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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

    祁越给陶桃回电话了,但陶桃没有勇气接听,路遥遥抢过她的手机帮接下,告诉祁越,陶桃脚受伤了,在医院包扎。

    “遥遥,别胡思乱想,她那种神经病,故意那么说给你误会的。”

    路遥遥脸色不太好,眼神一直飘忽,陶桃现在不担心自己,反而更加担心她了。

    “我没事。”路遥遥回答得有气无力,更让人放心不下,看了眼祁越:“我自己先回去了,好好照顾桃桃,有事说事,别玩消失。”

    祁越呆愣愕的回:“没玩消失……在实验室做了一天组培,没看手机,对不起……”

    “那就好。拜拜。”挥手便转身离去。

    陶桃坐在走廊的椅子,受伤的脚丫搭在祁越半跪支起的大腿上,护士涂完碘酒用创可贴贴住伤口。

    医院走廊光亮而苍白,穿着白裙子的路遥遥背影显得孤弱寥寥,陶桃看她远去,心慌了慌,拍着祁越的肩膀说:“祁越,帮我追遥遥,我们送她回家。”

    祁越的隐形眼镜换回了厚厚的框眼镜,近视眼呆愣愣的,思维运转了两秒钟,才明白陶桃的意思。

    利微丑吗?其实不丑,就是没有路遥遥好看。一个不丑的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会发什么什么……男人要是正常,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路遥遥满脑子都是自己和陆泽州的事,被他压在首饰柜上,在镜子面前,在浴室里,在床上,说他是狗男人其实他是狼。

    所有缠绵悱恻的场景换了个女主角,让路遥遥心凉透。不管陆泽州是在结婚前,还是在结婚后和利微发生的关系,路遥遥都不可接受和原谅,憎恶着。

    “陶桃,今天忙着实验,我没有想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情……”

    开车的祁越瞄了一眼后视镜,陶桃沉默的抱着,路遥遥失焦的望着车窗外,祁越以为这冷漠低沉的氛围因他而起,而陶桃在等待他主动开口。

    “陶桃,我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情绪,那只是你的过往。过往就是过去了的事,不需要在意的……”

    陶桃没说话,祁越又说:“我以前在荷兰留学的时候,也被骗财骗色,还被……抓进了警察局,差点学业中断被遣送回国。”

    说到这里,祁越有些忐忑和窘迫:“我也有不好的的过去。”

    他也有不好的过去,可每个人不好的过去在人心里留下的是不同的创口,有的人深,有的人浅。

    陶桃太纠结于过往,在这件事上过于敏感,以至于她和路遥遥同病相怜,一样的患得患失。

    “祁越,我们的事等会儿再说,先送遥遥回家。”

    相比于路遥遥,陶桃的事不过是下了场小雨,如果陆泽州真的出轨过,以路遥遥的性格,一定会离婚的。

    他们的婚姻,路遥遥从来都是弱势的一方,只要离婚,就代表路遥遥失去所有的一切,不管是陆家还是路家,都不会再要她。

    “路遥遥,你给我好好和你老公商量,不要一开口就是离婚!”车子停在别墅的门口,陶桃不放心的暴力提醒心不在焉的路遥遥:“听到没有!”

    “听到……”

    语气里的生气都没了,路遥遥脑袋放空,魂不守舍的输入小门密码,行尸走肉似的,慢悠悠走进去。

    祁越下车去搀扶陶桃,被陶桃握住手,一拳头发泄的锤在他的胸口上,骂了一句脏话:“艹!”

    祁越被锤得人颤了颤,脚步都没敢退,承下这拳低头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没接你电话的。”

    “我骂的不是你!”陶桃骂的不是他,可怒吼声却是对着他的。

    那个女人还真是挺能贱。陶桃一想到路遥遥回去就发生世界末日,自己的脚还被她故意弄伤,恨不得提刀拼回酒吧,把那神经病女人大卸八块。

    要是小土拨鼠在,她们能受那气?魏佳佳一定早把她按在地上,打得满地找牙。

    陆泽州在书房,科科满也在书房。厨房里的阿姨看到状态不太对劲的路遥遥回来,问了一声,路遥遥没听到阿姨的问候,在阿姨异样的目光中走上了二楼。

    陆泽州坐在办公椅上,电脑屏幕上不是棋盘,而是一套套服装设计图。一页页文件展示翻过去,都是陆妈妈品牌冬季要推出的,不过先发来给陆泽州选,选好了打上标记在发还给陆妈妈。

    鼠标在在这张设计图的右下角打上标记,划走下一张。

    科科满把球捡回来放到陆泽州脚边,陆泽州斜低眼眸看了眼脚下,脚一动,把球踢了出去。

    被踢出的球撞到书架反弹到另一个方向,科科满摇着尾巴去追逐,和这个把它送去结扎的男人玩的很开心。

    书房门突然被“嘭”的推开,科科满看见是主人,叼着球跑过去。

    路遥遥眼神灰暗暗的,看到悠闲自得的狗男人和他弟玩的那么开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陆泽州,我要和你离婚……”

    “你在乱说什么!”陆泽州站起来,背对着窗台,阴影笼罩着路遥遥。

    “离婚呀……就是和你离婚的意思呀……”委屈,太委屈了,哭声都盖不住。

    “你这傻子是不是又看什么脑残电视剧了?”窗户都没开,就有冷飕飕的风从他身后吹过来。

    “你出轨了!我要跟你离婚呀!”哭声悲恸,科科满球都不要了,围着她打转。

    陆泽州乌云密布:“你从哪里听来的?”

    “就是利微告诉我的,你们在酒店脱衣服,呜,你出轨……”哭得不能自控,浅色的眼眸更晶莹剔透了:“陆泽州!离婚吧!”

    陆泽州眉宇间出现了沟壑,夹带着阴沉冰雪天,没有暴风雨,却让人感觉是游戏里最终boss要毁天灭地的压迫。

    “利微?”陆泽州冷嘁,不屑:“没时间多哄一个女人。她脱光了我也没多看一眼。”

    快要从记忆里删除的人,这段时间里频频出现在他和路遥遥的话题里,这会儿又因为她,路遥遥和他闹离婚。

    陆泽州不得不重视起来,原本他对利微见而不意,跑到路遥遥这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傻子面前引人非非,利微多少……有点踩到他的线了。

    “不可能,你就是一个脱了衣服不是人的人!每次要死都不放过我!你一个色狼,你会不多看一眼?”路遥遥伤心欲绝:“我又不是好骗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