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虚空
“紫，台下的观众越来越少了，怎么办？”泰迪摘下假发，甩了甩一头金黄蓬松的头发问道。
台上露娜和亚娜两姐妹正唱着优美的和声。
“我去催一催绿咕噜，看她能不能快点赶制出来下一套演出服。”
“这.....可行吗？我会跳的就那几个曲子，估计再跳一遍观众就都不想看了。”
“嗯。可是这里是漫展，来这里的人只是想看自己喜欢的角色唱唱跳跳。只要换一身装扮再跳一样的舞照样能吸引另一批人。”
泰迪略有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可是我连续跳了那么久也有些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会怎么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
“可以，你们先休息吧。”紫千代沉思片刻说。
听说可以休息，堕若花和莫里斯从楼上的监控室里出来。
紫千代拿来从自动贩卖机那边买到的面包和饮料供他们挑选，莫里斯拿走了一块面包，堕若花拿走一罐可乐，简单向紫千代道谢，又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跟着莫里斯。
莫里斯绕过靠墙蹲坐的众人，选了一个远离众人偏僻安静的角落撕开面包的包装袋。
堕若花就在紧贴着他的位置坐下。
“开心一点嘛。你天天哭丧个脸不会有人喜欢你的。”堕若花伸手揉了揉莫里斯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搞得一团糟。
“你管我呢。”莫里斯白了一眼堕若花。小口咬着从紫千代那里经过时收到的面包。
堕若花撕开易拉罐封口，一仰头喝了半罐，斜眼看着莫里斯。
莫里斯将头扭向一边。
舞台后台的休息室里，紫千代正与绿咕噜对峙。
“是是是。”绿咕噜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铅笔满不在乎地说。
“你永远是勤劳上进还有人气的原coser店主大人，我永远是那个消极怠工的员工。这下你满意了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紫千代将手中的面包和饮料重重地摔在绿咕噜的工作台上。
“我只是生气你明明答应了要赶紧完成的演出服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推进？你看我上次过来你就把草图画成这样了，现在来还是这样。”
“那为什么其他人能有休息时间就我不可以有。”绿咕噜皱着眉头反问道。
“你也不想想其他人能有你这样的技术吗！还什么工作都要一个人做，别人一帮你你就吱哇乱叫。”
“与其要人帮不如我一个人全做完。跟除你以外的人说话太费劲，还要挨骂。”
“那你又要一个人做又要休息，万一时限到了还没有找到剩下的炸弹假人怎么办？到时候整个场馆都被炸了直接全员失败，我们开新店的欠款要怎么办。”
绿咕噜继续咀嚼着铅笔尾端。
“我可以画漫画赚稿费呀？也可以多做几套cos服出租，继续直播我画稿子，多直播几次也能增加一些收入，实在不行就像最开始那样卖我做的手工制品。任何一种方法都能挣到钱，为什么非要参加这种没有意义的活动呢！”
“啊啊我又不是像你一样的天才，又为了开店已经从coser界退役了，除了参加这种活动我上哪里弄钱去？还不是你闹腾着非要跟我过来。”
“说得好像我拖累了你一样。
嫌弃我就把我赶出去呀，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赶出去了。”
“谁说了？我刚刚那句话嫌弃你了？”一向谦和的紫千代忽然脸涨得通红，
“你摸着良心说我什么时候没按时给过你工资？你一个雇员挣得比我还多，我还管你一日三餐照顾你生活起居，你还说我嫌弃你？”
“又不是我求你照顾我的。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不也一样能活。”
“你那叫活吗？你的邻居都投诉你屋子像个垃圾堆，吃的东西也没有半点营养，能活下去都是奇迹。”
“我过得好不好那关你什么事？能画画的能做衣服的能做直播的在街上一抓一大把。但凡开出我现在工资的一半，来应聘的我们的店都站不下。为什么非要是我？只是因为我性格有缺陷吗？我可不需要你装模作样的可怜！”
“什么？”紫千代气得后退两步，跌坐在阴暗处靠墙的椅子上。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等什么时候你站在我的角度恐怕才能明白吧。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没用，想让你理解可能还是我想得太乐观了。
你记住，你要是离开我你就是什么事都办不成的废物！”
紫千代说完愤然摔门而出。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之前刚见到你的那个我了！不要继续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好吗？”绿咕噜不依不饶地朝她离开的方向喊道。
