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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劫持

    打斗刚开始的时候,沈百川就醒了,匆忙穿好衣服,推门而出。甫一出来,就看到哈尔泰战死,在看到满地的军士尸首,一下子睚眦俱裂。平复了一下心绪,沉声说道:“尔等何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袭击大魏公主鸾驾,击杀两国护卫军士仆役。”

    “什么人?我等都是大魏子民,看不惯狗皇帝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去换取一时苟安。故前来请公主移驾归国。”领头黑衣老者冷冷地答道。

    “公主找到了。”两名黑衣人押着战战兢兢地“公主”出来道。

    “很好,保护好公主。”黑衣老者命令。

    “大胆逆贼!你们已犯下滔天之罪,还不自知。击杀柔然将士,强掳大魏公主,已是犯上作乱。如若使两国干戈再起,又有无数生灵涂炭啊!”沈百川老泪纵横,痛心疾首的道。

    “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害怕、朝廷害怕、狗皇帝害怕,我们不怕,只要北狄敢来,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一名年轻的黑衣人答道。

    一声声惨叫传来,所有的军士仆役全部被杀。

    “时候不早了,废话少说。”黑衣老者厉声道。

    “沈侯爷,得罪了,请跟我们走吧。”一名黑衣人拉扯着沈百川道。

    “不得无礼,上头交代,沈侯爷是贵客,不得怠慢。”黑衣老者急忙制止黑衣人的粗鲁行为。

    “公主被掳,我愧对皇上,愧对大魏。我有何颜面苟且偷生,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沈百川悲愤的说道。

    “不好!”一名黑衣人惊叫道。

    沈百川趁黑衣人不注意,对着面前的长剑,倏地撞了上去,长剑贯体而出,持剑黑衣人吓得一下撒了长剑。其他黑衣人迅速扶住摇摇欲坠的沈百川,一探鼻息道:“还活着。”几名黑衣人急忙给沈百川敷上金疮药,并进行简单的包扎。

    变化来的太突然,打乱了黑衣老者的计划,于是来不及清理现场,就带着“公主”和重伤昏迷的沈百川以,长宁公主的嫁妆以及战死同伴的身体,迅速离开了青石峪。

    一阵金鸣交戈声音隐隐从远处传来,惊醒了沉睡中的两人。沈知远扶着长宁公主起身,极目四眺,周围一片漆黑。

    “不对!山下的灯火怎么全灭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回去吧。”沈知远慌忙易容之后,就和长宁公主一起下山,朝青石峪飞奔而来。

    离哨卡大门半里左右的时候,沈知远突然涌出一种不详的感觉,黑漆漆的青石峪太寂静了,寂静的可怕。于是他停下来示意长宁公主,转到路旁的小树林里。沈知远把自己的不安和长宁公主说了,就要独自前去探探情况。

    “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会害怕的,周围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一起去,起码互相也有个照应。”长宁公主娇声道。

    “好吧。不过你跟在我后面,要保持距离。我先去看看,没问题就招呼你一起进去。如有不测,我就用啸声警示,届时你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用管我,等天亮了就回头往大魏跑。”沈知远冷静的嘱咐着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往哨卡掠去,只几个起落,沈知远就到了哨卡跟前,只见大门完好无损,用手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栓起来了。接着,沈知远施展壁虎功慢慢地游到寨墙上的垛口朝里极目望去,依稀可见院子里躺满了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爹不会有事吧”沈知远心头一紧,扒着寨墙的手颤抖不知,差点从墙上掉下来。好不容易凝住精神,沈知远一跃而下,一个箭步跃到长宁公主身边,颤声说:“里面的人可能都死了。”

    “啊......那姑父呢?”长宁公主大惊,拉着沈知远问道。

    “不知道。”沈知远无力地摇了摇头。

    “吉人自有天相,姑父应该会没事的。”长宁公主安慰道,“我们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一齐掠进院子,沈知远从身上摸出火折子一晃点着几支熄灭的火把,顿时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出现在他们面前,满院的尸体横七竖八躺着。长宁公主“啊”地一声闭着眼睛躲进沈知远的怀里,浑身发颤。沈知远轻轻拍着长宁公主说:“公主姐姐,别怕,有我在呢。”长宁公主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慢慢地睁开眼睛。

