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路东的画风大变
不是昆仑么？太清又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是开山大弟子，不是拜入昆仑么。这句话把张远方搞糊涂了。
“估计我这次回去就瞒不住了，索性直说了。张师弟。”
张师弟！
师傅，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师承没跟我讲就算了，师兄弟也不介绍下。
“别误会，老头子自作主张让我来考察你一番，师伯并不知情。”
路东是姜明的二弟子，也是唯一一名仍在西凉铁骑军中的弟子。
生性跳脱三天两头犯禁，对于统兵也无甚兴趣，军阵玄镶一塌糊涂，独独喜欢斥候这个路子，于是领了斥候的差事，这么多年以来是西凉铁骑军中真正的王牌斥候。
当初哈兰德·乔泰遇到的如果是他，就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了。
可能是因为怕丢脸，也或许有其他的考量，姜明严令他不许透露师承，最好也不要显露真实修为，不断游走在各种边际。
姜明此举，正中路东下怀。
如白驹过隙，一晃十年。
累计功劳都当上军司马了，可还是天天在野外厮混，名义上是什长，可一直以来独来独往。需要的时候后补进某些小队，结束后又自己单干，算得上是斥候里的奇葩。
“路师兄，不好意思。都没给你什么好脸色。”
张远方挺不好意思的。
对于这种小孩子的变扭情绪，路东洒脱一笑，并不当一回事。
“师兄，你刚说开山大弟子？这怎么可能。”
“李师伯是师傅这一脉的大师兄，你是李师伯的大弟子，那不是开山大弟子是什么？”
张远方长了长嘴，他知道自己撞大运了。他真的没想过李卓至今尚未收徒，他竟然会是这等继承传承的嫡脉大弟子。
他突然有些理解姜明了
师父也太性情中人了吧，都不考核一下就收大弟子。
你说考察了，就那么一会儿问答。那能知道些什么，难道靠天人感应么。
殊不知，张远方竟然误打误撞得知真相。
“路师兄，真的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我……”
“扭扭捏捏什么呢，你别像老头子和我师兄那样，整天板着张脸假正经。”路东突然就搂住张远方的肩膀，很是亲热。
这一路走来，他简直无聊死了。好不容易能卸下伪装和防备，这等反差简直了。
张远方心想，这画风好像某个老不正经的医生。
“二师兄，你都不知道我师傅有多不靠谱，什么都没跟我讲，我跟你说他有多过分……”这一下子就打开话匣子了。
“师伯这个人啊，小时候总喜欢捉弄人，不过也最是有趣。只是后来当铁骑军主，平日里太忙了。再加上我们几个这些年都各奔东西，平日里见的也少了。有首歌怎么唱的，对对……”
“红尘啊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总有时～”
张远方这会儿是真的可达鸭了。
这人设彻底崩了。
“老头子才最没意思，食古不化，是个又臭又硬的老古板，我以前就想换个师傅……”
此话一出，张远方简直引为知己。
仿佛陷入回忆之中，路东越讲越起兴，聊的都忘了时间。
“路司马，远方。吃虎鞭了。”呼延探头探脑，在洞穴门口轻轻提了两声。
两人相视一笑，路东叮嘱几句，两人就迈步进了虎穴。
眼见两人相谈甚欢，花椒似乎松了口气。许大力拿着标记好的地图迎向路东。
外人在场的路东又恢复那种一板一眼的工作状态，颇有几分姜师叔的风范，张远方见了偷笑。呼延手中举着几串虎肉，张远方毫不客气拿了两串，就过去帮忙烤了。
“路司马，这两条路是野人进山的首选。我想在这附近设伏以防万一，您看怎么样。”
路东看了一眼，表示没什么问题。许大力确实是一名难得的人才，担任队率是不是有些委屈他了。看来要跟师尊提一下了。
许大力捏了捏鼻梁，深山里瘴气环绕，鼻腔里不是很舒服。
他清楚就算大军急行军，也要两日方能到达，破瘴粉只能保护脏腑，缓解不适，他很担心大家撑不了太久。这两天他要排好值班顺序，否则大家撑不下去。
收到驯鹰的姜明已领五百骑披星戴月的赶来，按脚程明早就能到位。许大力不了解，但是熟知自己师尊行事作风的路东，岂会不知。
“许队长，不用担心。今晚大家坚持一下，大军明日一早就到。”
他非常高深莫测的说到。
许大力并没有开口质疑，他相信这位神秘的路司马绝不敢谎报军情。
