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道沉尸
和官马山村民们早就淌出来的山路相比，这座盖有娘娘庙的无名小山根本就不算有路。
山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尤其是有种成片生长的葎草，俗称拉皮草，茎和叶柄上细倒钩碰一下就能把皮肤拉出一道口子。我和胖子一人找了根比较结实的树枝开路，同时小心防备附近有蛇。
因为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走山路又是个耗费体力的活，预计完成一半儿的路程后，俩人就找片空地歇息。
胖子点根烟，闲着没事问我：“苏洛，你说这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这建个娘娘庙干啥？”
我抽口烟环顾还飘荡着薄雾的清凉山野，说：“你小时候也没少和我跟在我爷屁股后面听故事，俗话讲乱世和尚闭门不出，道士提剑下山。清末年间，道士和神父的组合听着就奇怪。这娘娘庙，十有八九是他们为了办什么事掩人耳目建的。不过具体为啥我也不清楚。而且真的是道士和神父么？万一是别人假扮的呢？那时候的人绝大部分斗字不识一个，我可不觉得他们知道如何辨别真伪。”
一根烟抽完，我俩再度启程，胖子还纠结刚才的问题，说：“你说给山上人通风报信的人怎么会知道娘娘庙的位置？老村长不是说这破庙几十年没人来了么？陈雪还说是村里人...哎呀，难不成村里人和山上贼人通气了？”
我摆摆手示意胖子别乱想：“山上有盗墓贼，那只是民警看见一个地洞的猜测。我更倾向村里有人想拿鬼子军备库的物资，但是晚上男人们上山打猎回来你也都看见了，可没听说谁家汉子没回来......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官马山上袭击咱俩的人，不是村民。但给贼人通风报信的一定是村民！”
胖子低着头皱眉苦思，换我在前面开路，没多久，终于在一小片林子看见一座破落的小庙堂，也就一间普通草房那么大，上面漆料经过几十年的风吹日晒早就脱落褪色，不过门窗还算完好。
我与胖子对视一眼，无视荒山野岭寂寥的孤独感，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眼看到里面完全变成泥塑，缺了半个脑袋的娘娘雕像。
庙堂不大，除中央的一座娘娘雕像，空空如也，胖子用力闻闻里面的空气，说：“霉味不大，不合常理。看来的确有人往这里跑致使空气流通。”
我四下看看，地面积满灰尘，唯独泥塑的娘娘雕像灰尘最少。心里一声冷笑，跳上雕像寻找机关或者暗道。
胖子一见我如此不尊重这位娘娘，当即拜道：“哎哟喂，这位娘娘，苏洛这小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怪罪他。我俩也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您既然是......”
没等胖子说完，我一脚踢飞桌子上的香炉打在他的肚子上，骂道：“你个夯货！瞎拜什么！荒山野岭，一个没有香火的庙堂正主早就成孤魂野鬼了，你是想拜鬼等它缠上你么！”
胖子肚子被砸心头恼火，揉着肚皮说：“哼！我这是本着平等的价值观与它好说好商量，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胖爷现在就把它这破庙给砸了！”
我站雕像旁看胖子恼火的模样好笑，说：“行啊李英豪，在人家的地界扬言要砸了人家的场子，好胆气！别在下面扯没用的，上来帮把手，这泥塑雕像有机关。”
胖子闻言一喜，爬到雕像另一边，我俩同时顺时针方向用力，“咔哒”一声，雕像下面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
胖子嬉笑眉开的拍了我一下，说：“行啊苏洛，不愧是苏老爷子的孙子，有两下子。”
我嘿嘿一笑。
俩人跳下雕像，站在雕像底座打开的一个暗道入口前。我问他：“进不进？”
胖子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怕个鸟，跟着胖爷冲！”
说着，胖子一马当先钻进暗道，我四下看看，庙里没什么趁手的家伙，之前被我踢到地上的香炉感觉是个不错的钝器，拿起它跟在胖子身后。
暗道初极狭窄，后面越走越宽也从趴着变成走着。无视四周腐朽潮湿的土腥味，借助火柴微弱光芒走了一阵，我对胖子说：“胖子，靠火柴咱俩走不远，暗道有没有壁灯啥的？”
胖子没有回答我，突然停下脚步，俩人直接撞在一起，我忙问：“干啥呢，咋突然停下了？”
胖子眯着眼睛说：“苏洛，前面好像有个死人？”
我向前探头，无所谓道：“死人而已，有啥好怕的，停下干啥。”
朦胧火光中我刚要看清前方黑暗，火柴刚好熄灭，心里道声晦气催促胖子再划一根。
