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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知名教授如何绕过法律?

    另一边的小威廉则遇到了纳威·隆巴顿。纳威是一个在家长面前很腼腆的男孩,但在神奇动物商店里——是的,威廉从摩金夫人那里出来了之后,仍然没有等到猫头鹰。但麦格教授的签名很管用,摩金夫人一点也不担心威廉会赖账,还帮他将制服都打包好。于是威廉来到神奇动物商店,按照麦格教授的说法,宠物属于可买可不买的物品,而且价钱不一,所以威廉只能在这里先选好,等忙完了一切再来买宠物——各种动物的声音掩盖了人声,于是纳威小声地和威廉聊起来了自己获得通知书的事,以至于威廉都没来得及多打量整间神奇动物商店。

    “我以为自己收不到通知书了,毕竟我只是有一次被阿尔吉叔爷扔出去然后弹了起来,我一直很担心自己的法力不够上霍格沃茨。而且我记性很差,昨天的通知书我也是在窗台上发现的。我奶奶猜应该是我接到了猫头鹰,但摔了一跤就忘记了,才顺手将通知书放在了窗台上。可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什么时间见到过猫头鹰,万幸通知书接到了,你都不知道当时他们的表情有多高兴。这不,阿尔吉叔爷决定给我买一只蟾蜍。”

    “蟾蜍挺不错的,我觉得不少品种都挺可爱的,你怎么不太高兴,纳威?”

    “哦,”纳威偷偷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给自己侄孙挑选宠物的叔爷,悄悄地告诉威廉,“我不是太喜欢蟾蜍,现在似乎不流行了,我害怕其他人会笑话我。”

    “那你应该告诉你的叔爷。”

    “可他似乎挺高兴的,我如果拒绝他的礼物似乎会让他伤心。”

    “我想他更高兴你能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句话似乎让纳威鼓起了勇气,他跑到自己叔爷面前,似乎在结结巴巴说着什么。由于神奇宠物商店太喧闹了,威廉并没有听到。他假装自己正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些老鼠,那些老鼠也纷纷望向他,但威廉并不感兴趣——这些都是普通的巢鼠(Micromysminutus)。

    不一会儿,纳威既高兴又失望地回来了。

    “阿尔吉叔爷很高兴,告诉我可以自己选一只别人会觉得很酷的蟾蜍。”纳威有些委屈地说。

    “那你觉得哪只比较好?”威廉只好安慰他,“我们看看能不能选上一只稀有的。”

    于是两人开始询问店员,就在他们看了十多种不同的蟾蜍之后,威廉突然推荐了一只蟾蜍。

    “这只看起来也很普通。”纳威强调。

    “是的,”威廉不得不悄悄对纳威说,以防店员听到,“现在看起来很普通。我以前在大英博物馆看到过标本,这是只非洲巨蛙(Conrauagoliath),现在看起来不起眼,只是因为它还是幼体。”

    “这是幼体?”纳威另眼相看这只与其他蟾蜍相比毫无特色的非洲巨蛙。

    “成年之后它至少有一只猫那么大。”如果将它的后退伸直的话,它大概有一条狗那么长,威廉在心里说。

    “酷——”纳威赞叹。

    “你们选好了吗?”阿尔吉来到了纳威身前。

    “叔爷,我选好了,就这一只。”纳威不再犹豫。

    “很棒的选择,哦,这只看起来绿褐色的,的确很有特色。”阿尔吉叔爷由衷夸奖起来,并且开始招呼店员,“您好,我的侄孙选好了这一只。”

    纳威的脸有些红红的。

    “好的,先生。”店员女巫向纳威叮嘱道:“饲养蟾蜍需要保持一定的湿度,如果你不想让它冬眠的话,等到了秋天请给它定期使用保湿咒,并且放在温暖的室内。”

    “保湿咒?”阿尔吉叔爷有些疑惑,“抱歉,我们平时有用过这种咒语吗?”

    女巫托了托自己厚重的眼镜,耐心解释:“在温瑞迪安(Viridian)教授写的《诅咒与破解诅咒》(CursesandCounter-Curses)一书中有记载,以前孩子们在恶作剧的时候常用,现在我们发现用来给蟾蜍等宠物保持皮肤湿润很有效。”

    “我得给温迪克(Vindictus)写信,他不能教孩子们对同学施放恶咒。”阿尔吉叔父嘟囔了一句,但他转头对纳威说,“放心,我的孩子,我想你的魔咒课老师会教你这个的。”

    “那么伯德先生,”说完纳威,阿尔吉转向了威廉,“你的父母没和你在一起么?”