最后，会谛听之法的花椒和许大力两人分别带人守路，路东张远方回监视点。
夜深了，猴群也都歇息去了。
趴在山脊某处的两人裹着行军被藏在一块大石背风处，轮着休息，练气成罡的路东，也是有感知的，大概五百步内有异他还是感知得到的。虽然无法分辨具体情况，也足够了。
“不要，不要。”
这一晚，张远方不断呢喃，嘴巴里都是不要。
虎穴外的交谈中，他一直刻意避开一个话题，张远方一有要提的意思他立马绕开。
为了大局，有些事必须视若无睹，比如吃人。
还是个孩子啊。
路东摇摇头，也不叫醒他，这么大的风，旁人听不到的。
就让这小子多睡会儿。
约莫寅时前后，张远方醒了，是被吓醒的，眼泪和鼻涕老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此刻的双眼微微红肿，眼泪鼻涕把蒙脸的丝巾都沾湿了。赶紧把丝巾扯了下来，不断的用手擦拭眼泪鼻涕，还悄悄偷瞄了一眼路东，见他闭合眼睛似乎也在休息，心中大定。
开启水墨画。他给自己的天赋取了个名字—水墨画。
野人数量，一切正常，野人头领在岩洞睡着了。
村里火光通明，许多人举着火把，烧着火堆警戒，应该是在商量对策。
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今日警戒一个没回来，找寻的人村口迈出去就没了声响。
肯定出事了。
......
那是什么光？只见一个野人偷偷摸摸背靠在大石后坐着，手中握着一粒果实，这个果实不得了，就算在水墨画的视野里也是通体幽兰色，琉璃剔透，静谧深邃，简直美到窒息。
这野人不怕死么，通常这种天才地宝，敢直接吞的，祖坟冒青烟都不管用。
据记载无一幸免，爆体而亡。
方济世说了，这是常识。
还未等吞下去，又一名野人出现在身后不远。
可能是有脚步声。石头后野人赶紧把果实放回匣子里，没有放回背囊。而是随便往身后大石下石缝里塞，怕不保险又往里推了推。
紧接着很是镇定的从背囊里取出一截手臂。
强忍着恶心，继续观望。
两头野人争执了起来，手舞足蹈。先前的野人打开背囊，好似在说：没有，你自己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缕蓝烟在远方升腾而起。
大军到了。
而且为什么是开山大弟子，不是拜入昆仑么。这句话把张远方搞糊涂了。
“估计我这次回去就瞒不住了，索性直说了。张师弟。”
张师弟！
师傅，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师承没跟我讲就算了，师兄弟也不介绍下。
“别误会，老头子自作主张让我来考察你一番，师伯并不知情。”
路东是姜明的二弟子，也是唯一一名仍在西凉铁骑军中的弟子。
生性跳脱三天两头犯禁，对于统兵也无甚兴趣，军阵玄镶一塌糊涂，独独喜欢斥候这个路子，于是领了斥候的差事，这么多年以来是西凉铁骑军中真正的王牌斥候。
当初哈兰德·乔泰遇到的如果是他，就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了。
可能是因为怕丢脸，也或许有其他的考量，姜明严令他不许透露师承，最好也不要显露真实修为，不断游走在各种边际。
姜明此举，正中路东下怀。
如白驹过隙，一晃十年。
累计功劳都当上军司马了，可还是天天在野外厮混，名义上是什长，可一直以来独来独往。需要的时候后补进某些小队，结束后又自己单干，算得上是斥候里的奇葩。
“路师兄，不好意思。都没给你什么好脸色。”
张远方挺不好意思的。
对于这种小孩子的变扭情绪，路东洒脱一笑，并不当一回事。
“师兄，你刚说开山大弟子？这怎么可能。”
“李师伯是师傅这一脉的大师兄，你是李师伯的大弟子，那不是开山大弟子是什么？”
张远方长了长嘴，他知道自己撞大运了。他真的没想过李卓至今尚未收徒，他竟然会是这等继承传承的嫡脉大弟子。
他突然有些理解姜明了
师父也太性情中人了吧，都不考核一下就收大弟子。
你说考察了，就那么一会儿问答。那能知道些什么，难道靠天人感应么。
殊不知，张远方竟然误打误撞得知真相。
“路师兄，真的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我……”
“扭扭捏捏什么呢，你别像老头子和我师兄那样，整天板着张脸假正经。”路东突然就搂住张远方的肩膀，很是亲热。
这一路走来，他简直无聊死了。好不容易能卸下伪装和防备，这等反差简直了。
