贴在了木头上。
“那你总得给我推荐个地方去玩吧！”
基耶里低头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去魔法联合王国的高校当个老师怎么样？那里的待遇好，每五年还会举办一次北境骑士比武。你可以在那里切磋技艺，交交朋友，拓展一下知识面。”
弗里西斯叫到：“啊！还要当老师？”
基耶里说道：“你可别挑剔，就你那点钱。不做事，能活多久？而且骑士老师还是一份好工作，你知道小姐学校里多少女同学都暗恋他们的骑士老师吗？每次情人节，骑士老师都会收到一桌子的巧克力。保你一年也吃不完。”
弗里西斯立马站了起来，他说道：“我去，我立马就去应聘。”
基耶里在心中暗笑：这个傻弟弟就是好骗，年轻的骑士老师当然能收到好多巧克力，骑士老头顶多收到几坨牛粪。
谁不知道魔法学院的骑士老师就是给她们上体育课的人？帅气年轻的还好，臭老头不得恨死。
基耶里微笑着拍了拍弗里西斯的肩膀，并说道：“弟弟乖，我一定在一个女生比例多的学校给你找一个骑士老师当的。”
弗里西斯会心地点了点头，“哥哥厉害”，“哥哥最好”的话不绝于耳。
“哥哥，有什么难事尽管找我就好，我一定帮忙。”
基耶里眼睛一亮：“我正好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小时候我给女孩送礼物，都是你出的主意，效果还非常的好。几天后，小姐过生日，礼物我还没想好，不如你来挑一挑？”
弗里西斯自信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他们穿过喝的烂醉的人群，找了一个深处的包厢坐着。
酒保给他们上酒，期间还不时瞄了几眼穿着燕尾服的老男人。他们酒馆很少会有穿着这么高贵的人来过，这可能还是头一次。酒保不禁猜测这两个人的身份，这个黑袍的老男人应该是个骑士，而穿着燕尾服的应该是某个贵族的人吧。
“嘿，酒保发什么愣啊？快上酒，一桶的黑麦啤，我快等不及了。”黑袍男人跟他说道。
酒保反应了过来，快步离场了，过了几分钟，酒保又请了个人，将一桶黑麦酒踉踉跄跄地扛到包厢里头。
穿着黑袍的男人，接过了酒桶，毫不费力抱到桌上。两个酒保看见老男人的力气之后，悻悻然地离开了。
话说这两个老男人是谁？披着黑袍的是雪葬骑士弗里西斯，穿着燕尾服的是布莱克家族的管家基耶里。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磨叽了，想的多，干的少。”
说罢，弗里西斯把酒桶盖撬开，抱起酒桶，给两人分别倒了满杯黑麦酒。
黑麦酒的气泡多，嘟噜嘟噜的，很有味道。弗里西斯嗦了几口泡，又给自己添满。
“基耶里，要不要我给你嗦嗦，这气泡很难消掉的。”
基耶里一脸嫌弃。
“滚！”
弗里西斯嘿嘿一笑，说道：“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不是陪布莱克家的千金去伴读了吗？”
基耶里反问道：“那我找你的时候，你怎么都快走出德拱了？”
弗里西斯喝了一口酒，没来得及回答基耶里。
基耶里继续说道：“你怎么又回到以前的老样子了。御龙卫队不是限制喝酒吗？你对自己不是要求更加严格吗？”
一大杯啤酒吨吨吨地往弗里西斯的胃里灌。不一会儿，一杯就见底了。
弗里西斯打呼过瘾。然后打了一个小嗝。
“基耶里，我不干了，御龙卫队不能拥有我了。懂吗？现在我可以随便喝酒，还可以出去旅行，甚至找个老婆结个婚！”
“老家伙，出什么事了？御龙卫队不是你的家吗？”基耶里虽然很镇定，但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担忧。
弗里西斯说道：“啥事没有，就是御龙卫队变了。以往是亲妈的感觉，现在感觉是被后妈挤占了。”
“哦？这是什么感觉？”
弗里西斯说道：“就是这种感觉啊！基耶里，你知道我不善于表达的。这种东西我很难跟你解释的清。”
基耶里点了点头，他知道身前的莽汉干什么都行，就是解释不清。
“那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影响，现在我活的轻轻松松，想干嘛就干嘛，甚至还可以出远门。喔，你知道只能呆在德拱的那种郁闷吗？这个地方都是沼泽，潮湿的要死，冬天还tm的冷。我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基耶里笑了笑，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说德拱潮湿气息特别好闻，冬天的雪非常美丽，就连怪物都充满家的味道。”
弗里西斯摆了摆手，说道：“得了吧，以前还是个官，说什么都得正式点。底下的那群小子都看着我，我不得来点鼓舞人心的东西？”
弗里西斯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黑麦酒，看着杯中上浮的气泡，他好像回忆到了什么。
“嘿，哥哥，记得我们以前当猎魔人的时候吗？”
基耶里有些惊讶，“哥哥”这个词可是很久没出现过了。
“记得啊，你那时候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我打怪物，你收拾材料。还记得有一次接受了一个老人家的委托，猎杀破坏他们庄稼的獠牙猪王。你看上了老人家的孙女，托我想办法。我说我将獠牙猪王打成重伤，你带着人家姑娘去看，然后等到猪王出现，你再出手最后一击。结果，我打佘了獠牙猪王的三条腿，他向你缓慢跑来的时候，你居然在女孩面前尿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基耶里不顾形象的开怀大笑，甚至拍起了桌子。
