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光返照？
突如其来一句话，让客厅里三人怔在当场，就连正在熟睡当中的陈平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呼噜声在突然间停滞。
“醒了？”赵芸很不确定的问道，旁边两人都点点头，然后起身朝着赵恒的房间跑去。
房间内，赵恒靠在床头，看向门口慌慌张张的三人，这一刻，他心中感觉很温暖。
“姐？我这是睡了多久？”
赵恒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他感觉身体状态比以前要好很多，但是右腿传来淡淡的酸胀感，时刻提醒他，现在的他是个伤患。
“差不多20个小时了，你刚才说饿了？”
赵恒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看向赵俊涛说道：“桃子，我想吃你家的土鸡。”
赵俊涛点头说道：“好，恒哥，我马上去杀。”
“等一下。”
看到赵俊涛就要转身离去，赵恒叫住了他，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地震的事。
“怎么了？”赵俊涛很不理解。
“家里没事吧？我刚睡醒，头脑有点不清晰，忘了问你。”
赵俊涛摇头道：“放心，也就之前的老房子掉了些瓦片，不碍事，正好雨水季快来了，翻新一下。”
赵恒点点头，朝着房间里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熟悉的场景，并没有受到地震影响。
“姐，我想吃火腿。”赵恒咽了咽口水说道。
赵芸眉头轻皱，之前这个弟弟的饮食一直很清淡，现在突然要吃这么多肉食，这让她心中很忐忑。
赵芸起身上前，用手在赵恒额头上轻轻拂过，并没有感觉到高烧的迹象，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怎么突然想吃荤腥了？”
赵恒如实道：“就是很想吃，感觉肚子里很空。”
“好，姐去给你做。”
说着，赵芸就出了门，然后跑向沙发那里，轻轻将半梦半醒的陈平摇了起来。
“怎么了？”陈平带着困意问道。
“去把房檐上的火腿取来清洗干净，小恒想吃火腿。”
“哦？”陈平很意外，却也没有说什么，起身后向着院子另外一边的厨房走了过去。
房间里陷入寂静，刘月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赵恒。
赵恒笑了笑，说道：“刘医生，我的腿不碍事吧？”
刘月摇了摇头，道：“这个真不好说，过几天公路通了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伤口有多深？”赵恒这样问道，因为受伤的第一时间，刘月就在为他止血，伤口被包得很严实，赵恒只感觉到那种酸胀感，还真没有仔细打量过。
刘月迈着轻灵的步子走了进来，说道：“十多厘米长，深可见骨，真的很严重，再加上我真不敢保证在那种环境下，玻璃碎屑已经清理干净。”
“没有缝针？”
刘月如实说道：“现在这种情况，真没有那条件，昨晚上回来之后，用酒精为你清洗过伤口，如今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包扎，我半夜的时候为你换药认真检查过，伤口很干净，应该不会发炎。”
“那就好。”赵恒笑了笑。
“好？”刘月很不理解，这是什么心态。
“我怕缝针，因为会留下蜈蚣疤痕，我个人觉得很恐怖。”
刘月抿着嘴，不想说话，这个新老板的思想还真跳脱，她关心的是伤势，而赵恒关注点却在担忧伤疤问题。
赵恒点点头，认真打量刘月一眼，然后说道：“谢了。”
刘月摇头，然后用保温瓶倒了些水在瓷盆里，用干净的帕子打湿之后，就要给赵恒擦脸。
“我自己来。”赵恒很不自然地接过。
刘月点点头，任由赵恒接过帕子，其实让他照顾一个还算陌生男子，哪怕是学医好几年，刘月还是会放不开。
“我记得，昨晚上我好像醒过？”赵恒随便抹了一把脸，将脸帕向刘月递了过去，这样问道。
“嗯。”刘月点点头，然后快速取出手机，打开了备忘录。
“这是你说的梦话，还曾叮嘱我一定要记下来。”
赵恒认真打量备忘录上所记载的几个词语，脑海里回想起了一些东西。
“原来不是梦啊。”
赵恒神情凝重，这时候的他清晰记得自己的精神体被困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那个空间里有一棵枯萎的树，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他的生命树。
这一困，就是三年，这时候回想起来，赵恒觉得在那里像是得了精神病，没事的时候会一个人喃喃自语，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他完全忘了。
到底是谁告诉他那棵枯木就是他的生命树，他真的忘了，但是能清晰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他教了自己很多东西，让自己的生命力强盛了许多。
便在此时，刘月看着赵恒的面容，眼中突然起了雾气。
“怎么了？”
赵恒很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欺负过这个善良的女孩子。
“你老了。”刘月眼中噙着泪，指了指赵恒的头发。