另一边展厅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亚娜呢？”紫千代刚刚平复心情，向气呼呼地坐在舞台一角演出服被撕掉一条袖子的露娜问道。
刚刚处理完一个难缠的小孩，稍微一不注意就有两个吵起来的。
“我哪知道。独狼去追她了。”露娜指向通往楼上的监控室的通道。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发生什么了？”紫千代问。
“她说我唱歌这么难听，消失了才好。呜呜呜。”露娜顶着被抹花了的妆抽噎道。
“没事哈，她肯定只是说气话。没人会真的想让自己的家人消失的啊。
不哭了哈，一会记得去绿咕噜那里试穿下半场的演出服，还有让泰迪帮你重新画个妆。我去找亚娜聊聊。”
紫千代转身朝着监控室的方向正要走，突然之间整个展厅的灯光全部熄灭。
一下子全场黯然无声，就连四处游走的机械假人都纷纷停下动作。
“咋回事？灯坏了？”宏喊道。
灯光再次亮起，然后很快又一次熄灭。
紫千代奔向连接监控室的雪白长楼梯。
灯光像发了疯一样闪烁，就连楼梯间也投下了黑白色的光影。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不知从何处传来，在回音的楼梯间里久久回响。
“亚娜！”露娜喊道。
“是亚娜的声音！”布鲁姆惊叫。
“从哪里传来的？你能听得出来吗？”莫潇蓝问。
“不知道。墙后面！”布鲁姆指着刚刚溶解掉一个炸弹的窗外说。
露娜陷入慌乱。推开莫潇蓝和布鲁姆从舞台上一跃而下向窗户外的黑暗冲去。
紫千代一把推开门，眼前一览无余的狭小的监控室中只有一身灰衣的矮个子男孩，黑色的刘海遮住眼睛。
“独狼！你在干什么！”她惊叫出来。
灯光不再闪烁。
机械的运行声照常响起。
亚娜的惨叫再也听不见了。
露娜眼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消失不见。
她望着窗外无尽的，仿佛在蠕动一般的黑暗失神。
“亚娜呢？她去哪了？”紫千代着急地问站在监控室中央的。
灰衣的男生显然有些手足无措，用手指着监控室门口的地毯上仿佛下面的地板被融化陷下去的一个小坑。
紫千代撕开用胶带黏在地板上的劣质地毯。
地毯的下面也是和窗外一模一样的无尽黑暗。
是由不可解的蠕虫病毒海洋所构成的，能腐蚀溶解一切物理法则和电子机械的黑暗之海呀。
莫里斯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恐惧混合的神色，像一座石像一样呆坐在原地。一旁的堕若花却仿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信息一样忍不住大笑出声，使劲拍着莫里斯的肩膀。
“成了！成了！果然你说的是真的。”
他猖狂地笑着，向后倒去，然后像一尾黑色的鱼一样溶进墙壁之中。
台上露娜和亚娜两姐妹正唱着优美的和声。
“我去催一催绿咕噜，看她能不能快点赶制出来下一套演出服。”
“这.....可行吗？我会跳的就那几个曲子，估计再跳一遍观众就都不想看了。”
“嗯。可是这里是漫展，来这里的人只是想看自己喜欢的角色唱唱跳跳。只要换一身装扮再跳一样的舞照样能吸引另一批人。”
泰迪略有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可是我连续跳了那么久也有些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会怎么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
“可以，你们先休息吧。”紫千代沉思片刻说。
听说可以休息，堕若花和莫里斯从楼上的监控室里出来。
紫千代拿来从自动贩卖机那边买到的面包和饮料供他们挑选，莫里斯拿走了一块面包，堕若花拿走一罐可乐，简单向紫千代道谢，又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跟着莫里斯。
莫里斯绕过靠墙蹲坐的众人，选了一个远离众人偏僻安静的角落撕开面包的包装袋。
堕若花就在紧贴着他的位置坐下。
“开心一点嘛。你天天哭丧个脸不会有人喜欢你的。”堕若花伸手揉了揉莫里斯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搞得一团糟。
“你管我呢。”莫里斯白了一眼堕若花。小口咬着从紫千代那里经过时收到的面包。
堕若花撕开易拉罐封口，一仰头喝了半罐，斜眼看着莫里斯。
莫里斯将头扭向一边。
舞台后台的休息室里，紫千代正与绿咕噜对峙。
“是是是。”绿咕噜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铅笔满不在乎地说。
“你永远是勤劳上进还有人气的原coser店主大人，我永远是那个消极怠工的员工。这下你满意了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紫千代将手中的面包和饮料重重地摔在绿咕噜的工作台上。
“我只是生气你明明答应了要赶紧完成的演出服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推进？你看我上次过来你就把草图画成这样了，现在来还是这样。”
“那为什么其他人能有休息时间就我不可以有。”绿咕噜皱着眉头反问道。
“你也不想想其他人能有你这样的技术吗！还什么工作都要一个人做，别人一帮你你就吱哇乱叫。”
