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僵尸
紫千代一个人站在空荡荡休息室的中央。
“你在的吧。在看着的话就出来。”她面无表情地说，声音与房间里的回音相重叠。
她环视房间。
仅仅是她出门一转眼的功夫，这里就变得仿佛那个叫绿咕噜的女孩从来都不曾来过一样，不论是食物外包装还是碎布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呼吸和心跳平稳下来。
“真不愧是你。”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的黑衣人赞叹道。
“我就知道是你，堕若花。”紫千代转过身看着面前眯眯笑着的男人，“但凡你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样卑鄙的事。”
“你会这么想我很抱歉。毕竟我是由一个人类团队控制的虚拟偶像，偶尔表现得无情一些也是合乎理性的。”男人彬彬有礼地回答。
“你想要什么？”紫千代警惕地问。
“只是想让这个游戏更加有趣罢了。”他依旧摆出那副商业笑脸说，“如果莫里斯那个NPC的任务是追求游戏尽量公平，我所追求的则是极致的不公平。而在这里只有这样人类才能与AI相抗衡。”
“我不懂你的意思。”
“狼人和平民的组合，你和绿咕噜的配置简直是无敌的。现在预言家出局了，狼人阵营已经占据优势，不如你也加入我们，反正最后胜出的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成交。”紫千代干脆地说。
馄饨店老板从后厨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并招呼客人在店内坐下，老板娘也端上来一盘盘毛巾，让他们可以擦去脸上的灰尘。
“老板，你说这里晚上危险，究竟怎么了？”宏问道，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就往嘴里送。
咬破面皮的一瞬间他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老板，你家馄饨怎么用淀粉肠做馅。汤也是白水。这叫人怎么吃啊。”
那老板打扮的人不慌不忙地擦着桌子。
“现在外面都是僵尸，哪有肉给你吃哦。”
老板笑着说。
宏继续皱着眉头吃着那碗馄饨。
“那为什么您没有去避难呢？”莫潇蓝抬起头问道。
“啊，那是因为这里还有很多留在这里没来得及走的人啊。别看我这个样子也是聚居地的厨师之一呢。”
“大叔你人还怪好咧。”布鲁姆看着菜单说，“我也要一份馄饨谢谢。”
“还是把我的这份给你吧。”宏把碗递了过去，布鲁姆开心地收下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我们可以去见他们吗？”莫潇蓝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问道。
“暂时还不行，我必须确认你们身上没有携带僵尸病毒。”老板摇了摇头说，“在这里过夜的话第二天没有发病的就没问题。”
“哈哈那麻烦你们安排床铺了。”布鲁姆挥挥手说。
她把碗底的最后一丝汤汁都舔得一干二净，碗干净得能反光。
老板娘见她那么捧场不禁微笑，又送了一杯浅绿色的饮料给布鲁姆。
“香菜果汁，请用。”
“谢谢阿姨。”
“嘿，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们。万一那是个陷阱呢？”莫潇蓝贴近布鲁姆的耳朵满腹狐疑地问。
“就算是陷阱那又怎样。如果不触动NPC设置的陷阱就没法看到后续的剧情，自然找不到通关的方法。尽管这里做得很逼真也不过是个游戏副本，何必那么认真呢？”布鲁姆从手边的牙签盒里挑了一根牙签叼在嘴里嚼着说。
“游戏.....我以前就在想了。游戏能做到这个真实度吗？”莫潇蓝拿起一根牙签戳着自己的手指尖。
她感到从牙签头传来的轻微疼痛。
“高科技嘛。现在人工智能都和人没什么两样，更别说模拟体感了。”布鲁姆满不在乎地说。
“那你说那些拟人AI眼中的世界，会和我们的一样吗？”莫潇蓝问。
“哈，想蒙我。以为我不知道哲学僵尸吗？”
“什么是哲学僵尸？”
“就是拟人AI啦。他们明明不能感受到痛，却能通过学习人类行为做出疼痛的反应；没有胃，也不会感受到饿，却因为人类会饿所以表现得很难受；没有大脑，却能模拟各种各样的情感。”布鲁姆指着一旁正就淀粉肠算不算肉这一问题与泰迪聊得热火朝天的莫里斯说。
“喏，就那样。仅仅是模仿人类而已，却因为与一般人不能区别也能受到与人类类似的保护，是不是很悲哀。”