张远方心想，这画风好像某个老不正经的医生。
“二师兄，你都不知道我师傅有多不靠谱，什么都没跟我讲，我跟你说他有多过分……”这一下子就打开话匣子了。
“师伯这个人啊，小时候总喜欢捉弄人，不过也最是有趣。只是后来当铁骑军主，平日里太忙了。再加上我们几个这些年都各奔东西，平日里见的也少了。有首歌怎么唱的，对对……”
“红尘啊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总有时～”
张远方这会儿是真的可达鸭了。
这人设彻底崩了。
“老头子才最没意思，食古不化，是个又臭又硬的老古板，我以前就想换个师傅……”
此话一出，张远方简直引为知己。
仿佛陷入回忆之中，路东越讲越起兴，聊的都忘了时间。
“路司马，远方。吃虎鞭了。”呼延探头探脑，在洞穴门口轻轻提了两声。
两人相视一笑，路东叮嘱几句，两人就迈步进了虎穴。
眼见两人相谈甚欢，花椒似乎松了口气。许大力拿着标记好的地图迎向路东。
外人在场的路东又恢复那种一板一眼的工作状态，颇有几分姜师叔的风范，张远方见了偷笑。呼延手中举着几串虎肉，张远方毫不客气拿了两串，就过去帮忙烤了。
“路司马，这两条路是野人进山的首选。我想在这附近设伏以防万一，您看怎么样。”
路东看了一眼，表示没什么问题。许大力确实是一名难得的人才，担任队率是不是有些委屈他了。看来要跟师尊提一下了。
许大力捏了捏鼻梁，深山里瘴气环绕，鼻腔里不是很舒服。
他清楚就算大军急行军，也要两日方能到达，破瘴粉只能保护脏腑，缓解不适，他很担心大家撑不了太久。这两天他要排好值班顺序，否则大家撑不下去。
收到驯鹰的姜明已领五百骑披星戴月的赶来，按脚程明早就能到位。许大力不了解，但是熟知自己师尊行事作风的路东，岂会不知。
“许队长，不用担心。今晚大家坚持一下，大军明日一早就到。”
他非常高深莫测的说到。
许大力并没有开口质疑，他相信这位神秘的路司马绝不敢谎报军情。
最后，会谛听之法的花椒和许大力两人分别带人守路，路东张远方回监视点。
夜深了，猴群也都歇息去了。
趴在山脊某处的两人裹着行军被藏在一块大石背风处，轮着休息，练气成罡的路东，也是有感知的，大概五百步内有异他还是感知得到的。虽然无法分辨具体情况，也足够了。
“不要，不要。”
这一晚，张远方不断呢喃，嘴巴里都是不要。
虎穴外的交谈中，他一直刻意避开一个话题，张远方一有要提的意思他立马绕开。
为了大局，有些事必须视若无睹，比如吃人。
还是个孩子啊。
路东摇摇头，也不叫醒他，这么大的风，旁人听不到的。
就让这小子多睡会儿。
约莫寅时前后，张远方醒了，是被吓醒的，眼泪和鼻涕老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此刻的双眼微微红肿，眼泪鼻涕把蒙脸的丝巾都沾湿了。赶紧把丝巾扯了下来，不断的用手擦拭眼泪鼻涕，还悄悄偷瞄了一眼路东，见他闭合眼睛似乎也在休息，心中大定。
开启水墨画。他给自己的天赋取了个名字—水墨画。
野人数量，一切正常，野人头领在岩洞睡着了。
村里火光通明，许多人举着火把，烧着火堆警戒，应该是在商量对策。
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今日警戒一个没回来，找寻的人村口迈出去就没了声响。
肯定出事了。
......
那是什么光？只见一个野人偷偷摸摸背靠在大石后坐着，手中握着一粒果实，这个果实不得了，就算在水墨画的视野里也是通体幽兰色，琉璃剔透，静谧深邃，简直美到窒息。
这野人不怕死么，通常这种天才地宝，敢直接吞的，祖坟冒青烟都不管用。
据记载无一幸免，爆体而亡。
方济世说了，这是常识。
还未等吞下去，又一名野人出现在身后不远。
可能是有脚步声。石头后野人赶紧把果实放回匣子里，没有放回背囊。而是随便往身后大石下石缝里塞，怕不保险又往里推了推。
紧接着很是镇定的从背囊里取出一截手臂。
强忍着恶心，继续观望。
两头野人争执了起来，手舞足蹈。先前的野人打开背囊，好似在说：没有，你自己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缕蓝烟在远方升腾而起。
大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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