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坐在安晨咖啡店里看着门外玛莎拉蒂启动，回味之前韩楚橙说过的话。当我思想沉浸分析时，突然一个女人坐在我面前，叫着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神儿，才发现前面正是朱颜叫着我的名字，不同于上次见面，这次朱颜穿的衣服很有女人味。
我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明明一直看着门口啊！”
朱颜听到我的问题，竖起食指摆在我面前晃了晃，解释道：“补充一点，你是在那个女人走之后才一直看着门口。”
“这说明你很早就到了店里？难不成你跟踪我？”
“少臭美了，我是在等我的委托人，许汇昌的妻子。因为最近我的委托人和许汇昌正在闹离婚，心情不是很好，便到潭州来散心。我之前本打算回云海处理完那边的案子，结果白跑一趟，我又不得已回到潭州。我和她约定下午三点在这家咖啡店里见面。我早到半个小时，就碰巧看到了你，穿着我精挑细选的衣服，然后对着一个漂亮女人露出让人厌恶的谄媚表情，还处心积虑地准备了一大束花，即使对方已经走了，还依依不舍地目送人家离开，我记得别人称你这种行为叫……”
我连忙打断朱颜阴阳怪气的挖苦：“停！说说话怎么变成人身攻击了？你没觉得和我谈话的女人有点眼熟吗？她就是出现在葬礼上的四个嫌疑人之一。”
“我当然记得，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嘛，那么请问，谁会在盘问嫌疑人的时候送出一大捧花的？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鬼话，还以为你会破案。”
“这是我的计划，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我本打算去解释一下，恍惚间，我觉得这种解释对于朱颜来说，应该是说不过去的，毕竟我真的为韩楚橙准备了一束花，我需要给她解释韩楚橙有多难约谈，为什么用茉莉才能把韩楚橙约出来这一系列问题。太麻烦了。
朱颜白了我一眼，愤愤地说道“我也懒得去懂，还说是什么侦探呢，在委托人的葬礼上面勾搭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不就是追着这件事不放吗？那我就爆点猛料给朱颜听听。
“她，喜欢的是你父亲。并且有极大的概率，她是你父亲的情妇。”
朱颜的眼睛达到张开的极限，用着比我高八度的声音叫道：“情妇？”
我察觉到周围的顾客开始用着奇怪的眼神纷纷看向我们，我连忙示意朱颜小点声，但是根本没有减少看向我们的顾客。
我自言自语地大声说道：“混娱乐圈不都是这样的，偷偷跟导演在一起还少吗？”这才让周围平息。
朱颜把声音压了下来，诧异地问道：“她还是混娱乐圈的啊？”
我无奈地解释道：“我这句话说给别人听的！如果你不想成为别的顾客的笑柄的话，你最好小点声音。她其实是外科医生，五年前在美国给你父亲看过病，后来和你父亲同一年回国，现就职于市第三医院。在你父亲被害的当天，也就是9月6日14点30分左右，距她回忆，她当时正跟朋友在一家泰国餐厅里吃饭，基本上是定为不在场证明，但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描述，我之后会对泰国餐厅以及她的朋友进行询问的。”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是告诉你案件的进展，并且我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我？怎么配合你？”
“你接下来会和许汇昌的妻子见面，到时候我会坐在她的身后，你只需要帮我问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我坐到朱颜的身边告诉了她这几个问题，但是我害怕她忘了，于是多说了几次。
朱颜有点不耐烦了，推了我一把，哀怨地说道：“你烦不烦啊，我记住了！”
朱颜离开座位，然后在我身后的座位上坐下，等待她的委托人到来。随后十分钟之内，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臃肿但衣着不凡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端起凉透的咖啡挡住我的半边脸，观察着进来的女人，年纪很大，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皱纹，眉间的皱纹尤其明显，看来脾气不好，身上的首饰不是很多，却看起来价格不菲，最关键的是她没有戴戒指。
朱颜对她伸手示意，那女人阔步走到朱颜的对面座位，跟朱颜寒暄几句。
我坐的位置看不到朱颜的脸，她们的对话却能听得很清晰，许汇昌妻子嗓门很大，声音很响亮。朱颜的声音跟我拌嘴吵架时完全不同，听起来十分正式，又使人感觉到亲切。
不愧是律师，说起话来就是比我这种职业要好听的多。
我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等待着朱颜帮我问的那几个问题，可没想到，许汇昌妻子在简单的离婚案件的说明上大吐苦水，例如许汇昌婚前婚后的反差，婚后忙于工作不关心她，最近跟年轻的女孩出入酒吧等诸如此类的话，朱颜根本插不进嘴，她却越讲越起劲，谈到了自己发现许汇昌的端倪。