安静的黑暗中一时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及胖子划火柴的摩擦声。
然而不知何时一阵轻微的“嗒嗒”声若隐若现，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声音越来越清晰，绝不是幻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磨牙，极轻，如果不是因为陷入黑暗人类视觉丧失听觉大幅提升，根本听不到。
我骂道：“胖子，你这时候磨什么牙，划火柴啊！”
胖子觉得委屈，说：“谁磨牙了？不是你踩着屎磨鞋底子？”
火柴燃烧，我和胖子都发现对方脸色不对，然后我们立刻甩头看向暗道尽头，那里居然有一个模糊的人形阴影不时抖动！
霎时间我和胖子头皮发麻全身汗毛倒竖，因为巨大的惊恐我未加多想高举手中香炉就全力甩了过去。
管它什么东西，先下手为强！
香炉打在黑影上只听一声闷响，好像什么东西倒地，然后才是香炉掉落的声音。
听动静我确定自己打到什么东西了，莫非是胖子说的死人？可死人怎么会动？我从胖子手里接过火柴盒，准备划着一根火柴继续前进看看暗道前面究竟有什么。
胖子体大，折腾这么久呼吸稍显急促，未加注意刚燃烧半截的火柴被他气息不小心吹灭，瞬间暗道重新陷入黑暗。
我翻个白眼心里暗骂胖子没用，未等点着新的火柴，那古怪的“嗒嗒”声又响起来而且这次距离我们很近，就在身后！
一转身，刺目强光从暗道斜上方射下，我和胖子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刚想咬牙发狠，却听到陈雪的声音：“你们两个胆子真大，没点照明设备居然敢走庙底暗道。”
原来古怪的“嗒嗒”声是陈雪的脚步，我和胖子长舒一口气，然后立刻心里相互诽谤对方没出息。
我不着痕迹的抹了把额头冷汗，点根烟没好气地对陈雪说：“你咋跟过来了？胆子这么大呢！要是出点啥事，我怎么和林老师交代！”
陈雪知道自己理亏，未加辩驳，昂头说：“现在我已经跟过来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一个人回去？我告诉你，我这一路是偷偷跟在你们两个后面的，可没记路！”
我还是第二回见着把犯错说得好像很有理的人。第一回是胖子，这家伙小时候坑完我就是这态度。
事已至此，我知道多说无用，只得由她。
一转头，突然发现胖子不见了。
“胖子？！”暗道里我喊了一声，陈雪走到我身边举着一把手电，我瞥了一眼，认出是二战期间美国GITS出品的军用L型拐角手电。这种手电制作精良，防雨防摔，结实耐用，对于我们当下的处境来说，是最好的照明设备。
手电筒的灯光照亮暗道，我和陈雪看到胖子正捡起之前我丢出去的香炉，旁边还躺着一具死尸。
尸体双眼凹陷，尸身干瘪，不知死了多少年月，身上穿着一套清末年间的道士标准服饰，腰里别着百宝囊和硬木制作用来化缘的单瓢，身后背着两把雌雄双剑，看他模样，似乎是坐化于此。
胖子抬脚小心踢了踢尸体，我赶忙上前拦住他说：“中国自古死者为大，你这是干啥。”
胖子抱着香炉，说：“哼！死了还不安生，刚才不是它借着火光吓唬我们？”
我看了地上尸体一眼，叹息道：“别在这胡咧咧，陈雪还在旁边别吓着她。人死了怎么可能会唬人？之前该是呼吸乱了火光，跳动之下映衬尸体的影子照在墙上......咱们还是思想觉悟不够高，自己吓唬自己才是。”
胖子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蹲下身把香炉放在尸体前面，伸手摸兜点了三根烟，我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想拿烟当香给这尸体上香。
我抬手拦住他：“我说李英豪，你能不能靠点谱，这里乌漆嘛黑耽搁啥时间，抓紧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天黑了咱们再想往回走可就难了。”
胖子挠挠头：“你看，之前咱不是失了礼数么，我就想点三根烟给老人家赔个不是，希望他别见怪，知错能改才是毛爷爷的好孩子么。”
我拿胖子真没辙，有时候搞不懂他脑回路。
我招呼身边陈雪，对胖子说：“你是跟着我们继续前进还是留在这儿给一具尸体赔礼道歉？”
胖子嘿嘿一笑，说：“那当然是跟着你们继续前进了，革命的道路胖爷怎么可能掉队？走着，三根烟已经点上，咱跟他老互不相欠！”
三个人胖子拿手电筒在前，陈雪居中，我垫底。这样的队形能最大程度上给陈雪安全感，暗道内气氛压抑，十分考验人的神经韧度，我可不想走到一半因为这美国妞害怕就往回走导致功亏一篑。我和胖子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搞明白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山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尤其是有种成片生长的葎草，俗称拉皮草，茎和叶柄上细倒钩碰一下就能把皮肤拉出一道口子。我和胖子一人找了根比较结实的树枝开路，同时小心防备附近有蛇。