    沈知远蹲下试了试几具尸体的鼻息,发现都已气绝身亡。沈知远起身和长宁公主两人举着火奔向长宁公主下榻的馆舍,房内空无一人,宫女绿萼已不知去向,沈百川的馆舍也是一样。盛放嫁妆的马车也被洗劫一空。

    “是我害了姑父和绿萼,他们想要的人应该是我。”长宁公主自责地啜泣。

    “姐姐不要太过自责。他们把柔然军士和我国的仆役都杀了,把嫁妆都劫走了,却偏偏带走了爹和绿萼这个假公主,说明爹和绿萼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这样看来,爹和绿萼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沈知远仔细分析道。

    说完,沈知远和长宁公主出去继续查探,发现除了岗哨是被暗器杀死外,其他人身上都是剑伤,显然是江湖人所为。

    “那个不是北狄将军吗?”只见哈尔泰靠墙歪坐着,满脸血污的大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沈知远上前探查,发现哈尔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再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外伤,但肋骨却根根碎裂,明显是被强劲内家掌力重创。

    “姐姐,他还没死,兴许还能救活。只要他活过来,就能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沈知远兴奋地叫道。接着,沈知远把浑身瘫软得面条似的哈尔泰拖到一辆马车上。

    “凶手究竟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爹和绿萼不知被他们带到哪里?这些,目前我们一无所知。不知接下来姐姐有什么打算?”沈知远问向长宁公主。

    “我是奉旨去北狄和亲的,我既然没死和亲当然要继续。”长宁公主无奈的道。

    “可是,绿萼假扮的公主和我爹已不知去向,你独自去和亲,柔然人会相信吗?”沈知远道。

    “我不能辜负父皇的重托。到了北狄牙帐,就让他们派人到京师禀报父皇,父皇再命宫里的人来,自会认出我是公主。”长宁公主执拗的道。

    “你怎么去啊?世上哪有自己嫁自己的。”沈知远道。

    “不是还有你吗?本宫现在就代大魏皇帝任命大魏太学院甲辰科学子,文安侯府世子沈知远为送亲宣慰使,护送本宫出嫁。”长宁公主指着沈知远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

    “草民谨遵公主殿下玉旨,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沈知远亦一本正经地下跪叩首。

    “请公主殿下移步上车。”沈知远起身,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本宫累了,走不动了。”长宁公主看着沈知远配合的严丝合缝,笑的花枝乱颤。

    “好嘞。”沈知远把长宁公主拦腰抱到放着哈尔泰的那辆马车上坐好,对长宁公主说:“暂时委屈公主姐姐一下,你那辆车太招摇不安全。那伙歹徒如果发现公主是假的,势必会回来继续搜寻。看哈尔泰的伤势,我们两个都不是对手。”

    “我不碍事。只是委屈你这个‘京师第一少年才子’,亲自驾车送心上人去和亲。”长宁公主戏谑的说。

    沈知远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装作气鼓鼓地样子去马厩牵马套上,又去找了些干粮和清水放到马车上,再去打开大门。回来径直坐到马夫的位置赶车就走。

    “生气啦。我还没说完呐,有一句古语,叫什么来着的,嘿,想起来了,叫‘新娘出嫁了,新郎不是我’,是不是就是说你的呀!”长宁公主打开车厢前壁上方的小窗,伸出手摸着沈知远的发髻一脸俏皮地说道。

    沈知远一声不吭,回答她的是两声脆脆的鞭响,吃痛的骏马奋蹄疾奔,马车一阵颠簸,长宁公主颠的有点站不稳。

    “真生气啦,小知远。”长宁公主轻笑道。

    “公主姐姐,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求你说点别的吧。要不,你睡一会好不好,你不累吗?”沈知远降下速度,央求道。

    “我不累,我要陪着你说话,防止你困了打瞌睡。我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给你听。”长宁公主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