弗里西斯的一声“哥哥”真的让他很开心。
弗里西斯大囧。幸好周围没有别人，不然他就要大义灭哥了。
“基耶里，你可别得意忘形，现在我可是有封号的雪葬骑士。武力值比你高的很。”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骑士弟弟。话说那时候很开心不是吗？”
弗里西斯感叹道：“是很开心，但也很危险啊。那时候你为了养活我不知道重伤了多少次，都是穷惹的祸。那时候以为你会当上勇敢无畏的骑士，而我会干点文职的活。现在看来命运还真是捉弄人。”
基耶里也喝了一杯黑麦酒，他说道：“命运也许会捉弄人，但是没捉弄过我们。我那时候那么勇猛，是为了保护弟弟，自从你不需要保护以后，我也没当骑士的愿望了。”
“结果哥哥的身影在弟弟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弟弟拼了命当上了骑士，还是北边最强的骑士。”
弗里西斯又灌了一口黑麦酒，他灌了三大杯了，脸色已经红润。
“这不是很好的结局吗？弟弟成为了最强。荣誉加身，受人敬仰。”
“噢！基耶里，结局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它是好是坏。我虽然成为了雪葬骑士，但我我的骑士心已经不见了。曾经我能毫无畏惧地斩杀怪物，现在砍个奴隶都费力气，甚至还在战争未停止的情况下私自劝队友放下利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从前你保护我的身影越来越难做到了。”
基耶里直勾勾地盯着弗里西斯。
“是不是上次奴隶暴乱的事情？”
弗里西斯点了点头。
“弗里西斯，不是你变了，而是这个世界变了。”
接着，基耶里沉声说道：“御龙卫队已经不是为人服务的军队了。他们开始屠杀人，这意味着它将变成政治斗争的工具。你退出也好，以后指不定发生什么乱子。”
弗里西斯望着空底的杯子，久久不语。
差不多等到基耶里又喝了两杯酒，弗里西斯才开口。
“基耶里，你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回来的呢？”
“小姐的十五岁成人礼。相当于回来过过生日。过完就走了。”
弗里西斯嘲笑道：“你还真成了小女孩的跟屁虫了啊，她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我都不敢想象你以前居然那么的威猛！”
基耶里也不在意。
“收人一分钱，干人一份活。做的事情不还是跟猎魔人一样吗？只不过打交道的对象不同了。”
“怎么样，外面好玩吗？”
基耶里突然鬼魅一笑。
“当然好玩，那里的姑娘一年四季都露着大白腿。看都看不过来。不像德拱这里，看暴露的女人还得去妓院。”
弗里西斯慢条斯理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然后和基耶里碰了一杯。
“老哥稳啊，你这么一说，我一定要出去走走。你经验丰富，给个推荐，哪些地方好玩？”
“南雪国的红颜山有混浴的温泉，冬狼国有毛茸茸的特殊服务，魔法联合王国的民风最为开放。”
弗里西斯脑袋不自觉地向前伸出，眼睛里闪出一道亮光。
“我干你个头啊！”基耶里突然给弗里西斯来了个脑瓜崩。
“天天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从小到大就没停过。”
弗里西斯的老脸贴在了木头上。
“那你总得给我推荐个地方去玩吧！”
基耶里低头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去魔法联合王国的高校当个老师怎么样？那里的待遇好，每五年还会举办一次北境骑士比武。你可以在那里切磋技艺，交交朋友，拓展一下知识面。”
弗里西斯叫到：“啊！还要当老师？”
基耶里说道：“你可别挑剔，就你那点钱。不做事，能活多久？而且骑士老师还是一份好工作，你知道小姐学校里多少女同学都暗恋他们的骑士老师吗？每次情人节，骑士老师都会收到一桌子的巧克力。保你一年也吃不完。”
弗里西斯立马站了起来，他说道：“我去，我立马就去应聘。”
基耶里在心中暗笑：这个傻弟弟就是好骗，年轻的骑士老师当然能收到好多巧克力，骑士老头顶多收到几坨牛粪。
谁不知道魔法学院的骑士老师就是给她们上体育课的人？帅气年轻的还好，臭老头不得恨死。
基耶里微笑着拍了拍弗里西斯的肩膀，并说道：“弟弟乖，我一定在一个女生比例多的学校给你找一个骑士老师当的。”
弗里西斯会心地点了点头，“哥哥厉害”，“哥哥最好”的话不绝于耳。
“哥哥，有什么难事尽管找我就好，我一定帮忙。”
基耶里眼睛一亮：“我正好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小时候我给女孩送礼物，都是你出的主意，效果还非常的好。几天后，小姐过生日，礼物我还没想好，不如你来挑一挑？”
弗里西斯自信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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