赵恒无喜无悲，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他对刘月说道：“帮我把镜子移过来。”
当赵恒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精神一阵恍惚。
那是一个不算年轻的面孔，赵恒眨眼的时候，已经能看到眼角隐隐有一两道纹路，当初乌黑浓密的发丝在一夜之间消失，现在满头发丝都成了灰色，其中还夹杂着少许白发，那些灰色发丝之中带着点点银芒，这种灰色，灰得很不自然。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赵恒无喜无悲，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就算是有心理准备，赵恒还是感觉有几分失落。
刘月摇头，不忍再看。
赵恒打开备忘录。
李师姐、
生命树、
找到兰草
省略号（后面都是pinyin）
“这是我梦中说过的话？”赵恒问道。
“嗯，因为当时很急促，再加上你说的这些话像是没有联系，我不太能确定，我只能从你按照你的口音，用拼音来记载。”
赵恒笑了笑，用一种很沧桑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很认真的傻女孩。
“赵恒，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觉得很可怕。”
刘月很不自然，她觉得赵恒这种目光给人一种惊悚感。就像一只兔子，被一直金色雄鹰用目光直视，这当中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像是要吞噬灵魂。
赵恒点点头，然后收回了目光，刚才突然间溢出了一丝精神力，这让他有些自责。
赵恒在备忘录上一阵修改，将李师姐改成了里世界，这是他此时能够清晰记得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去了里世界，然后他再次动手，将一些模糊能记住的东西一一补全。
刘月就这样看着，没有打扰赵恒，当看到赵恒将李师姐改成里世界的时候，她突然生出一丝喜悦。可是仔细打量了赵恒一眼，当看到赵恒满头乌发，又让她有些许失落。
女孩子哪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不愿意自己以后的男朋友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名义上是助理，其实两人毕竟是相亲对象，刘月心中有过再进一步的想法。
“想啥呢？”赵恒一心二用，在整理里世界记忆的同时，也在打量身边的绝色老少女。
“没，没有。”
刘月收回心思，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提前知道会地震，能在第一时间带我离开危险。”
终于说出了这件事，这个问题，让刘月昨夜彻夜难眠，再加上昨天发生的天地异象，让一直相信科学的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你真的想知道吗？”赵恒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问道。
刘月点点头。
这时候，赵恒抬头，认真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孩，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继续打字。
“抱歉，可能我不该问。”刘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低下头，手足无措地说道。
赵恒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很认真的说道：“用寿命换的。”
“啊？”刘月睁大了双眼，然后一脸茫然。
仔细想来，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得通，不然赵恒他怎么可能一夜白发。
想到这里，刘月眼泪溢出眼眶，这时候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心痛，刘月只在她父亲伤到腿的时候出现过。
难道自己真是克星？只要跟自己有交集的男子都会伤到腿？
当心乱的时候，什么想法都会有，就更别说善良的女孩子，她们总是把所有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看上去善良，其实这种人活得很累，被一道无形的枷锁钳制。
赵恒眉头一挑，将手机递给了刘月：“别哭了，我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
“呜呜，对不起，赵恒，可能是因为我，你才会白发。”
“你想多了，这事儿真不是因为你。”
“怎么可能，呜呜，怎么可能。”
“……。”
“别哭了，就算没有你，我自己也要逃命，如果真要胡思乱想，有没有可能你也是因为跟我相亲才会卷入危险之中。那我岂不是要对你负责？再说，你哭起来的样子很丑，你不知道吗？”
“啊？”
听到赵恒这样说，刘月赶紧抹了抹眼泪，然后在镜子里看了又看。
“不丑啊。”
赵恒微微一笑，道：“确实不丑，就是小酒窝没了，会扣分。”
“……。”
“待会儿把备忘录的东西发给我。”赵恒说道。