    “哦,他们可能还在猫头鹰商店那边寄送包裹,我们约好待会儿见。”

    “伯德教授,您怎么能这么熟练地捉住猫头鹰呢?”骚乱平息之后,凯尔特伯恩教授了解到伯德先生是一所麻瓜学校的教授,并且教导鸟类相关知识,也很自然地将伯德先生称呼为教授,并且询问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店主也在一旁陪着,招呼了一桌好茶点,感谢两位教授和两位麻瓜的帮忙。

    “我觉得它们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在我手中的时候都产生了应激反应,完全呆住了。”伯德先生发挥了自己的专业优势,解释道:“很多猫头鹰在受到巨大惊吓的时候都会进入应激假死状态。虽然我是抓住过很多猫头鹰,但这不是我特别熟练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和它们不熟悉,所以它们在被我抓住之后进一步受到惊吓,呆楞住了,无法反抗,所以你们看我捉猫头鹰才会觉得特别熟练。”

    “谢谢您的解释,但我想请教另一个问题。”店主忍不住插嘴,“凯尔特伯恩教授,您知道我的猫头鹰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骚乱吗?”

    “我同意伯德教授的说法。”凯尔特伯恩教授说道,“这些猫头鹰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所以才会骚乱起来,但是什么原因,我也没有头绪。猫头鹰窝棚里有什么吓住它们的东西吗?”

    “只要您的狼蛛没有落在里面,那就应该没有。”

    “那你就需要找到它们受到惊吓的原因了。”凯尔特伯恩也给出了自己的专业意见,“通常猫头鹰会受到夜骐的攻击,当然其他会飞的猛兽也会攻击它们,但太罕见了,最常见的仍然是夜骐。为此,我和海格还驯化了霍格沃茨附近的夜骐。”

    “还有可能是人。”伯德太太在一旁补充,顺便用笔记下了“夜骐”这个名字,“有些人类为了一己之私捕捉这些动物,我想这些迷人的小可爱们在外面一定很遭人觊觎。”

    “他们为什么要捉猫头鹰?”店主瞪大了眼睛。

    “虽然我接触过各种危险的神奇动物,但我始终认为人类才是最危险的。”凯尔特伯恩教授感慨道。

    “店主,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这几天留下来研究下这些猫头鹰骚乱的原因。”伯德先生觉得这个项目不错。

    “当然,我会支付一笔加隆,只要能安抚下来这群猫头鹰就好,前两天已经有不少老顾客向我投诉它们鬼鬼祟祟投放信件的问题了。”

    “如果凯尔特伯恩教授也愿意留下来的话就更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交流。”伯德先生邀请道。

    “我大概不行,霍格沃茨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去做,但有机会我可以来找您,伯德教授。”

    麦格教授在一旁撇了撇嘴。

    伯德太太看丈夫的事敲定了,趁机说道:“请容我先失陪一下,我想回到店前去察看一下包裹,没问题的话我想尽快寄送出去,我想威廉已经逛了不少商店了。”

    “当然,当然。”店主招呼了一位店员送伯德太太回前店,“很遗憾这样子的猫头鹰不适合让你们一一挑选了,但我们的店员会尽快派遣出平静下来的猫头鹰。”

    “伯德夫人,如果方便的话,也请您帮我察看一下包裹有没有问题。”凯尔特伯恩教授顺口拜托道。

    “好的。”

    伯德先生继续和凯尔特伯恩教授、猫头鹰商店店主一起交流鸟类学相关知识。然而这样平静的时光没享受多久。

    “亲爱的,这只狼蛛光头胸部和腹部加起来就有两个沙滩球那么大!”伯德太太惊喜地喊道。

    “我来看看。”伯德先生不想放过观赏任何一个新奇动物的机会。

    凯尔特伯恩教授脸色立马变了。

    麦格教授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伯德先生已经回到了前店,惊奇的评论传到了后面:“的确,这只狼蛛真大!比我以前在巴西丛林看到的那只亚马逊巨人食鸟蛛(Theraphosablondi)还要大,我都不知道蜘蛛能长到这么大。这种白色的复眼也很罕见。”

    在店主和店员们纷纷好奇地前往前店观看一下的时候,麦格教授已经盯住了凯尔特伯恩教授。

    “凯尔特伯恩教授!”麦格教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以防止校丑外扬,但仍然足够激烈:“我想您要寄送的不是狼蛛,而是八眼巨蛛(Acromantula)!它是A类禁止贸易物品!请您赶紧收回包裹,并且将它放回禁林!”

    “哦,米勒娃,你真聪明。但我想你如果熟读《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的话,就会发现八眼巨蛛并非A类禁止贸易物品,禁止贸易的只是它的卵——”

    “那是因为八眼巨蛛吃人!任何有理性的巫师都不可能交易一个会将自己吃掉的神奇动物!”

    “但是一只瞎眼的幼体八眼巨蛛,在中了强力昏迷咒,还灌下了生死水的情况下,我觉得寄送还算是安全的,而且我也没有违反法律交易它,不是么?”

    麦格教授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