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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盛诀的理想型

    温梓淑喃喃,尴尬地笑道:“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

    温父虽然觉得女儿这么回答也没错,不过,有优秀的男孩子也可以认识一下嘛,要不然,整天就知道和那个裴远之黏黏糊糊、藕断丝连的,他心里非常不平衡。

    依他看,这个叫符禄的男孩子就挺不错的,怎么看都比那个裴远之强太多了。

    这么想着,温父对符禄便是更热情了,符禄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最开始他确实没往婚恋方向想,还是江瑜忍不住问了一句,“大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话音落下,温父眼中光芒更甚,符禄才后知后觉,他看了看温梓淑,眉头微微拧起,但不过顷刻就又舒展开,只听得他温和地笑道:“说再多都无用,得真正遇上了才知道。”

    说着,他戏谑地朝盛诀看去,“没记错的话,表弟你以前可是亲口说过,将来找对象,得找身强体壮、意志坚韧型的。”

    江瑜没想到吃瓜又吃到自己头上了,她满脸问号地看向盛诀,“身强体壮、意志坚韧?”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意志坚不坚韧且不说,但身强体壮确实是不咋沾边的。

    盛诀默了默,握紧江瑜的手,道:“别理他,他胡说的。”

    符禄有时候确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话哈,这是不是你亲口说的?还有你的理想型,是不是那位姓花的女同志?”

    对着江瑜炯炯有神的眼睛,盛诀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道:“是,但是……”

    可话才说到半截就被符禄给打断了,“是就行了,表弟啊,咱说过的话得认,人不能言而无信啊。”

    盛诀无语至极,“我说这话的时候才三岁,你指望我三岁时候的审美?”

    符禄低头忍不住笑,但江瑜开始较真了,“那位姓花的女同志是……”

    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眼神,至于符禄,则不疾不徐地舀起一块梅花汤饼,放进口里细细品尝了一番,别说,确实口味奇特,咬唇之间,甚至还可以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

    盛诀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名字:“花木兰,你也认识的。”

    江瑜:“……”

    说起来,两辈子,头一回知道花木兰是盛诀曾经的理想型。

    她戳了戳盛诀的腰,“那你现在的理想型呢?”

    盛诀无语,握住她捣乱的手,幽幽地反问一句:“你说呢?”

    江瑜拉长了语调,娇娇软软地道:“人家想听你说嘛。”

    盛诀只得败下阵来,“现在的理想型是你,将来的理想型也是你,除了你,不会是别人。”

    江瑜高兴了,她举起桌上的梅子酒,兴致极高,“来嘛,我们碰一杯。”

    盛诀如了她的意,那一刹那,杯盏轻撞,声音有如山间泉水般地叮咚响,温梓淑看在眼里,忽然陷入了沉思,她闹,他纵着她闹;她笑,他则看着她笑。

    男女之间的感情,除了她父母那样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有如盛诀和江瑜这般的心里眼里、现在将来都是你,可她和裴远之呢?

    她不信他,彼此都心累,仿佛无时无刻都在争吵。

    温梓淑其实问过自己,梦与现实未必如一,可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摈弃梦里的悲剧,开开心心地接受裴远之的喜欢呢?

    这一刻,温梓淑忽然得到了答案,她想,大概是因为她没那么喜欢他吧,正如她爸爸所说,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耗费太多力气的。

    这一念头才出,温梓淑便觉得自己好似挣脱了枷锁,豁然开朗一般,而另一端,裴远之却在酒吧里买醉,他无法接受,他都那么诚心了,为什么温梓淑还是不能理解他。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温梓淑满意。

    有人在这个时候悄悄靠近他,裴远之醉得一塌糊涂,只记得迷迷糊糊间,仿佛看见了一道温柔的身影,彼时,他仍念念不忘地喃喃道:“梓淑,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那人嗤之以鼻,“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朝醉酒的裴远之呸了一声,“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

    话落,她收起面上的表情,冷声道:“系统,准备好了吗?”

    “宿主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宿主面色稍缓,于是,裴远之就这么做起了有关于温梓淑的梦,可那着实不是一个美梦。

    裴远之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就这么看着“他”和温梓淑,从最开始的无话不谈,发展到后来的相顾无言。

    而后,不甘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他”在年轻的诱惑中沉陷,紧接着,生活的主题曲变成了无休止的争吵,看似和谐的家庭终究千疮百孔。

    他们开始对簿公堂,在一番唇枪舌战下,“他”被温梓淑从她的世界彻底剥离,温梓淑则带着他们的一双儿女继续生活。

    “他”心安理得地重组家庭,娇妻幼子,好不快活,偶尔夜深人静时,也会想起从前,可仅限于此,他从未想过打听他们的消息,直至多年后方知他们竟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去。

    可那时,他已自顾不暇,谁让幼子骄纵,娇妻狂妄呢,所有做过的恶与孽障,一再反馈到他们自身,所谓作茧自缚、自食恶果,不过如此。

    裴远之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不禁泪流满面,他反复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可偏偏心里也有股声音,那不止是梦。

    此时的裴远之并不知道,其实那一晚他失去的远不止于此。

    某架飞机上,系统正在宿主的耳边播报最新情况,“裴远之的气运已被宿主汲取百分之九十,此后,他注定会穷困潦倒,噩梦缠身,郁郁不得志。”

    宿主颇为自得,哼声道:“早该这样了,一个渣男,凭什么后半辈子还能过得心安理得!”

    她看了眼窗外,只见飞机穿梭于云雾间,便慢慢收回视线,无声道:“天不罚他,我来罚,渣男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