我本以为是香水长发口红印之类的，谁知她加盟了一家成人用品店，她发现她老公在成人用品店的消费记录，具体许汇昌买了什么，她也说的很详细。
我低垂着头，双手疯狂地抓弄着我的头发，把我为了见韩楚橙特意做好的头发抓得像鸟窝一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约见韩楚橙，整个调查时间也不到二十分钟，我竟然躲在朱颜后座，听着许汇昌的妻子讲着低俗的男女之事长达半个小时。我才发现我查案最大的阻碍竟然是她。
我忍无可忍，我走到朱颜的身边，恶狠狠地盯着许汇昌的妻子，朱颜在一旁诧异地看着我，不知所措。满脸横肉的女人却咬着牙瞪着眼看着我，已经盖过了我的愤怒，并且伸出右手握紧咖啡杯，似乎我下一句说的如果并不是她想听到的，那么咖啡杯就很有可能会摔到我的脸上。
我连忙压下自己怒气，对着她笑脸相迎，低声地问道：“夫人，我在隔壁听见你说你是许汇昌的妻子？”
许汇昌妻子的手并没有松开咖啡杯，质问道：“是啊！怎么了？”
“我是一名私家侦探，正在调查一起谋杀案，你的丈夫就是嫌疑人之一。”
“就他也敢杀人？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许汇昌的妻子，解释道：“这是我的侦探资格证，我是受死者亲属的委托负责这起案子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调查。”
许汇昌妻子终于松开了紧握咖啡杯的手，单手接过证件，象征性地翻看了一下，说起话来依旧咄咄逼人；“让我配合你，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说完就把证件扔在桌子上。
“当然有，我是在隔壁无意听到的你打算跟你的丈夫离婚，并且还打算打一个离婚官司。我接下来要的说的话很客观，如果这件案子的凶手就是你的丈夫的话，他极大概率会判处死刑的，那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以后财产分割的问题了。如果是先财产分割后破案的话，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许汇昌包养的女人了吗？当然假设凶手不是你丈夫，那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啊！”
我轻轻撞了一下朱颜的身子，然后顺势坐在朱颜旁边，朱颜听到我说服许汇昌妻子推辞离婚官司的时间后，在我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了一把。我强忍着疼痛，看着满脸横肉的女人的表情变化。
许汇昌妻子同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很有道理，那你能保证什么时候才能够破案呢？我可以是等不起的，毕竟我现在立刻就想成为单身贵族。”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许汇昌妻子连连摇头：“这我可等不起，最多给你一周时间。”
“一周，其实没有问题，可是我的雇主给我的行动资金就不太够，我这个职业并不挣钱，我现在出门都是坐的公交车，我连打车都不敢。”
“这个好说，这个你先拿着。”说着许汇昌妻子从包里掏出两摞钞票放在我面前，“如果最后凶手是我家老许，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忍着心中的喜悦，附和着许汇昌妻子，向她询问之前交给朱颜的任务，有关于许汇昌的事，然后一直陪笑，直到把她送出这间咖啡店。
看着眼前的路虎远离我的视线，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就在我放松戒备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朱颜站在我身后，流露出致命的气息。
我谄媚地问道：“朱小姐，想吃什么甜品吗？这家店的提拉米苏很不错的，老板！来份提拉米苏！”
朱颜依旧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知道我为了她这件离婚案推掉了多少案子吗？我特意从云海来到潭州，就是为了这件案子，换做别人，我可不会跑这么远的。”
“看来你对这个中年女人情有独钟呀！”
朱颜摇了摇头，正巧老板的提拉米苏端到了朱颜的面前。老板看到朱颜摇头，便把提拉米苏撤了下去，这时展现出朱颜的能力，瞬间抓住了老板的小臂，把一个1米85以上的意大利中年男性的手臂按在桌子上，我仿佛看到老板的小胡子此时翘了起来。朱颜发觉自己有些冒犯，便撤去压着小臂的手，对着老板解释道：“我不是对它不满意，我是在聊天。”
“Scusa！十分抱歉。”老板操着温和的意大利语向朱颜表示着歉意，随后便揉着小臂离开了。
朱颜开始享用着我赔给她的甜点，解释着之前的问题：“我只是单纯对酬金感兴趣，毕竟能用钱解决很多烦恼，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烦恼太少。像这种证据充足、过程简单并且酬金又多的案子，我不好好争取，就被那几个家伙抢走了。”
“拜托，你爸可是房地产老板，上亿身价，你还这么缺钱吗？”
朱颜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伤，“他是我前半生最大的耻辱。我是不会要他的钱的。”