“你说《虚拟生命公约》？”莫潇蓝问。
“当然啦。明明不过是仿制品，和拥有实体的人类根本上就不同嘛。”布鲁姆挠挠头说，“啊，不过就算这么说有些时候真的会错把他当成有生命的人类。真的很烦。”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僵尸呢？万一我的记忆都是假的呢？”莫潇蓝放松地趴在桌子上问。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纠结那玩意干啥。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布鲁姆撇撇嘴，“来，喝点健康饮料提提神。”
她把杯子递了过去。
莫潇蓝嫌弃地避开了散发诡异气味的绿色液体。
“我可不喝那玩意。一看就是什么黑暗料理。”
“是吗？我觉得还不错欸。”布鲁姆当着莫潇蓝的面喝下了一大口。
“噫，恶心，离我远点。”莫潇蓝挥着手把布鲁姆往桌子的另一边赶去，但布鲁姆不依不饶地硬把杯子往她那边凑。
两人闹闹腾腾地玩闹了好一会，知道老板和老板娘宣布楼上的床铺已经准备好了才停手。
“真的，有必要上锁吗？”莫潇蓝吐槽道。
过于宽松的睡袍让整个人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好在睡袍的质量过关，穿在身上很舒服。
“这个十分抱歉。因为各位来客可能携带僵尸病毒，如果晚上发作我们也会很难办，就请暂时委屈一下了。”老板一边赔笑一边从门缝里探出头说。
不久后房间外就传来铁链上锁的声音。
莫潇蓝泄气地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发呆。
“发什么呆呢，快来帮忙。”布鲁姆认真地撬着地板上的一块松动的地板边角的钉子一边说。
“给你这个勺子。”她伸出手，手上赫然是一柄银色的勺子。
“卧槽，你从哪拿的。”莫潇蓝惊讶地接过勺子。
“之前的大厅。我就知道之后说不定会用到。”
“所以我们是要逃出去？这样不好吧。”莫潇蓝犹豫地问。
“有什么不好的，你真以为我信了那老板的鬼话吗？他衣领处的淤青都那么明显了，说不准今天就要发病。不逃出去就等着做僵尸的储备粮吧。”
“你在的吧。在看着的话就出来。”她面无表情地说，声音与房间里的回音相重叠。
她环视房间。
仅仅是她出门一转眼的功夫，这里就变得仿佛那个叫绿咕噜的女孩从来都不曾来过一样，不论是食物外包装还是碎布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呼吸和心跳平稳下来。
“真不愧是你。”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的黑衣人赞叹道。
“我就知道是你，堕若花。”紫千代转过身看着面前眯眯笑着的男人，“但凡你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样卑鄙的事。”
“你会这么想我很抱歉。毕竟我是由一个人类团队控制的虚拟偶像，偶尔表现得无情一些也是合乎理性的。”男人彬彬有礼地回答。
“你想要什么？”紫千代警惕地问。
“只是想让这个游戏更加有趣罢了。”他依旧摆出那副商业笑脸说，“如果莫里斯那个NPC的任务是追求游戏尽量公平，我所追求的则是极致的不公平。而在这里只有这样人类才能与AI相抗衡。”
“我不懂你的意思。”
“狼人和平民的组合，你和绿咕噜的配置简直是无敌的。现在预言家出局了，狼人阵营已经占据优势，不如你也加入我们，反正最后胜出的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成交。”紫千代干脆地说。
馄饨店老板从后厨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并招呼客人在店内坐下，老板娘也端上来一盘盘毛巾，让他们可以擦去脸上的灰尘。
“老板，你说这里晚上危险，究竟怎么了？”宏问道，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就往嘴里送。
咬破面皮的一瞬间他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老板，你家馄饨怎么用淀粉肠做馅。汤也是白水。这叫人怎么吃啊。”
那老板打扮的人不慌不忙地擦着桌子。
“现在外面都是僵尸，哪有肉给你吃哦。”
老板笑着说。
宏继续皱着眉头吃着那碗馄饨。
“那为什么您没有去避难呢？”莫潇蓝抬起头问道。