“好。”
“别把你的小秘密发过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
刘月无言以对，不确定地打量了一下备忘录，里面记述的基本都是医学知识，以及少部分个人隐私，察觉到无关紧要后，刘月抹开眼泪，抽噎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呗。”
赵恒岔开话题，说道：“帮开一下窗子，”
当阳光照进房间，木窗震落几许灰尘，光束之中，有尘埃在闪闪发光，有清新的空气袭来，赵恒身心皆是舒畅。
莫名的，赵恒感觉有一种熟悉的力量在体内流转，这让他忍不住想要起来，可是感受到小腿肚的酸胀，这让他选择了摆烂，继续挺尸。
“我昏迷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感觉，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嗯，发生了很多事。”
提到这事儿，刘月精致的瓜子脸上布满凝重的神情。
刘月花了十几分钟，为赵恒讲解了地震的原因，还有后续造成的海市蜃楼，刘月说得很委婉，并没有将网上那些惊悚的言论套进来。
赵恒认真听着，然后打开手机，认真浏览昨日所发生的一切。
“海市蜃楼？”
赵恒若有所思，然后仔细打量着那些画面，他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事情的不寻常，但也没有去反驳刘月的说法。
“这里说，很多人看见了世界树？”赵恒指着一个帖子，向刘月问道。
“嗯。”刘月点头，神情十分凝重，她继续说道：“其实并不是看到，应该是一种精神投影，能够映入所有人的意识里。也就是因为这件事，网络上的帖子没有再被删除了。当然，这里不包括那些别有用心，具有煽动性言论的帖子。”
赵恒听完，认真请教道：“关于这件事，你自己有什么看法吗？”
刘月面露难色，轻轻蹙起眉头，然后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从科学上来说，这可能是一种生物波，也许是来自其他高级生命的攻击，又或者地球在受到陨石攻击后，地球磁场不稳定，机缘巧合之下让所有人都产生了精神幻觉，而无意识的人却没有。所以，我更偏向于科学的方式去解释，如果真有如此巨大的树，那真的不敢想象。”
赵恒认真听完后说道：“嘿嘿，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科幻迷。”
“才没有，也就是无聊的时候看过几本科幻小说。”
赵恒点点头，很理解，因为先入为主，不管是科幻小说还是神话小说，都会对人的世界观产生影响。
刘月这样理解，其实也不算错。
毕竟，就像是赵恒，因为平时会看一些玄幻小说，他就会更偏向于用神话来解释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如果地球之外真的隐藏有无数个神秘世界，其实也能解释通。
山海经难道只是全靠古人臆想？
上古年间遗留下的各种有名有姓的仙神传说难道也只是凭空想象吗？
又或者说，如今的东方人，在提到仙人的时候，灵魂会忍不住悸动，会产生各种联想。
这一切都只是对美好的幻想吗？
赵恒不信，他真的觉得，在上古年间，真的存在着一个仙神文明，而人类只不过是那个纪元活下来的弱小种族罢了。
古时候的普通人类虽然不长寿，但是体能却远超现在的人类，这真的解释不通，要知道如今现代人的生活水平很高，各种肉食不缺，但是就力量上来说，真的不如古人。
赵恒很相信绝地天通神话，在某一段时期，在人类文明纪元初期，当时确实存在世间，他们教化万族，这其中就具有传奇色彩的就是黄帝跟炎帝。再到后世仙神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天地间斩断了跟其他神秘世界的联系，这里也可以解释为断绝了天路。
从此进化物质消失，人类再也无法修行，但是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刻印在传承基因当真，让后世的人类每每提及，都会灵魂悸动。
而如今，可能是打开了某道封印，要知道，赵恒自己就亲身经历过诡异事件。
曾经那一窝兰草，让他有了气感，当时的他认为，体质超越了平常好几本，只可惜那种体验太过短暂。历经了精神被困的事实，赵恒觉得那可能只是一种觉醒，又或者说，自己的体质本身就不一样，触碰到某种神秘物质后，整个人都发生了剧变。
用如今的玄幻法来解释，难道是仙体？又或者说具有灵根？
只不过，赵恒知道自己的进化路受到了精神力的压制，一切机缘都被精神力榨干了。
“别想太多了。”刘月似乎能感受到赵恒的情绪波动，她轻声安慰道。
赵恒苦涩道：“叫我姐夫过来一下。我要上厕所。”
刘月小脸上泛起微红，用很小声的语气道了一声好，然后飞速向外跑去。
“还真是一个好女孩呢。”
赵恒摇了摇头。
他真的觉得现在自己不一样了。
脑海中回想起在那个神秘空间所发生的一切。
既然能够留下记忆，那么自己的精神力应该有了质变。
想到这里，赵恒毫不犹豫地闭上双眼，精神意志在脑海中寻找。
他在寻找自己的精神本源，又或者说，他很确定，在自己的精神内部有着一片特殊的空间，又或者说，赵恒很确定，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演化出一个真实世界。
不管怎么样，赵恒都要寻找到让自己陷入精神囚笼的秘密。