“与其要人帮不如我一个人全做完。跟除你以外的人说话太费劲，还要挨骂。”
“那你又要一个人做又要休息，万一时限到了还没有找到剩下的炸弹假人怎么办？到时候整个场馆都被炸了直接全员失败，我们开新店的欠款要怎么办。”
绿咕噜继续咀嚼着铅笔尾端。
“我可以画漫画赚稿费呀？也可以多做几套cos服出租，继续直播我画稿子，多直播几次也能增加一些收入，实在不行就像最开始那样卖我做的手工制品。任何一种方法都能挣到钱，为什么非要参加这种没有意义的活动呢！”
“啊啊我又不是像你一样的天才，又为了开店已经从coser界退役了，除了参加这种活动我上哪里弄钱去？还不是你闹腾着非要跟我过来。”
“说得好像我拖累了你一样。
嫌弃我就把我赶出去呀，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赶出去了。”
“谁说了？我刚刚那句话嫌弃你了？”一向谦和的紫千代忽然脸涨得通红，
“你摸着良心说我什么时候没按时给过你工资？你一个雇员挣得比我还多，我还管你一日三餐照顾你生活起居，你还说我嫌弃你？”
“又不是我求你照顾我的。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不也一样能活。”
“你那叫活吗？你的邻居都投诉你屋子像个垃圾堆，吃的东西也没有半点营养，能活下去都是奇迹。”
“我过得好不好那关你什么事？能画画的能做衣服的能做直播的在街上一抓一大把。但凡开出我现在工资的一半，来应聘的我们的店都站不下。为什么非要是我？只是因为我性格有缺陷吗？我可不需要你装模作样的可怜！”
“什么？”紫千代气得后退两步，跌坐在阴暗处靠墙的椅子上。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等什么时候你站在我的角度恐怕才能明白吧。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没用，想让你理解可能还是我想得太乐观了。
你记住，你要是离开我你就是什么事都办不成的废物！”
紫千代说完愤然摔门而出。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之前刚见到你的那个我了！不要继续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好吗？”绿咕噜不依不饶地朝她离开的方向喊道。
另一边展厅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亚娜呢？”紫千代刚刚平复心情，向气呼呼地坐在舞台一角演出服被撕掉一条袖子的露娜问道。
刚刚处理完一个难缠的小孩，稍微一不注意就有两个吵起来的。
“我哪知道。独狼去追她了。”露娜指向通往楼上的监控室的通道。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发生什么了？”紫千代问。
“她说我唱歌这么难听，消失了才好。呜呜呜。”露娜顶着被抹花了的妆抽噎道。
“没事哈，她肯定只是说气话。没人会真的想让自己的家人消失的啊。
不哭了哈，一会记得去绿咕噜那里试穿下半场的演出服，还有让泰迪帮你重新画个妆。我去找亚娜聊聊。”
紫千代转身朝着监控室的方向正要走，突然之间整个展厅的灯光全部熄灭。
一下子全场黯然无声，就连四处游走的机械假人都纷纷停下动作。
“咋回事？灯坏了？”宏喊道。
灯光再次亮起，然后很快又一次熄灭。
紫千代奔向连接监控室的雪白长楼梯。
灯光像发了疯一样闪烁，就连楼梯间也投下了黑白色的光影。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不知从何处传来，在回音的楼梯间里久久回响。
“亚娜！”露娜喊道。
“是亚娜的声音！”布鲁姆惊叫。
“从哪里传来的？你能听得出来吗？”莫潇蓝问。
“不知道。墙后面！”布鲁姆指着刚刚溶解掉一个炸弹的窗外说。
露娜陷入慌乱。推开莫潇蓝和布鲁姆从舞台上一跃而下向窗户外的黑暗冲去。
紫千代一把推开门，眼前一览无余的狭小的监控室中只有一身灰衣的矮个子男孩，黑色的刘海遮住眼睛。
“独狼！你在干什么！”她惊叫出来。
灯光不再闪烁。
机械的运行声照常响起。
亚娜的惨叫再也听不见了。
露娜眼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消失不见。
她望着窗外无尽的，仿佛在蠕动一般的黑暗失神。
“亚娜呢？她去哪了？”紫千代着急地问站在监控室中央的。
灰衣的男生显然有些手足无措，用手指着监控室门口的地毯上仿佛下面的地板被融化陷下去的一个小坑。
紫千代撕开用胶带黏在地板上的劣质地毯。
地毯的下面也是和窗外一模一样的无尽黑暗。
是由不可解的蠕虫病毒海洋所构成的，能腐蚀溶解一切物理法则和电子机械的黑暗之海呀。
莫里斯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恐惧混合的神色，像一座石像一样呆坐在原地。一旁的堕若花却仿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信息一样忍不住大笑出声，使劲拍着莫里斯的肩膀。
“成了！成了！果然你说的是真的。”
他猖狂地笑着，向后倒去，然后像一尾黑色的鱼一样溶进墙壁之中。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