我继续追问下去，朱颜便不再理我，自顾自吃着甜品。
我愣了一下神儿，才发现前面正是朱颜叫着我的名字，不同于上次见面，这次朱颜穿的衣服很有女人味。
我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明明一直看着门口啊！”
朱颜听到我的问题，竖起食指摆在我面前晃了晃，解释道：“补充一点，你是在那个女人走之后才一直看着门口。”
“这说明你很早就到了店里？难不成你跟踪我？”
“少臭美了，我是在等我的委托人，许汇昌的妻子。因为最近我的委托人和许汇昌正在闹离婚，心情不是很好，便到潭州来散心。我之前本打算回云海处理完那边的案子，结果白跑一趟，我又不得已回到潭州。我和她约定下午三点在这家咖啡店里见面。我早到半个小时，就碰巧看到了你，穿着我精挑细选的衣服，然后对着一个漂亮女人露出让人厌恶的谄媚表情，还处心积虑地准备了一大束花，即使对方已经走了，还依依不舍地目送人家离开，我记得别人称你这种行为叫……”
我连忙打断朱颜阴阳怪气的挖苦：“停！说说话怎么变成人身攻击了？你没觉得和我谈话的女人有点眼熟吗？她就是出现在葬礼上的四个嫌疑人之一。”
“我当然记得，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嘛，那么请问，谁会在盘问嫌疑人的时候送出一大捧花的？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鬼话，还以为你会破案。”
“这是我的计划，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我本打算去解释一下，恍惚间，我觉得这种解释对于朱颜来说，应该是说不过去的，毕竟我真的为韩楚橙准备了一束花，我需要给她解释韩楚橙有多难约谈，为什么用茉莉才能把韩楚橙约出来这一系列问题。太麻烦了。
朱颜白了我一眼，愤愤地说道“我也懒得去懂，还说是什么侦探呢，在委托人的葬礼上面勾搭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不就是追着这件事不放吗？那我就爆点猛料给朱颜听听。
“她，喜欢的是你父亲。并且有极大的概率，她是你父亲的情妇。”
朱颜的眼睛达到张开的极限，用着比我高八度的声音叫道：“情妇？”
我察觉到周围的顾客开始用着奇怪的眼神纷纷看向我们，我连忙示意朱颜小点声，但是根本没有减少看向我们的顾客。
我自言自语地大声说道：“混娱乐圈不都是这样的，偷偷跟导演在一起还少吗？”这才让周围平息。
朱颜把声音压了下来，诧异地问道：“她还是混娱乐圈的啊？”
我无奈地解释道：“我这句话说给别人听的！如果你不想成为别的顾客的笑柄的话，你最好小点声音。她其实是外科医生，五年前在美国给你父亲看过病，后来和你父亲同一年回国，现就职于市第三医院。在你父亲被害的当天，也就是9月6日14点30分左右，距她回忆，她当时正跟朋友在一家泰国餐厅里吃饭，基本上是定为不在场证明，但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描述，我之后会对泰国餐厅以及她的朋友进行询问的。”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是告诉你案件的进展，并且我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我？怎么配合你？”
“你接下来会和许汇昌的妻子见面，到时候我会坐在她的身后，你只需要帮我问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我坐到朱颜的身边告诉了她这几个问题，但是我害怕她忘了，于是多说了几次。
朱颜有点不耐烦了，推了我一把，哀怨地说道：“你烦不烦啊，我记住了！”
朱颜离开座位，然后在我身后的座位上坐下，等待她的委托人到来。随后十分钟之内，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臃肿但衣着不凡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端起凉透的咖啡挡住我的半边脸，观察着进来的女人，年纪很大，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皱纹，眉间的皱纹尤其明显，看来脾气不好，身上的首饰不是很多，却看起来价格不菲，最关键的是她没有戴戒指。
朱颜对她伸手示意，那女人阔步走到朱颜的对面座位，跟朱颜寒暄几句。
我坐的位置看不到朱颜的脸，她们的对话却能听得很清晰，许汇昌妻子嗓门很大，声音很响亮。朱颜的声音跟我拌嘴吵架时完全不同，听起来十分正式，又使人感觉到亲切。
不愧是律师，说起话来就是比我这种职业要好听的多。
我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等待着朱颜帮我问的那几个问题，可没想到，许汇昌妻子在简单的离婚案件的说明上大吐苦水，例如许汇昌婚前婚后的反差，婚后忙于工作不关心她，最近跟年轻的女孩出入酒吧等诸如此类的话，朱颜根本插不进嘴，她却越讲越起劲，谈到了自己发现许汇昌的端倪。
我本以为是香水长发口红印之类的，谁知她加盟了一家成人用品店，她发现她老公在成人用品店的消费记录，具体许汇昌买了什么，她也说的很详细。