因为，这一次的昏迷，赵恒的身体没有了曾经的虚弱感，自己的力量像是恢复了一部分，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巅峰，却让他惊喜，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强大体验，只有在他还未成为游戏职业选手之前体会过。
可是，不管怎么寻找，赵恒都始终寻不到根源。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门外传来脚步声，赵恒将心思暂时放下。
……
时间恍然而过，两个小时后，赵恒一家人坐在了饭桌上，小助理刘月看上去有几分拘谨。
赵恒坐在椅子上，赵芸看着满头灰发的赵恒，她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满屋子的人，她却不愿意开口了。她转过身向刘月说道：“小刘，小桃子，你们自己夹菜，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边上的赵俊涛点头默默吃着饭菜，没管那么多，毕竟他跟赵恒一家太熟悉了，再加上他是真的饿了。
“好的，芸姐。”
赵芸不说还好，刚一说到一家人，刘月仔细捉摸后，更加拘谨了，她眼神余光轻轻看向赵恒，见他没有说什么，刘月又一阵失落。
“渣男。”刘月只得在心中悄悄说了一句。
可是，刚想到这里，她就看到赵恒正在对她笑。
赵恒摇了摇头，转过身看向赵芸跟姐夫陈平，然后很认真说道：“姐，我跟小刘暂时只是朋友，慢慢相处，你别给她压力。”
赵芸听完，张口想说什么，却也觉得这种场合不太适合。
而陈平只是一脸复杂，作为男人，他很了解这个小舅子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样的赵恒才没有让他失望，要真是当天就确定关系，他认为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人类的感情哪有那么简单，只有动物才会见面就‘冲动’。
“吃饭。”
赵芸稍作考虑后，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虽然心中有遗憾，但是她是一个聪明人，这时候不能让这个妹妹尴尬，她开始为刘月夹菜。
这顿饭，赵恒吃得很用心，饭量比往日大了很多，而且荤素不忌，吃相很难看，这又让赵芸一阵心酸。
直到后来，七八道菜，几乎没有剩下什么，看着被扫光的饭桌，赵芸沉下了脸。
她真的觉得，赵恒出问题了。
“小恒，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一定要给姐姐说，你不要吓我。”
声音中有哭腔，有紧张，有迷茫。
赵恒一阵惆怅，连忙擦了擦手中的油渍，使劲摆手说道：“停停停，姐，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觉得我现在很健康，如果不是受伤，我觉得现在的身体状态跟七八年前差不多。”
“真的？”
“骗你干嘛，我从小都不撒谎，你知道的。”
可是，如今赵恒的状态就像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人在死亡之前，一切都会看得很开，饭量也很大。这让赵芸又是一阵心悸，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在撒谎。
正所谓关心则乱。
“那你怎么能吃这么多。你小时候虽然算个饭桶，也没吃过这么多啊。”
“很多吗？”赵恒疑惑问道。
这让几人一阵无语，赵俊涛也在仔细打量这个发小，即便是的陈平也是惊疑不定，刘月的面色也很难看，因为他们一致认为，赵恒现在的表现太不自然了。
这根本不像一个病人的饭量。
再加上一夜白发，这其中所预示的一切，几人都不敢多想。
“姐。”
赵恒神情平淡，轻轻喊了一声。
看到赵芸又要落泪，这让赵恒瞬间慌了神，他连忙解释道：“别哭了，真的，我求求你了姐，我真的感觉自己以后能恢复，但是有的东西我不能解释，就像是我能提前感知到灾难的来临，我可以说这种能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
“我相信，我的感觉不会错，也请你们相信我。”
当赵恒说完，客厅里一片寂静，赵芸也将信将疑地再次看了赵恒一眼。
当理智再次被亲情压了下去，赵芸继续小声说道：“可是你白发了，这个做不了假。”
“……。”
赵恒真的很痛苦，面对这个一根筋的姐姐，他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这时候，刘月站了出来，她很确定赵恒是特殊的，就是现在表现异常，也不至于会立马死掉，她开口帮赵恒解释说道：“芸姐，我相信赵恒，他昨天救了我，也救了很多人，我相信他能找到方法救自己。”
赵芸在赵恒头上一阵摸索，当手划过那些白发，她连灵魂都在颤抖。
“好吧，小恒你还想吃啥，姐给你做。”
赵恒满脸惆怅，没有回答赵芸，反而看向姐夫说道：“哥，我想吃烤肉。”
陈平点点头，微笑道：“嗯，晚上就给你做。”
这下，赵芸更担心了，她轻轻捏了捏赵恒的脸。
要知道，赵恒已经很多年不吃烧烤了。
“姐，别捏了，疼。”
“小恒，你……”
“唉。”赵恒暗自叹息，目光看向赵俊涛跟刘月，可是二人只是一脸严肃地对他笑了笑，并没有做什么。
俗话说，关心则乱，可是这个姐姐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搞得赵恒自己都认为自己快不行了，这真的是回光返照？