因为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走山路又是个耗费体力的活，预计完成一半儿的路程后，俩人就找片空地歇息。
胖子点根烟，闲着没事问我：“苏洛，你说这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这建个娘娘庙干啥？”
我抽口烟环顾还飘荡着薄雾的清凉山野，说：“你小时候也没少和我跟在我爷屁股后面听故事，俗话讲乱世和尚闭门不出，道士提剑下山。清末年间，道士和神父的组合听着就奇怪。这娘娘庙，十有八九是他们为了办什么事掩人耳目建的。不过具体为啥我也不清楚。而且真的是道士和神父么？万一是别人假扮的呢？那时候的人绝大部分斗字不识一个，我可不觉得他们知道如何辨别真伪。”
一根烟抽完，我俩再度启程，胖子还纠结刚才的问题，说：“你说给山上人通风报信的人怎么会知道娘娘庙的位置？老村长不是说这破庙几十年没人来了么？陈雪还说是村里人...哎呀，难不成村里人和山上贼人通气了？”
我摆摆手示意胖子别乱想：“山上有盗墓贼，那只是民警看见一个地洞的猜测。我更倾向村里有人想拿鬼子军备库的物资，但是晚上男人们上山打猎回来你也都看见了，可没听说谁家汉子没回来......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官马山上袭击咱俩的人，不是村民。但给贼人通风报信的一定是村民！”
胖子低着头皱眉苦思，换我在前面开路，没多久，终于在一小片林子看见一座破落的小庙堂，也就一间普通草房那么大，上面漆料经过几十年的风吹日晒早就脱落褪色，不过门窗还算完好。
我与胖子对视一眼，无视荒山野岭寂寥的孤独感，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眼看到里面完全变成泥塑，缺了半个脑袋的娘娘雕像。
庙堂不大，除中央的一座娘娘雕像，空空如也，胖子用力闻闻里面的空气，说：“霉味不大，不合常理。看来的确有人往这里跑致使空气流通。”
我四下看看，地面积满灰尘，唯独泥塑的娘娘雕像灰尘最少。心里一声冷笑，跳上雕像寻找机关或者暗道。
胖子一见我如此不尊重这位娘娘，当即拜道：“哎哟喂，这位娘娘，苏洛这小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怪罪他。我俩也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您既然是......”
没等胖子说完，我一脚踢飞桌子上的香炉打在他的肚子上，骂道：“你个夯货！瞎拜什么！荒山野岭，一个没有香火的庙堂正主早就成孤魂野鬼了，你是想拜鬼等它缠上你么！”
胖子肚子被砸心头恼火，揉着肚皮说：“哼！我这是本着平等的价值观与它好说好商量，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胖爷现在就把它这破庙给砸了！”
我站雕像旁看胖子恼火的模样好笑，说：“行啊李英豪，在人家的地界扬言要砸了人家的场子，好胆气！别在下面扯没用的，上来帮把手，这泥塑雕像有机关。”
胖子闻言一喜，爬到雕像另一边，我俩同时顺时针方向用力，“咔哒”一声，雕像下面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
胖子嬉笑眉开的拍了我一下，说：“行啊苏洛，不愧是苏老爷子的孙子，有两下子。”
我嘿嘿一笑。
俩人跳下雕像，站在雕像底座打开的一个暗道入口前。我问他：“进不进？”
胖子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怕个鸟，跟着胖爷冲！”
说着，胖子一马当先钻进暗道，我四下看看，庙里没什么趁手的家伙，之前被我踢到地上的香炉感觉是个不错的钝器，拿起它跟在胖子身后。
暗道初极狭窄，后面越走越宽也从趴着变成走着。无视四周腐朽潮湿的土腥味，借助火柴微弱光芒走了一阵，我对胖子说：“胖子，靠火柴咱俩走不远，暗道有没有壁灯啥的？”
胖子没有回答我，突然停下脚步，俩人直接撞在一起，我忙问：“干啥呢，咋突然停下了？”
胖子眯着眼睛说：“苏洛，前面好像有个死人？”
我向前探头，无所谓道：“死人而已，有啥好怕的，停下干啥。”
朦胧火光中我刚要看清前方黑暗，火柴刚好熄灭，心里道声晦气催促胖子再划一根。
安静的黑暗中一时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及胖子划火柴的摩擦声。