“啊，那是因为这里还有很多留在这里没来得及走的人啊。别看我这个样子也是聚居地的厨师之一呢。”
“大叔你人还怪好咧。”布鲁姆看着菜单说，“我也要一份馄饨谢谢。”
“还是把我的这份给你吧。”宏把碗递了过去，布鲁姆开心地收下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我们可以去见他们吗？”莫潇蓝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问道。
“暂时还不行，我必须确认你们身上没有携带僵尸病毒。”老板摇了摇头说，“在这里过夜的话第二天没有发病的就没问题。”
“哈哈那麻烦你们安排床铺了。”布鲁姆挥挥手说。
她把碗底的最后一丝汤汁都舔得一干二净，碗干净得能反光。
老板娘见她那么捧场不禁微笑，又送了一杯浅绿色的饮料给布鲁姆。
“香菜果汁，请用。”
“谢谢阿姨。”
“嘿，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们。万一那是个陷阱呢？”莫潇蓝贴近布鲁姆的耳朵满腹狐疑地问。
“就算是陷阱那又怎样。如果不触动NPC设置的陷阱就没法看到后续的剧情，自然找不到通关的方法。尽管这里做得很逼真也不过是个游戏副本，何必那么认真呢？”布鲁姆从手边的牙签盒里挑了一根牙签叼在嘴里嚼着说。
“游戏.....我以前就在想了。游戏能做到这个真实度吗？”莫潇蓝拿起一根牙签戳着自己的手指尖。
她感到从牙签头传来的轻微疼痛。
“高科技嘛。现在人工智能都和人没什么两样，更别说模拟体感了。”布鲁姆满不在乎地说。
“那你说那些拟人AI眼中的世界，会和我们的一样吗？”莫潇蓝问。
“哈，想蒙我。以为我不知道哲学僵尸吗？”
“什么是哲学僵尸？”
“就是拟人AI啦。他们明明不能感受到痛，却能通过学习人类行为做出疼痛的反应；没有胃，也不会感受到饿，却因为人类会饿所以表现得很难受；没有大脑，却能模拟各种各样的情感。”布鲁姆指着一旁正就淀粉肠算不算肉这一问题与泰迪聊得热火朝天的莫里斯说。
“喏，就那样。仅仅是模仿人类而已，却因为与一般人不能区别也能受到与人类类似的保护，是不是很悲哀。”
“你说《虚拟生命公约》？”莫潇蓝问。
“当然啦。明明不过是仿制品，和拥有实体的人类根本上就不同嘛。”布鲁姆挠挠头说，“啊，不过就算这么说有些时候真的会错把他当成有生命的人类。真的很烦。”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僵尸呢？万一我的记忆都是假的呢？”莫潇蓝放松地趴在桌子上问。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纠结那玩意干啥。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布鲁姆撇撇嘴，“来，喝点健康饮料提提神。”
她把杯子递了过去。
莫潇蓝嫌弃地避开了散发诡异气味的绿色液体。
“我可不喝那玩意。一看就是什么黑暗料理。”
“是吗？我觉得还不错欸。”布鲁姆当着莫潇蓝的面喝下了一大口。
“噫，恶心，离我远点。”莫潇蓝挥着手把布鲁姆往桌子的另一边赶去，但布鲁姆不依不饶地硬把杯子往她那边凑。
两人闹闹腾腾地玩闹了好一会，知道老板和老板娘宣布楼上的床铺已经准备好了才停手。
“真的，有必要上锁吗？”莫潇蓝吐槽道。
过于宽松的睡袍让整个人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好在睡袍的质量过关，穿在身上很舒服。
“这个十分抱歉。因为各位来客可能携带僵尸病毒，如果晚上发作我们也会很难办，就请暂时委屈一下了。”老板一边赔笑一边从门缝里探出头说。
不久后房间外就传来铁链上锁的声音。
莫潇蓝泄气地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发呆。
“发什么呆呢，快来帮忙。”布鲁姆认真地撬着地板上的一块松动的地板边角的钉子一边说。
“给你这个勺子。”她伸出手，手上赫然是一柄银色的勺子。
“卧槽，你从哪拿的。”莫潇蓝惊讶地接过勺子。
“之前的大厅。我就知道之后说不定会用到。”
“所以我们是要逃出去？这样不好吧。”莫潇蓝犹豫地问。
“有什么不好的，你真以为我信了那老板的鬼话吗？他衣领处的淤青都那么明显了，说不准今天就要发病。不逃出去就等着做僵尸的储备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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