“醒了？”赵芸很不确定的问道，旁边两人都点点头，然后起身朝着赵恒的房间跑去。
房间内，赵恒靠在床头，看向门口慌慌张张的三人，这一刻，他心中感觉很温暖。
“姐？我这是睡了多久？”
赵恒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他感觉身体状态比以前要好很多，但是右腿传来淡淡的酸胀感，时刻提醒他，现在的他是个伤患。
“差不多20个小时了，你刚才说饿了？”
赵恒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看向赵俊涛说道：“桃子，我想吃你家的土鸡。”
赵俊涛点头说道：“好，恒哥，我马上去杀。”
“等一下。”
看到赵俊涛就要转身离去，赵恒叫住了他，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地震的事。
“怎么了？”赵俊涛很不理解。
“家里没事吧？我刚睡醒，头脑有点不清晰，忘了问你。”
赵俊涛摇头道：“放心，也就之前的老房子掉了些瓦片，不碍事，正好雨水季快来了，翻新一下。”
赵恒点点头，朝着房间里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熟悉的场景，并没有受到地震影响。
“姐，我想吃火腿。”赵恒咽了咽口水说道。
赵芸眉头轻皱，之前这个弟弟的饮食一直很清淡，现在突然要吃这么多肉食，这让她心中很忐忑。
赵芸起身上前，用手在赵恒额头上轻轻拂过，并没有感觉到高烧的迹象，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怎么突然想吃荤腥了？”
赵恒如实道：“就是很想吃，感觉肚子里很空。”
“好，姐去给你做。”
说着，赵芸就出了门，然后跑向沙发那里，轻轻将半梦半醒的陈平摇了起来。
“怎么了？”陈平带着困意问道。
“去把房檐上的火腿取来清洗干净，小恒想吃火腿。”
“哦？”陈平很意外，却也没有说什么，起身后向着院子另外一边的厨房走了过去。
房间里陷入寂静，刘月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赵恒。
赵恒笑了笑，说道：“刘医生，我的腿不碍事吧？”
刘月摇了摇头，道：“这个真不好说，过几天公路通了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伤口有多深？”赵恒这样问道，因为受伤的第一时间，刘月就在为他止血，伤口被包得很严实，赵恒只感觉到那种酸胀感，还真没有仔细打量过。
刘月迈着轻灵的步子走了进来，说道：“十多厘米长，深可见骨，真的很严重，再加上我真不敢保证在那种环境下，玻璃碎屑已经清理干净。”
“没有缝针？”
刘月如实说道：“现在这种情况，真没有那条件，昨晚上回来之后，用酒精为你清洗过伤口，如今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包扎，我半夜的时候为你换药认真检查过，伤口很干净，应该不会发炎。”
“那就好。”赵恒笑了笑。
“好？”刘月很不理解，这是什么心态。
“我怕缝针，因为会留下蜈蚣疤痕，我个人觉得很恐怖。”
刘月抿着嘴，不想说话，这个新老板的思想还真跳脱，她关心的是伤势，而赵恒关注点却在担忧伤疤问题。
赵恒点点头，认真打量刘月一眼，然后说道：“谢了。”
刘月摇头，然后用保温瓶倒了些水在瓷盆里，用干净的帕子打湿之后，就要给赵恒擦脸。
“我自己来。”赵恒很不自然地接过。
刘月点点头，任由赵恒接过帕子，其实让他照顾一个还算陌生男子，哪怕是学医好几年，刘月还是会放不开。
“我记得，昨晚上我好像醒过？”赵恒随便抹了一把脸，将脸帕向刘月递了过去，这样问道。
“嗯。”刘月点点头，然后快速取出手机，打开了备忘录。
“这是你说的梦话，还曾叮嘱我一定要记下来。”
赵恒认真打量备忘录上所记载的几个词语，脑海里回想起了一些东西。
“原来不是梦啊。”
赵恒神情凝重，这时候的他清晰记得自己的精神体被困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那个空间里有一棵枯萎的树，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他的生命树。
这一困，就是三年，这时候回想起来，赵恒觉得在那里像是得了精神病，没事的时候会一个人喃喃自语，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他完全忘了。
到底是谁告诉他那棵枯木就是他的生命树，他真的忘了，但是能清晰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他教了自己很多东西，让自己的生命力强盛了许多。
便在此时，刘月看着赵恒的面容，眼中突然起了雾气。
“怎么了？”
赵恒很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欺负过这个善良的女孩子。
“你老了。”刘月眼中噙着泪，指了指赵恒的头发。
赵恒无喜无悲，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他对刘月说道：“帮我把镜子移过来。”
当赵恒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精神一阵恍惚。