然而不知何时一阵轻微的“嗒嗒”声若隐若现，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声音越来越清晰，绝不是幻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磨牙，极轻，如果不是因为陷入黑暗人类视觉丧失听觉大幅提升，根本听不到。
我骂道：“胖子，你这时候磨什么牙，划火柴啊！”
胖子觉得委屈，说：“谁磨牙了？不是你踩着屎磨鞋底子？”
火柴燃烧，我和胖子都发现对方脸色不对，然后我们立刻甩头看向暗道尽头，那里居然有一个模糊的人形阴影不时抖动！
霎时间我和胖子头皮发麻全身汗毛倒竖，因为巨大的惊恐我未加多想高举手中香炉就全力甩了过去。
管它什么东西，先下手为强！
香炉打在黑影上只听一声闷响，好像什么东西倒地，然后才是香炉掉落的声音。
听动静我确定自己打到什么东西了，莫非是胖子说的死人？可死人怎么会动？我从胖子手里接过火柴盒，准备划着一根火柴继续前进看看暗道前面究竟有什么。
胖子体大，折腾这么久呼吸稍显急促，未加注意刚燃烧半截的火柴被他气息不小心吹灭，瞬间暗道重新陷入黑暗。
我翻个白眼心里暗骂胖子没用，未等点着新的火柴，那古怪的“嗒嗒”声又响起来而且这次距离我们很近，就在身后！
一转身，刺目强光从暗道斜上方射下，我和胖子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刚想咬牙发狠，却听到陈雪的声音：“你们两个胆子真大，没点照明设备居然敢走庙底暗道。”
原来古怪的“嗒嗒”声是陈雪的脚步，我和胖子长舒一口气，然后立刻心里相互诽谤对方没出息。
我不着痕迹的抹了把额头冷汗，点根烟没好气地对陈雪说：“你咋跟过来了？胆子这么大呢！要是出点啥事，我怎么和林老师交代！”
陈雪知道自己理亏，未加辩驳，昂头说：“现在我已经跟过来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一个人回去？我告诉你，我这一路是偷偷跟在你们两个后面的，可没记路！”
我还是第二回见着把犯错说得好像很有理的人。第一回是胖子，这家伙小时候坑完我就是这态度。
事已至此，我知道多说无用，只得由她。
一转头，突然发现胖子不见了。
“胖子？！”暗道里我喊了一声，陈雪走到我身边举着一把手电，我瞥了一眼，认出是二战期间美国GITS出品的军用L型拐角手电。这种手电制作精良，防雨防摔，结实耐用，对于我们当下的处境来说，是最好的照明设备。
手电筒的灯光照亮暗道，我和陈雪看到胖子正捡起之前我丢出去的香炉，旁边还躺着一具死尸。
尸体双眼凹陷，尸身干瘪，不知死了多少年月，身上穿着一套清末年间的道士标准服饰，腰里别着百宝囊和硬木制作用来化缘的单瓢，身后背着两把雌雄双剑，看他模样，似乎是坐化于此。
胖子抬脚小心踢了踢尸体，我赶忙上前拦住他说：“中国自古死者为大，你这是干啥。”
胖子抱着香炉，说：“哼！死了还不安生，刚才不是它借着火光吓唬我们？”
我看了地上尸体一眼，叹息道：“别在这胡咧咧，陈雪还在旁边别吓着她。人死了怎么可能会唬人？之前该是呼吸乱了火光，跳动之下映衬尸体的影子照在墙上......咱们还是思想觉悟不够高，自己吓唬自己才是。”
胖子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蹲下身把香炉放在尸体前面，伸手摸兜点了三根烟，我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想拿烟当香给这尸体上香。
我抬手拦住他：“我说李英豪，你能不能靠点谱，这里乌漆嘛黑耽搁啥时间，抓紧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天黑了咱们再想往回走可就难了。”
胖子挠挠头：“你看，之前咱不是失了礼数么，我就想点三根烟给老人家赔个不是，希望他别见怪，知错能改才是毛爷爷的好孩子么。”
我拿胖子真没辙，有时候搞不懂他脑回路。
我招呼身边陈雪，对胖子说：“你是跟着我们继续前进还是留在这儿给一具尸体赔礼道歉？”
胖子嘿嘿一笑，说：“那当然是跟着你们继续前进了，革命的道路胖爷怎么可能掉队？走着，三根烟已经点上，咱跟他老互不相欠！”
三个人胖子拿手电筒在前，陈雪居中，我垫底。这样的队形能最大程度上给陈雪安全感，暗道内气氛压抑，十分考验人的神经韧度，我可不想走到一半因为这美国妞害怕就往回走导致功亏一篑。我和胖子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搞明白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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