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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胯立弓流星落 内阁六部有密章

    姬泠茆虽然话这样说,可颜在朔在那木窗上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用力,姬泠茆只是把手搭在上面虚张声势罢了。

    “对不起啦,这些日子考试太忙了。”颜在朔与姬泠茆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挠着头抱歉道。

    姬泠茆听了,心中的不满倒是消退了不少,又想了想,自己现在似乎太黏颜在朔了,于是也是略带歉意道:“没事啦,你也不用每天都来,你文武双全,自己的事务也多,我这每天耗费你一两个时辰,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颜在朔顿了顿,歪过头看了姬泠茆一眼,笑着说道:“那我过来提亲,你答应我怎么样?”

    “啊?!”姬泠茆听后瞬间羞红了眼,连忙想要将窗户关上,可手腕却被突进过来的颜在朔死死抓牢。

    姬泠茆僵硬着自己的躯体,颜在朔明显感觉到她的肌肤攀上了火热的熔岩,那粉嫩的羊脂羞涩地散发出少女的味道,她的力气很小,在颜在朔的手中宛若一只小鸟,而他就像是在夜间行走的黑猫。

    姬泠茆奋力地用左手拨开钳着自己右手的巨爪,软瘫地坐在地上,少女的脸颊红得如同地上皇家刚换上的红毯,额头上已经蒸出了几粒汗珠,粘粘了发丝,鼻尖的呼吸声很大,一脸羞愤地看着颜在朔,道:“我们现在也刚认识没多久,就算你是西北大将军的世子,就算我父皇答应了你的提亲,要是,要是……”

    “好,你想什么时候让我提亲的时候,我就提亲。”颜在朔顿在姬泠茆的面前,摸了摸姬泠茆的发髻和声说道。

    姬泠茆听了便呆坐在地上,颜在朔又渐渐退回窗边,可夜间突然密布乌云,天空中也闪起了一道惊雷,划破了云层,传来了震天的轰鸣。

    颜在朔抖了抖肩,攀上了窗檐,转身对姬泠茆说:“那我后面几天来的会比较少,不要想我啊!”说完便钻出了窗口。

    “谁会想……”姬泠茆转了个身站了起来,看着要飞走的身影低声道。

    可颜在朔却又回头:“禾玉公主,明年五月有武林大会,今年九月我便要与师傅启程,到时候我来接你,说好了啊。”这下便飞身离去。

    “喂,你这人怎么擅自做决定?”姬泠茆跑到窗口,可哪里还见得到颜在朔的人影。

    ……

    孙丙呈又一次站在了武宁殿门口,而他只是站在上位注视着场内二百一十三位武举人,而站在一旁的任決恺则是讲道:“今日早晨下了点薄雨,但这今日的平射和步射还是要考的。”说完,便眼神示意了一下下属,继续道:“殿中二百一十三人,分为二十一组,每组十人,由外郎中带入进场,但是记住了,这步射和平射不能依靠内力,我们使用的箭矢都是特制的,一旦你运用内力其色就会变金,明白了吗!”

    “明白了!”两百名武人齐声呐喊,其势浩荡如同百万雄狮。

    遂即,任決恺将明示考试开始的横剑立下,高呼道:“武举二试,开始!”

    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就绪的二十一位外侍郎便拿着手中的名册开始呼喊自己掌管的考生,因为是步射,每一轮都能参考十位考生,所以上午的考试进程还是很快的。

    颜在朔的大力弯弓又是惊愕了众人的眼睛,在步射的环节,大部人最多只能射到300步开外的目标,而他仰天一射,直中540步的草人,又是拉了兵部纪录四十余步。(这里一步就当作一米好啦,反正古代单位都很乱的,我在给他们乱一点好了。)

    而在平射环节,颜在朔左肩与胯对垛之中,两脚先取四方,立后,便旋转左脚,以大指垛为中心,虽然是很标准的“丁字不成,八字不就”,但是在站姿中依然有筋骨迸发之势。

    颜在朔接着左手开虎口,微松下二指,转弝侧握,上弰可随矢直指,下弰可抵胛骨下,也是很标准的靡其弰之势。开弓勘手,使其手臂与肩膀处于同一水平,那箭头微微铮鸣,只见那根箭矢如同光矩一般,水平与地面飞驰,过了几瞬,那箭便斜插在地面上,外郎中前去测量,只留下令人震撼的276步。

    任決恺站在台上感叹道:“这颜在朔的步射和平射又是第一,而文采有是出众,就算他没有那个文状元,这个武状元是必得了,而且才仅仅舞重年龄,不可限量呐。”而这次孙丙呈也坐在他身边,只是笑了笑。

    任決恺倒是哼了一声,“孙刑,你当年若是参加武举,能创造出多少精彩的成绩。”

    “反正这小子现在还比不过我,讲这又有什么用呢?”孙丙呈那秀着金色麒麟的官袍在这阴暗的雨天仍然闪着金光,眼睛细细眯着似乎是被厚重的眉毛压的无法睁开。

    “我是真好奇,你这身如同野兽的蛮力是如何练成的。”任決恺摸了摸青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这是荷萝,对滋养身体有很好的功效,不来一杯吗?”

    “我可不稀罕,只是想什么日子可以卸甲归田呢。”孙丙呈感慨着站了起来,庞大的身影遮住了任決恺的视线。

    “你如今已然身居高位,怎会有想卸甲归田的意愿?”任決恺在他的背后微眯着眼,戏谑着说道。

    谁知孙丙呈竟然大踏两步,震得地下的砖瓦都裂开了缝隙,走到任決恺面前,大手拉住任決恺的衣襟,在他耳边低沉道:“澹台首辅的人,就没必要问这么清楚了吧。”

    任決恺的脸色瞬间变了,脸上的纹路瞬间温和了不少,尴尬地笑着说道:“孙尚书,你在胡说什么呀,我们六部的人怎么会和内阁的首辅,相牵连,是在说笑了。”说着便用右手摁下了牢牢钳住自己的孙丙呈的手。

    孙丙呈哼了一声,便背过身:“我如今在职,全然凭着永靖皇帝当年对我的恩情,而今陛下已显天人五衰之相,等陛下驾崩我自会离职,你也不必担心,你们的事我自然不会说出去,等我离职了,这兵部尚书的位子自然是你的,你们想要搞什么都与我无关。”

    任決恺只是面色阴沉,嘴唇张动着,不知在低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