那是一个不算年轻的面孔，赵恒眨眼的时候，已经能看到眼角隐隐有一两道纹路，当初乌黑浓密的发丝在一夜之间消失，现在满头发丝都成了灰色，其中还夹杂着少许白发，那些灰色发丝之中带着点点银芒，这种灰色，灰得很不自然。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赵恒无喜无悲，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就算是有心理准备，赵恒还是感觉有几分失落。
刘月摇头，不忍再看。
赵恒打开备忘录。
李师姐、
生命树、
找到兰草
省略号（后面都是pinyin）
“这是我梦中说过的话？”赵恒问道。
“嗯，因为当时很急促，再加上你说的这些话像是没有联系，我不太能确定，我只能从你按照你的口音，用拼音来记载。”
赵恒笑了笑，用一种很沧桑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很认真的傻女孩。
“赵恒，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觉得很可怕。”
刘月很不自然，她觉得赵恒这种目光给人一种惊悚感。就像一只兔子，被一直金色雄鹰用目光直视，这当中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像是要吞噬灵魂。
赵恒点点头，然后收回了目光，刚才突然间溢出了一丝精神力，这让他有些自责。
赵恒在备忘录上一阵修改，将李师姐改成了里世界，这是他此时能够清晰记得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去了里世界，然后他再次动手，将一些模糊能记住的东西一一补全。
刘月就这样看着，没有打扰赵恒，当看到赵恒将李师姐改成里世界的时候，她突然生出一丝喜悦。可是仔细打量了赵恒一眼，当看到赵恒满头乌发，又让她有些许失落。
女孩子哪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不愿意自己以后的男朋友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名义上是助理，其实两人毕竟是相亲对象，刘月心中有过再进一步的想法。
“想啥呢？”赵恒一心二用，在整理里世界记忆的同时，也在打量身边的绝色老少女。
“没，没有。”
刘月收回心思，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提前知道会地震，能在第一时间带我离开危险。”
终于说出了这件事，这个问题，让刘月昨夜彻夜难眠，再加上昨天发生的天地异象，让一直相信科学的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你真的想知道吗？”赵恒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问道。
刘月点点头。
这时候，赵恒抬头，认真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孩，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继续打字。
“抱歉，可能我不该问。”刘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低下头，手足无措地说道。
赵恒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很认真的说道：“用寿命换的。”
“啊？”刘月睁大了双眼，然后一脸茫然。
仔细想来，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得通，不然赵恒他怎么可能一夜白发。
想到这里，刘月眼泪溢出眼眶，这时候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心痛，刘月只在她父亲伤到腿的时候出现过。
难道自己真是克星？只要跟自己有交集的男子都会伤到腿？
当心乱的时候，什么想法都会有，就更别说善良的女孩子，她们总是把所有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看上去善良，其实这种人活得很累，被一道无形的枷锁钳制。
赵恒眉头一挑，将手机递给了刘月：“别哭了，我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
“呜呜，对不起，赵恒，可能是因为我，你才会白发。”
“你想多了，这事儿真不是因为你。”
“怎么可能，呜呜，怎么可能。”
“……。”
“别哭了，就算没有你，我自己也要逃命，如果真要胡思乱想，有没有可能你也是因为跟我相亲才会卷入危险之中。那我岂不是要对你负责？再说，你哭起来的样子很丑，你不知道吗？”
“啊？”
听到赵恒这样说，刘月赶紧抹了抹眼泪，然后在镜子里看了又看。
“不丑啊。”
赵恒微微一笑，道：“确实不丑，就是小酒窝没了，会扣分。”
“……。”
“待会儿把备忘录的东西发给我。”赵恒说道。
“好。”
“别把你的小秘密发过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