我低垂着头，双手疯狂地抓弄着我的头发，把我为了见韩楚橙特意做好的头发抓得像鸟窝一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约见韩楚橙，整个调查时间也不到二十分钟，我竟然躲在朱颜后座，听着许汇昌的妻子讲着低俗的男女之事长达半个小时。我才发现我查案最大的阻碍竟然是她。
我忍无可忍，我走到朱颜的身边，恶狠狠地盯着许汇昌的妻子，朱颜在一旁诧异地看着我，不知所措。满脸横肉的女人却咬着牙瞪着眼看着我，已经盖过了我的愤怒，并且伸出右手握紧咖啡杯，似乎我下一句说的如果并不是她想听到的，那么咖啡杯就很有可能会摔到我的脸上。
我连忙压下自己怒气，对着她笑脸相迎，低声地问道：“夫人，我在隔壁听见你说你是许汇昌的妻子？”
许汇昌妻子的手并没有松开咖啡杯，质问道：“是啊！怎么了？”
“我是一名私家侦探，正在调查一起谋杀案，你的丈夫就是嫌疑人之一。”
“就他也敢杀人？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许汇昌的妻子，解释道：“这是我的侦探资格证，我是受死者亲属的委托负责这起案子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调查。”
许汇昌妻子终于松开了紧握咖啡杯的手，单手接过证件，象征性地翻看了一下，说起话来依旧咄咄逼人；“让我配合你，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说完就把证件扔在桌子上。
“当然有，我是在隔壁无意听到的你打算跟你的丈夫离婚，并且还打算打一个离婚官司。我接下来要的说的话很客观，如果这件案子的凶手就是你的丈夫的话，他极大概率会判处死刑的，那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以后财产分割的问题了。如果是先财产分割后破案的话，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许汇昌包养的女人了吗？当然假设凶手不是你丈夫，那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啊！”
我轻轻撞了一下朱颜的身子，然后顺势坐在朱颜旁边，朱颜听到我说服许汇昌妻子推辞离婚官司的时间后，在我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了一把。我强忍着疼痛，看着满脸横肉的女人的表情变化。
许汇昌妻子同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很有道理，那你能保证什么时候才能够破案呢？我可以是等不起的，毕竟我现在立刻就想成为单身贵族。”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许汇昌妻子连连摇头：“这我可等不起，最多给你一周时间。”
“一周，其实没有问题，可是我的雇主给我的行动资金就不太够，我这个职业并不挣钱，我现在出门都是坐的公交车，我连打车都不敢。”
“这个好说，这个你先拿着。”说着许汇昌妻子从包里掏出两摞钞票放在我面前，“如果最后凶手是我家老许，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忍着心中的喜悦，附和着许汇昌妻子，向她询问之前交给朱颜的任务，有关于许汇昌的事，然后一直陪笑，直到把她送出这间咖啡店。
看着眼前的路虎远离我的视线，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就在我放松戒备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朱颜站在我身后，流露出致命的气息。
我谄媚地问道：“朱小姐，想吃什么甜品吗？这家店的提拉米苏很不错的，老板！来份提拉米苏！”
朱颜依旧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知道我为了她这件离婚案推掉了多少案子吗？我特意从云海来到潭州，就是为了这件案子，换做别人，我可不会跑这么远的。”
“看来你对这个中年女人情有独钟呀！”
朱颜摇了摇头，正巧老板的提拉米苏端到了朱颜的面前。老板看到朱颜摇头，便把提拉米苏撤了下去，这时展现出朱颜的能力，瞬间抓住了老板的小臂，把一个1米85以上的意大利中年男性的手臂按在桌子上，我仿佛看到老板的小胡子此时翘了起来。朱颜发觉自己有些冒犯，便撤去压着小臂的手，对着老板解释道：“我不是对它不满意，我是在聊天。”
“Scusa！十分抱歉。”老板操着温和的意大利语向朱颜表示着歉意，随后便揉着小臂离开了。
朱颜开始享用着我赔给她的甜点，解释着之前的问题：“我只是单纯对酬金感兴趣，毕竟能用钱解决很多烦恼，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烦恼太少。像这种证据充足、过程简单并且酬金又多的案子，我不好好争取，就被那几个家伙抢走了。”
“拜托，你爸可是房地产老板，上亿身价，你还这么缺钱吗？”
朱颜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伤，“他是我前半生最大的耻辱。我是不会要他的钱的。”
我继续追问下去，朱颜便不再理我，自顾自吃着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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