刘月无言以对，不确定地打量了一下备忘录，里面记述的基本都是医学知识，以及少部分个人隐私，察觉到无关紧要后，刘月抹开眼泪，抽噎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呗。”
赵恒岔开话题，说道：“帮开一下窗子，”
当阳光照进房间，木窗震落几许灰尘，光束之中，有尘埃在闪闪发光，有清新的空气袭来，赵恒身心皆是舒畅。
莫名的，赵恒感觉有一种熟悉的力量在体内流转，这让他忍不住想要起来，可是感受到小腿肚的酸胀，这让他选择了摆烂，继续挺尸。
“我昏迷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感觉，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嗯，发生了很多事。”
提到这事儿，刘月精致的瓜子脸上布满凝重的神情。
刘月花了十几分钟，为赵恒讲解了地震的原因，还有后续造成的海市蜃楼，刘月说得很委婉，并没有将网上那些惊悚的言论套进来。
赵恒认真听着，然后打开手机，认真浏览昨日所发生的一切。
“海市蜃楼？”
赵恒若有所思，然后仔细打量着那些画面，他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事情的不寻常，但也没有去反驳刘月的说法。
“这里说，很多人看见了世界树？”赵恒指着一个帖子，向刘月问道。
“嗯。”刘月点头，神情十分凝重，她继续说道：“其实并不是看到，应该是一种精神投影，能够映入所有人的意识里。也就是因为这件事，网络上的帖子没有再被删除了。当然，这里不包括那些别有用心，具有煽动性言论的帖子。”
赵恒听完，认真请教道：“关于这件事，你自己有什么看法吗？”
刘月面露难色，轻轻蹙起眉头，然后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从科学上来说，这可能是一种生物波，也许是来自其他高级生命的攻击，又或者地球在受到陨石攻击后，地球磁场不稳定，机缘巧合之下让所有人都产生了精神幻觉，而无意识的人却没有。所以，我更偏向于科学的方式去解释，如果真有如此巨大的树，那真的不敢想象。”
赵恒认真听完后说道：“嘿嘿，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科幻迷。”
“才没有，也就是无聊的时候看过几本科幻小说。”
赵恒点点头，很理解，因为先入为主，不管是科幻小说还是神话小说，都会对人的世界观产生影响。
刘月这样理解，其实也不算错。
毕竟，就像是赵恒，因为平时会看一些玄幻小说，他就会更偏向于用神话来解释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如果地球之外真的隐藏有无数个神秘世界，其实也能解释通。
山海经难道只是全靠古人臆想？
上古年间遗留下的各种有名有姓的仙神传说难道也只是凭空想象吗？
又或者说，如今的东方人，在提到仙人的时候，灵魂会忍不住悸动，会产生各种联想。
这一切都只是对美好的幻想吗？
赵恒不信，他真的觉得，在上古年间，真的存在着一个仙神文明，而人类只不过是那个纪元活下来的弱小种族罢了。
古时候的普通人类虽然不长寿，但是体能却远超现在的人类，这真的解释不通，要知道如今现代人的生活水平很高，各种肉食不缺，但是就力量上来说，真的不如古人。
赵恒很相信绝地天通神话，在某一段时期，在人类文明纪元初期，当时确实存在世间，他们教化万族，这其中就具有传奇色彩的就是黄帝跟炎帝。再到后世仙神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天地间斩断了跟其他神秘世界的联系，这里也可以解释为断绝了天路。
从此进化物质消失，人类再也无法修行，但是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刻印在传承基因当真，让后世的人类每每提及，都会灵魂悸动。
而如今，可能是打开了某道封印，要知道，赵恒自己就亲身经历过诡异事件。
曾经那一窝兰草，让他有了气感，当时的他认为，体质超越了平常好几本，只可惜那种体验太过短暂。历经了精神被困的事实，赵恒觉得那可能只是一种觉醒，又或者说，自己的体质本身就不一样，触碰到某种神秘物质后，整个人都发生了剧变。
用如今的玄幻法来解释，难道是仙体？又或者说具有灵根？
只不过，赵恒知道自己的进化路受到了精神力的压制，一切机缘都被精神力榨干了。
“别想太多了。”刘月似乎能感受到赵恒的情绪波动，她轻声安慰道。
赵恒苦涩道：“叫我姐夫过来一下。我要上厕所。”
刘月小脸上泛起微红，用很小声的语气道了一声好，然后飞速向外跑去。
“还真是一个好女孩呢。”
赵恒摇了摇头。
他真的觉得现在自己不一样了。
脑海中回想起在那个神秘空间所发生的一切。
既然能够留下记忆，那么自己的精神力应该有了质变。
想到这里，赵恒毫不犹豫地闭上双眼，精神意志在脑海中寻找。
他在寻找自己的精神本源，又或者说，他很确定，在自己的精神内部有着一片特殊的空间，又或者说，赵恒很确定，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演化出一个真实世界。
不管怎么样，赵恒都要寻找到让自己陷入精神囚笼的秘密。
因为，这一次的昏迷，赵恒的身体没有了曾经的虚弱感，自己的力量像是恢复了一部分，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巅峰，却让他惊喜，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强大体验，只有在他还未成为游戏职业选手之前体会过。
可是，不管怎么寻找，赵恒都始终寻不到根源。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门外传来脚步声，赵恒将心思暂时放下。
……
时间恍然而过，两个小时后，赵恒一家人坐在了饭桌上，小助理刘月看上去有几分拘谨。
赵恒坐在椅子上，赵芸看着满头灰发的赵恒，她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满屋子的人，她却不愿意开口了。她转过身向刘月说道：“小刘，小桃子，你们自己夹菜，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边上的赵俊涛点头默默吃着饭菜，没管那么多，毕竟他跟赵恒一家太熟悉了，再加上他是真的饿了。
“好的，芸姐。”
赵芸不说还好，刚一说到一家人，刘月仔细捉摸后，更加拘谨了，她眼神余光轻轻看向赵恒，见他没有说什么，刘月又一阵失落。
“渣男。”刘月只得在心中悄悄说了一句。
可是，刚想到这里，她就看到赵恒正在对她笑。
赵恒摇了摇头，转过身看向赵芸跟姐夫陈平，然后很认真说道：“姐，我跟小刘暂时只是朋友，慢慢相处，你别给她压力。”
赵芸听完，张口想说什么，却也觉得这种场合不太适合。
而陈平只是一脸复杂，作为男人，他很了解这个小舅子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样的赵恒才没有让他失望，要真是当天就确定关系，他认为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人类的感情哪有那么简单，只有动物才会见面就‘冲动’。
“吃饭。”
赵芸稍作考虑后，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虽然心中有遗憾，但是她是一个聪明人，这时候不能让这个妹妹尴尬，她开始为刘月夹菜。
这顿饭，赵恒吃得很用心，饭量比往日大了很多，而且荤素不忌，吃相很难看，这又让赵芸一阵心酸。
直到后来，七八道菜，几乎没有剩下什么，看着被扫光的饭桌，赵芸沉下了脸。
她真的觉得，赵恒出问题了。
“小恒，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一定要给姐姐说，你不要吓我。”
声音中有哭腔，有紧张，有迷茫。
赵恒一阵惆怅，连忙擦了擦手中的油渍，使劲摆手说道：“停停停，姐，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觉得我现在很健康，如果不是受伤，我觉得现在的身体状态跟七八年前差不多。”
“真的？”
“骗你干嘛，我从小都不撒谎，你知道的。”
可是，如今赵恒的状态就像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人在死亡之前，一切都会看得很开，饭量也很大。这让赵芸又是一阵心悸，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在撒谎。
正所谓关心则乱。
“那你怎么能吃这么多。你小时候虽然算个饭桶，也没吃过这么多啊。”
“很多吗？”赵恒疑惑问道。
这让几人一阵无语，赵俊涛也在仔细打量这个发小，即便是的陈平也是惊疑不定，刘月的面色也很难看，因为他们一致认为，赵恒现在的表现太不自然了。
这根本不像一个病人的饭量。
再加上一夜白发，这其中所预示的一切，几人都不敢多想。
“姐。”
赵恒神情平淡，轻轻喊了一声。
看到赵芸又要落泪，这让赵恒瞬间慌了神，他连忙解释道：“别哭了，真的，我求求你了姐，我真的感觉自己以后能恢复，但是有的东西我不能解释，就像是我能提前感知到灾难的来临，我可以说这种能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
“我相信，我的感觉不会错，也请你们相信我。”
当赵恒说完，客厅里一片寂静，赵芸也将信将疑地再次看了赵恒一眼。
当理智再次被亲情压了下去，赵芸继续小声说道：“可是你白发了，这个做不了假。”
“……。”
赵恒真的很痛苦，面对这个一根筋的姐姐，他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这时候，刘月站了出来，她很确定赵恒是特殊的，就是现在表现异常，也不至于会立马死掉，她开口帮赵恒解释说道：“芸姐，我相信赵恒，他昨天救了我，也救了很多人，我相信他能找到方法救自己。”
赵芸在赵恒头上一阵摸索，当手划过那些白发，她连灵魂都在颤抖。
“好吧，小恒你还想吃啥，姐给你做。”
赵恒满脸惆怅，没有回答赵芸，反而看向姐夫说道：“哥，我想吃烤肉。”
陈平点点头，微笑道：“嗯，晚上就给你做。”
这下，赵芸更担心了，她轻轻捏了捏赵恒的脸。
要知道，赵恒已经很多年不吃烧烤了。
“姐，别捏了，疼。”
“小恒，你……”
“唉。”赵恒暗自叹息，目光看向赵俊涛跟刘月，可是二人只是一脸严肃地对他笑了笑，并没有做什么。
俗话说，关心则乱，可是这个姐姐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搞得赵恒自己都认为自己快不行了，这真的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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